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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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她的偽裝早就掉得七七八八了吧。 赫連昌伸手一點點地擦去言蹊臉上的汗?jié)n,那張嬌顏終于暴露在陽光之下。 因為常年被掩在偽裝之下,臉上的肌膚有種脆弱的慘白,在光線一照之下似乎有些白得透明。 那張臉,秀靨艷比花嬌,仿佛越人民謠里傳頌的巫女洛神,雪膚花貌天姿國色,無處不嬌俏。 言蹊自知大勢已去,腳踝一陣陣的發(fā)疼,就算她腳沒有受傷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放棄了無謂的掙扎,輕輕翻起眼簾,霧里看花的雙眸氤氳著淡淡的霧氣,看得人心口一麻,就像是被蟲蟻咬了口,酥酥麻麻的無法忽視。 “我該叫你什么?”赫連昌收回手蹲下身子平時言蹊,“言蹊還是李言?” 言蹊手心一緊,他果然知道了她的所有秘密。 言蹊沒有開口,也不知道怎么開口。 赫連昌倒也沒有介意言蹊的沉默,徑自伸手摸向了她的腳,隨手捏了捏,發(fā)現(xiàn)沒有傷及骨頭松了口氣,這樣的小扭傷只要靜養(yǎng)幾日就能好。 “請皇上自重?!毖怎鑼⒛_從赫連昌的手里抽回。 赫連昌感受到了言蹊的反抗,倒也沒有抓著她的腳沒有放,那細嫩的腳腕他倒是怕自己沒個輕重把她弄傷了。 只是言蹊這樣一副翻臉不認人的態(tài)度讓他心中微堵,猛地站了起來,伸出手一把將地上的人橫抱在懷中,大步朝著原路返回。 “皇上!”言蹊大驚。 赫連昌不管不顧,大步朝著營地走去。 言蹊急了,他們兩現(xiàn)在的情況要是被人看到,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是被人知道您和有夫之婦牽扯不清有辱您的圣名!” 赫連昌的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里臉色刷白的女人,有夫之婦這四個字著實戳中了他最不愿意面對的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最厲害的地方就是打蛇七寸,找人弱點的事她最在行。 只是她不知道,在很早之前他認識到他對她不一樣的情愫之后,這一點或許曾經還能抑制住他心底的兇獸,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他早就想清楚了。 她既然不顧生命危險參軍來躲避宋易,那么也就是說,宋家對于她而言只是一個她要想方設法逃離的囚籠。 既然她不愿意呆在宋家,那他為什么還要壓抑住自己心中的情感,他明明可以護她一世安穩(wěn),實現(xiàn)他曾經對她的承諾。 至于臣妻不可欺,宋易既然沒有好好珍惜,那他好好護著這朵嬌花又有何錯? “蹊蹊。”赫連昌喊出了他曾經在心底默念過許多遍的名字,“我若是畏懼人言便不會追出來?!?/br> 嘆了口氣,低頭看著她的眼,“放你自由豈不更好?” 言蹊狠狠一怔,她的想法他通通都知道! 赫連昌緊了緊懷里的人朝著前大步走去,在這片土地上他是王,而她是他唯一心甘情愿示眾的弱點。 直到回到了赫連昌的大帳之中,言蹊的心情依舊久久無法平靜。 整個大帳之中只有她一人,想起赫連昌在臨走之前對她說的話,言蹊心底頓時一陣煩躁。 赫連昌將懷里臟兮兮的小兔子放在一旁的軟榻上,便要轉身出去親自準備言蹊等會需要的用具,最后看了眼榻上眼底一片霧靄靄的言蹊,輕聲道—— “別擔心,你想要的我絕對會雙手奉上,只是現(xiàn)在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所以再耐心等等好嗎?” 一個一米九多的硬漢對她說出這樣的溫柔小語,若說言蹊一點觸動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天下之主,他想要的就沒有不能得到的。 只是言蹊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眼見就能觸手可及的自由就此斬斷,難道他真的能給她想要的自由? 赫連昌當然不可能給,只是現(xiàn)在言蹊的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他若不畫個大餅給她估計還在那死胡同里鉆不出來。 言蹊確實如赫連昌所料,趴在軟榻上漸漸冷靜了下來。 眼下的情況,還真是她從未料到過的。 阿昌就是赫連昌,他對她,似乎有著不一樣的情愫? 一個宋易便夠麻煩的了,更何況再來了一個更難搞的赫連昌,言蹊不禁頭有些疼了。 還沒等她想到應對辦法,大帳的簾子被人從外撩起,屋外習習的晚風鉆進帳內,言蹊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不覺間天已經黑了。 好在剛剛天黑,赫連昌抱她回來的時候估計沒有多少人看清楚她的長相,只是接下來卻不知道到底該怎么辦了。 言蹊看著不停有人進進出出大帳,看著原地架起的浴桶,又摸了摸還有些粗糲的臉,這該不會是為她準備的吧? 恰好赫連昌一撩簾子走進,將手里的衣物放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又將桌上的燈臺點燃放好,這才轉身走到言蹊面前,“熱水我已經讓人備好了?!?/br> 說著指了指旁邊的衣物,“換洗的衣物我放在那,營地環(huán)境簡陋,還請夫人不要介意?!?/br> 言蹊聽了赫連昌對她的稱呼總覺得有些不妥,只是卻也說不出個哪里不妥,她如今還是宋易妻子,赫連昌若真要這么說也可以。 只是聽起來總是有些怪怪的。 言蹊搖搖頭,說起來她自從離開了京城之后就沒有好好洗過一次澡了,不遠處的浴桶里升起的白白霧氣著實吸引人,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她卻無法放下所有戒備聽他的話。 赫連昌似乎也知道言蹊心中所擔心的,“等會我和將軍們在主營中商討作戰(zhàn)計劃,今晚可能不會回來,請夫人暫時委屈在此處歇息。” 言蹊搖頭,“不用,我回軍醫(yī)帳中就行。” 赫連昌怎么可能同意言蹊和其他男人共睡一床,曉之以情道,“夫人是我的救民恩人,如今夫人落難我必鼎力相助,還請夫人不要推辭?!?/br> 言蹊張嘴正準備說什么,卻見赫連昌轉身走到浴桶旁伸手探了探水溫,轉頭對她道,“水溫正合適,那夫人請慢用?!闭f完轉身離開了大帳。 言蹊看著赫連昌離開的背影,想了想還是下了軟榻走到浴桶旁伸手摸了下溫熱正合適的水,看了眼帳外,確定赫連昌已經走遠這才伸手解開了衣襟。 這里是赫連昌的帳篷,唯一攔不住的只有他。 如今人也已經走了,言蹊這才緩緩脫了身上的衣物,最后伸手摸向一直裹住胸口的束帶,這一松,胸前兩對小兔迫不及待地竄了出來。 終于將身上的臟兮兮的衣服脫完之后,言蹊這才提腳邁進了浴桶之中。 全身浸在水中,言蹊不自禁地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呻yin。 聲音不大,只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卻如同星星之火,頓時撩起了他心中的熊熊谷欠火。 赫連昌將身邊所有的暗衛(wèi)都安排好之后,這才走到大帳的后側。 他確實從大帳面前離開了,只是卻抄著小路走到了帳篷的后方。 原本他只是多想眼言蹊,卻也知道他若繼續(xù)呆在帳篷內只會適得其反,便想到了這帳篷后方的死角。 可他沒想到,他擺好的燈臺恰好將人影投在了帳篷上。 脫籠的一對肥兔兒,還有一彎不盈一握的楚腰,翹挺的臀,筆直細長的腿,還有最后那一聲鉆進他心底的嬌吟。 他這么多年來,最終栽在了一個女人的手里。 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潰不成兵。 第212章 驚!一國之君強取豪奪人臣妻子(21) 言蹊不知道帳外還站著一個人,在浴桶中將身上的污垢搓下,頓時覺得自己都輕了三斤。 等洗好了之后,言蹊拿起旁邊的赫連昌幫她準備的衣服,意外地發(fā)現(xiàn)居然是普通書生的衣服。 看似灰撲撲的衣物摸在手里卻十分柔軟,也是用了心準備的東西,要知道這里可不是京城,也不知道這是赫連昌從哪里弄來的東西。 穿上身后大小恰好合適,就是胸口有點勒,因為是晚上,言蹊索性就沒有再綁束帶。 過了會,赫連昌從帳外走進,發(fā)現(xiàn)軟榻上已經睡著了的言蹊。 一襲墨發(fā)垂在身后,像是戲本里吸人精魄的妖精穿上了書生服,等著人愿者上鉤。 赫連昌就是那個自愿上鉤的人。 他本來是看著時間不早了,而營帳里還亮著燈,他在外面喊了兩聲沒有人應,這才提步走了進來。 沒有料到一進來就看到如此銷hun的海棠春睡美人圖,只是更深夜露重,言蹊躺在軟榻上不自覺地蜷縮在一起,似乎是有些冷了。 赫連昌走到軟榻前將人一把橫抱起,輕手輕腳地將人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蓋在了她身上。 赫連昌看著睡在他曾經睡過的床榻上,心口一熱,俯下身,他的唇離她的只有一個手指的寬度。 言蹊在被子里的手猛地握緊,呼吸微亂,赫連昌嘴角一勾,緩緩起身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攻心為上,有時候,退一步反而能收獲得更多。 等人走了之后,言蹊這才緩緩睜開眼睛,聞著枕頭和被子上獨屬于他的氣息,言蹊以為這一晚她注定要失眠,卻沒想到這晚卻是一夜黑甜。 只是那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的觸感卻久久無法忘記。 言蹊是被軍中的號角聲吵醒的,呆在軍營里那么多天,她也知道這號角聲意味著什么。 有敵襲! 言蹊以最快的速度將束帶緊緊地纏好,將所有東西收拾好了之后,言蹊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還有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她差點忘了。 她的臉,現(xiàn)在還不能出現(xiàn)在旁人面前。 正當言蹊在門口徘徊猶豫的時候,門外響起了一道似男非男的聲音,“李大夫您醒了嗎?” 言蹊想到能在這時候知道她身份的人,應該是赫連昌的心腹,出聲應道:“醒了。” 福全低著頭端著手里的托盤走了進來,“這是皇上特地為您準備的,請慢用?!?/br> 言蹊朝他打聽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吹響號角?” 福全道:“匈奴奇襲,皇上已經帶兵迎戰(zhàn)了?!?/br> 言蹊喝粥的動作一頓,食之無味地喝了兩口粥,忽然想起一件事,“那皇上有沒有說我的東西在哪里?” 福全搖搖頭,指了指桌上的盒子,“皇上只是讓我把這個盒子給您,說里頭是他親手做的禮物。” 從始至終,福全都沒有抬頭一次。 言蹊沒有注意到這個小細節(jié),不置可否地點頭,思緒又開始神游,等喝完粥后福全將托盤帶出去,留下了一個精巧的盒子。 言蹊打開盒子一看,讓她驚訝的是,里頭裝著的居然是人皮面具。 這個居然是赫連昌自己親手做的? 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材質,那張人皮面具剛上臉就十分服帖地黏在了臉上,言蹊看著鏡子里頓時變得普通平凡的自己,不由感嘆赫連昌的手巧。 換了張臉的言蹊這才敢走出大帳,等走到軍醫(yī)帳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頭居然全都是傷兵。 言蹊趕緊坐下接手包扎的事宜,問道,“這是怎么傷得那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