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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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鄭易大概也有些疲憊,緩了緩神后側(cè)身看我,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請求:“瞞著自做打算確實是我不對,雖然路上跟你解釋過,但無論如何都讓你傷心了……看在我跪搓板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我說:“你只跪下去了一條腿?!?/br> 鄭易一愣,滿頭黑線的說:“我跪到一半,不是你轉(zhuǎn)身跑的?” “是。”我點點頭,“因為我沒有想清楚,即便你真跪下去,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原諒你。你路上說的那些話,我聽進(jìn)去了,所以我想了一路?!?/br> 鄭易正襟危坐,神色認(rèn)真的看我。 他應(yīng)該是能猜到我要說什么的,不然漆黑的眸子中不該閃爍著無法言說的復(fù)雜神色。 “我這個人很不喜歡走回頭路的,即便我可能在分岔路口做了錯誤的選擇,但是我懶得再回頭了?!蔽颐嫔届o的說:“我還是堅持那天說的話,分手吧?!?/br> 鄭易長久的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才開口,嗓音都啞了:“呦呦,為什么?” “大概是因為那天真的太傷心了?!蔽蚁肓税胩齑朕o,說:“分手的話再說一遍,真的好難,尤其是在你解釋過后。平心而論,我能理解你,因為擔(dān)心我再受傷害,因為想讓舒念再也奈何不得我,所以讓我暫時委屈幾天,做為你的女朋友,哪怕之前不信,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相信你。” 我側(cè)頭看窗外,淡聲說:“鄭易,我信你,但我就是不喜歡你了??赡苁俏页C情,可能是我沒良心,對不起?!?/br> 車廂中寂靜的可以聽見鄭易的呼吸,深而緩。 他低啞著嗓音說:“是我不好,到底還是讓你失望了。” 我攥著拳平復(fù)了半天氣息:“那就這樣吧,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麻煩你開下后備箱,我拿行李?!?/br> 說完我毫不猶豫的開門下車。 鄭易也跟著下車,幫我將行李箱拎下來,遞給我后,卻遲遲不放開箱子拉桿。 我使勁往自己手里奪了幾下才奪過來,抬頭看見他疲憊又憔悴的神色,不忍的側(cè)過頭:“天冷,回去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呦呦。”他啞聲叫我。 我頭也不回的拖著箱子進(jìn)了家門。 h市的天氣也冷了,才剛到11月,幸好家里是自采暖,我開了地?zé)幔酉孪渥由蠘侨シ竺婺づ菰琛?/br> 再下樓,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了。 屋內(nèi)溫暖如春,我癱在沙發(fā)上放空片刻,心想差不多時間了,于是拿過手機(jī)打開和鄭易的聊天頁面,開始發(fā)消息。 剛才跟你說分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你現(xiàn)在知道我當(dāng)時有多難過了嗎? 我剛發(fā)完,還沒半分鐘,門外就響起了砰砰的砸門聲。 大半夜的,嚇得我差點從沙發(fā)上躥起來。 砸門聲不絕,我輕手輕腳的湊過去,都不用看可視電話,隔著門就聽見鄭易咬牙切齒的說:“周呦呦,你給我開門!” 一個多小時了,他居然還沒走嗎? 我莫名的有點心虛,隔著門說:“我不開,你怎么還沒走,快回家吧!別把我門敲壞了,很貴的!” 鄭易在面外估計要跳腳了,粗聲說:“你不開我會敲一晚上你信不信?” 我:“……” 我無語片刻,期間他真的一直在砸門,只好清清嗓子說:“那你答應(yīng)我,進(jìn)來不許打我!” 鄭易似乎深吸了口氣,他穩(wěn)住聲音說:“好,不打?!?/br>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給他開了門——剛拉開一道縫,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和跟鍋底一樣黑的臉,我就后悔了! 然而已經(jīng)晚了,鄭易喘著粗氣一把便將門推開,我嚇得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聲,在他重重甩上大門的聲音里,抬腳就往里跑。 鄭易在后面大步追我:“周呦呦,你還敢跑!” “不跑難道乖乖被你打嗎?”我躲到沙發(fā)后面,隔著沙發(fā)跟他對峙,“說好了不許打我!” 鄭易沉著臉哼笑,脫了西裝外套就抬手卷襯衫袖子:“我打不死你!反了你了簡直!” 他繞著沙發(fā)伸長胳膊抓我,我邊躲邊說:“我這是讓你感同身受!你剛才有多痛苦,我那天就有多難過!” 多虧單宇指點,讓我學(xué)會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鄭易怒道:“我是無心的,你呢?!故意氣我是不是!”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我轉(zhuǎn)到沙發(fā)前面,對上沙發(fā)背后鄭易那因抓不到我而張怒火中燒的臉,得意的沖他吐了下舌頭,“你給我發(fā)了信息解釋,我也給你解釋了??!現(xiàn)在咱倆扯平……啊!你放開我……唔……” 我話還沒說完,鄭易已經(jīng)單手撐著沙發(fā)靠背,兩條長腿一跳越過沙發(fā),一把抓住了我,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yīng)他怎么動作的,自己就被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被他動作兇狠的低頭吻住。 第五十章 臥室 他親的是真兇狠, 重重的撕咬, 霸道的長驅(qū)直入,混著清冽氣息的舌尖探進(jìn)我口中,交纏吮吸時發(fā)出津津的水聲, 讓人聽的渾身直泛酥麻, 我被他親的頭暈轉(zhuǎn)向, 又被他粗暴的舔舐唇舌, 燥熱的幾乎不會呼吸, 只好嗚咽著伸手胡亂推他:“唔……喘不過氣了!” 鄭易眸子精亮逼人,還沉著臉, 薄唇上泛著一層水光,惡狠狠地低頭扯咬了我下唇一口, 說:“怎么不憋死你!” 我舌尖發(fā)麻, 氣得捶他肩膀:“憋死我你就解氣了?你氣我的時候怎么不主動投河自盡……??!鄭易!” 當(dāng)一個人自知理虧又惱羞成怒想讓別人閉嘴,他唯一能選擇的只剩了武力。我氣得罵他兩句,他就伸手掐我腰間的軟rou, 然后趁我張嘴尖叫, 再次低頭親我泄憤。 然而泄著泄著就有些不對味,他也就粗魯了片刻,含著我舌尖勾纏的動作深而緩, 繾綣但又飽含某種危險的意味,連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大有將泄憤轉(zhuǎn)為瀉火的趨勢。 我被揉在他身下,除了感受到他緊實灼熱的身體, 和一股莫名躁動的欲念,也早已神智不清,他明顯帶了故意誘哄的意味,親的人忍不住想往他懷里鉆,如果不是他扯開我睡袍時的那絲涼氣讓我回神,我說不定就投懷送抱了! 我一個激靈,趁他不備,大力推開他,被迫光著腳跳到了地毯上,離他保持一米的距離。 “你居然想對我耍流氓!”我胡亂攏了攏松垮的腰帶,揪住胸前半開的領(lǐng)口,熱著臉氣憤的指著他說:“咱倆這事還沒完呢,你前腳剛欺騙了我的感情,后腳就想……就想那個我,你想的怎么這么美!” 鄭易坐起來,一臉的欲求不滿:“剛才欺騙我的不是你?你不該主動點給我賠禮道歉?” “你怎么不說先給我賠禮道歉?”我嗤了一聲,“別以為你在車上說兩句好話,我被你忽悠住了!” “好啊,歡迎你來討說法?!编嵰c點頭,一臉的“歡迎來上”的表情,說:“我那個你不行,不如你來那個我?” “……”我捂著臉說,“我后悔了,沒想到你變得這么流氓了,咱倆還是真分手吧?!?/br> “周呦呦,再說一遍那兩個字,我真會跳起來打你。”鄭易黑著臉威脅我,然而他并沒有動,大大剌剌的靠在沙發(fā)上,不自然的翹著一條腿,吊兒郎當(dāng)?shù)囊稽c也不符合他的氣質(zhì)。 “你這是什么坐姿……”我奇怪的瞥了他兩眼。 鄭易一臉無處可泄的□□,磨著牙說:“你說呢?” 我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的反應(yīng)過來,頓時有點想笑,然而見他臉色不好,只能硬憋著。剛才在他身下我膽小的心顫,這會兒逃脫他魔抓,又重新拾回自己多年的理論功底,一想到他憋得難受,心里只剩了幸災(zāi)樂禍的狂笑。 我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那你坐著歇會兒噗……我上去收拾東西?!?/br> 眼見他又有站起來抓我的架勢,我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我上樓將臥室的床單被罩重新?lián)Q了一套,換完一邊心想過了二十分鐘,再旺的□□也該消了,一邊準(zhǔn)備下樓去看看鄭易,送他回去。 然而還沒出臥室,鄭易已經(jīng)穿著一身長袖長褲的睡衣,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了! 我看著他吹的八成干的頭發(fā),震驚不已:“你哪來的睡衣?!” 洗漱完的鄭易又恢復(fù)了他道貌岸然、衣冠禽獸的模樣,淡定的伸手關(guān)門:“車上拿的,出差回來沒來得及放行李?!?/br> “不對!”我看著他動作,猛地反應(yīng)過來重點根本不是他突然冒出來的睡衣,“你不該回家去嗎?你來我臥室干什么?!” 鄭易一臉的理所當(dāng)然:“陪你睡覺啊。” 你是在講鬼故事嗎!我抬腿就要往門口跑,鄭易一手關(guān)燈,一手精準(zhǔn)的將我撈進(jìn)懷里。 黑暗里,那熟悉的沐浴露馨香將我團(tuán)團(tuán)圍住,他俯身湊在我耳邊低聲說話時,連嘴里蔓延出的清爽茉莉氣息都是我熟悉的:“這會兒再跑,是不是有點晚?” 我睜大眼下意識的就想掙扎,他卻摸著黑順利的將我?guī)狭舜玻骸安慌瞿氵€不行?小氣鬼?!?/br> 不碰我難道就沒事了?跟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旺盛雄性氣息的人蓋著棉被純聊天,我難道很擅長嗎? 我老老實實的躺平,閉著眼裝睡。 據(jù)說男人都喜歡那種床下純潔羞澀,床上開放熱烈的女孩,很不幸我跟她們正好相反。我這種理論知識一堆的人,平時開黃腔比誰都黃,然而一來真的,就嬌羞的恨不能變啞炮,生怕一不小心被人引爆。 鄭易估計很頭疼,但是我就比較高興了,可以安心睡一覺。 下一刻,鄭易翻了個身,我明顯的感覺到一股不容忽視的氣息徐徐靠近。 我閉著眼忍了十秒,受不了的睜開眼,正對上暗夜里鄭易那雙漆黑有神的眸子。 他唇角微翹,正饒有興趣的打量我:“不裝了?” 我:“……” “你不是奔波勞累了很久嗎?為什么不睡覺?”我仰天長嘆,“半夜兩點了啊!” 鄭易沒說話,被子底下一陣窸窣,我感覺到他爬上我腰的大手時,作勢要躲,卻被他扣住。 他低聲說:“我看看你那道傷口。” 我鬼使神差的不動了。 肚子上那一刀,不可避免的留了疤,醫(yī)生說本來還能淺淡一點,結(jié)果我作死偷跑出去一趟,將愈合的傷口再次抻裂了,最后晚拆好幾天線,傷疤也明顯很多,現(xiàn)在摸上去還能感受到凹凸不平的疤印。 鄭易手指溫?zé)幔讣庠诎毯凵夏﹃龝r弄得我一陣□□。 “還疼嗎?”他低沉著聲問。 我搖搖頭,又想了想,故意往他心上插刀:“那天去你家跟你分手的時候,感覺刀口特別疼,比被捅的那天還疼?!?/br> 鄭易手指一頓,半晌沒有說話。 就著朦朧的月光,我看見他眼里的神色時,頓時就后悔自己嘴欠了。 然而不等我改口,他便伸手覆上我眼睛,低頭輕吻了我一下,嘆聲道:“不該瞞著你。” 剛才那一秒的對視,我看見他泛紅的眼眶,頓時心里也難受的不行,伸手去握他覆在我眼睛上的手,說:“就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了?!?/br> 我說:“小事上我嘴貧,大事上難道也會沒有遮攔嗎?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我收到那幾條信息的時候恨不能跑回去打你一頓,下次再這樣,我就跟別的男人跑了!” “好。”鄭易難得沒有教訓(xùn)我胡說八道,他放開我的眼睛,低頭輕柔的親我。 吻畢,我調(diào)整了下呼吸,有點得意的說:“剛才跟你說分手,你是不是也傷心的不要不要的,居然在我家門外呆了一個多小時?!?/br> “你還敢提?”鄭易撐著腦袋垂眼看我,眸光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說到分手的時候,我倒是想起一件事?!?/br> 我莫名的有點忐忑,想往一邊縮,被他及時察覺,一手扣住了我的腰。 鄭易慢條斯理的問:“那天你是不是說過,我喜歡你,是因為看我們兩個同病相憐,惺惺相惜?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