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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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朗顯然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京城他去過可是沒有熟人在那,他的歸期不定,所以兩人要想在偌大的四九城里相遇就只能靠虛無縹緲的緣分了。 “要不這樣?!毖怎璧溃懊總€月逢十的時候,我都會在火車站門口等你,要是你去了京城,我們就在那匯合吧?!?/br> “這個辦法好!” 最頭疼的問題解決了,徐明朗便放心地離開了,只是他沒想到,這一別,再相逢時已是物是人非。兩人再相逢的時候,各自只能在心底感嘆一聲,造化弄人啊。 在人潮涌動的火車站里,三人擠上車,這時候的火車秩序還沒有完善,很多人逃票上火車,直接導(dǎo)致了他們這節(jié)車廂人數(shù)暴滿,他們?nèi)瞬坏貌豢s在一個角落里,還時不時被人推搡。 車廂里的空氣又悶又難聞,各種氣味混合在一起往人鼻子里沖,言蹊聞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腦袋有些暈乎乎的,正巧火車一個震動,言蹊往前栽正好撞進(jìn)了慕炎的懷里。 一靠近慕炎的懷里,言蹊小腿一軟,趴在慕炎懷里想出來卻沒有力氣推開他。 “不舒服?” 在充斥著男人味的懷抱里,言蹊覺得她要瘋了,可她卻一句話都不能說,她怕自己一開口就露餡了。 “嗯啊……” 胡亂應(yīng)下,言蹊隱在衣領(lǐng)底下的脖頸已經(jīng)漫上了粉暈,雙手撐在男人的胸口,言蹊艱難地挪了半步,至少那股熾人的男人味不再縈繞在她身邊。 側(cè)頭松了口氣,言蹊看到江心蕊在旁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心底一跳,難道她看出什么來了? 江心蕊看著瘦瘦小小的言蹊,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把她吹走的纖細(xì)身材,加上她總是低著的腦袋,一直以來對她的印象都不深。只是這幾天她看到?jīng)]有胡須的慕炎后,她絞盡腦汁終于想到了這個男人的身份。 京城慕家的下一任繼承人,后來聽說在一次絕密任務(wù)的時候,那樣驚才艷艷的男人卻猶如流星一般,劃過黑暗的天空后轉(zhuǎn)瞬即逝。 可是,她現(xiàn)在卻見到了活生生的人,那個在京城上層圈子里如同傳說的男人。 她現(xiàn)在都不確定,到底是她上輩子因為離開了京城所以不知道后續(xù)如何,還是因為她的重生讓結(jié)果改變了,更或者是因為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少年? 江心蕊一想到她剛剛打通的那個電話,心底瞬間一陣火熱,她很快就要以一個嶄新的形象回歸,而不再是一個私奔后又逃回家的女人。 言蹊覺得江心蕊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可她也不知道具體哪里不對,總覺得,她看面前男人的眼神就像看一塊會動的大肥rou。 總覺得有些不安,言蹊抓住慕炎的衣角,扯扯,慕炎低頭,疑問的眼神看著比自己矮了個腦袋的小家伙。 “言大哥……”言蹊咬咬唇,“到了京城你也不會丟了我吧?” 慕炎失笑,他都不知道小家伙的擔(dān)心從何而來。沒有說話,只是將人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安撫她不安的小心臟。 江心蕊皺眉,傳聞中這個人最討厭別人的觸碰,可眼下是怎么回事? 不管怎樣,只要他們到了京城,這個男人,那將是她回歸的第一個禮炮,同時也是她最重要的依靠。 在火車況且況且的轱轆聲中,這段短短的旅途到了終點(diǎn),三人下了車,迎面撲來了北方的風(fēng)。 風(fēng)蕭蕭,可火車站里人來人往,大家?guī)е髯圆幌嗤睦碛商ど狭诉@片土地,言蹊不知道在前方等著他們的是一場怎樣的開唱大戲。 江心蕊自下車之后便有些異常的興奮,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同時也是她魂牽夢縈纏繞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如今她終于回來了! 瞥了眼身旁的男人,發(fā)現(xiàn)他眼底沒有絲毫的波動,言蹊像個小尾巴似的一直黏在他的身后,似乎怕被來往的人沖散,所以一直緊跟在他身邊。 江心蕊不動聲色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早早守候在一旁筆挺挺的一行人。 “我在這!” 女人的聲音在喧囂的火車站被淹沒,只是那行人卻齊刷刷地往江心蕊的方向看來,領(lǐng)頭的人似乎對身旁的人交代了兩句,徑自朝著江心蕊的方向走去。 “江小姐?!?/br> 領(lǐng)頭人走到江心蕊面前,不著痕跡地掃了她周圍,沒有看見人便開口道:“江小姐,我們等會安排人送你回江家,只是你說的那個人在哪?” 江心蕊按捺住心中的激蕩,朝著慕炎所在的方向指去。 沿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慕炎,而他身邊的言蹊此時卻不在他身邊,不知去了哪里。 “十分感謝。” 說完,那人便朝著慕炎的方向走去,從步子的頻率中大概能窺探出他心中的激動。 慕炎側(cè)頭就看到一名男子朝他走來,看著那人熟悉的臉,他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腦海里幾幅畫面一閃而過,等他再想細(xì)想的時候,頭就像要爆炸一般,頭疼欲裂。 抱著頭,額上的青筋暴起,他雙手插jin發(fā)間狠狠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喉間發(fā)出野獸般的悶哼聲,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 “炎少!” 男人當(dāng)機(jī)立斷趁著慕炎不注意伸手劈在了他的后頸,看著人搖搖晃晃還沒有立即暈過去,半推半強(qiáng)地扶著他快速離開了火車站。 言蹊好不容易等了又等終于上了廁所,可等她出來的時候,門口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卻沒有一個她熟悉的人。 她不死心,以為他們只是暫時離開了一下等會還會回來,她站在門口不敢亂走,只能瞪大眼睛掃過一個個從她面前經(jīng)過的人。 一個兩個過去了,三個四個過去了,她看到眼睛都花了,她等的人還是沒有出現(xiàn)。 言蹊愣愣地站在原地,她沒想到眨眼的功夫,人都不見了。 她等啊等,等到了月宮掛上夜空,等到火車站的人都只有星星兩兩的幾個,等到肚子餓得沒有直覺,她依舊還是一個人。 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孤身一人還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小少年,停滯在火車站簡直就是一只掉進(jìn)狼窩的肥羊,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 黑暗中有幾雙貪婪的眼死死地盯著她,言蹊宛若未聞,她身上還有徐明朗留給她的錢,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現(xiàn)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到底該怎么辦?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城市,她像一棵浮萍飄無定所,因為沒有泥土讓她扎根,她只能漂泊。 她和這個城市,沒有半點(diǎn)糾葛。 等、等! 言蹊摸出口袋里的信,那是在c省的時候那個老爺子讓她幫忙帶到京城的信! 看著上面詳細(xì)的地址,她咽下心頭百味,趁著天還沒有全黑趕緊去信上的地方,至少現(xiàn)在她便有了奔頭。 哪怕只剩下她一個人,她也要好好地在這座城市里活下去,只有這樣她才能再見到她想見的人。 言蹊走出火車站,路燈不亮以至于周邊有些黑,她注意往右轉(zhuǎn)了個彎結(jié)果她突然轉(zhuǎn)彎差點(diǎn)撞上了警察的三輪摩托,兩人都著實(shí)嚇了一跳。 “你沒事吧?” 在昏暗的路燈下,言蹊低著頭五官看得不清楚,青年趕緊下車走到言蹊身邊,著急問:“小同志,你沒事吧?” 她剛剛一走神差點(diǎn)出了事,責(zé)任幾乎全在她怪不了別人,結(jié)果這人似乎十分擔(dān)心她,一直在問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br> 言蹊擺手間,一封信從她口袋里掉出來,她蹲下身去撿,那人比她更快一步撿了起來遞給她。 周清風(fēng)遞給言蹊信的時候不經(jīng)意瞥了眼,看著小心拍去信封上灰塵的小少年,開口問,“你是不是要去杏林堂?” 言蹊抱著信,提防地看著他。 青年失笑,一張臉在黃昏的燈下看的不清楚,只有那口大白牙閃閃發(fā)光,“別害怕我是警察,你要去的地方正好就在我工作的附近,正好可以送你一段路。”說著掏出了他口袋里的銀行卡。 言蹊恍惚。 京城之旅開頭不怎么美好,那她的未來在何方? 第47章 鐵漢柔情炕上走(9) 警察小哥看起來天然無公害,再加上她實(shí)在無路可走,破罐破摔地上了那輛在現(xiàn)在看來十分氣派的三輪車。 現(xiàn)在的京城還有些舊時的矜貴氣,在昏黃的路燈下訴說著歷史的痕跡。 只是言蹊她沒有心情觀賞路旁的風(fēng)景,沉默的小少年坐在一旁安靜不說話,讓人忍不住逗她開口。 更何況,周清風(fēng)自認(rèn)是一個古道心腸的好同志,當(dāng)初他選職業(yè)的時候可是毫不猶豫選了警察這一行當(dāng)。 “小同志你叫啥名???” 言蹊有些蔫,對于身旁人的問題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我叫言蹊。”她看著周圍的路,有一下沒一下地記著。 “我叫周清風(fēng),是杏林堂附近的警/察/局的片警,你以后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br> 周清風(fēng)笑得爽朗,對于這樣一個北方青年言蹊很難拒絕他的好意。 “嗯,謝謝。” 言蹊想起不告而別的慕炎心底一陣荒涼,他們兩是半路出家的“兄弟”,人在的時候不覺得,可一旦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腦袋里一直都是恍恍惚惚。 對于言蹊的冷淡,周清風(fēng)倒也看出來了她眼底的失落,不由問,“小同志,你來京城這里干嘛呢,尋親還是訪友?” 言蹊想起身邊吃皇糧的警察,微微振奮,“我和我哥一起來京城謀出路,可是我們在火車站走丟了,你有沒有辦法幫我找到我哥?” “這個……” 周清風(fēng)撓撓他利落的短發(fā),一臉難色,半響之后還是決定告訴她:“小同志,京城作為首都每天出入火車站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要找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所以……” 未盡之意大家心知肚明。 言蹊本來也不抱太大的希望,慕炎是主動離開的還是被人帶走的她一概不知道,想當(dāng)初問到要去哪里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京城,如今看來,說不定他就是京城人,如今到了京城他說不定正好想甩了她這個麻煩的包袱。 言蹊情緒有些低落,她現(xiàn)在一個人了,她該想的是怎樣在這個偌大的四九城里活下去。 周清風(fēng)見言蹊不想說話,他也沒有開口打擾她,好在杏林堂也不遠(yuǎn),他走小道很快就到了。 “小同志,到了。” 言蹊抬頭,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藥鋪?zhàn)阕阌腥齻€店面那么大,屋內(nèi)亮著燈照得滿是通明,藥鋪的名字十分傳統(tǒng),實(shí)際上這卻是一家中西合并的藥店,有賣中藥的傳統(tǒng)抽柜,也有西方的消炎止痛藥等西藥,和c省那個藏在小巷口的藥鋪完全不一樣。 大氣、新潮又十分的和諧。 周清風(fēng)看到言蹊這幅表情也笑了,解釋道:“林婆婆的孫子學(xué)的是西醫(yī),她索性把這家店鋪改成了這副模樣,不過倒是方便了這附近的一眾人家?!?/br> 這個決定不是一般人能有魄力做出來的,這樣的格局已經(jīng)和后世的大藥房十分類似了。更何況這里還有坐診的醫(yī)師,對于大眾百姓來說日常的小痛小病就在家門口就能治好,十分的方便。 言蹊感嘆不愧是首都,一個小藥鋪都能有這樣的遠(yuǎn)見。 “進(jìn)去吧,你不是要找這么?” “???哦……” 言蹊扭緊手中的信,被周清風(fēng)推了一掌,她一個踉蹌被門檻絆了一腳往前栽去,眼見著就要面朝地了,一雙溫暖的大手?jǐn)堖^她的腰,她幾個步子便跌進(jìn)了一個帶著藥草香的懷抱。 “小心?!?/br> 聲音帶著薄荷水的清爽,言蹊抬頭跌進(jìn)一雙含笑的眼眸里。 忽然憶起她這副身子的怪毛病,她趕緊推開人往后退了兩步,看他的眼神里帶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