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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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這什么意思啊這是。 其實這話的意思是:“你冷靜點,不要一時沖動,想想娘還要你照顧呢,你走了娘怎么辦?!” 她原本說話也不這樣,只是遭逢大變之后就不大說話了,就是說話也只是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 沈喬竟然很神奇地聽懂了,輕松掙開她的手:“你不用管,我趁著夜深人靜給那兩個畜生一人一刀,沒人會知道是我干的,娘你就好生照料吧,有緣還會再回來的,要是沒緣分,只能下輩子再做母女了。” 沈婉一把拽住她,她雖然焦急也說不出什么來,翻來覆去就是‘不能,不許’,聽的人心急。 沈晚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抬步走進(jìn)去,故作訝異道:“堂姐怎么了這是?” 目光故意從她包裹上掠過,含笑道:“堂姐是在家里住的不好嗎?怎么這就要走?” 沈婉見到她先松了口氣,沈喬沉默一時:“沒有,堂叔待我們很好,娘的身子也見大好了?!?/br> 她頓了下又道:“晚照堂妹,今日來的那任老忘八我見了,他為什么來找二堂叔也知道,我雖沒甚大見識,但也知道他是在吏部任職的,吏部是六部之首,以后他若要誠心與你們?yōu)殡y,那就是我們家害的了?!?/br> 她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報仇之心迫切,但更不想因著這個牽連你們,大不了等我到了地方見機行事。” 沈喬倒是很有些游俠的氣概,沈晚照嘆道:“我知堂姐至孝,可是你與我同年,還有大好的日子等著你,為了那兩個人渣把一輩子搭上不值得?!?/br> 她見沈喬還要說話,忙道:“再說堂姐也太小看我們家了,我祖母是太后的親妹,我親爹是侯府嫡子,母親是睿王嫡女,有封號的郡主,姑父是手握實權(quán)的豫王,夫君是當(dāng)朝首輔,那任家算什么東西?不過一個鹽商起家的暴發(fā)戶而已,有了官身便得意忘形了,我們要整治他們,不過區(qū)區(qū)一樁小事而已,他要想為難我們,也得為難得到才是?!?/br> 她記得她原來跟江如蘭也說過類似的,不過換了個人,意思全然不一樣。 她們在縣城里見過最大的官兒也不過就是縣太爺,被沈晚照一通太后郡主首輔王爺忽悠的頭暈?zāi)X脹。 沈喬不是偶像劇里做事兒黏黏纏纏的女主,聽她如此說,低下頭思量權(quán)衡片刻,拱手道:“那就多謝堂叔費心了,如此大恩,沒齒難忘?!?/br> 沈晚照掩嘴笑道:“這都是應(yīng)該的,堂姐說這個倒像是戲文里的似的。” 沈喬一笑,不言。濃長如劍的眉毛下,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越發(fā)堅毅。 沈婉誠懇道:“多謝,堂妹?!?/br> 沈喬和沈婉都不是饒舌之人,性子卻都很好,難得的是遭此大變還沒黑化,沈晚照和她們又說了幾句才往回走。 她早上折騰了一上午,眼看著到中午了還沒吃上飯,才走幾步就肚子亂叫:“餓死了,我得再吃幾塊桂花糕墊墊肚子?!?/br> 玉瑤郡主本來想讓廚下給她下面呢,被這么一打岔也忘了,忙讓廚下下了碗高湯面過來,沈晚照補充道:“兩碗兩碗,他也沒吃呢。” 玉瑤郡主當(dāng)然知道這個‘他’是誰,笑罵道:“沒良心的,現(xiàn)在倒是知道心疼姑爺了,原來在家對你爹娘也沒這樣,難怪你爹吃酸?!?/br> 沈晚照討好地挽著她傻笑。 雖然只是尋常的高湯面,但高門大戶做出來也不一樣,里面用的是雞片和火腿鮮筍加上十幾樣葷素鮮菜熬出來的高湯,用這個下面只需要加一點鹽巴滴幾滴香油提鮮,那鮮味就別提了,她吃了幾十年也吃不膩。 廚子怕面味有點淡,又拌了幾個小菜,一小碟紅油肺片端上來,夫妻兩對坐吃的無比滿足,沈晚照還想再來一碗,玉瑤郡主搖頭道:“先點補點補,中午重陽宴上有你愛吃的螃蟹,你省省肚子,別到時候吃不下了。” 沈晚照這才掖了掖嘴角,見沈岑風(fēng)兩口子忙著收禮,忽然臉色一變,跟溫重光悄聲道:“咱們家估摸著今個也有不少人來送禮的,咱們這么一出來,禮不就收不到了嗎?” 他見他這財迷樣失笑:“就算你不在,家里的管事還在呢,不會讓你少收一份的?!?/br> 沈晚照心滿意足了,又給自己的財迷行為做注解:“我這還不是替你cao心,生怕你少收一份半份的!” 他淺笑:“有勞夫人了?!?/br> 沈晚照鄙夷道:“你別老嘴上感謝啊,實際行動呢?空話誰不會說?” 他認(rèn)真想了想:“晚上回去我會好好服侍夫人的?!?/br> 沈晚照:“……” 由于有溫重光這個拆螃蟹能手在,中午的重陽宴她吃的十分滿足,黃酒也多用了些,回到家里便睡下了,這一覺睡到黃昏,兩人起來已經(jīng)過了晚膳的點,只各用了一碗粥,幾塊點心就不想再吃。 沈晚照身上乏的連泡澡都不想,只讓人燒了熱水來洗腳,他本來在看書,忽的低頭一瞧,就見一雙瑩白如玉的玉足在氤氳水汽里若隱若現(xiàn),被顏色深沉的檀木腳盆一襯,顯得越發(fā)白皙,上面淡青色的經(jīng)絡(luò)都隱約可見。 他這下書也不看了,只垂眸觀賞美人浣足。冷不丁飛來一個香枕,她嗔罵:“你瞧什么呢,眼珠子都不會轉(zhuǎn)了?!” 他優(yōu)雅地合起書卷,十指交疊:“渾似飛仙入夢,襪羅微步,流水青萍,難怪古人有好美足者,甚至有特意搜羅雙足美好的玉人以供賞玩?!?/br> 沈晚照聽完哼笑一聲,兩只新月一般的足弓從水中翹起,帶響嘩啦啦水聲,在空中畫出淺淺弧度,就這么濕噠噠地搭在他腿上。 “要不要我也給你搜羅幾個有美足的姬妾供你賞玩呢?” 他伸手按了按她尚還溫?zé)岬哪_趾,勾一勾唇笑道:“我已有世間奇珍,何必舍近求遠(yuǎn),去瞧那些土雞瓦狗?” 他隨意取了干凈巾櫛幫她擦腳,悠然道:“有了你之后,多看旁人一眼我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沈晚照囧道:“你這話讓皇上和內(nèi)閣閣老聽了得多郁悶吶,敢情你看他們都覺得浪費生命?!?/br> 他歡欣變成了郁悶:“你真是……”不解風(fēng)情。 沈晚照任由他擦干,他故意用小指勾了勾她腳心,她被逗的發(fā)癢,俯在床上笑的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成了不成了,我自己擦吧……你要擦就好好擦,別碰我腳心……你是想把我笑死好繼承我的螞蟻花唄嗎!” 溫重光:“???” 沈晚照盡力憋笑:“口誤口誤?!?/br> 他一只手已經(jīng)順著腳踝盤桓而上,在小腿不住撩撥:“咱們還沒有……” 沈晚照幫把小腿從他手里解救出來,勉強正色道:“你可別,我親戚才上門呢?!?/br> 饒是他再聰敏,聽了這話也愣了片刻,情動變無奈:“你怎么這時候……要來多久?” 沈晚照扳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感嘆道:“約莫四五天吧,你也趁著這時候好好歇歇?!?/br> 他似笑非笑:“我歇?” 沈晚照認(rèn)慫:“我歇?!?/br> 男人這事兒被打斷當(dāng)真是比要命還難受,他用冷水敷了幾回臉也不見效,沈晚照心情頗好,笑呵呵地調(diào)侃他:“你光敷臉有什么用?” 他靜默片刻,忽然聲音喑啞起來:“雖然不能行事……但有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也可以一用。” 沈晚照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見他玉面緋紅,一時心軟,勉強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你說怎么來?” 他又默然片刻,把目光落在那一雙嬌嬌軟軟的玉足上。 沈晚照:“……”麻的,禽獸??! 不管禽獸不禽獸,今晚上她還是叫水洗了好幾回腳,一大塊香胰子都快被她用完了。 下人忍不住暗暗猜測,往常不都是叫水沐身嗎?怎么今日開始洗腳了? 他倒是滿面春風(fēng),含笑幫她擦去腳趾上沾著的滾圓水珠:“雖然不是正道,但偶爾試試旁的法子也不錯?!?/br> 沈晚照腳腕酸疼,腳趾頭都不聽使喚了,聽這話翻了個白眼過去,怒道:“你以后別想哄我用腳……那什么!” 他沉吟片刻,目光悠悠落在她嫣紅的菱唇上:“不用便不用吧,反正……”他輕笑一聲。 沈晚照:“……” 由于首輔的眼神太內(nèi)涵了,導(dǎo)致她……秒懂。做一個老司機也很累??! 她撐著下巴郁悶道:“你到底看了多少本春宮,真真是……要人命了?!?/br> 他一挑眉:“你該謝謝那些春宮才是,要不是那些,你晚上能快活的要命嗎?” 沈晚照怒道:“我哪有!” 他兩指輕輕捻住她耳珠,低低笑道:“沒有?那誰晚上一口一個好人的叫我,沒幾下就丟了?!?/br> 沈晚照:“……” 重陽過后沒幾天就是縣試,要說住在京城就是這點好,不論什么縣試府試秋闈春闈都是在京里進(jìn)行的,不像那些個家在外地的,還得大老遠(yuǎn)地進(jìn)京趕考,倘是個身子骨不好的,萬一再病一場,那真是要悔恨終身。 山河書院對這次縣試也很重視,要知道從魏朝開國以來,縱觀所有權(quán)爵人家,身上能有功名的也不超過五百人,聽著不算少,但跟權(quán)爵子弟龐大的基數(shù)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書院這回有好些個二世祖都報名參加了這次縣試,要是能中幾個,豈不是說明書院的教育是有成效的,就連老師們臉上都有光彩啊。 于是謝師特地通知放了假,讓考生們在家安心備考,不考試的也跟著沾沾光。 沈晚照是書院的輔師,平時假期都是跟著學(xué)生走的,書院以放假她自然也跟著放了,不過她寧可不放,就是找點事干也省得她在家里瞎緊張好。 ——畢竟這次沈朝也是要參加縣試的。 她倒是不擔(dān)心沈朝考不上有辱家門什么的,畢竟沈朝年紀(jì)不大,也耗得起,她只是擔(dān)心再考不上老爹要把他拿鞋底抽死,這縣試他考了三四回,回回考之前先生都說必過的,結(jié)果丫的回回打臉,搞得沈岑風(fēng)很是暴躁,認(rèn)定他故意不好好考。 其實沈朝冤枉死了,他倒是真想考個功名來著,沒想到一上考場就拉稀,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 沈晚照一替他著急就急到了下午,眼看著下考時間都過了,正琢磨要不要換身男裝去看看呢,就聽見外面管事報道:“夫人,太子和舅少爺一起來了,正在府門口呢,您看您要不要出面見見?” 沈晚照:“?。俊?/br> 沈朝考完試不回家來她這里她就已經(jīng)很不能理解了,太子竟然和他還是一塊來的,她簡直費解,頓了會兒才道:“把兩位請進(jìn)來吧。” 她換好衣裳準(zhǔn)備待客,見太子和沈朝已經(jīng)坐在前廳等著了。 她先給太子行了個禮,轉(zhuǎn)向沈朝急問道:“你這回考的怎么樣?” 沈朝腳邊的綾羅書包里還放著筆墨紙硯,他隨意往里瞧了眼,悠悠然道:“也就馬馬虎虎能得個案首吧?!?/br> 沈晚照啐他:“少張狂了,仔細(xì)這回考不過爹又抽你!” 她說完才瞧見沈朝身上有些狼狽,衣衫發(fā)髻些微凌亂,忍不住狐疑地看了眼太子,行禮道:“不知太子蒞臨,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辈粫翘佑终沂铝税?? 太子擺擺手:“不恕不恕?!?/br> 沈晚照:“???”我就客氣客氣你還當(dāng)真了。 太子意識到自己口誤,干笑道:“口誤口誤,本就不是你的錯,是我突然過來,叨擾夫人了?!?/br> 沈晚照也干笑了幾聲,心說你不會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吧?嘴上問道:“殿下怎么和愚兄一起過來的?” 太子學(xué)著溫重光的樣子,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只不答話,還是沈朝在一邊道:“今天要多謝太子了,不然我這縣試都險些考不成?!?/br> 第118章 沈晚照關(guān)切問道:“怎么回事?” 提起這個沈朝也有些憋悶:“可別提了,我路上遇見那解家小子,又沒忍住撩撥和他斗了幾句嘴,去的便稍晚了些,哪里想到更倒霉的是在考場門口遇見了一位和咱們爹素有嫌隙的禮部官員,他拉著我是百般刁難,又是搜衣裳又是查發(fā)髻,不管怎么說硬是不讓我進(jìn)去,險些錯過了考試的時間,幸虧遇到太子才解了圍?!?/br> 由于最近秋闈在即,太子被皇上打發(fā)去看府試的考場了,縣試和府試的考場又挨得近,幸好太子辦事仔細(xì),也順道去看了看,不然沈朝這小半年八成就要白準(zhǔn)備了。 他哼道:“你說這是什么人吶,夠不著咱們爹就來刁難我,真?zhèn)€沒種的?!?/br> 沈晚照半點不同情他:“該!你要是早走一兩個時辰,哪怕他再刁難你呢,難道還能刁難你兩個時辰不成?” 又皺眉道:“家里下人呢,難道就沒一個提醒你的?” 沈朝一臉郁悶地?fù)u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