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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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彼麆倓偪戳搜蹚椖唬匏囈呀?jīng)不會在直播間出現(xiàn)了。 他點開微信里一個叫“阿米跌打館”的聯(lián)系人。 褚鷹:“明天下午我?guī)€人過去?!?/br> ** 托梁博的福,宿藝窗戶對面的房子又架起了攝像頭。 兩個狗仔輪流值班,一個剛換下來,嘴里嘟嚷:“這次不知道又要蹲多久?!?/br> 上次他蹲了宿藝兩個月,連張像樣的照片都沒拍到。 “……狗哥,”剛換上去的男人拍拍他的肩,“那個,是宿藝嗎?” 狗哥趕緊咽下嘴里的飯,湊過身去看。 原本緊閉的窗簾被拉開,一個女人敷著面膜走出來,她先是伸了個懶腰,左右扭動了一下腰身,然后忽然精確地對著攝像頭,露出一口大白牙,還比了個大大的v手勢。 她他媽以為自己是在拍旅游照嗎? 狗哥覺得狗仔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宿藝自昨天拍攝完后,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旁邊的手機揚聲器里,吳雪還在勸著:“你得小心點,別讓那些狗仔拍到,不要成天穿條吊帶就在家里亂晃?!?/br> 宿藝:“那不然我在家穿個大棉襖?” “少貧,”吳雪說,“我現(xiàn)在就盼天盼地盼你進組,省得天天給我找事做?!?/br> 得,好好的心情成功被吳雪攪沒了五分之一。 掛了電話,她又朝著對面鏡頭揮揮手,意思是“今天就拍到這”,轉(zhuǎn)身進了屋,順便無情的拉上了窗簾。 約定的時間是四點,為了不讓狗仔拍到褚鷹,她得先下去溜一圈,把他們甩掉。 她戴上墨鏡和口罩就要出門,誰想一開門,就看到剛從電梯里出來的梁博。 梁博此時也后悔得要死,喝醉干什么不好,非來宿藝這碰釘子,偏偏被媒體拍到,同行還趁機黑他,逼得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演一場深情戲。 跟宿藝打上照面,他有些尷尬。 “那個,我定了個餐廳,一起吃頓飯?”他說,“順便聊聊最近的事?!?/br> 宿藝一聽這說辭,就知道某個角落里一定藏著錄音器。 她嗤笑一聲,剛準備說什么,兜里的手機先響了,是微信電話。 “我在樓下了?!?/br> 宿藝一愣:“這么快?” “嗯,”褚鷹聲音平穩(wěn),“你慢慢收拾,不急。” 梁博被晾在一邊有些尷尬,又出聲道:“小藝……” 宿藝理都不理他,對著電話道:“我馬上下去,很快,等我十五……十分鐘?!?/br> 梁博往前一步:“小藝,你先讓我進去?!?/br> 宿藝嗤笑一聲,捂著話筒問:“還想嘗嘗被電的滋味?” 梁博:“……”原來他是真被電了!起初他還以為是在做夢! 怎么會有這么粗魯?shù)呐耍?/br> 梁博被粉絲捧多了,現(xiàn)在頻頻在宿藝這受挫,一時間也拉不下臉,臉青一陣白一陣,沒多久就自己離開了。 宿藝正準備繼續(xù)講電話,說了兩句沒得到回應,才發(fā)現(xiàn)對方不知何時已經(jīng)掛斷了。 她把口罩拉緊,大搖大擺的走出家門,心里不斷盤算著一會該怎么甩狗仔。 可不能讓褚鷹等久了。 正想著,電梯已經(jīng)下上一個來回。面前的電梯門緩緩劃開,宿藝正準備進去,結(jié)果一抬頭就愣住了。 電梯里的男人一身定制黑西裝,頭發(fā)全被盤到腦后,顯然剛從工作里抽身。 宿藝飽了眼福后,才眨巴著眼問:“你怎么上來了?” 褚鷹面色不變:“剛剛有人在?” “嗯,不過被我趕走了,”宿藝站在電梯外,緊張兮兮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幅度的朝他揮揮手,“你先去停車場等我,我把狗仔甩掉就去找你……” 話還沒說完,電梯里的男人大手一撈,把宿藝拉進了電梯。防止傷到她的腳,中途還在手臂上使了力,她簡直有種被攬腰抱起的錯覺。 電梯門闔上,男人按下1樓按鈕,然后道:“紗布已經(jīng)拆了?” 宿藝半天沒應,臉蛋紅撲撲的。 這、這四舍五入,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 作者有話要說: 你這四舍五入學的,數(shù)學老師聽了想打人:) 第15章 見她沒反應,褚鷹又問了一遍。 宿藝這才回過神來:“嗯,拆掉了?!?/br> 說完,她像想起什么,從自己的小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個黑色口罩。 “是新的,我還沒用過?!彼呎f邊給褚鷹戴上。 褚鷹抓住她的手腕:“做什么?” 宿藝:“最近有狗仔在蹲我,你可別給他們拍到了?!?/br> 褚鷹挑眉:“拍到又怎么樣?” “你會被狗仔黑……”話還沒說完,宿藝自兒個就閉了嘴。 她怎么忘了,這男人能耐得很,之前的慈善晚會,他用一晚上就能把所有信息撤得干干凈凈。 褚鷹沒說話。 他摘下口罩,非常自然的掛到了宿藝的臉蛋上,遮住她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波光流轉(zhuǎn)的眸子。 電梯門劃開,他不由分說的攬著宿藝的腰,半抱起式的把她拎起來。 “不會讓你摔,”褚鷹目視前方,“怕的話就抓住我衣袖?!?/br> 宿藝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喔了聲,毫不客氣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她的手肘是冰的,男人的脖頸是熱的。 褚鷹手放在宿藝的褲袢上,雖然隔著一層布料,宿藝還是覺得燙得慌。 腰燙,手肘也燙,就連口罩底下的唇都是燙的。 雖然只有短短一瞬,但這的確是褚鷹戴過的口罩。 這下她可不敢四舍五入了。 褚鷹上車后,掃了她一眼,提醒道:“安全帶?!?/br> 宿藝乖乖地系上:“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吃飯?” 現(xiàn)在才三點半,飯店幾乎都還沒開門。 褚鷹:“晚點再去。” “好。”宿藝往后墊一躺,也不問他要帶自己去哪。 她覺得褚鷹現(xiàn)在就算把她拉去賣了,她都會笑瞇瞇的幫他把錢存進銀行。 褚鷹當然沒有賣她,車子左拐右饒,進了一條小街。 小街旁開了各式各樣的店,吃的、玩的、逛的應有盡有,加上是周末,街上熙熙攘攘,幾乎都是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宿藝從來沒來過這條街,新奇得很,臉都快貼到窗戶上了。 看了一路,她終于忍不住問:“我們是來逛街的嗎?” 褚鷹:“不是。” 宿藝又從窗邊縮了回來,快速打開自己的手機,給自己定了個位,然后截屏保存。 人多,加上車子的車身很大,他們幾乎是龜速的在前進,她估計褚鷹的腳就沒離開過剎車。 車子轉(zhuǎn)了個彎,停進了某小區(qū)的停車場。 這種小區(qū)停車場的停車位幾乎都是私人的,宿藝提醒道:“這里好像是私人停車位?!?/br> 話音剛落,就看到有個男人站在停車位旁,笑瞇瞇的朝他們揮手。 看出她的疑惑,褚鷹解釋道:“跌打師傅?!?/br> 跌打館店面不大,里面就兩張床和一張長木凳。 跌打師傅站在藥酒架前,問:“是怎么崴到的呀?” 宿藝:“穿高跟鞋的時候崴到的?!?/br> 其實她的腳已經(jīng)好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在褚鷹問的時候,她忍不住賣了下慘。 沒想到他會記在心上,還帶她來跌打館。 褚鷹就坐在她身邊:“你看著幫她按按,傷了挺久的,普通的韌帶拉傷應該早就好了?!?/br> 宿藝乖乖閉嘴不吭聲。 “行,現(xiàn)在這些年輕姑娘,就是太注重形象啦,”跌打師傅一副看多了的表情,想都不想就挑出架子上某瓶藥酒,“愛美可以,沒必要穿那么高的嘛,我都不知道接待過多少個這樣崴傷的小姑娘嘍?!?/br> 跌打師傅搬來一個小圓凳,在上面拍了兩下:“來,姑娘,把你腳丫子放上來?!?/br> 宿藝依言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