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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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連裴摯自己也愣了一瞬,隨后追著問:“說真的?” 白硯壓下一邊眉梢,嘴角揚出一絲笑,這次演得挺浪蕩,“猜一個?” 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前邊那一段,他演的不只像裴摯,還像他《國色》里那個角色。 車里重歸安靜,只剩下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又轉了個路口,白硯瞧見路邊燈箱,“靠邊停?!?/br> 裴摯問:“有事兒?”終究是照辦了。 白硯戴上墨鏡,拎起裝著小混蛋濕內(nèi)褲的袋子,下車,塞進路邊的垃圾桶。接著走到燈箱底下的奶茶店門口。 十月轉涼,已經(jīng)過了下海戲浪的季節(jié),夜里則比白天更冷。 幾分鐘后,白硯回到車里,帶回兩杯奶茶,還有個滿送的多啦a夢。 窗子外頭,路邊小店,奶茶店妹子激動得滿臉通紅,還在一個勁兒地往他們這兒瞧。 裴摯接過杯子,熱的,不算燙手,吸一口,奶味里混著絲絲辣味。 “這什么?” 還能是什么?姜汁奶茶。 白硯說:“三更半夜,你回去還有功夫煮姜汁?” 車緩緩駛離。 “把機器貓也給我唄?!?/br> “不給!” …… 真是很沒格調(diào)吶,一斗嘴就好像還活在三歲。 可能是《國色》的第一幕,爭權奪利從男主角將軍與年輕太后的初戀情愫切入,這一晚,白硯也把自己的初戀在腦子里走了一遍。 他的初戀,可不就是小混蛋嗎? 他跟裴摯在一起之前,要說他對裴摯有大的想法,也算不上,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弟弟,在他眼里,裴摯一直是個孩子,對一個孩子有那樣的想法,他又不是禽獸。 說不清什么時候,他發(fā)現(xiàn)裴摯長大了,年輕的荷爾蒙氣息越來越放肆地散發(fā),可在他眼里孩子還是孩子。 裴摯十八歲那年突然在車里強吻他,他震驚而且意外。裴摯對他說喜歡,在此之前,他只是覺得這孩子愛粘著他。 這不是白硯第一次被人表白,卻是最驚心動魄的一次。 只是幾秒鐘的停頓,幾秒鐘內(nèi)的百轉千回,他突然發(fā)現(xiàn)跟裴摯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值得期待的事:熱情而英俊的運動男孩,一心傾慕他的年輕男孩,那時候的裴摯像是赤道仲夏熱烈的海風,根本讓人無法拒絕。 于是當晚就在車里,一炮定情。 他們開始得太倉促,可能,容易得到的東西,總是不會被人珍惜。 自然而然,那晚之后,他們成了一對。 那時候他們都年輕,再多親密也宣泄不掉青春時期過剩的精力,所以,白硯如今對他們熱戀期最突出的記憶,就是做,沒完沒了地做。 為方便幽會,裴摯在裴太太給他準備的午休房隔壁租了套房。那時候,在大人面前,他們都是放鴨子的狀態(tài),裴摯的父母是根本管不了兒子,白硯的媽則太忙,沒時間,管不上。 于是,他們開始了半同居的生活,在裴摯十八歲那樣輕的年紀。 屋子里燈光昏黃,白硯坐在露臺邊的椅子上,猛抽了一口煙。到現(xiàn)在他還能記得,當年,那房子客廳的燈光比現(xiàn)在這個照度亮很多,暖黃暖黃的。 夜晚,他習慣躺在松軟的沙發(fā)、半靠著看書。略抬眼皮就能瞧見裴摯做別的事。浴后的裴摯,總是光膀子穿條籃球褲,露出兩條矯健的長腿和體能訓練造就出的漂亮肌rou。手臂線條有力的起伏,八塊腹肌塊塊分明,古銅色的皮膚在燈下泛著健康光澤。 心里默數(shù),1,2,3…… 三聲之后,裴摯腦袋扎在他頸側,“哥……” 真是每次都能被他料到,裴摯就有這么黏他。 他很愉快,還是推裴摯的腦袋,“頂煩你,一邊兒去。” 裴摯像只扒著他不肯走的大狗,壓住他開始上下其手。他拿書一下拍上裴摯的背,還是沒把人拍開。 白硯知道這孩子迷戀他,很深的那種迷戀,好像怎么趕都趕不走似的。他太喜歡這種感覺,也喜歡熱情的裴摯,心情類似,只要裴摯一直如此,他也不辜負,他們就能安穩(wěn)相守一輩子。 真是屬于彼此的那一晚,這樣黏了幾分鐘,白硯睡褲被扒掉,裴摯漆黑的發(fā)頂在他小腹下方,握住他的性器,用力吞吐。白硯在云里顛來倒去,一邊抽氣,一邊捧住裴摯的腦袋,挺腰,把自己插入得更深。 沒一會兒,他射了,射在裴摯嘴里。 在高潮之后的虛軟中,他看見裴摯把他的jingye一滴不剩地吞了下去。 白硯吃了一驚,似乎又覺得發(fā)生的合情合理,“你……” 裴摯又貼上來,用力吻他,親他的耳朵,親他的嘴。 兩幅身體赤裸相貼,磨蹭一會兒,他又硬了。裴摯把他翻了個身,最從他的后頸吻到后腰,然后又游移回來,火熱粗大的yinjing貼著他的腿用力磨蹭,激動不已地說:“哥,我想進去?!?/br> 有多想? 這晚之前的某天,在浴室,裴摯把他按在墻壁,從后面上過他,是腿交。僅僅是腿交,裴摯當時激動的不能自持,把他腰胯都掐出了好幾塊青紫。 一想到這個,白硯就罵了出來,“禽獸?!?/br> 裴摯呼吸更加粗重,yinjing在他腿間抽插的越發(fā)快,快得幾乎沒有章法,就像頭發(fā)了情的獒犬,拼命地往他身后的私密處頂。 他疼了,語氣就不怎么好,“你都沒準備?” 準備當然有的,還非常充足。裴摯從沙發(fā)墊縫隙摸出潤滑劑和套子。 如果徹底真實的面對自己,在車里那晚之后,白硯對這一幕就有肖想,裴摯是個健康干凈而且體力旺盛的年輕男孩,懂的人,都知道零號對這一型有什么樣的肖想。 可他也沒想到第一次那么熬人。手指一根根拓入他的身體,他咬緊牙根,繃緊了全身才沒叫出來。 裴摯也好不了多少,沒有經(jīng)驗,只能忍著欲望,全身心投入潤滑擴張。 白硯頭一回差點沒笑,裴摯額頭滴著汗,一條腿跨在沙發(fā)上,一條腿踩著地,腿間暫時被忽略的欲望不肯屈服地挺立,前段rou頭被水浸得亮晶晶的。 終于,幾根指頭都能順利插進去,裴摯沒帶套子,又擠出些潤滑劑在性器上抹了一把。碩大的guitou就這樣抵著他的入口,慢慢地闖進去。 疼,白硯把牙關咬得更緊,裴摯那東西用粗話講就是驢大的行貨,他不知道小混蛋這是吃什么長的。 異物感讓人不適,白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裂開了,只能給自己手yin分散注意力。 可是,進到一半時,他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微妙的舒爽。他忍著,沒叫出聲。其實就算他叫出聲,裴摯也未必能聽到。 裴摯已經(jīng)開始抽插,喘息聲比他還大。腦袋擱在他的肩膀,氣喘吁吁地盯著他的眼睛,額頭大汗淋漓,一聲一聲地叫他哥。抽出,插入,循環(huán)往復,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迫切。 那眼光熾烈地幾乎要把他點燃,白硯又疼又爽,加快速度用力taonong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噴發(fā)。 裴摯扳過他的臉,咬住他的嘴唇,真像只瘋了的獒犬,瘋狂地順從本能做著活塞運動。第一股jingye沖入他的身體,白硯腰臀被死死按住,而后的幾下幾乎把他搗穿。 最后一下,連根沒入,白硯抽搐了一下。 裴摯癱在他背上,嘴唇含住他的耳朵,粗喘著說:“哥,你是我的了。” 發(fā)泄過后,裴摯把他翻了個身,嘴從他的后頸吻到后腰,然后又游移回來,身體貼著他用力磨蹭,激動不已地說:“哥,我想進去?!?/br> 有多想? 白硯只罵了一句,確認裴摯的確迫切之后,裴摯想發(fā)生的事,就那樣水到渠成地發(fā)生了。 如果徹底真實的面對自己,在車里那晚之后,白硯對這一幕就有肖想,裴摯是個健康干凈而且體力旺盛的年輕男孩,懂的人,都知道零號對這一型有什么樣的肖想。 體液交融能代表親密,在激情尚存時能沖刷掉很多能造成嫌隙的瑣碎。在床上的姿態(tài),甚至能反射感情的狀態(tài)。 第一次之后,即使一直是承受的那一方,白硯也更喜歡從他在上面開始,他喜歡有力量的征服,即使是他騎在裴摯身上,也能做到像個君王似的征服屬于自己的領土。 他也喜歡被征服,更喜歡裴摯在他面前像個愣小子似的不能自持。 那時候,他還不那么討厭裴摯那群朋友,因為,即使一群人鬧哄哄,裴摯總是黏在他身上,那些人還不能把裴摯奪走。 因此在那個時候,什么都不能把裴摯奪走。 從回憶重返現(xiàn)實,白硯把煙頭摁滅,又點了一支。 如果徹底真實的面對自己,他是一個控制欲和占有欲多么強的人??墒窃谀莻€年代,他根本沒有控制和占有的力量,只是他以為他有。 再透徹一次,他當年就是寧可驕傲地轉身,也不愿意將就一份跟自己期待值不符的殘破。 誰能說他不對呢? 當時,這個世界對他已經(jīng)非常不好了。 裴摯這小混蛋……伸手就扔出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鑒于這一晚又想到了稻草,第二天,白硯特意把多啦a夢擺在了客廳的電視背景墻的架子上。 誰知,沒招來瘋狗王子,反而招來了小老板。 那么平常的一個哆啦a夢,小老板一看就走不動道了,“我能把這個帶回去嗎?” 白硯氣不打一出來,“你都有那么多了。集齊一萬個,你也不會變成康夫?!?/br> 小老板說:“可我沒有這一款?!?/br> 白硯鐵面無情,“不給?!?/br> 小老板還要說什么,腦袋突然被扒到一邊。這次上場的是裴摯。 裴摯拿著手機,放到白硯面前,“哥,這人誰???” 一早就挺熱鬧吶,幼兒園的早餐會之后可能也是這樣。 白硯低頭一瞧,昨天晚宴,他跟賀玉軒的合照被一博主單獨剪出來,做成了九宮格。 這條微博很簡單,白鶴cp官方發(fā)糖。下面還打了#白鶴#的tag。 白硯看了下轉發(fā),沒幾個。又輸入白鶴cp搜了下,沒搜出來幾條,于是把手機塞回裴摯手里,“幾個孩子圈地自萌,不用管?!?/br> 這種事,沒有刻意引導做大話題的跡象,就不用搭理。 當然白硯是不會說這話的,點透了裴摯,裴少爺下次再腦抽一個,他倆直接變成營業(yè)cp? 裴摯還是老大不高興,“他是誰???” 小老板湊過來一看,“咦,這不是種馬男賀玉軒嗎?這人平時人五人六,私下可不要臉,專愛sao擾小姑娘。他公司大后臺硬,也沒人拿他怎么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