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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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急忙問:“他跟段墨初是什么關系?” 郝鄔很快回答:“狼狽為jian。以前那司機去緬甸販玉,不小心弄死了個人,自己也受了傷,段墨初正好去那賭石,救過他一命。他殺了人,段墨初也沒報警的意思,一句話就點破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還表示挺欣賞他,他們志趣相投就混到一處了?!?/br> 裴摯問:“那是哪一年?” “2007年,8月?!?/br> 白硯沒說話,看來魔鬼們都能嗅到彼此的氣味,這人跟段墨初那么早就勾搭上了。 郝鄔接著往下說:“很長一段時間,段墨初供他吃供他喝,那司機也知道段墨初這是想用他。他給段墨初辦的事兒還挺多。2007冬天年,段墨初藏的人不聽話,只點了司機一句,這司機就把人偷出去干掉了,尸體也是他處理的,神不知鬼不覺?!?/br> 裴摯咬牙罵道:“媽的?!?/br> 白硯也想罵娘,原來段墨初那么早就開始玩囚禁了,受害的還不止仇安平和東曉。 “接著說,”他沉聲道。 郝鄔聲音也挺憤懣,“2008年,那司機遇上了仇安平,剛好,段墨初想找個漂亮孩子,那年8月他把仇安平帶到段墨初跟前,據(jù)說,段墨初挺滿意?!?/br> 白硯喉頭一陣不適,猛地咳了幾聲。 仇安平被司機握著把柄,連拒絕的余地都沒有,當然,當時仇安平正要參加選秀,依然有借勢的心思,也未必會拒絕。所以仇安平就這樣一步步踏進了深淵。 真可謂,一步錯,步步錯。 白硯問:“段墨初為什么要讓仇安平去勢?” 出口才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那司機對仇安平的殘缺有這么大的反應,很顯然早先是不知道的。 可郝鄔還真給了他一個答案,“司機猜,段墨初是防著仇安平跟了他還在外邊亂搞?!?/br> 真夠狠毒! 郝鄔說:“司機還說,仇安平不過是個過度的點心,段墨初沒多喜歡仇安平,當時,他看上了另一個漂亮孩子,整個地下室都掛滿了那個人的畫像……” 說到這兒,眼光躲開白硯的視線,欲言又止。 畫像上的人是誰,不用說了。 裴摯狠狠罵出了聲:“艸他娘的!” 白硯按住裴摯的手,確認著問:“是我?” 郝鄔艱難地點頭,“那司機還問過段墨初,要不他干脆把你抓回去,段墨初卻表示,跟你的游戲他得自己來。他自己來……可能就是以追求者的姿態(tài)征服你,接下去的事,我就只能說,你很幸運。” 裴摯死死盯著郝鄔,漆黑雙眸中戾氣畢露,搭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畢露,就像是頭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白硯握住裴摯的手,問郝鄔:“我怎么個幸運法?” “紋身!因為你給自己紋了個紋身。” 白硯:“……” 果然,變態(tài)的腦回路不是常人能理解和揣測的,他一直認為還有別的原因。 郝鄔繼續(xù)細述事實:“2009年年初的一晚,司機帶仇安平去段墨初那,段墨初正在發(fā)脾氣,把你的畫像和雕像都給砸了。” 白硯:“……”那應該就是在他媽的葬禮之后。 “司機問他出了什么事兒,他說,你本來是件完美藝術品,可居然用一個紋身把自己弄臟了,真是該死。司機以為段墨初會讓他把你處理掉,可段墨初說,你的事兒,讓旁人別插手?!?/br> “段墨初說,對你而言,死這個懲罰太輕,正好你那會兒不痛快,他要讓你活著煎熬。之后的那幾年,你當真過得不好?!?/br> 所以段墨初還要一直確認他過得不好,白硯默默罵了句,24k純金的變態(tài)! 真相果真讓人毛骨悚然,裴摯心底怒焰滔天,可居然沁了一背的冷汗,他哥一直在魔鬼的爪牙之下。 郝鄔眼光轉向裴摯,“前些日子我們才知道,當初,老爺子的人來這兒公干,也是被段墨初點了一句,才發(fā)現(xiàn)你跟你宋家祖父的模樣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br> 裴摯母親跟宋老有過一段,還挺受寵愛,宋老的人來本城,總會對這個女人多有關注。裴摯的身世就是這樣暴露在宋老面前的:老爺子的親信發(fā)現(xiàn)裴摯長相太像宋家人,回去給宋老提了個醒,結合裴太太去世前跟丈夫不合的事實,宋老派人取東西做了親子鑒定,從而發(fā)現(xiàn)裴摯是他的滄海遺珠,一時大喜過望,狂喜之余,派人劫走了裴摯。 可裴摯沒想到這中間還有段墨初的事兒,段墨初想干什么自然不言而喻:把他跟白硯分開。 這次,白硯終于罵出了聲,“他怎么不去死。” 裴摯反而笑了,笑得一臉猙獰:“沒事,這回,老子就讓他看看他這事做得多妙。” 郝鄔點頭,“他的確做了件蠢事,那會兒,他還不知道找東曉的是宋先生,他親手把你們仨推到一堆了?!?/br> “還有其他嗎?”白硯問。 郝鄔又扔下一枚定時炸彈,“東曉就是司機本人出手抓的?!?/br> 白硯心頭一凜:“為了刺激我?” 郝鄔搖頭道:“這倒也不是。當時那司機去你們劇組落腳的山里,本來是為了找他一叔,到那才發(fā)現(xiàn)他那叔早就走了。他本來打算當天返回,可在林子里瞧見了東曉。他跟東曉在沒人處撞見,東曉把他當成山里的伐木工,跟他打了個招呼,東曉身架子跟你挺像,長得也好,他當時就動了把東曉擄回去送給段墨初的意思。他留心問,你是過來拍戲的吧?你們一年上頭都在外頭,家里人不惦記嗎?東曉說自己家里早沒人了?!?/br> 常年在外,無人牽掛,那司機專愛對這樣的人下手。 白硯喉頭一陣一陣的疼,“所以,他就不管不顧地把東曉抓走了?” 郝鄔嘲諷地笑了聲:“沒,他們那種人,下手總得先望風。他心里有了盤算的事兒,當天就在山上一荒廢的木屋住下了,那兒的人都當他已經下了山。事情就是這么巧,第二天清早,他剛出屋,正巧撞見幾個人糾纏東曉。司機躲在一邊,虛張聲勢地吼一嗓子把那些人嚇走了,接著,東曉過來跟他道謝?!?/br> “那幾個人應該就是死鬼視帝背后那位派過去的,這下連背鍋的都有了,司機也就不猶豫了,沒說幾句話,直接拿沾藥的布悶暈了東曉?!?/br> 才出虎口,又進狼窩。白硯不敢想象東曉當時經歷的是什么樣的恐懼。 “他是怎么把東曉帶出去的?” 帶個昏睡的人出山,輾轉到異地,至少得有自己的車。可當時出入山下小鎮(zhèn)的車輛,宋憬聞的人都查過,沒有多大異常。 郝鄔說:“當時,那林場的工人都喜歡在山里自制家具,一來能就地取材,二來場地夠用,司機劫東曉的當晚,剛好有個工人把打好的全套家具運出去,他趁人吃飯,把東曉塞到了貨車后廂的衣柜里,自己也藏進去,就這樣跟車到了市區(qū)附近。幾小時的路程,開車的只有一個,那貨車司機半途在野外停下來方便,變態(tài)就帶著東曉下了車,這一趟車蹭得神不知鬼不覺?!?/br> “接著,他反復給東曉用迷藥,帶著東曉在野外等了半天,段墨初的人來接應他了。他們一路換了好幾趟車,終于把東曉送到段墨初身邊。之后,東曉在市郊那別墅的地下室一直住到三年前?!?/br> 白硯無話可說,這些人好像天生對犯罪有愛好,而且好像足夠有天分,敢冒險,更有各種手段躲開調查者的眼光,這些人為什么不去死? 他揪心地問:“他有沒有說東曉怎么樣?” 郝鄔沉默了。 片刻后,才艱澀地呼出一口氣,“他說,東曉撞見他的時候特別大意,可真到了段墨初那,反而是這些受害者中最聰明的,一直在想辦法保全自己。” 那就好,那就好。 白硯只希望東曉拿全部的聰明把自己護住,全須全尾地等著他們去救他。 郝鄔最后告訴他們:“宋先生應該已經致電段墨初要人了,當然,段墨初沒有承認東曉在他那,更談不上同意跟宋先生交易。接下去發(fā)生什么,你們都不要著急?!?/br> 他們?yōu)槭裁礇]有直接起訴段墨初?因為中間涉及的利益關系太復雜。這個,白硯自然了解,先用最損耗最小的方式交涉,做出意圖私下了解的姿態(tài),才符合宋憬聞這種人的思路。直接不管不顧讓一切大白于天下,這是他跟裴摯才會有的做法。 饒是郝鄔跟宋憬聞都跟他們打過預防針,會示弱,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還是讓白硯氣結。 宋憬聞跟段墨初私下交涉不成,自然對段墨初留在國內的產業(yè)動了手。 可這次動手,動作不算大,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數(shù)個項目工地因安全問題被責令停工。 即使只是停工一天,股價動蕩也不小,可這場風波兩天就過去了,次日,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某副總出面發(fā)表聲明,工地的問題他們已經整改完畢。 整改完畢是假,宋憬聞拉鋸輸了才是真。 看完財經新聞,裴摯說:“段墨初國內分公司的合作開放商不止一家,家家后臺都硬實,即使段墨初在這邊勢力不大,跟他同吃一碗飯的人分量都不小,我敢打賭,現(xiàn)在找送宋憬聞說合求情施壓的人不少?!?/br> 白硯問:“這些人明白段墨初犯了什么事?” 裴摯笑得譏誚:“誰知道呢?可能不明白,可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吧。不過,宋憬聞這示弱的模樣也演得太慫了點兒,太他媽能屈能伸了,至少多堅持兩天啊?!?/br> 白硯說:“他跟咱們不一樣?!?/br> 宋憬聞的能屈能伸需要裝嗎?不需要。 這一類人,從妥協(xié)和權衡中找機遇是畢生修煉的功課,目的當然只有一個,站在更高處。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屈伸也把他們算進去了。 次日,白硯去公司,車剛停在大樓門前,車門被幾個陌生男人拉開了。 “你們干什么?”裴摯驚怒著問。 可男人們就是沖著裴摯來的,其中一位笑瞇瞇地對裴摯說:“宋老請你回去。” 白硯不可置信地問:“你們還能在這兒劫人?” 男人說:“您是公眾人物,這是公眾場合,劫人畫面太難看?!?/br> 這就是拿白硯的聲譽威脅裴摯。 裴摯只能認,一腳踹走男人,果斷下車,“走,老子跟你們回去見他!” 裴摯就這樣跟著男人們走了。 白硯身邊還有郝鄔留給他的安保,上樓,聽安保壓低聲音說:“這些不是老爺子的人?!彼欧畔滦膩?。 宋憬聞這出戲真是演了全套。 這一晚,他又接到段墨初的電話。 段墨初的得意幾乎掩不住,“聽說裴摯被請回家了?我就說過,公子哥不靠譜。” 白硯氣急敗壞道:“你有病吧?你做過什么自己心里沒數(shù),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總會遭報應的。我勸你趕快把東曉給放了?!?/br> 段墨初根本不在電話里留把柄,“我理解你關心朋友的心情,可你說的東曉,我不認識。我也不知道你跟那一位為什么要把這筆賬算在我頭上?!?/br> 白硯無話可說,氣得幾乎喘不上氣。 段墨初像是有些不解的問:“你們這是何苦呢?把自己也弄得不痛快,宋憬聞在國內勢力強大,可他能從南亞把我?guī)Щ厝??不能。而且,有宋老在,他還只是個候選。老人能容他為個男人大動干戈?要不是你們鬧得太過分,裴摯也不至于被宋老請回去管教,對吧?” 白硯問:“你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顯擺?”段墨初的膨脹不是沒有倚仗,聯(lián)合執(zhí)法需要兩邊配合,可按郝鄔說的,南亞那邊的局面黑得像團墨。 段墨初聲音依然溫文:“我沒什么可顯擺,我給你提個建議,你要是真懷疑你朋友在南亞,你可以過來看看,或許,我能幫你找到他?!?/br> 白硯憤怒之余又瞠目結舌,段墨初讓他過去…… 第55章 我的白月光 一片竹子把窗外的后院弄得陰陰沉沉,裴摯是沒心思欣賞這種雅致的,這是他被宋憬聞帶回來的第二天。 他站在窗口,掏出手機,翻出熟悉的號碼撥出去,電話里依然是冰涼的機械提示音,他要找的人不在服務器。 放屁!白硯最近天天都在服務區(qū),裴摯有些喪氣地把手機揣回兜里。 “吱吖——”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