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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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了京城后,一行人就先到了□□。陸清清和宋言致先行騎馬進(jìn)了府內(nèi),下馬后,后頭押送廣陵王的馬車也進(jìn)來了。 陸清清看著包裹嚴(yán)實的馬車,感慨道:“幸好安全到達(dá)?!?/br> “嗯。”宋言致道。 這時候捆在馬車周圍的鐵鏈被撤了下來,侍衛(wèi)從里面抱出一個人來。陸清清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并不是人,只是個穿著廣陵王衣裳的草人而已,頭上還帶著馬尾做的假發(fā)。 “一直都是假的?”陸清清驚訝問。 宋言致點頭,“不能冒險?!?/br> “那真正的廣陵王?” “早已經(jīng)安全押入這里了?!彼窝灾碌?。 陸清清佩服地點點頭。 “我?guī)憧纯锤。俊彼窝灾侣曇艉鋈蛔內(nèi)崃?,低頭凝視著陸清清。 “改日把,天馬上就黑了,我先回陸宅,還要通知我弟弟那邊?!标懬迩鍖λ窝灾伦鲃e后,就騎上馬要走。 宋言致打發(fā)高奇等幾名侍衛(wèi)護(hù)送陸清清回家。陸清清本想拒絕,但見宋言致堅持,便不再推辭了。 陸家子在京城的大宅就安置在京城最熱鬧的百花街。這里是除了京城勛貴所住的區(qū)域之外,地價最貴的地方,從此處往各個地方去都極為便利。陸家宅院的布置更是花費(fèi)心思,亭臺樓閣一應(yīng)布置,看似與普通大家沒什么不同,但徜徉其中,細(xì)致觀察,便會發(fā)現(xiàn)池塘湖底竟然還鋪著白玉石板,假山石在陽光照耀之下竟翻著金光,再有湖心的一座八角亭子所掛的竹簾上竟都有當(dāng)世大家蒲松子的大作。就是竹簾的拉升,那也是綴著瑪瑙金珠的。整座宅子,大看簡潔,似普通,細(xì)看處處皆是驚喜,處處皆要花費(fèi)巨額銀兩打造。 陸家宅內(nèi)的下人們早就收到了消息,管家夏石早就帶人將整座宅院重新打掃完畢。待陸清清一進(jìn)門,他便帶著上下三百多個下人列隊迎接。 陸清清照例過了一遍賬目和名單后,就把人打發(fā)下去,伸伸懶腰,去園子里閑逛。要說散心,陶冶情cao,當(dāng)屬她們陸家的園子最合適。 陸清清在湖心亭內(nèi)慵懶地坐下來,看著池塘東邊那兩只閑散仙鶴抬著細(xì)長地腿,高傲地走來走去,夕陽西下,落霞余暉之下,園子里的一切景致皆十分美好,觀之不禁心情大好。 “姑娘,已經(jīng)差人去通知大爺了?!毕木G過來回稟道。 “嗯,”陸清清眼望著前方,片刻后才回了神,吩咐夏綠,“告訴廚房今天飯晚點?!?/br> “姑娘難道不餓?”趕了那么久的路,夏綠不信她家姑娘不餓。 “這不是要等人么?!标懬迩蹇囱巯木G。 夏綠怔了下,才反應(yīng)過來,“對對對,瞧我這腦子,依照大爺?shù)男宰?,知道姑娘來了,一定會立刻趕回來。” 陸清清叫來那邊在岸上待命的夏石,“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大爺書讀得如何?” “照例還是一個月回來一天,在書院里都憋壞了,回來自然是休息玩耍,但從不出去瘋,只在家釣魚下棋什么的,有時候還會帶回兩個同窗回來一起玩鬧。從這倒是看不出什么來?!毕氖蠈嵒氐?。 “喲,你倒是有精神,剛回來就賞景,我都睡一覺了?!编囆拗裥ξ哌^來,伸了個懶腰,然后看看四周,問陸清清,“天都快黑了,什么時候用飯?” “一起還是單獨(dú)?”陸清清問他。 “自然是一起啊,聽說陸大爺要回來,我還沒見過他,當(dāng)然要見見。”鄧修竹笑道。 “那便要勞煩你再等等?!标懬迩逶捯魟偮?,那廂就報說人回來了。 鄧修竹跟上陸清清,低聲問她:“我這一路跟著你們,發(fā)現(xiàn)些端倪,你該不會是和那個——” “嗯,打算成婚的。”陸清清先行截話,告知鄧修竹。 鄧修竹怔了下,“這么快?你可想好了?” 陸清清點頭。 “大姐,大姐,大姐,大姐!你終于來了,可想死我了!”迎面?zhèn)鱽砬宕喽鴼g快的男聲。 第34章 陸川海 陸川海穿著一身青緞精致華袍高興地小跑過來迎接陸清清。 陸清清笑著打量他,“又長高了?!?/br> “嗯,比大姐高出半個頭了,厲害吧?”陸川海頗感驕傲,還特意拍了下自己的腦袋,以示自我獎勵。 “光長個可不行,可否好好讀書?”陸清清瞇著眼‘審問’。 “讀了,天天讀,讀得腦仁都疼?!标懘êYr笑應(yīng)和,然后趕緊攙扶著陸清清往正房去,“大姐剛回來,就不要提那些掃興的事了,跟我說說你,去了長樂縣之后可遇到什么合適的人沒有?” 陸清清斜眸瞪一眼陸川海,“讀書是掃興事?” “不是不是,是高興事。那咱們就說說更高興的事,不提那種次等高興的事??旌臀艺f說啊,到底遇到合適的人沒有?”陸川海眼睛眨啊眨,緊盯著陸清清,見她皺眉不語,陸川海立刻預(yù)料到答案是什么了,甩開陸清清的胳膊。 陸清清:“你干嘛?” “你什么時候能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十八了,過了年那就是十九了,難不成你要為了我一輩子不成婚?”陸川海不高興道。 “我成不成婚干你什么事,瞧給你急得,我嫁出去了于你有什么好處是吧?”陸清清質(zhì)問。 “陸家就我們倆人相依為命,這些年你太照顧我了,現(xiàn)在我長大了,也該做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能讓你在為我犧牲?!标懘ê饧绷?,就扭身過去,噘嘴。 陸清清湊到陸川海跟前,拿起陸川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玉扇,去戳陸川海撅起來的嘴巴,“瞧你這副德行,還男子漢,就沒見過誰家男子漢噘嘴跟人說話的,分明還沒有長大?!?/br> “我長大了!”陸川海蹭地站起來,用他高半個頭優(yōu)勢的身高‘力壓’陸清清,“看見沒,我已經(jīng)長得比你大了?!?/br> “噗。”陸清清掩嘴,忍不住笑起來。 夏綠等在旁也忍不住了,都抿著嘴強(qiáng)忍著笑,差點把眼淚都憋出來。 “對了,我聽說裴經(jīng)武去你那里做縣丞了。他這人還不錯,長得也成,關(guān)鍵性子溫和,肯定能遷就大姐。再就是自家人,將來你們也不用離開陸家了,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姐不如就考慮他看看,回頭把他娶進(jìn)門?!标懘êL嶙h道。 原本滿屋的笑聲瞬間靜了下來,夏綠、秋白等丫鬟趕緊使眼色給陸川海。陸川海根本沒注意她們,一心盯著陸清清,等著她回應(yīng)自己。 陸清清斂住臉上的笑,沉默不言。 “對了,怎么不見裴大哥?是去安排什么了么?說起來我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标懘ê5攘藭?,這才反應(yīng)過來氣氛好像不對,他看看夏綠那邊,“難道大姐你把他一個人留在了長樂縣?他還在長樂縣做縣丞?” “他死了。”陸清清簡短回道。 “死了,為什么?”陸川海不解的問。 陸清清垂下眼眸,端起桌上的茶飲,不說話了。夏綠這時候忙站出來,仔細(xì)跟陸川海講述裴經(jīng)武身亡的經(jīng)過。 “他竟然和蘭花教有關(guān)系,還殺了自己的妻兒?”陸川海聽得滿臉驚詫,他后怕的拍拍自己胸脯,然后用手輕輕打自己臉一下,“我什么眼神兒,竟然能看上這種人?!?/br> “但真沒想到啊,裴大哥他竟然是……” “傳飯吧。”陸清清安靜地看著陸川海,“早就餓了?!?/br> “那還等什么,趕緊傳飯,傳飯!”陸川海立刻喊道。 食不言,姐弟二人用完飯,陸川海凈手漱口之后,便又開始聒噪起來。 “可大姐的終身大事卻不能因此耽誤了,咱們另擇更優(yōu)秀的人選,”陸川海搓搓下巴,眼珠子轉(zhuǎn)了一下,笑嘻嘻地對陸清清打商量,“可能不太合適,但也是個機(jī)會,我的說說。我在藍(lán)山書院讀書的時候,特意為大姐留心,倒是有——” “算了吧,就你那眼神?!标懬迩逯睋u頭。 陸川海不服,“大姐這么瞧不起我可不好,我是你弟弟,你多聰明,你弟弟就多聰明,因為咱們倆可是一個爹娘生下來的,肯定相像啊?!?/br> “你是聰明,但可惜都沒用在正地方,什么時候你這腦袋瓜開竅了,真知道懂事了,我也算是能給九泉之下的爹娘一個交代了?!标懬迩逡婈懘ê2宦爠?,還不服勁兒,把隨便拿話壓他,以讓他盡快歇了心思,“再說你那些同窗我根本看不上,你jiejie我眼光高,喜歡有能耐的男人,最好是高官。若是找不到,寧肯單著也不嫁。所以你啊,趕緊閉嘴。” “天啊,我一直以為大姐喜歡那種小白兔一樣聽話的男人,沒想到你喜歡權(quán)臣。”陸川海拍了下桌,非常興奮道,“巧了,大姐!我這還真有個人選符合你的要求。且聽我仔細(xì)講,我有個同窗叫吳亮,他舅舅喪妻十年未娶,可是個大人物,高官,第一權(quán)臣!我聽我這個同窗說,他這位厲害舅舅曾當(dāng)眾對大姐表示贊賞過。他娘最是個愛牽紅線的人,我見過,還跟我提起過大姐呢,說是她弟弟續(xù)娶的事兒讓她發(fā)愁,只要是她弟弟能看上的人物,什么出身都不計較。這事兒我覺得有戲,剛好他欣賞大姐,大姐又喜歡厲害位高在上的男人,正好相配?!?/br> 陸清清本來就是拿話逗一逗陸川海,再和陸川海說她和宋言致的事,嚇?biāo)惶5鋈宦犼懘êUf這些,有些好奇了。 “什么權(quán)臣?你說的是誰?”陸清清問。 “還能有誰啊,這滿京城誰不知道當(dāng)今朝廷第一權(quán)臣便是當(dāng)今丞相慕溫良?!标懘ê7浅r湴恋貙﹃懬迩逄裘冀榻B道,“這個厲害了吧?我前不久還見過丞相大人呢,儀表華美,瞧著根本不像是三十歲的人,就二十頭的樣子,說起話來斯文親切,卻無話反駁,特別厲害,我好佩服他。大姐,我將來也想做他那樣的人,太氣派了。” 陸清清皺眉凝視陸川海,“你見過慕溫良了,還說過話?” “沒說什么特別的話,就是跟著吳亮后頭,行個禮罷了。他知道我是陸家人,還特意問我是不是你弟弟才走?!标懘êN?,“大姐你真厲害,連丞相大人都不敢忽視咱們陸家?!?/br> 陸清清沉著臉,靠在椅背上,邊想邊把茶送在嘴邊。 “大姐,你怎么了?”陸川海歪頭打量陸清清,“怎么看起來像是不太高興?” 陸清清揉了揉太陽xue,“沒什么精神,先歇著吧,明天和你說個重要的事。” “好。”陸川海囑咐陸清清好生休息,又讓夏綠記得點安神香,方邁著歡快地步伐去了。 “姑娘怎么沒和他說宋大人的事?”夏綠問。 “照他的性子,肯定要追根刨底一通,今天太累了,明天再應(yīng)付?!标懬迩迕撘潞螅M(jìn)了浴桶,在熱水的浸泡下,感覺全身的疲憊在漸漸消褪,緩緩地舒口氣,閉上了眼。 夏綠在邊上給陸清清擦身,琢磨著陸川海之前說的那事,又看了眼閉眼的姑娘,抿住了嘴角。 “有什么話便說吧。”陸清清張開眼睛。 “這慕丞相似乎注意到姑娘了,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故意?!毕木G慌張地琢磨著。 “自然是故意,那么大的人物,平常做事既有條理又十分謹(jǐn)慎,怎么會閑來無事突然關(guān)注到陸家?!标懬迩逑肓讼侣飞系膬纱未炭屯狄u,“他該是早就知道了汝寧那邊的狀況了?,F(xiàn)在有動作,便說明他心虛?!?/br> “若是故意,豈不危險?”夏綠手一抖,緊張不已,“大爺一直不知道慕丞相的事,才會有今天那番言詞,不然將姑娘的懷疑告訴他?” 陸清清搖頭,“不能說,這種沒證據(jù)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心里藏不住事,沒必要給他平添煩惱。” “是?!毕木G道。 …… 次日,日上三竿。陸川海才懶洋洋的起身,用了早飯之后,他趕緊來找陸清清。進(jìn)門不見人,問了才知道,她大姐在書房。陸川海就趕緊去書房找她。 夏綠用手指擋住嘴,示意陸川海先不要出聲,然后慢著腳步引路,請陸川海在一旁坐著,給他上茶。 陸清清正一臉認(rèn)真地坐在案后,一雙纖長嫩白的手指靈巧地?fù)芘@算盤,不時地轉(zhuǎn)頭提筆在賬本上畫一下。 陸川海喝了茶,就托著下巴高興地看著自家大姐,本來就是個螓首蛾眉的機(jī)靈美人,當(dāng)下一臉認(rèn)真算賬的樣子美如畫一般。不知別人怎么想,反正在陸川??磥恚瑳]什么比認(rèn)真做事的女人更有魅力了,他大姐絕對是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最美的女子。 陸川??粗粗凸雌鹱旖切ζ饋?,一雙眼閃著光亮。 “姑娘,宋府來信了。”夏石有些惶恐地來回稟。他完全想象不到當(dāng)朝太國舅爺竟然送信到他們府邸,夏石親自問了傳信人三遍才確認(rèn)對方真的沒有送錯地方。 “嗯,放桌上吧?!标懬迩鍥]抬首,依舊在算賬,算盤珠子被她撥弄的啪啪直響。 夏石見自家姑娘竟然這么淡定,心里頭更是一抖,小心又疑惑地用雙手把信放在了桌上,然后鞠一躬,退下。 陸川??粗欠庑?,納悶起來,“什么宋府啊,大姐剛到京城,就有朋友來約你了?” 陸川海好奇的湊過來,見陸清清沒回答自己,干脆就瞧瞧拿起桌上的信拆開看。 一目十行,陸川海瞪圓眼,差點驚掉了下巴?!斑@是、這是……” 陸清清算完賬,松口氣,抬眼看見,立刻搶走陸川海手里的信,“誰教你的規(guī)矩!” 陸川海還是維持本來的動作僵在原地,像沒了魂兒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