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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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就想知道那多少錢?!?/br> 琪琪滔滔不絕道:“很便宜啊,現(xiàn)在都是養(yǎng)殖的,普通大小的話,一個二十塊吧,幸運的話,每個可以取出二十幾個珍珠呢,質(zhì)量嘛……看運氣。很多游客到我們那邊旅游,都會去體驗開蚌取珠,一次五十塊,兩個蚌,取出來的珍珠都歸你。我覺得賭蚌比賭玉劃算多了,你有機會去紹市旅游,我?guī)闳ネ姘?。?/br> 祝瑾年回到辦公室,望著原封不動的餅干罐,不禁有些發(fā)笑。一個年薪達50萬的女白領(lǐng),被20塊錢的珍珠蚌感動,因為和前男友復(fù)合,而開心到嚼空氣都覺得香甜。 人各有命,當(dāng)女人嘗到愛情的甜頭,哪怕是刀山火海,也會奮不顧身。 感慨結(jié)束,祝瑾年看一眼掛鐘,提起話筒,找出欣雪預(yù)約登記時留下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第25章 失憶(4) “喂, 你好?!?/br> “你好,欣雪, 我是荒漠甘泉的祝瑾年?!?/br> “祝老師,你好呀!”欣雪的語氣聽上去和以往一樣親切, “周五晚你來看演出了嗎?我們給amy伴舞, 氣氛非常好!” “我去了, 你沒看見我么?”祝瑾年故作輕松地笑了幾聲。 “真的嗎?臺下人太多了, 就算是祝老師這樣的美女, 我在臺上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呀?!毙姥┮残Γ鞍? 我還怕你工作太忙,沒時間呢。是不是跟男朋友一起來的?” 祝瑾年心里一陣莫名其妙, 故意試探她:“謝謝你,我很少這么近距離聽明星獻唱, 散場后我到后臺找你, 可人太多了,很吵, 我叫了你幾聲, 你沒聽見?!?/br> 欣雪一聽,好似在回憶, 一會兒,又說:“哎呀, 好像確實聽見有人叫我, 不過我不知道那是你。真是對不起?!?/br> 聽得出來, 欣雪在根本不記得這件事的情況下,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祝瑾年心中疑云更濃,“沒什么的,當(dāng)時確實很吵,我就先回來了。這不,今天打個電話跟你說聲謝謝。” “太客氣了。” 放下電話,祝瑾年有些懵,電話里頭欣雪明明對自己很熟絡(luò),卻沒有解釋商演那天的事,是因為身邊有其他人、不方便解釋嗎? 罷了,欣雪感覺舒適、心情平穩(wěn)就行。 她不知道的是,欣雪并非全無察覺。掛下電話后,欣雪表情復(fù)雜,眼中也帶著幾絲猶疑,想重撥,卻又悻悻放下手機。 —————— 寒潮夾雜著一連幾周的斷斷續(xù)續(xù)的雨從北方襲來,鵬市和以往一樣飛快地進入了冬季。 十二月中旬,蘭潔斐的廣播節(jié)目《敲開你心門》正式加入了心理咨詢師這一角色,每周六、日晚上,都會有一名咨詢師做客,現(xiàn)場解答聽眾的心理難題和困惑。 蘭潔斐告訴她,《敲開你心門》將從午夜12點調(diào)整到10點播出,為了打響名聲,改點后的頭兩期節(jié)目分別邀請了兩位重量級人物,一個是省臺《非常當(dāng)事人》節(jié)目長期做客嘉賓、著名女心理咨詢師瑞君,另一個居然是聶羽崢。 “我們臺長親自出馬,找到校長當(dāng)說客,才請動了他。為了制造節(jié)目效果,我們的問題全部都是經(jīng)過篩選的,你以前說的什么老公是不是出軌啦,喜歡上一個已婚人士之類的問題,都不會出現(xiàn)?!碧m潔斐很得意地告訴她,“向你保證,絕對好看……啊不,是好聽?!?/br> “有什么疑難雜癥就大膽往他身上狂轟濫炸吧?!弊h觋幇档亟ㄗh。 這幾天,網(wǎng)上的公告出來了,小志案的公開審理時間確定,到時候帶上身份證去中院就可以旁聽。 為此,祝瑾年特地打了個電話給沈子平,詢問小志精神鑒定的結(jié)果。他說,是妄想型精神分裂。 午休時,她上網(wǎng)查了一下關(guān)于小志案的相關(guān)新聞,媒體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他被疑患有精神分裂的信息,引發(fā)網(wǎng)友們許多不負責(zé)任的猜測和質(zhì)疑。有網(wǎng)友說,現(xiàn)在嫌疑犯動不動就精神分裂、逃脫法律制裁,公安機關(guān)有包庇的嫌疑;還有網(wǎng)友說,對精神病人的監(jiān)管太弱,導(dǎo)致他們屢屢出來傷人甚至殺人,事后還不用負法律責(zé)任,對受害人和家屬很不公平…… —————— 站在鵬市中級法院前,祝瑾年還有點緊張。 法院在平頭老百姓眼里,本來就是個嚴肅神圣的所在,更何況鵬市中院是這么的氣勢恢宏,肅穆莊嚴。開庭時間未到,一些記者已經(jīng)等在刑事庭外,因為審理是不允許隨便拍照和錄像的,他們在庭外抓緊時間采訪一些前來旁聽的群眾和案件相關(guān)人等。 “小姐您好,您是來旁聽的嗎?”一個女記者把話筒伸了過來。 祝瑾年看了看話筒上印著的臺標,是鵬市的法制頻道。 “是的?!?/br> “盧某囚禁、虐待自己的父親,最后的司法精神鑒定結(jié)論是他存在精神障礙這件事,你有沒有一些疑問和自己的看法要跟我們分享一下? 祝瑾年知道記者想問出什么答案,但這位記者明顯挑錯了人?!澳阏f的這件事,我沒有什么疑問,不是任何人都能信口開河說自己有精神病,我相信公安機關(guān)、檢察院和法院會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案。” 好正能量的回答啊,她為自己鼓掌。 進入審判庭后,她在旁聽席第一排見到了聶羽崢。作為案件調(diào)查的參與者,他來到這里比任何人都順理成章。 他穿著黑色的修身西裝,外套扣子沒系,露出里頭的墨藍色襯衫。因正在接電話,所以暫時沒發(fā)現(xiàn)她站在幾步開外。 昨晚她收到小森的信息,鯡魚罐頭已經(jīng)賣出去7罐,扣除分成,她凈賺1120塊。 “嗨,聶組長?!痹S是心情好,見他掛了電話,她主動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他抬眼見是她,眼中波瀾不驚,淡淡點一點頭,下巴指了一下身側(cè),“下午好,坐?!?/br> 祝瑾年左右看看,想了想,坐下了,“真榮幸,你親自幫我占位子?!闭f罷,她故意掏出手機,“咦,收到條支付寶賬戶提示呢……轉(zhuǎn)賬1120,真沒想到那么臭的鯡魚罐頭還挺好賣,竟然只剩1罐了?!?/br> “祝賀你,短短一個月,賺了不到一個億?!甭櫽饙樒^看她,她眼角掛著嬌俏的笑意。 祝瑾年瞪大雙眼,“才一千多塊錢,哪有一個億?!” 他點點頭,“所以我說——不到一個億。” 祝瑾年張張嘴,明知道他在諷刺自己,又確實挑不出錯,有夠憋得慌。 “下次和人打賭時,賭注別那么心狠手辣,因為不是每一次的贏家都心地善良。” 心地善良?他在說他自己? “正是因為聶組長心地善良,宰相肚子里能撐船,所以我決定以后只跟你打賭,絕對不拉著別人?!弊h暌贿呎f,一邊用支付寶余額拍下了某牌唇膏今年最火的色號。 聶羽崢揚了揚唇角,“榮幸之至?!?/br> “對了,你有微信嗎?”祝瑾年斜睨他,等所有的鯡魚罐頭都賣光,她一定要在朋友圈好好得瑟一下,并且設(shè)定為只有他才能看見。 聶羽崢瞥她一眼,沉默幾秒,“這個問題,讓我想起了前次你對有人希望跟我交換微信號真實目的的精辟見解?!?/br> “什么見解?” 他笑了笑,沒答。 祝瑾年回想了半天,忽然想起自己那天在脫口而出的“約”之后又被咽回去的“pao”字。她翻個白眼,“到底有沒有啊?” “沒有。” “怎么可能?”她有點不爽,他還真當(dāng)自己懷著別的目的了?“不給就算了!” 還沒使逗貓棒,這只貓就炸毛了。 看來得及時安撫。 聶羽崢忽然把手機交給她。 “干什么?”她沒好氣地問,單手捧著他的手機,好像捧著一塊燙手山芋。 “幫我下載一個?!?/br> 祝瑾年眨眨眼,解鎖了屏幕,發(fā)現(xiàn)程序欄里真的沒有微信app。本來一肚子氣,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進入app store,找到了程序,看著跳出來的用戶名和密碼,“你id呢?” 他報上了id和密碼。 點了“下載”,祝瑾年忽然反應(yīng)過來,“等等,你既然有id,為什么叫我?guī)湍阆??難道其他程序都是別人幫你下的?” 他拿回手機,看了一眼,“向你證明,我確實從未下載過這個程序?!?/br> “挺方便的,你為什么不下一個?”祝瑾年見他其他熱門的app都不缺,就唯獨少了這些聊天工具,不禁有點好奇。 他鄭重其事地回答:“能用通話解決的事,沒必要你一句我一句地慢慢聊?!?/br> 男人的思維方式和女人就是不一樣,祝瑾年就覺得一通電話就算能說完事情,也意猶未盡,況且,一句一句慢慢聊的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啊。 她有意爭辯道:“現(xiàn)在熱門的聊天工具都能打網(wǎng)絡(luò)電話了,有wifi的話,通話也是免費的?!?/br> 他卻一臉勘破一切,“你用這些聊天app打過幾次網(wǎng)絡(luò)電話?” 祝瑾年被他一語問住了,支吾了幾下,就放棄了辯解。 他注冊完,又把手機遞了過來,“自己加。” 祝瑾年懶得輸入自己長長的賬號,就用最簡單有趣的方法,一手一個手機,同時搖了搖,互加了賬號?!澳憧础彼咽謾C還他,指著界面,“如果你要添加別人,就點這里……也可以點這里,像我剛才那樣……” 他好像沒聽見,直接把手機放進口袋,“我不加別人?!?/br> “哦,好吧……”熱臉貼了冷屁股,祝瑾年有點尷尬,移開目光看向別處,幾秒后忽然瞪了瞪眼睛,心口好像被貓爪撩抓了一下。哎,等等!什么叫“不加別人”?難不成他微信里頭只打算加她一個? 她有些恍惚,偷偷斜眼看了看他,他的側(cè)臉還是那樣英俊而冷漠,可剛才那句話說得實在令人遐想。 她很想問問他,為什么不加別人,是嫌麻煩,還是他身邊的親朋好友跟他一樣都不愛用這種聊天程序?但是,既然如此,那他為什么同意下載程序并只加她一人? 不能再深想了。 身為心理咨詢師,祝瑾年對女人的弱點很清楚——總是喜歡腦補男人的一句不經(jīng)意的話和一個隨意舉動背后的含義,比如夏小姐說的什么“明晚六點見”,因為對前任還有情愫,所以她才覺得這句告別含義深刻。 或許聶羽崢的這句“不加別人”只是無心,或許他的意思是,庭審快要開始了,他暫時不想碰手機。 開庭時間到,祝瑾年將注意力集中在庭審上,盡量不去想剛才的事。 案件的審理其實是枯燥冗長的,電視劇或者電影里那種雙方針鋒相對、高.潮迭起的場景在現(xiàn)實中挺少見。被告人小志因為入院治療,并沒有到庭,祝瑾年不禁回想一遍案件種種,再次扼腕嘆息。 一審結(jié)果出來,小志作案時不能辨認自己的行為,被免于刑事處罰,但得強制入院治療。當(dāng)晚的鵬市法制新聞播報了這條消息,祝瑾年的那段采訪也被編進了新聞中。 電視前,章靖鳴直直盯著屏幕,右手握著一串楠木沉香手串,拇指一顆顆撥動著珠子,嘴角凝著一抹詭異的笑。 “詩蕊……是你吧……呵呵,是你……” 茶幾上亮著的筆記本屏幕上是荒漠甘泉網(wǎng)站的咨詢師簡介,瀏覽器正停在祝瑾年的資料頁上。 ☆、第26章 失憶(5) 周日, 蘭潔斐把整理好的問題集錦打印兩份,一份自己留著,另一份待會兒要給聶羽崢。 昨天的節(jié)目播出后反響不錯, 很多網(wǎng)友和聽眾在廣電網(wǎng)站論壇留言說喜歡這樣的新形式,對播出的內(nèi)容表示滿意和期待。下午, 蘭潔斐特地打電話給祝瑾年,讓她晚上有空一定聽聽今天這期。 “我團購了晚上八點半的電影票,散場都十點半了。” “跟誰!” “自己一個人?!?/br> “單身狗?!?/br> 祝瑾年哭笑不得, “你倒是發(fā)個狗糧給我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