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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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姑娘聰慧?!睂O長遠(yuǎn)豎大拇指。 既然是要整個冰窖,就是不打算將太后的尸體運(yùn)回京城。大概這也算是一種懲罰,太后想必是沒資格葬黃陵了。 陸清清心下了然了,對這種事自然也不會再多問,只打發(fā)夏綠將冰庫的鑰匙交給孫長遠(yuǎn),另打發(fā)小廝招財親自為孫長遠(yuǎn)領(lǐng)路。 孫長遠(yuǎn)這次來本準(zhǔn)備了不少說辭,沒想到陸清清全部都心領(lǐng)神會,沒用他說太多,禁不住又更加喜歡陸清清。遂在臨走前,孫長遠(yuǎn)對陸清清笑了很多少次。 待孫長遠(yuǎn)走遠(yuǎn)之后,陸清清立刻收起臉上禮貌性的微笑,有點憂心地轉(zhuǎn)頭問夏綠,“你看沒看到,剛剛孫長遠(yuǎn)對我詭異地笑了好幾回?!?/br> “是,”夏綠哆嗦了下,有點害怕地湊到陸清清身邊,“這是什么意思?太后人剛死,他竟然對姑娘露出這種笑……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他知道姑娘將來要嫁給宋大人,對姑娘以后不幸的日子報以——嘲笑?” “嘲笑?”陸清清挑了下眉,和夏綠四目相對。 夏綠狠狠點頭,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畢竟姑娘將來要嫁給一個兔、兔爺,將來別的女子可以生兒育女,姑娘卻不行,時間長了,一定會受到皇族和那些多嘴多舌貴婦們的嘲笑排擠,百姓們也會議論,保不準(zhǔn)還會有人說姑娘是不會下蛋的母雞之類的話。” “或許吧。” 陸清清嘆口氣,其實這些問題她都想過,但親耳聽到夏綠真說出來應(yīng)該更有震撼力才對,或者把她的話想成更難聽十倍的話。 陸清清最終緩緩地坐下身來,一只手扶額,低下了頭。 夏綠見狀,忙過來哄陸清清,勸她別太傷心,“不然趁著事情還有機(jī)會挽回,姑娘想個理由回絕宋大人?” 陸清清抬起頭,抖了抖嘴角,噗嗤笑了,“我真覺得自己應(yīng)該禮貌性的傷心一下,但我傷心不起來?!?/br> 夏綠:“……” “本來還琢磨著要不要再想想,畢竟這會兒還有機(jī)會反悔,經(jīng)過剛剛那一遭,我覺得我更適合嫁給宋言致了,”陸清清聳肩一笑,拍桌堅決了自己的初心,“行,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不必再猶豫,” “姑娘這、這……”夏綠驚詫地嗑巴道。 “我去找宋言致談條件?!标懬迩迤鹕砭妥撸芨纱?。 夏綠看著陸清清快步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 陸清清到宋言致所住的院子門口后,便對侍衛(wèi)道明請求。侍衛(wèi)竟沒像往常那樣通傳,直接請陸清清入內(nèi)。陸清清在心里小小奇怪了下,還是邁步進(jìn)了宋言致的寢房,身后的門忽然就被侍衛(wèi)關(guān)上了。陸清清縮了下脖子,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外間內(nèi)一個人都沒有,宋言致不在,丫鬟也沒一個。該不會人不在,侍衛(wèi)直接讓她進(jìn)來的意思是讓她等人?陸清清一想到這屋子里就自己一個人,全身的汗毛立刻豎起來,她趕緊快步往內(nèi)間走,盤算著若是沒人她就從后窗跳出去,結(jié)果瞧見宋言致坐在窗邊飲茶的身影,她這才暗暗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有事?”宋言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首望向陸清清。 “關(guān)于我們咳……的事,具體事宜總要商量一下。”陸清清說罷,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張紙,送到宋言致跟前,“這是我的嫁妝,你看看還有什么補(bǔ)充?!?/br> 宋言致大概掃了眼紙上的內(nèi)容,諸如良田幾十萬畝、莊鋪幾千之類,金銀珠寶更是不計其數(shù)。 “你帶這么多錢來做什么?”宋言致問,“若我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弟弟?!?/br> “是有一個,但不怎么聽話,再說我也沒必要把我自己掙來的錢留給他?!标懬迩甯邠P(yáng)著下巴,說得理直氣壯,看起來倒真像是個貪財刻薄的jiejie。 這兩年陸清清沒少給朝廷捐錢,其實也未必出自于她本愿,樹大招風(fēng),她擁有著可敵國的財富,不這么做陸家必然會被更快地吞掉。其實即便陸清清而今捐了每年大部分的盈利給朝廷,維穩(wěn)住了她目前首富的位置,也難保將來。但這些財富隨著她的出嫁,掛在了宋言致的名下,就會安全無虞了。而女子的嫁妝從來都是由自己支配,越是大家族越是如此。便不是如此,宋言致也不會花自己女人的錢。所以陸清清此舉就是在利用他的身份作掩護(hù),來保全他們陸家的根基。估計是等她的幼弟長大之后,以她的聰慧,必然會有很多辦法把這些錢再還給她弟弟。 “知道你打得什么算盤,”宋言致手指敲了敲那張嫁妝單,對陸清清干脆道,“可以?!?/br> “對外我一定會盡好妻子的本分,絕不會給你丟人,不管外面說什么罵什么,我都扛得住。但在內(nèi)的時候,還請你讓我自在些,在不干擾你的前提下,讓我可以隨心所欲?!标懬迩褰又岢鲎约旱诙€條件。 宋言致挑了下眉,滿目興趣地凝視陸清清,“你倒真敢說?!?/br> “這也是為了日后大家彼此能相處的舒坦一點,把問題早點說清楚多好,合則聚,不合則散,省得以后麻煩,給彼此添堵?!标懬迩褰忉尩?。 宋言致贊同點頭,“你還有什么要求,繼續(xù)?!?/br> “還有就是——”陸清清對上宋言致的眼睛,愣了下,覺得自己也不好提太多,別把對方逼得太緊了,最后心懷憎恨再惡意報復(fù)她,做生意還是要和和氣氣地才能順利,“再也沒什么了,等以后想到了再說?你趕緊和我說說你的要求吧?!?/br> “沒要求。”宋言致道。 陸清清心開始發(fā)虛了,沒要求才麻煩,不對等的交易難免會引起對方心理上的不平衡,“你還是提一個吧,不然我不安心。” 宋言致想了想,溫笑著對陸清清道:“婚后,做你自己就好?!?/br> 陸清清再一次愣住,呆呆地看著宋言致,對方又對她詭笑了,總感覺預(yù)謀什么。陸清清的心不可抑制的咚咚加快跳速,很是擔(dān)憂自己今后去京城的日子。很顯然,宋言致藏得比她深,手段比她狠,跟這種人混,她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陸清清在心里默默念保持警惕這句話三遍,轉(zhuǎn)即對宋言致嘿嘿甜笑起來,向他的‘大方’表示感謝。 “今晨我已去信向太皇太后稟明了你我的情況。汝寧府這里我們只能再逗留三日,不好讓她老人家等太久了?!彼窝灾乱婈懬迩蹇粗约簺]說話,繼續(xù)補(bǔ)充一句,“她盼這一天很久了?!?/br> “啊,是么,那是該早點回去?!标懬迩寤厣駜汉螅嫔坏匦χ鴳?yīng)承,她把手背在身后,攥緊拳頭,用指甲狠狠扣著自己的手心,讓自己保持淡定。 天,這么快!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終身大事,便是見過再多世面的陸清清也難免會心抖。 陸清清強(qiáng)逼自己淡定,隨即問宋言致怎么處置廣陵王,還有太后身亡的事。 “回京后再商議她的葬身處,該是會就近找了地方葬了。至于廣陵王,他不能死,帶他回京受審?!彼窝灾码S即看向陸清清,告訴她春紅、張二姑娘等人都難留活口,“你若對她們有什么話說,便在今天。” “沒話,我和那些腦子糊涂、思想偏執(zhí)的蠢人能有什么話講?!标懬迩辶⒖唐睬甯上?。 “那陸家,還有生意那邊,是否要花時間交代?”宋言致又問。 陸清清搖頭,“沒有,我人在哪兒都不耽誤對陸家生意的管理,便是沒我的管理,這各地生意照做不誤。只是沒人查賬管他們了,可能會生出些貪墨的事兒罷了?!?/br> 宋言致點點頭,“那就剩下你弟弟了,總該要通知他一聲?!?/br> “等到京城再說就行,他而今在京求學(xué)?!标懬迩褰忉尩?。 “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啟程回京。”宋言致道。 陸清清不解,“剛剛不還說三天后么?” “三天是留給你的時間,既然你不需要,明日便走?!彼窝灾聦﹃懬迩宓α讼?,順手把她鬢角的碎發(fā)理到了耳后。 陸清清斜著眼珠子,眼看著宋言致的手從她的耳際擦過,然后收回,整個人石化在原地。陸清清非常非常不解地看向宋言致。 第33章 抵達(dá)京城 “你……干什么?” 宋言致垂眸注視陸清清一會兒,“快做夫妻了,總要提前適應(yīng)一下?!?/br> “適應(yīng)?”陸清清挑起眉梢,眼神中驚訝更甚。 “我大姐這個人不太好糊弄?!彼窝灾聦﹃懬迩褰忉尩?,“不能讓她看出你我之間的生疏?!?/br> 宋言致的大姐,那就是太皇太后了。原來宋言致是要提醒自己,回頭在太皇太后跟前表現(xiàn)得跟他親昵一點,別看出破綻。 陸清清點點頭,“這種事是要先練習(xí)一下,不然很容易被看出破綻。這樣吧,你把你的喜好忌諱都寫下來,我把我的也寫下來,我們交換著看,這樣就能彼此快速地增進(jìn)了解。” “破綻?”宋言致有些疑惑。 “對啊,被太皇太后看出來我們其實沒那么‘相愛’,豈不是慘了?”陸清清解釋道。 宋言致微微蹙眉地點了頭,“倒也是這個道理,好,便依你所言?!?/br> “那我的明天給你。”陸清清對宋言致笑道。 宋言致也笑了,點點頭,表示他也是。 “那我就先告辭了?!标懬迩逭f罷,就對宋言致行一禮欲走。 “急什么,你也說了,我們該彼此增進(jìn)了解。”宋言致斜眸看了眼棋盤,問陸清清,“會下么?” “好久不玩了。”陸清清也看向棋盤,笑道。 “邊下邊聊。”宋言致建議道。 “也好啊?!标懬迩逶诎鬃舆呑讼聛?,對宋言致道,“黑字先。” “你確定?”宋言致凝視陸清清,“我棋下的也不是很爛。” “你先吧,不過我倒覺得下棋未必適合聊天?!标懬迩迨炀毜赜檬持负椭兄笂A出一顆白子,待宋言致把黑字落下之后,立刻跟著落子。 宋言致見狀,忙取子再落,陸清清快速跟上,幾乎不用思考。如此往來幾次之后,棋盤上有大半地方布滿了棋子,勝負(fù)漸顯。宋言致笑著看眼陸清清,思量片刻,又落一子。陸清清依舊快速跟上,接著一雙修長的手指便在棋盤上跳躍撿子。 “你要輸了。” “你棋藝很好。”宋言致依舊淡淡笑著,絲毫沒有輸棋的不爽。 “是啊,我在算數(shù)這方面,是有點厲害,一般人都不喜歡跟我下棋了,我也覺得跟他們玩沒什么意思,所以也有兩三年沒碰這個了?!标懬迩灏押诎鬃臃珠_,將黑子全部都抓進(jìn)宋言致手側(cè)的棋簍里,“再來一局,和你下還有點意思?!?/br> “好好地手藝,怎么埋沒了?!彼窝灾乱膊豢蜌?,不用陸清清再費口舌讓他,主動先下一子。 陸清清高興地跟上,對宋言致道:“首富的名聲已經(jīng)夠大了,回頭我再弄個棋圣的名聲在頭上,叫外頭那些人怎么活?我這也是好心,樂于助人?!?/br> “是怕樹太大吧?!彼窝灾赂渥印?/br> 陸清清點頭,然后垂眸看著宋言致落子的地方,問他:“你確認(rèn)下這里?” “可以悔棋?”宋言致試探問。 “跟我下么,可以。”陸清清大方地表示道。 宋言致“嗯”了一聲,手托著下巴仔細(xì)思量片刻,把棋子挪在了另一處地方。 陸清清點點頭,接著跟上。 這一局時間明顯比之前長了些,陸清清險勝,很高興的拍手稱贊宋言致棋藝不錯。 “你明明才是勝者,卻在夸我。”宋言致笑了又笑,倒是真因為陸清清的夸贊感覺高興。 “時候不早了,我們以后再玩,雖說我這邊沒什么大事,但明天就要離開,還是要對下面囑咐一番?!标懬迩褰忉尩馈?/br> 宋言致點頭,親自送陸清清到門口。 陸清清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假成婚而已,宋言致竟然對她這么客氣。 “不用不用,以后不必這樣對我客氣,咱們各取所需?!标懬迩鍖λ窝灾抡f明道。 “這就是我所需?!彼窝灾禄氐?,轉(zhuǎn)即他似乎反應(yīng)過來什么,問陸清清,“你不喜歡我這樣么?” “哪里哪里,只是覺得不好這樣麻煩你?!标懬迩蹇蜌獾?。 宋言致:“恰恰相反,不僅不覺得麻煩,反而很喜歡?!?/br> “啊,這樣啊,那、那是我多慮了?”陸清清嗑巴問。見宋言致很肯定地看著自己,陸清清又笑了笑,對他行一禮,趕緊轉(zhuǎn)身匆匆去了。 孫長遠(yuǎn)這時候從門邊湊了過來,走到他家主人身邊,跟著宋言致一起目送陸清清。 “陸姑娘今天好像很客氣啊?!睂O長遠(yuǎn)嘆道。 宋言致側(cè)眸睨一眼。 孫長遠(yuǎn)縮脖子,“一定是陸姑娘知道主人的心意后,對主人也……所以對主人比往日更在乎,自然就更可氣,有個詞叫什么來著,‘相敬如賓’,對,就是夫妻之間的相敬如賓。” 宋言致回身去了。 孫長遠(yuǎn)小心看著自家主人的背影,后怕地拍拍胸口松口氣,還好他反應(yīng)快。 三日后,陸清清跟著宋言致一同安全到達(dá)了京城。這一路上其實并不算順利,有兩撥人襲擊他們。一次是在荒郊野外的半路上,攔路偷襲。另一次則是在到達(dá)京城的前一夜遭受了夜襲。兩次襲擊全部都是針對押送廣陵王的馬車,似乎很急于將廣陵王滅口。不過兩次襲擊都被宋言致的隨行侍衛(wèi)們順利解決,但因為刺客皆是死士,身手利落,要么活著逃走,要么留下來不是被殺就是自盡,所以到底是誰主使至今都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