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席慕挑起了眉,細長的丹鳳眼做輕蔑的表情比柳宇齊要俊朗瀟灑的多。 “你算是什么東西,爺想去哪去哪,關你鳥事?!?/br> 第67章 無辜 本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 因為發(fā)現彼此認識戛然而止。 柳宇齊雖然沒說再席慕臉上也踩一腳,但滿肚子氣憤,席慕說了與他無關,他就干脆走了,完全沒有跟席慕約時間地點敘舊的意思。 跟柳宇齊分道揚鑣,席慕也不管尤妙說轎子太小不適合兩人共乘, 直接跟她坐在了一塊, 只是臉色一直淡淡,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樣。 尤妙見著覺得應該跟柳宇齊說的白氏有關, 但是怎么想也想不起什么白氏。 雖然她不能是席慕的女人她都知道,但是席慕要是跟有夫之婦攪合在了一起, 這有夫之婦還是他的青梅竹馬, 這種大事她不可能不曉得才對。 兩人靜默無言,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到了吃飯的地方尹松源就識趣的退下了。 廳內就只剩碗筷碰撞的聲音,尤妙填飽了肚子,眼睛一亮終于想起了的確有那一個白氏。 定遠侯府的姑奶奶, 席慕的青梅竹馬。 信息那么明確, 她還想了那么久才想起來, 是因為她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過這白氏。 大約還有幾年, 這白氏就病逝了, 那段時間席慕的心情不好, 她就聽到了有人提起這白氏, 說是席慕在為了她傷懷。 而且她記得沒錯的話, 他們說白氏是被夫家給欺負死的。 尤妙想了想剛剛柳宇齊的態(tài)度,皺了皺眉,白氏怎么說也是定遠侯府的姑娘,當初聽說她是被柳宇齊打死的,她還說是那些下人以訛傳訛,現在看來對象要是柳宇齊的話,的確有可能。 “被嚇著了?”席慕回神見尤妙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抽了根筷子點了點她的額。 “以后還敢不敢把爺推開,爺都不嫌轎擠,你倒是嫌棄起來了?!?/br> 尤妙蹙著眉抬頭:“我在想白氏?!?/br> 尤妙說出口,席慕剛展開的眉頭又縮成了一團,薄唇抿起。 兩人對視,尤妙曉得席慕這是怪她不懂眼色了,明明看出他剛剛為此沉默,他一展顏她就提這件事膈應他。 “我只是好奇,不是吃爺的醋。”想到了白氏的死,尤妙才說了這件事,“剛剛那位柳公子說的白氏,是定遠侯府的小姐,那柳公子?” 聞言,席慕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好奇他的身份?他若是有多厲害,那能爺踩了他臉一腳,他還簡簡單單的走了,一個慫蛋,你好奇他如何!” 看著席慕怒氣上頭,尤妙咬了咬唇:“定遠侯府的姑娘我不能問,柳公子我不能好奇,爺一邊說珍愛我,一邊把我拒之門外,關于爺的事什么都不讓我曉得?!?/br> “什么胡話,爺什么的事你不知道,爺最重要的寶貝每夜不都是妥善的放在你身上?!?/br> “什么東西?”尤妙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席慕什么寶貝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見席慕戲謔地勾起嘴角,立刻就反應過來面前是個多惡心的混賬。 “爺怎么不干脆切下來讓我?guī)湍惴藕??!狈凑豢赡苡凶訉O了,還要子孫根做什么。 見尤妙氣的俏臉緋紅,席慕笑出了聲:“那可不行,妙妙夜里缺了那寶貝,怎么可能安睡?!?/br> 席慕那么不正經的打岔,話題就岔開了,尤妙本以為白氏是席慕的禁忌,估計從他嘴里什么都聽不到了,沒想到到了晚上,他倒是主動提及了。 “爺是興安伯府的三少爺,柳宇齊他爹是江南承宣布政使,定遠侯府的侯夫人算起來爺的表姑,白氏是爺小時候一起玩耍的玩伴?!?/br> 洗漱好了上了床,席慕突然開口道。 說完見尤妙愣愣地看著他,席慕挑眉:“你不是早就曉得爺的身份了,還做這副模樣做什么?” 尤妙搖了搖頭:“柳少夫人應該很漂亮吧?” 席慕蹙眉:“什么意思?” “男孩子小時候都不愿意跟小姑娘玩,除非那小姑娘漂亮的不行?!?/br> 席慕瞇了瞇眼:“哪個臭小子這般對你了?!” 落音惡狠狠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把尤妙小時候的男性玩伴揪出來教訓一頓。 “我記事不行,哪能像是爺一樣,還能記得住小時候的玩伴是誰?!?/br> 尤妙斜眼道,說完就被席慕壓著撓癢癢,被迫眉開眼笑一通,席慕停手的時候,尤妙連喘氣都費力,懶洋洋地趴在席慕的懷里。 “爺就不好奇柳公子說的事是什么事?我聽著總覺得有些不好,能發(fā)生什么事得柳少夫人的娘家人親自到江南來?!?/br> 席慕皺了皺眉,柳宇齊的陰陽怪氣他自然聽出來了,只是白家的事他不想插手,特別是白辰君的事他更不想理會。 “爺之前差點娶了那白氏,就這樣你還想爺去好奇?”席慕挑眉。 “柳少夫人都嫁人了,再說就是沒嫁,爺你又不會娶我,我連個春兒都還趕不走,哪里管得住爺的好奇心?!?/br> 尤妙最近說話越來越沖了,之前席慕還有些不適應,現在適應了聽著就覺得她的醋味酸的可口。 仿佛她就是有點嗆人,才夠味。 “再說爺是柳少夫人的表哥吧,既然是親戚,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爺沒娶到柳少夫人,如今出了事咱們既然來了還是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按著尤妙上一世聽到的,白氏似乎是因為不討柳宇齊喜歡,被陷害了偷人,然后就一直被婆家厭棄,因為定遠侯府不愿意有個被夫家休棄的姑娘,跟柳家人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白氏之后在白家過得格外艱辛。 聽說死的時候身上全都是傷痕。 “買賣不成仁義在?”席慕歪臉重復了一遍,不止是該氣還是該笑,“不是爺送上門侯府他們不要,是爺不屑!” “是我說錯話了。”尤妙敷衍道,旋即又道,“柳公子說柳少夫人的親人會來江南,來的會是柳少夫人的哥哥嗎?” 聽出尤妙話中的小心翼翼,席慕心中升起怪異的感覺,對上了尤妙熠熠生輝的眼眸。 “你怎么好奇起了這個?” “就是隨口一問啊?!庇让钫A苏Q郏瑵M臉無辜。 第68章 柳府 當然不可能是隨口一問。 因為心里有鬼,尤妙一直提了口氣, 等到席慕呼吸均勻了, 看著頭頂的帳幔, 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輕悄悄的翻身,尤妙拿開了席慕的胳膊,從他懷里的鉆了出來, 身子背著朝他。 她也不知道剛剛怎么就問出口了,就好像提起了定遠侯府, 如果不想起白子越就像是差了些什么。 如果說席慕是畜生流氓的話,白子越就是山間明月, 人仰視久了都怕褻瀆了他。 上一世白子越無意間救過她幾次, 她也不是說對他生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只是若是除了家人之外, 白子越應該是她第一個有好感的男人。 對白子越的心思跟她對尤錦的差不多, 但又有些細微的差別, 就像是哥哥雖然崇拜但是可以親近,但對白子越的崇拜, 卻只能把他畫像掛在墻上。 若是能見到面就好了,但仔細想想白子越應該不會來江南, 若是他來了,上一世白氏怎么可能還在柳家,按著他的性子一定會把meimei接回家才對, 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柳家人欺辱。 既然他沒辦法來, 那她更該幫忙報答恩情才是。 想著, 尤妙轉過了身子,看著睡得正熟的席慕。 到底有什么辦法才能讓他改變主意。 席慕似乎很討厭定遠侯府,上一世在席慕后院就不準人提,當初她還以為席慕是嫉妒白子越,覺得自己事事比不上他才不準下人提及,現在看來難不成是因為白氏? 黑暗中,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席慕的五官,尤妙抿了抿唇,如同大動靜的往席慕懷里鉆。 趁機還揮著手往他臉上打了兩下:“爺快醒醒快醒醒,我害怕……” 周圍寂靜一片,小動靜都能放大數倍,何況尤妙是有心大吵大鬧,對著席慕耳朵喊叫。 席慕有起床氣,猛地被吵醒,下意識地揚起了手,落下了的時候只是輕輕的捏在尤妙的脖子上。 音調沙啞發(fā)懶:“怎么了……” “我做噩夢了?!庇让畈缓靡馑嫉氐?,剛剛看席慕倏然銳利發(fā)亮的眼眸,她還以為她鐵定要被打了,沒想到就是那么一下,席慕又沒精神的埋在了軟枕里。 “什么夢?” 把人撈到身下壓著,席慕困的連眼睛都沒睜開,手放在她頭上隨意的拍了拍:“拍拍毛嚇不著……” “……” 席慕的聲音雖然很敷衍,但尤妙卻有種奇怪的感覺,沉默了片刻,感覺席慕又要睡著了,才立刻道。 “我做夢柳少夫人被打的滿身是血,柳公子說她偷人,所以往死里打她,她想逃也不知道往哪兒逃?!庇让钜娤奖犻_了眼,看來白氏對他還是有意義的,再接再厲地道,“那個夢太真實了,不像是夢就像是真實發(fā)生一樣,我一時被魔住,才吵醒了爺?!?/br> “像是上次你看到你死了那樣?”席慕瞇了瞇眼,一想到那個夢,喘不過氣被扼住喉嚨管的感覺又涌上來,睡意一掃而空。 尤妙點了點頭:“就跟那時的感覺一樣?!?/br> 席慕眉頭蹙了蹙,尤妙以為他要做些什么,就見他又閉上了眼睛。 “爺就不擔心嗎?” “一個夢有什么好擔心的,難不成你讓爺大晚上跑到柳家,說爺的寵妾做夢是白氏被打了?!?/br> 說的也有道理,尤妙嗯了一聲,想從席慕的身下移開,卻被他緊緊的按住了。 尤妙掙扎了幾下,席慕都紋絲不動,算是她吵醒他的報復,到了第二天她渾身上下都是疼的。 對此,尤妙瞪圓了眼睛看向罪魁禍首,席慕品著茶聳了聳肩:“有爺密不透風的護著,你后半夜不是就沒做過噩夢?!?/br> 一肚子歪理。 尤妙輕哼了一聲,過了一會又忍不住靠近了席慕:“爺說咱們要不要去柳家看看?” 席慕斜睨:“不曉得還以為你是半仙,做個夢都能當正經事對待。” “我總覺得昨日柳公子提起柳少夫人的態(tài)度不對,既然爺是柳少夫人的親戚關心下也沒錯?!?/br> “都不曉得是哪門子的遠親?!?/br> “事情都嚴重到需要娘家人來江南處理,爺就算是遠親既然來了,咱們還是去柳府一趟?!?/br> “爺又不是閑人,既然她有娘家人管,那爺還去多此一舉做什么?!庇让钫f一句,席慕就反駁一句。 席慕今日穿了身蒼藍色毛絨滾邊的家常袍子,慵懶地端了杯茶靠在貴妃椅上,眉眼挑起似笑非笑,若是旁人看了恐怕要覺得他俊朗矜貴,但尤妙只覺得他壞的不成樣。 “爺不去,我自個去。” 席慕忍俊不禁:“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