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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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終于把蟾蜍帶進(jìn)房間的陸堯松了一口氣,隨手取過一個一次性紙杯,從飲水機(jī)里倒了一杯涼水,仰頭喝完了。 蟾蜍殷勤得很,噠噠把床鋪好,說:“大爺您先坐會兒,我這就去洗澡,別臟了您的地兒。” 陸堯抬抬下巴,意思是趕緊的。 他把紙杯捏成一團(tuán),隔空扔進(jìn)了垃圾桶中,然后走到浴室門邊,敲了敲玻璃門。里邊水聲小了一點(diǎn),蟾蜍盛情邀請:“大爺進(jìn)來一起洗不?” 陸堯后背靠在門上,問他:“你叫什么?” “沒名字。”蟾蜍說:“我應(yīng)該是最倒霉的那個,剛出去沒多久就被抓住了?!?/br> 他聲音被水聲掩蓋著,聽不出其中的情緒,陸堯看見他就會想到晏輕,小孩兒出來的時候一心想找個落腳的地方,可惜運(yùn)氣不好,在他這所破茅屋中扎了根。 蟾蜍比晏輕還慘。 “不自己想個么?”陸堯問:“以后出去——” 他話沒說完,里邊忽然傳來一陣聲響,像是什么瓶子掉在了瓷磚上,陸堯下意識的按住了門把手,蟾蜍的聲音傳了出來:“沒事兒,沒抓緊,沐浴露掉地上了?!?/br> 陸堯:“……” “大爺,”蟾蜍在里邊喊了他一聲,陸堯側(cè)頭看去,發(fā)現(xiàn)少年額頭抵在毛玻璃上,一雙眼睛在往外看。玻璃毛糙,只能看到個大概的影子,蟾蜍伸出一只手,指尖撐在臉旁,把黏在玻璃上的水汽按了一片下去,“您認(rèn)識云姜么?” 陸堯不太愿意提他,簡略道:“認(rèn)識?!?/br> 蟾蜍深吸一口氣,隔著一層厚玻璃陸堯都能感覺到他的不安:“大爺,我什么都能做,洗碗拖地擦窗戶,滿漢全席也做得八九不離十,冬天冷了我天天給您軟被窩,夏天空調(diào)壞了我熬夜蹲您床頭給扇風(fēng),將來您要是娶妻生子,我喂奶也是一把好手。” 他忐忑道:“將來云姜要人,您別把我交出去,成么?” “要人?”陸堯說:“你別想這么多,云南蠱蟲多的是,他對你們幾個其實(shí)沒……” “別信!”蟾蜍打斷了他,說,“不要相信云姜,也別覺得他愿意露個笑臉就是真和善了?!彼讣讋澰诓A?,刺耳尖銳的聲音來回晃蕩,少年后退一步,回到了蓮蓬頭底下,不說話了。 陸堯沒反駁,其實(shí)他很想說我沒覺得云姜和善過——但是他想了想,閉上了嘴。 來交接蟾蜍的那個中年人說過,蟾蜍是最早出來的一個,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陸堯?qū)υ平氖虑椴桓信d趣,這幾年來他們幾乎沒有聯(lián)系,云姜做事兒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領(lǐng)導(dǎo)對他也格外寬容,只要事情不鬧大,一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全當(dāng)沒看見,因此相較于其他區(qū)域,北京對七組的掌控甚至能稱得上是松懈。 但是他很了解云姜。 陰謀詭計(jì)他不玩,骨子里卻有種天生的陰霾。 說起來也奇怪,他們兩個住在一起的時候就鮮少交流,但是日子過久了之后,竟然也有種莫名其妙的、相依為命的感情。 陸堯敲敲玻璃,問道:“你知道云姜養(yǎng)你們的目的么?” 他做事兒從來都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只是唯獨(dú)這回,身后多了個小孩兒,就忍不住想多看幾步前路。 “目的?大爺,”蟾蜍說:“哪兒用得著目的。我們是他養(yǎng)出來的,心情好了當(dāng)寵物,心情不好了我們就什么都不是,您隨手碾死一只蟲子還需要理由么?” 陸堯接道:“要的,我又不是閑的,退一萬步講,閑下來了就自己找事兒干,蟲子活該倒霉?” 里邊蟾蜍一愣,陸堯卻忽然轉(zhuǎn)過了頭,隨后神情變得有些微妙,下一刻伸手?jǐn)Q開了門把手——他一只腳走進(jìn)去后才想起來,蟾蜍洗澡竟然沒鎖門! 蟾蜍赤裸裸的站在蓮蓬頭下,剛涂上沐浴露,渾身都是奶白的泡沫,陸堯沖進(jìn)來后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回過神兒來之后臉上分明透出了‘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跟‘但是沒關(guān)系我很喜歡’的表情,然而陸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壓低了聲音威脅道:“別出聲!” 這是要玩什么情趣play么? 蟾蜍一臉迷茫,陸堯側(cè)耳聽外邊的聲音。 非常細(xì)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踏在地板上。 陸堯后背泛起了一陣涼意。蟾蜍也聽出來了,給陸堯遞了一個疑惑的眼神兒,外邊是誰?能把他大爺嚇成這個樣子? 憑陸堯的感官,很難感覺出來者何人,然而剛才他手腕忽然繃緊,紅繩在空中浮現(xiàn),由指上變成了橫著,陸堯又不傻,立刻沖進(jìn)來把浴室的門反鎖,順手控制了蟾蜍,一點(diǎn)聲響都沒出。 完了。 陸堯滿腦子都是這一個想法。 他剛才說什么來著?忙工作?誰家工作忙到浴室里去?蟾蜍長得還跟他媳婦三分像,真是抓jian都不用等上床了…… 他松開蟾蜍的嘴,說:“你把嘴閉嚴(yán)點(diǎn),別吱聲,等晏輕走了我再給你找地方落腳?!?/br> “晏輕?誰?”蟾蜍無辜的問道:“蛇么?”他摸摸自己的臉,說:“我記得他……他在您身邊生活多久了?” 陸堯沒空理他,擦了一把汗,然后佯裝鎮(zhèn)定的走了出去。 果然是晏輕。 少年站在床邊,在陸堯出來的那一刻就看了過去。他光著腳,腳背又白又瘦,能看見淺薄的青筋。 誰都沒說話。 陸堯心太虛了,沒真出軌也心虛。這要是能上論壇求助,題目就是‘我男朋友因?yàn)楣ぷ魅ジ鷦e的人去開房了’,補(bǔ)丁都不用打,回復(fù)一定是清一溜兒的勸分不勸和。 床鋪干凈正經(jīng),床單不見一絲褶皺,酒店中床肯定都是統(tǒng)一的,晏輕卻覺得酸味兒從心口往外冒,這是個什么意思?陸堯是準(zhǔn)備跟另外一個人在這上邊翻云覆雨么? 他呼吸越來越沉,強(qiáng)壓著各種不可言說的心思,問:“蟾蜍呢?” 媽的這個是怎么知道的? 陸堯心思一岔,張嘴說:“你聽我解釋——” 這句話一出,什么理智都沒了。 晏輕瞳孔驟然緊縮,下一刻陸堯一陣毛骨悚然,直接放棄抵抗,任由少年撲過來,抓著他的胳膊把他按在了墻上。陸大爺是頭一回心甘情愿的被逼供,情急之下還想要辯解:“我跟蟾蜍之間真的沒什么!” 行了,渣男十名言他占五分之一了。 晏輕狠狠的按著他的肩膀,用手指抵住他的牙,逼著他張開嘴,指腹從柔軟的舌尖上掃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接過吻的痕跡,又抿著嘴把他掉了個個,用膝蓋抵住他腰窩,親自揪開他的衣服,彎下腰,在汗?jié)竦暮蟊成蟻砘匦嶂?/br> 陸堯原本想著他檢查完了就能松手,沒想到晏輕動作越來越過火兒,一開始還是單純的嗅,后來就張開了嘴,用尖銳的虎牙四處亂藥,跟狗占地盤似的,充滿了占有欲,沒多久他后背就被啃出了不少痕跡。 “疼,”陸堯掙扎了一下,“輕點(diǎn)輕點(diǎn)……” 晏輕更重的咬了一口。 哭了也活該,你自找的。 第61章 你等吧 哭這種事情,陸大爺是干不出來的。他仰著頭,一臉無奈的讓晏輕亂啃,等過了一會兒后,身后的動靜小了不少,晏輕伸手抱住他,在肩胛骨那一塊來回舔。 舌尖軟綿綿的,透著點(diǎn)愧疚。 陸堯動一下都覺得后背火辣辣的疼,晏輕生氣起來一點(diǎn)都沒有留情,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后邊沒幾塊好皮了。 陸堯象征性的掙扎了一下,說:“你看,我都說了,真的沒什么?!?/br> 晏輕抿著嘴,還不死心,低頭從他線條流暢的后背掃過去,試圖找出一點(diǎn)什么罪證來,再把陸堯翻過來,手搭在他小腹上,摸摸他結(jié)實(shí)的腹肌,最后后退一步,不說話了。 沒有痕跡。 要是晏輕經(jīng)驗(yàn)豐富,這時候不會這么輕易的饒過他,但是他沒經(jīng)驗(yàn)——狐貍精沒教他這個——也就不知道要追根問底。 陸堯看出來了。 他沒真出軌,但也說不上問心無愧,房開了,澡也洗了,要是有個思維正常的來抓jian,肯定二話不說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還檢查,檢查什么呀?現(xiàn)在是沒痕跡,等過會兒干完了就有了,這種情況也解釋不清楚,開房是請人看看他的夜光手表……肯定糊弄不了人。 晏輕想不到這一茬。 他尾巴還警惕的豎著,眼神兒先軟了下來,他對著陸堯永遠(yuǎn)都沒底氣,話還沒說呢就被拿捏住了,陸堯看似不經(jīng)意露出來的后背,更是讓他吶吶無言。 少年墊著腳,蹭蹭他臉頰,想起心疼來了,小聲問:“疼么?” “剛才喊了半天,沒聽到?”陸堯揉揉酸澀下巴,反咬一口:“這醋吃的,我得冤死了?!?/br> 晏輕到底不是個傻子,探頭往后看,視線直直的落在了浴室的門上,陸堯彎腰把他抱了起來,轉(zhuǎn)個方向把他放在了床上,蹲下來,抓著他細(xì)膩的手,抬頭問道:“怎么下來了?” “我聞到味兒了?!?/br> “什么?”陸堯聞了聞手腕,一抬眼看見晏輕緊繃的臉,趕緊伸手給他順毛:“是蟾蜍。我跟你說過了,那邊接應(yīng)出了問題,合適的人選就我一個,沒辦法?!?/br> 他無奈道:“我要賺錢養(yǎng)你啊,小祖宗?!?/br> 陸堯?qū)櫲说臅r候,喜歡喊祖宗。 這個稱呼太親昵了,讓人覺得自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晏輕紅著耳根,說:“你別急,我很快就高考了,等上完學(xué),我就去找工作?!彼a(bǔ)充道:“到時候我可以把蟾蜍吃……趕走么?” 原來是想說吃吧。 陸堯頓了頓,決定先把這個場圓回來,保證說:“你放心,蟾蜍不會留在我們身邊太長時間的?!?/br> 晏輕問:“真的?” “真的?!标憟蛟偃WC,抄起床單把人裹了一下,抱在懷里,準(zhǔn)備先把他送上樓,晏輕卻按著床單,不肯動彈。 陸堯說:“乖,我送你上去睡覺?!?/br> 晏輕堅(jiān)持道:“今晚在這里睡。” 睡什么睡,見了面非打起來不可。陸堯想要把他撈過來,晏輕卻忽然順勢在床上一滾,鉆進(jìn)了被窩中,壓著被子的邊緣,陸堯沒去掀被子,趁著他蒙在里邊看不見,快步走到浴室外邊,看了看蟾蜍那邊的情況。 入秋天氣冷,屋子里邊暖和不到哪里去,蓮蓬頭剛才又被關(guān)上了,浴袍還在外邊,蟾蜍眼巴巴的趴在毛玻璃上,一見到陸堯,立刻撓了撓玻璃,露出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隔著玻璃看不到臉,不然陸堯早就繳械投降、另想辦法了,但是現(xiàn)在他無情無義無理取鬧,鐵面無私的給蟾蜍比了一個敢出來就弄死你的手勢,然后回到了床邊。 他戳戳那一小團(tuán),喊道:“晏輕?” 被子團(tuán)動了動,晏輕說:“我不走。” “那也先出來,不悶么。”陸堯一連換了幾個稱呼:“晏輕?小輕?輕崽?”他用指尖勾住被子的邊緣,小心翼翼的往上掀,被子動了動,晏輕被悶的有點(diǎn)紅的臉探了出來,說:“我不走?!?/br> 他拗起來是真拗,在這個問題上擺明了態(tài)度,死都不讓步。 陸堯想到了什么,試探道:“你是不是見過蟾蜍?” 晏輕:“……” 他又鉆回去了。這次不管陸堯怎么說,他都不肯再出來。陸堯沒法兒了,連人帶被子壓在身下,耐心道:“你不說我也猜到了。蟾蜍是第一個出來的,對吧?你們的臉長得又這么像……” 話說到這里,被子里忽然伸出來了一只手,張了眼睛一樣,精準(zhǔn)無比的攥住了他兩根手指頭。 晏輕當(dāng)然見過蟾蜍。 被子中的空氣非常沉悶,炙熱的呼吸撲在面前的被罩上,他沿著手掌一路摸索,很快扣住了陸堯的手腕,舉動中有說不出來的忐忑。 陸堯嘆氣道:“你出來。你擔(dān)心什么?一副皮囊而已,我還能移情別戀啊?——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