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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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趙長寧眉心一抽。她發(fā)現(xiàn)太子黨的確相當(dāng)不重視朱明熾,太子說就罷了,這話他們開口就能說!堂堂一個皇子,是你想讓人家演就演的嗎?更何況還是朱明熾,此人又記仇又能忍。 太子似乎也有些興趣:“說來我也沒有看過二哥的刀法,不知道二哥愿不愿意讓我們開開眼?正好那邊魏頤贏了,叫他與你比?!?/br> 朱明熾喝著茶不惱不氣,只是笑了笑:“今天出門穿了長袍,怕是不方便比武?!?/br> “長袍怕什么,殿下若愿意,旁邊就能換衣裳!”又有人附和,太子殿下就點頭。“今天是我生辰,二哥不如來一場?” 朱明熾推辭不過,最后還是垂眼放下了茶杯:“既然太子殿下當(dāng)真想看,那就比比吧,換衣裳倒也麻煩,不必?fù)Q了?!?/br> 那邊剛勝了的魏頤就笑了:“殿下,衣裳也不換,您這是看不起我!” 太子殿下靠在椅背上,笑著對場上的魏頤說:“魏頤,你好好比。你今天若能贏了他,本宮就賞你一百兩金子,再加兩個美婢。” 魏頤將劍柄在手里握了握,搖頭道:“殿下,金子美婢微臣不想要。不過微臣還真的有一事,想二殿下告訴微臣。” 朱明熾走到兵器架前隨意拿了把長刀,走上臺問?!敖鹱佣疾灰阆雴柺裁??” 魏頤有些遺憾地嘆氣:“卻還真有,那天送給二殿下的那位女子,聽說二殿下是叫她回去了。我派人找遍了那一帶,也沒找到這位姑娘。心里真是放不下得很,殿下若知道她在哪里,何不給微臣指條明路?”魏頤是當(dāng)真喜歡得緊,就想找著這姑娘,圈著養(yǎng)起來,只給他一人彈琵琶,只坐他一個人懷里,好生錦衣玉食地養(yǎng)著。 一想到這樣的女子可能還在受苦,魏頤心里就難受。來他這里多好,什么都不必做,他會把她寵得跟什么一樣。 朱明熾聽了之后,目光變得有些微妙,稍稍朝趙長寧這里看了一眼。 別說朱明熾了,趙長寧捏茶杯的手都一緊。這貨在說什么?他還記得她?她突然很怕魏頤能把她看出來,畢竟他是近距離看過的。于是咳嗽兩聲,往旁邊側(cè)了側(cè),免得魏頤注意到她。 “你倒是個癡情種子?!敝烀黝5?,也想起來,那天魏頤是極喜歡那位姑娘的。后來聽說老二給放回去了,還好生慪氣。 魏頤卻再次追問:“殿下可愿意告知?” 朱明熾活動了一下手腕,緩緩笑了:“那你贏了我再說吧?!?/br> 第46章 尋常人要是與二殿下比武,只敢點到為止,難不成還敢真的贏。腦袋還想不想要了。 但魏頤是武夫,神經(jīng)大條,正好剛剛比劃了兩招,熱血上涌,就有了勝負(fù)之心,又著實想知道那姑娘的下落。他身形一動,一道劍光直接撲朱明熾的面門。 朱明熾單手背在身后,含笑退避。轉(zhuǎn)眼間兩人一進(jìn)一退,再進(jìn)再退,幾個回合刀光劍影,卻絲毫沒有見真章。 朱明熙身邊就有人說:“魏大人,不用些真功夫見不著真美人吶!” 魏頤聽了一笑。朱明熾雖然穿了長袍,但身姿矯健,步法詭異,他的劍幾次都只是險險擦過了朱明熾的身側(cè)。 自己的確未盡全力,看來還不能手下留情了! 魏頤心隨意動,當(dāng)即腳下一蹬,劍光如匹練卷向朱明熾的腰間。朱明熾身形急閃,人出了劍光,但長袍下擺卻被魏頤的劍尖挑破。魏頤一喜,長劍倒卷而上,逼得朱明熾連連后退。 趙長寧細(xì)看兩人打斗,不知道朱明熾是出了全力,還是在隱藏自己??赡芤矝]料到這魏頤竟然來真的,一直存著隨意應(yīng)付的心思。 直到魏頤當(dāng)真將他逼退,又挑破了他的衣擺。朱明熾似乎微嘆,臉色一沉,繼而氣勢完全地變了! 趙長寧只覺得眼睛一花,朱明熾終于出刀了!刀光映了朱明熾的面容,只覺得他臉色沉下來后,好似地獄羅剎,殺意無限。 朱明熾長刀一出,魏頤眼前一花,橫劍一擋,噔噔就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嚇了一跳。但朱明熾神色冷漠,刀勢絲毫不減,直逼要害,角度極其刁鉆??撑鼟焯簦侯U這才感覺到這位征戰(zhàn)沙場,令瓦刺聞風(fēng)喪膽的大將軍究竟有多厲害。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幾刀又連連從他意想不到的角度砍來,將他逼得連反擊的空隙都沒有。 魏頤幾番后退,眼看就要跌下臺的時候,朱明熾低聲一笑,長刀如颶風(fēng)般橫卷過他的脖頸,刀鋒之利,脖頸間一片冰冷!魏頤拼命一縮,刀鋒擦著皮膚而過,疼痛之感襲來,他肝膽俱裂,甚至覺得自己喉嚨已破,喉管已斷!魏頤跌落臺下,手中劍咣啷落地,雙手捂著喉嚨嗚嗚出聲,他分明感受到朱明熾真的可以殺了他,而且朱明熾真的打算殺他,他的刀凌厲之極,根本就沒想收也沒收! 魏頤攤開手,手心一團血紅,魂定了幾分,再一摸,倒是皮外傷,未真的進(jìn)rou里去。 血滴自刀下流出,朱明熾才收回刀道:“魏大人,承讓了?!?/br> 要不是他逼至此,朱明熾何以非要反攻不可。 “殿下武功精妙,是我不敵?!辈恢罏槭裁?,一股冰冷的恐懼如蛇般爬進(jìn)魏頤的骨頭縫里,他腦子清醒過來了,立刻跪下了,“方才冒犯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他記得以前家里老將軍告訴他,上戰(zhàn)場后,刀出鞘,不見血不歸!二殿下這是上陣殺敵的刀法,根本沒有多余的花招子,只為殺人。二殿下回京之后也從沒顯露過武功,但只有上過戰(zhàn)場的人才明白,他為什么不想比。 因為那是用來征戰(zhàn)沙場,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比試的,也不是用來取樂的。 同是將領(lǐng)出生,魏頤雖遠(yuǎn)不如二殿下上過的戰(zhàn)場多。但他卻能更深的體會到這種感覺。這時才覺得自己背上已被冷汗浸濕,越想越后怕,越想越不敢想。 眾人自然是被朱明熾的刀法所震撼,早聽聞二殿下征戰(zhàn)沙場的威名,卻從沒有見識過。只是二殿下出手也太狠了……連點到為止都做不到,魏頤挑破了他的衣裳,卻生生傷了他一道兩寸長的口子。 太子見魏頤受了傷,立刻招人去找太醫(yī)來給他治傷。魏頤卻捂著受傷的脖頸緩步走到太子面前,咧嘴一笑:“讓殿下失望了?!?/br> 朱明熙笑道:“你若能贏他,這戰(zhàn)神的稱號也要送人了!”見魏頤傷口流血不止,他本來是想問問趙長寧有沒有帶手帕的,給魏頤按按傷口。誰知魏頤卻擺手跟太子說:“何必麻煩殿下,我自個兒找地方敷藥去就行了!這點傷還不算什么!” 然后就退下去敷藥了。趙長寧看著他走遠(yuǎn)了,才緩緩抬起頭。 要不是他受傷了,今天這面或許就見上了。幸好他沒注意到她。 她又看向臺上的朱明熾,他還沒有下來,只見是漠然地慢慢擦著刀身的血。那一瞬間他的模樣,似乎剛從兵戈鐵馬的戰(zhàn)場上回來,殺意未收,渾身陰沉,令人膽寒不已! 這場比試完了后,許多人也沒有了觀看的心思,三三兩兩地朝前宮走去。朱明熾從她身后走上來,長寧感覺到他與自己擦身而過,他低聲說了句:“你欠我人情?!闭f罷向前走去,他的隨從上前為他披了披風(fēng)。 這時候他的背影才平和下來,似乎才是那個慣常沉默的二皇子。 趙長寧就笑了,欠就欠吧,反正她還不起。 片刻后有內(nèi)侍來傳皇上駕到。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去跪見皇上了。趙長寧官微言輕,落在最后,只看得到皇上的鑾駕。等跪見了皇帝,才到東宮的宴息廳落座。 皇上坐于最前,幾位皇子分列其兩側(cè)。而眾文武百官要跪到皇帝入座,才能起身入座。與趙長寧坐一桌的自然也是些六七品的小官,遠(yuǎn)得連皇上的臉都看不清楚。或因家族的原因受到太子宴會的邀請,趙長寧竟看到了兩個熟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蔣世祺、蔣世文兩人。 她這才知道原來倆人是堂兄弟,也是跟著家里做大官的長輩來的,而且兩人的關(guān)系還不錯。 感情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蔣世文在大理寺每天都對她冷若冰霜還是有道理的。蔣家上下都以為蔣世祺能做探花郎,卻被趙長寧搶了風(fēng)頭,而且她還混得很不錯,這口氣怎么出得了。 看到兩兄弟面對她表情僵硬,趙長寧還舉杯對他們一笑:“沒想到這里見到兩位蔣兄。” 蔣世祺畢竟是有學(xué)識涵養(yǎng)的,翰林院磨了半年,早就對趙長寧沒有感覺了,笑著點頭。但蔣世文卻輕哼一聲,他是看不慣趙長寧這樣的關(guān)系戶,他升到大理寺正用了三年,趙長寧才用了多久?聽說大理寺卿還挺賞識他的,莫名其妙! 前面皇帝似乎在與他的幾個兒子說話,本來就聽不大真切,誰知上面突然傳來一聲:“宣大理寺正趙長寧上前跪見!” 皇帝竟然在叫她! 趙長寧便出了席,上前跪地行大禮請安。她也只有傳臚那日見過皇上,此時只感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頭頂,不僅是皇上,還有眾位大臣的凝視,在場大員數(shù)不勝數(shù),皇上為何會突然召見一個正六品的小官。 “平身?!被噬辖兴饋?,上下打量了她幾眼,笑著問,“聽說戶部稅銀貪污一案,是你找到了證據(jù)?” 原來是問辦案的事,長寧立刻恭敬回道:“微臣不敢一人居功,是大理寺與刑部合力之故。”伴君如伴虎,無論什么時候,對皇上說話還是得謹(jǐn)慎。 “屢破大案,不錯,賞!”皇上說了句,立刻有宮人捧了白銀三百兩,絲綢布匹十匹,以及一些香料上來。 趙長寧又跪謝接過,才退回席間。此刻皇上又去問河北近日鬧饑荒一事了,并沒有把賞她這件事放在心上。但周圍的人看她的目光卻不一樣了。 皇帝身體不大好,說了會兒話就和太子一起去了書房。由于看到他在,官員們都束手束腳的,皇上一走,留大家終于能放松喝酒。 席間開始賦詩作樂,長寧是新科探花郎,加上剛得了皇上的賞賜,自然是要被要求做詩的。 長寧推辭不過,喝了口酒,見廳堂外面草木葳蕤,正是盛夏的好時節(jié),滿池的荷花。 她頓時就笑了,有幾分意思,開口道:“看得金裘斗酒樽,莫如少年風(fēng)發(fā)意。酒酣未醉挽雕弓,何妨!他日廟堂盡榮華!” 在座的多是將士之流,趙長寧的意氣風(fēng)發(fā)的隨口之作,不講究詞理。他們也聽得熱血沸騰,拍手叫好:“好!趙小友這詩好!再喝兩杯助興,再給咱們來一首!”然后又要給長寧倒酒滿上。 前不遠(yuǎn)就是皇子的席位,聽到熱鬧的動靜也回頭看,只見那探花郎人面映荷花,青色官服在一大片緋紅色之間,清瘦荏苒,當(dāng)她為男子的時候,意氣風(fēng)發(fā),隨口賦詩不在話下。當(dāng)真是有幾分才學(xué)的。 朱明睿感嘆:“是比那些酒囊飯袋子強些?!?/br> 太子殿下剛送皇上出了書房,就叫趙長寧叫過去說話。趙長寧去的時候,看到他的書房布置得寬敞明亮,方才席間所見那粉雕玉琢的孩子竟然正坐在椅子上讀書,他戴了個金項圈,小腳還夠不著地。旁邊守著他的兩個嬤嬤。 看到趙長寧進(jìn)來了,孩子問:“你是何人?” 這就是剛才那位五皇子了。趙長寧撩了衣袍,給這孩子下跪行禮,輕柔地道:“五殿下,下官趙長寧?!?/br> 朱明謙就下了椅子來,見長寧跪下跟自己一般的高,孩子哦了聲點了頭:“那你平身吧?!?/br> 他語氣童稚,卻已經(jīng)帶著皇家的理所當(dāng)然了。趙長寧起身,才見朱明熙從里面走出來,揉了揉五殿下的腦袋:“明謙,跟嬤嬤去外面讀書吧,哥哥今天有事?!?/br> 五殿下比一般孩子還要乖巧,他乖乖地點頭,蹣跚小步走著出了朱明熙的書房。 朱明熙就轉(zhuǎn)頭對她說:“……五弟的生母去得早,一直是由我?guī)еx書的,他也跟我最親近。”又問,“我剛才聽到外面很熱鬧?” 趙長寧回話:“……方才幾位大人叫微臣做詩來著?!壁w長寧聽說過這個五殿下是生母早亡,太子就這么一個弟弟,必然會好生顧著。 她臉色仍然帶著淡紅,應(yīng)該是喝酒喝多了。 朱明熙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讓她在自己旁側(cè)坐下:“什么詩?念來我也聽聽?!?/br> 趙長寧方才做詞以《定風(fēng)波》為詞牌,只作了前半闕。既然太子要聽,就做了下半闕一并說給他聽。朱明熙聽了贊妙,拿了紙筆墨上來:“當(dāng)初你會試的時候,我就是看你詩寫得極好,力排眾議將你放在了第二。你寫了送我吧,就當(dāng)是生辰禮了。” 說罷拿了墨錠,要親手給她磨墨。 “殿下,這不可!”趙長寧立刻伸手阻止他。 “有何不可?你只管寫就是了?!敝烀魑踺p輕拂開她,細(xì)長白皙的手指握住了墨錠,那墨花緩緩綻開,跟著被推勻。殿內(nèi)鴉雀無聲,趙長寧默默看著他衣袖上的金線四爪金龍緩緩游動。墨色漸漸深了。 趙長寧提起筆寫,游龍走鳳躍然紙上,又不失狷秀。太子看著她落筆倜儻,忽然道:“方才我讓二哥與魏頤比武,你是不是覺得過分了?” 長寧筆下不停:“今日是殿下的生辰,殿下高興高興也是應(yīng)該的。” “宋大人說,一定要看看二哥的武功,所以我才想出這個辦法?!敝烀魑踺p嘆一聲:“其實二哥從不出頭,凡事忍讓于我,我與他的關(guān)系也不錯。但我卻要防備于他。要不是五弟還小,怕也要防備了。” 趙長寧心里感嘆,第一流的人才玩政治啊!忽然想嘲笑自己對太子生出的那份理解。這些人,哪會有一個簡單的,她早該想到了。太子殿下為什么非要讓朱明熾跟魏頤比武,為什么要激魏頤去贏。而朱明熾為什么始終沒出全力,甚至一直到最后,都是有保留的。 這些人不愧是龍子皇孫,天生就是人精,從來沒有別人想的這么簡單。 “殿下要謀大事,自然要事事考慮周到。大人們?yōu)榈钕?,也是殫精竭慮了。”趙長寧落款于末尾。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不必理會。”朱明熙淡淡道,“我把你放在大理寺,而不是詹事府,也因為那里誰的地盤也不是。這次林拱、羅應(yīng)然兩人出事,宋大人告訴我到了可以用你的時候了。但我沒有同意,你留著一點赤純之心很好。你做得很好,很聰明,以后……”他輕吐出幾個字,“你繼續(xù)這樣就好,才是我心中的純臣,廟堂榮華又算什么?功在千秋才該是你所求的?!?/br> 趙長寧聽到這里,手中的筆停頓片刻,突然就在朱明熙面前跪下了?!暗钕麓搜裕⒊疾桓耶?dāng)!”這話她要是傳了出去,朱明熙就算是太子也會被皇上猜忌!朱明熙沒有絲毫避忌地在她面前說,分明是已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了心腹。 甚至方才那話之意……毀了那兩人的證據(jù),不是太子吩咐她的? 趙長寧拳頭輕輕握起,太子殿下想要給她的東西,是別人夢寐以求的。他就這么輕飄飄地遞到了她的手里。不管她是想一步步地登高,位極人臣。還是想為國為民,做出一番成就。 她自認(rèn)自己不全是一個好人。有那個夢的預(yù)警,她當(dāng)然會對朱明熾注意,甚至?xí)粍勇暽貙λ命c。但是太子殿下待她如此真心,她不協(xié)助太子,又怎么報答得了這份看重。 “你為何突然跪下了?”朱明熙伸手來扶他,“說這話我都沒怕,你怕什么?” “長寧何德何能,能讓殿下另眼相待?!壁w長寧說話低得像輕輕地嘆息。 這時候有官員進(jìn)來跟朱明熙說話,看補子是正三品的大員。朱明熙輕按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道:“你等我片刻。” 長寧看到朱明熙背手聽得仔細(xì),日光透過隔扇照在他身上,繡了金線的華服上,他清俊的臉上光影交織。只聽他輕聲道:“……那案再好生查一查,上頭沒有接應(yīng)的人,兩淮絕不敢捅出這么大的簍子。很可能還牽涉到他們身上,把此事交給周承禮?!?/br> 趙長寧看著他,其實也不奇怪,朱明熙自幼就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他絕不可能是個單純的太子。而且朱明熙還勤學(xué)政事,文采不凡,可以說今天的一切,也不是誰能送到他手邊的。這樣的陽光灑在朱明熙身上,他從容而尊貴,不乏心機,長寧真的沒覺得朱明熙會失敗。 這樣的人,美好如玉,當(dāng)真見不得他失敗。 等說完了,朱明熙才緩步進(jìn)來,笑道:“你方才給我寫的字還沒有蓋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