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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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點(diǎn)點(diǎn)頭,她自然相信自己弟弟的判斷。 “還有,有一件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沒有說?!标懘ê5皖^,雙手交疊在一起,互相緊緊握著。 這種動作顯得有些女氣,但陸清清很了解陸川海,他很少做這個動作,但每次做都是有大事情。 “講!”陸清清催促道。 “爹娘身亡的前一晚,爹爹曾拉著我說了幾句話?!标懘ê1砬槟仄饋?,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絲苦痛,似乎極不愿意回憶,但又不得不回憶,“他囑咐我說,我是陸家將來的頂梁柱,以后一旦他和母親出了什么事,我就該撐起這個家,照顧好你,還特意囑咐我要學(xué)會放下,不要追究過往?!?/br> 陸清清漸漸睜大眼。 “當(dāng)時我調(diào)皮沒往心里去,不覺得什么,父對子教誨不都這么說么。但后來他們出了意外之后,我才知道這是臨別前對我最后的囑托。”陸川海眼底泛紅,苦笑著看陸清清,“可我讓她們失望了,我沒撐起這個價,也沒照顧好jiejie,反而是jiejie做了所有的事,一直在照顧我?!?/br> “這有什么好自責(zé)的,你那時候才多大啊,想撐起陸家以后有的事機(jī)會,我也就暫時幫你幾年,以后的幾十年都是你的。”陸清清蹭地站起身,懊惱地拍了下陸川海的腦袋。 陸川海被拍得頭疼,哎呦叫一聲,捂著腦袋道:“大姐,我腦袋就是被你拍傻了,不然我肯定比現(xiàn)在聰明。你就是怕我比你厲害,所以先把我拍傻了對不對!” “臭小子,你再說一句試試?”陸清清抬手瞪他。 陸川?;氐申懬迩?。 下一刻,姐弟二人都笑了。 一炷香后,倆人又重提之前有關(guān)于慕溫良的事。 “你在暗中查他?”陸清清問。 “爹娘意外后,我也懷疑過,不過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我也就只能當(dāng)他們是自盡,記著他們的囑托,不追究過去。但從知道jiejie一直在懷疑他們的死因和慕溫良有關(guān)系后,我就在查他,沒有高手我便出錢雇人。人心都是rou長的,至少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銀錢或棍棒屈服。近一年我收買了不少丞相府的下人,也安插進(jìn)去了兩個有寡關(guān)于丞相的喜好,和平時來往的人員還算清楚。但可惜并沒有抓到他干什么違法亂紀(jì)的勾當(dāng)?!?/br> “怎知道他就是害死我們父母的兇手?”陸清清反問陸川海。 陸川海愣住,“大姐不是一直在查他么,難道他不是?” “不確定,我只是在陸家的庫房里找到了刻有‘良’字的金元寶,也查過他的過往,他曾經(jīng)的屬下督軍杜俊與我們陸家有過來往。但這個杜俊當(dāng)時已經(jīng)不是慕溫良的收下了,也在慕溫良升為戶部尚書的第二年,因弄權(quán)營私罪被處以極刑,所以事情到底如何已經(jīng)無法從他口中親自查實了?!标懬迩孱D了下,接著道,“但我的人找到了一名杜俊曾經(jīng)的隨從,從其口中證實杜俊在私下里確實和慕丞相來往密切?!?/br> “可惜一個家丁之言,不足以作為證據(jù)?!标懘ê@道。 “不止不足以作證據(jù)的事,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關(guān)鍵的證據(jù)能把慕溫良和咱們父母的死聯(lián)系在一起。如果當(dāng)初只是簡單地金錢往來關(guān)系呢?”陸清清解釋道。 “可是大姐一直懷疑有關(guān)系,不然也不會花費(fèi)這么多年的精力來查,不是么?” “感覺,猜測。”陸清清看著陸川海,“就是缺少證據(jù),要是確定有關(guān)系,我便是砸鍋賣鐵,也會想辦法弄死他,為我們的父母報仇。” “我也是。”陸川海點(diǎn)頭,“不過現(xiàn)在好了,jiejie有姐夫撐腰,查慕丞相已然不像以前那么難了,我猜不日就能查清楚了。”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找確鑿的證據(jù),但事情這么多年了,很難。即便我以后成了秦王妃,也未必能成,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标懬迩咫S后又問了陸川海安插在丞相府的人是誰,囑咐他想辦法提高倆人在丞相府的地方,“側(cè)面輔佐,或是多舍錢都可,總歸要穩(wěn)中求升,別露破綻?!?/br> “放心大姐,我明白?!标懘êPχ鴳?yīng)承,然后挑眉跟陸清清打商量,“那以后便是我們姐弟一同出馬,齊心協(xié)力?” 陸清清很想拒絕,不過看陸川海看自己期待的眼神,只好點(diǎn)頭。 隔日,陸清清敢剛用完早飯,便有丫鬟送來一疊請?zhí)?/br> “怎么這么多?” “估計是姑娘要嫁給秦王消息在那些權(quán)貴中傳開了,所以都想來結(jié)交?!?/br> “或是笑話?!标懬迩咫S手打開幾個帖子,都是什么郡王親王尚書之類,正經(jīng)的高門權(quán)貴。 “對方身份都這么高,不好拒絕啊?!毕木G犯難道。 “這些都推掉?!标懬迩逯怀槌鲆粡堈?zhí)?,其余的都推了出去,其中也包括丞相府太夫人的請?zhí)?/br> “姑娘這好么?” 陸清清淺笑,“宋大人從來不應(yīng)酬,我若應(yīng)酬了,豈不壞了宋大人的‘家規(guī)’。” “可這丞相府不正好是個機(jī)會么?” “不能去,這明顯是試探,我不去他才急呢。”陸清清說罷就打開南平郡主的帖子,“過兩日是南平郡主的生日,你去準(zhǔn)備個禮物,要特別點(diǎn),用心點(diǎn)的?!?/br> “姑娘不是不喜歡她么,這么用心?我看隨便撿個貴點(diǎn)的珍珠瑪瑙給她糊弄過去就行了。”夏綠撅嘴道。 陸清清:“不能給陸家丟人,再說也不光是為了送她,是給太皇太后和宋大人長臉。” 第44章 艾雙周 夏綠想想是這個道理,這就安排下去,讓陸家的匠人都各自用心想,主意好被采納的人有百兩銀子做獎勵。匠人們早就見識了這種方式,而且也是他們最喜歡最快來才的好機(jī)會,自然都各顯身手,有的甚至把早前就累積出來的想法搬出來做嘗試。 傍晚的時候,陸清清拿著夏綠總結(jié)好的冊子選看,剔除那些要花費(fèi)時間長才能做出來的‘驚喜’,挑了樣三天內(nèi)可做成的樣式。 “就這個吧,女人八成都會喜歡?!标懬迩逵弥焐肮P在上面畫了個圈,然后吩咐夏綠,“回頭讓花田那邊好好配合,要多少人手就給多少,不能快,不能慢,要剛剛好?!?/br> 夏綠一一應(yīng)承。 陸清清接過丫鬟剛剛送來的參湯,往嘴里送了一口。想了會兒,叫人仔細(xì)查一下京都府府尹艾雙周,他和陸家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會派人跟蹤他,這不符合常理。除非他這個人與慕溫良關(guān)系匪淺,陸清清已經(jīng)囑咐陸川海要盯著這件事,該是不久就會有消息。陸清清倒是很期待這個消息,有越多的側(cè)面證據(jù)證明慕溫良的嫌疑大,那就越能證實她當(dāng)初的懷疑沒有錯。 巧得是陸清清沒有等來陸川海的消息,反倒收到了艾雙周的拜帖。 陸清清的七品監(jiān)察御史還沒有被免職,該要等到指婚的旨意下來之后才會撤掉。艾雙周的拜帖就是以商量案情為由造訪。 陸清清自然是想見,但是在京城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什么事兒都會傳得很快。本來之前在宮里的時候,南平郡主就對她的人品提出質(zhì)疑。自己是什么樣的人陸清清當(dāng)然清楚,但是在婚前關(guān)鍵的時候鬧出什么謠言來也不太好。清白重要,名聲同樣要重視。 這個案子是宋言致使令牌接管,艾雙周就算關(guān)心案子也是沖著這個令牌而來,陸清清就干脆寫了一行字連著艾雙周的那封請?zhí)粔K讓人轉(zhuǎn)交到宋府。 辦完這些陸清清也覺得乏了,伸個懶腰,打算早點(diǎn)歇息。不想才更衣完畢,宋府那就回了消息,陸清清打開信一瞧,宋言致就在她那行字的下面的寫了很勁道的‘隨意’二字,怪不得回得這么快。 “姑娘,那咱們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夏綠問。 “當(dāng)然見,既然他不介意,我就不更不介意了。”陸清清說罷,就打發(fā)人去給京都府回信。 次日,早飯時候剛過,便有小廝回稟,京都府府尹艾雙周來訪了。 陸川海趁著這幾日在家休息,每天都偷懶到日上三竿才起。今天卻忽然被夏綠叫了起來,得知是艾雙周來了,他趕緊梳洗一番之后,飛速去了正堂。 陸川海沒到之前,艾雙周一直一個人在正堂等待。本來他堂堂三品官主動上門拜訪被晾著,心里很有些不爽。擔(dān)當(dāng)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的時候,忽然覺得心里亮堂了,真是好茶。他自認(rèn)對茶頗有些講究,但這茶的味道他竟連嘗都沒嘗過,叫不出名,總之生津潤喉,飲完唇齒留香,半點(diǎn)澀味都沒有,陸川海喝得歡喜,禁不住再連喝三口。茶這么好喝,艾雙周自然就好奇茶碗邊上擺放的四樣點(diǎn)心,看起來和普通家的沒什么不同,但既然茶好點(diǎn)心說不準(zhǔn)也好。 艾雙周看看屋外,人還沒來,竟忽然覺得有點(diǎn)慶幸,又瞧瞧屋內(nèi)兩側(cè)待命的侍女,個個平息屏氣,半垂著頭,也沒人注意他。艾雙周就伸手拿了一塊綠色拇指大的點(diǎn)心放進(jìn)嘴里,軟甜不膩,口感清新,有一種淡淡地香,仔細(xì)品好像還有點(diǎn)茶香,怪不得是綠色,原來是就是綠茗的味道。艾雙周吃得心里又高興又舒坦。艾雙周接著就想那個紅色的會是什么味,剛要伸手去拿,外頭就有人傳話說陸川海來了。 艾雙周遺憾地看一眼點(diǎn)心,坐直了身子,正色看向笑著進(jìn)門的陸川海。 “艾大人怎么有空到寒舍?”陸川海笑著請禮。 艾雙周也笑,這時候才起身,“還不是因為你們陸家酒樓死人的案子?!?/br> 陸川海忙請艾雙周上座,丫鬟及時來換了茶。 艾雙周眼饞地看了眼新上的茶,轉(zhuǎn)即對陸川海繼續(xù)道:“聽回話的衙差說,當(dāng)日有個樣貌冠絕的男子晾了令牌,說案子他接手。我這幾天一直等上面的消息,卻沒有,這案子轉(zhuǎn)交總要過個手續(xù),所以特來問問對方到底是什么身份?我也好辦事?!?/br> “這個我不方便說,還要問問家姐才行?!标懘ê:俸傩Α?/br> 問她? 艾雙周睜大眼,他那晚自然是從衙差的口中得知當(dāng)時是有個女子在,本還以為是陸川海這廝風(fēng)流,帶個什么女子玩鬧,而和他一起的男人是他近來結(jié)交的什么貴族朋友。而今看來,這位聽起來就身份不俗的人物是跟陸川海的jiejie有關(guān)系。既然陸川海能把話這么坦率地說出來,那八成這個男子和陸川海jiejie的關(guān)系是定下了。 加上艾雙周也聽說陸清清近來從長樂縣的縣令升為京內(nèi)監(jiān)察御史了,雖然都是七品,可京內(nèi)的七品官那可值錢了,只是這女子在京內(nèi)當(dāng)官就有些意思了,若沒個大山靠著那里敢。京城地界可是出門散步就能碰到貴族的地方,在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艾雙周可不敢隨便亂說話得罪人。 “那就勞煩陸大爺幫忙問問?”艾雙周保持客氣道。 陸川海點(diǎn)頭,忙叫人去催,又很抱歉地跟艾雙周解釋自己來晚的原因。 “別人家的讀書的孩子像你這么大的,天沒亮就起來讀書了,你卻還貪睡,說出來就不怕給你們陸家丟人?”艾雙周倒是挺喜歡陸川海的坦率,半開玩笑著閑聊。 “不怕,在外說我們陸家什么的沒有?這點(diǎn)算什么。我一直覺得讀書不能太累,要緊是休息好,那才能記性好,更聰明。每天聞雞起舞只適合練武的,不適合讀書的??次业恼n業(yè),和別人比起來,也并不差?!标懘ê=忉尩?。 艾雙周笑了笑,雖然不敢茍同陸川海的說法,但是他能小小年紀(jì)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倒也不錯。 “聽你這么說,我倒是有些期盼了,等你將來科考之時,倒要看看你會有什么樣的出息。” 艾雙周話音剛落,去傳話的丫鬟便回來了,只告知陸川海兩個字“可說”。 艾雙周早就知道首富陸清清這些年做生意,也沒少往各處地方跑,今兒自己來了,她竟不現(xiàn)身,心里再一次覺得不爽了。這大庭廣眾之下,還有她弟弟在,兩廂打個照面也沒什么,誰知她竟擺起了架子,只傳話兩個字過來,這不是輕視他是什么。 “那就說了,但你不可外傳我未來姐夫的身份?!?/br> 艾雙周心里冷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他就等這一刻了,倒要看看是個什么高貴身份,最好‘貴’一點(diǎn),不然他定要好生把陸家折騰一遭。 陸川海起身湊到艾雙周的耳邊嘀咕了一下。 艾雙周瞪大眼,有些不信地皺眉看陸川海,“你說什么?” “大人沒聽清?那我再說一遍?!?/br> 艾雙周擺手,“我聽清了,你可確準(zhǔn)你說的話不是玩笑?” “自然?!标懘êPΦ馈?/br> 艾雙周皺眉緩了緩神,“那既然如此,我便不多問什么了,只把轉(zhuǎn)交文書送往秦王……不,是宋府?!?/br> □□是有,但還在建造之中,并非太國舅爺而今居住之地。 “行。”陸川海干脆道。 艾雙周見對方蘭都沒攔著自己,如此坦率,那事情八成是真的了。陸清清嫁給太國舅爺他確實驚訝,但令他更驚訝的是太國舅爺竟然是一位年紀(jì)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而他在朝這么多年,竟然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年老體弱的老頭所以才只在私下里指點(diǎn)皇帝,而不上朝。這個真相太可怕了! 艾雙周告辭之后,出門的時候還有些慌神,往外走得的時候,正碰到一個穿錦緞的小廝往下派事。說什么回絕丞相府的帖子。艾雙周心抖了一下,陸家這可真是一步登天,今非昔比了,連丞相府的請?zhí)寄芫堋?/br> 片刻后,招財特來回話給陸清清,“瞧見了?!?/br> “跟住了,看他一會兒往哪兒去,或是派人去什么的地方,都要注意?!标懬迩鍑诟赖溃案∫惨幢M了,出入人員都跟上?!?/br> 招財應(yīng)承,隨即退下。 至第二日,陸清清召來招財詢問,見對方一再搖頭,陸清清心中的疑惑加重。 按理說不該,他若真是慕溫良的屬下,必然會對慕溫良報信。但一整天過去了,他卻紋絲不動,倒是奇怪。要么是藏得深,能沉得住氣,要么…… “大姐,我聽說明天是南平郡主的生辰,你還要進(jìn)宮?”陸川海躥進(jìn)屋就問。 “嗯?!标懬迩逡婈懘ê|c(diǎn)頭后,竟還是一臉悠閑的模樣,饒有興致地笑道,“你也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剛收到宋府的消息說太皇太后想看看你?!?/br> 第45章 懟情敵 “我有什么好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太客氣了。”陸川海笑著撓撓頭。 “我弟弟當(dāng)然好看,從眉毛到嘴,五官挑不出毛病。”陸清清滿意地打量陸川海,“就是黑了點(diǎn),也不知道像誰。” “大姐,我這是在外面瘋玩曬的好不好?!标懘êNq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