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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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照不愛聽?wèi)?,心里又對溫重光究竟是送的什么禮物好奇的要死,悄聲對玉瑤郡主道:“娘,我想去更衣了?!?/br> 玉瑤郡主無奈擺擺手:“你這孩子怎么專挑這時候發(fā)作?快去快回,別讓旁人久等了。” 沈晚照趁著眾人吃的正嗨,悄沒聲地從側(cè)門走出去。 這時候有底下人對著沈岑風(fēng)報道:“二爺,安王世子帶了禮品和帖子,要過來給咱們姑娘賀誕辰呢?!?/br> 沈岑風(fēng)臉上登時不好看起來,但也不能直接把一位親王世子干出起來,沉吟道:“你帶著他到外院轉(zhuǎn)一圈,不管你怎么繞路,反正等壽宴擺完了再帶他過來,尤其不能讓姑娘見到他?!?/br> 他說完又懊惱道:“早知道就男女分席了?!?/br> 管事雖然不明所以,但主家吩咐了自然得照辦,呵著腰應(yīng)了,轉(zhuǎn)身去帶那安王世子繞路去也。 且說沈晚照那邊,他們沈家來往的禮物都有專門負(fù)責(zé)的管事,還有記錄的禮單,雖然東西是兩人的,但卻要先登記在冊完兩人才能拿走,她走小路穿過后面園子正準(zhǔn)備去管事園子,就聽后面一聲喊叫:“晚照meimei!” 沈晚照聽見這聲音,身子就生理性的一顫,轉(zhuǎn)過身就見殷懷周跟他媽天降神兵似的站在一處假山石里。 她又驚又怒:“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 殷懷周笑了下:“你爹爹也不想我進(jìn)來,可你別忘了,你們這座沈府當(dāng)初還是安王府,從外院到內(nèi)院自有門道,我怎么就進(jìn)不來了?” 沈晚照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陰魂不散,她壓著驚怒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殷懷周裝作思考的樣子想了想,逼近了幾步,又是一笑:“你跟我好。” 府里守衛(wèi)人手都忙生辰宴去了,后院根本沒多少人,這處又隱蔽,就是叫了也未必能一下子叫來人,萬一再刺激到了這人,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沈晚照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先穩(wěn)住這個跟蹤狂:“你我相識不過幾個月,統(tǒng)共連話都沒說過幾句,你知道我喜甜喜酸嗎?你又花名在外,說什么好不好的豈不是可笑,我是侯府的閨女,一旦名聲出了岔子,整個家里的臉都丟干凈了,你說這話簡直是可笑,我看你就沒把我當(dāng)人看,跟你養(yǎng)的那些婢妾有何區(qū)別?!” 殷懷周見美人惱怒,忙道:“我是真心喜愛你的,只要你同意你我的婚事,我就是把命給你也愿意啊!” 那你就去死吧!沈晚照心里怒罵,腳下不動神色地挪動,他也跟著步步緊逼,轉(zhuǎn)眼兩人就被一處假山圍住了。 她瞅準(zhǔn)時機(jī),用力把殷懷周一推,他不留神,腦袋磕在假山上,眼睛一閉就昏了過去,后腦勺有血冒了出來。 她嚇了一跳,要是殷懷周真死了那她可就完犢子了,于是小心翼翼地湊過去看,離近了沒幾步,就見殷懷周突然睜開了眼,定定地瞧著她。 沈晚照身子一顫,猛地退了幾丈遠(yuǎn),但總感覺殷懷周有些不對,但又有點微妙的熟悉,她皺眉駐足:“你……” 他臉上先是迷茫,然后是痛楚,最后是懵逼,臉上表情異常的豐富多彩,換了個人一般,呲牙咧嘴地驚聲道:“日哦,是你!” 第77章 沈晚照身子一顫,總感覺他眸光熟悉,腦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才驚怒道:“是你??!” 她撲上去就要把這個當(dāng)初穿了她,讓她背了一摞黑鍋的貨掐死:“魂淡,你害得我好慘啊,納命來吧!” 那人頂著殷懷周的臉飆淚,一邊嚶嚶嚶一邊左躲右閃:“我錯了嘛,你以為我想穿啊,我也不想啊,誰知道我怎么就上人身了!” 他腦袋上還頂著一腦袋血,那模樣別提多滲人了,沈晚照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勁搖晃著:“那四處招蜂引蝶,打了三任未婚夫,還研究火藥的王八羔子總是你吧!” 那人嘴巴一撇,哀怨道:“我這是為你好啊,你看看你那三個未婚夫,第一個自命清高,第二個生的那么丑,你這人又這么看臉,第三個更倒霉了,還是個玻璃,你難道愿意嫁過去嗎?” 沈晚照毫不領(lǐng)情的一拳揍在他肚子上:“那我真是謝你了,要不要我再謝你幾下?!” 他被揍得彎腰干嘔:“大姐,大兄弟,壯士,猛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饒了我吧,等我養(yǎng)好傷了你愛怎么打怎么打,現(xiàn)在你再打我真的要死了!” 沈晚照倒真是有掐死他的心思,可惜殷懷周要是死在沈家,沈家上下都得倒霉,她只得恨恨地收了手,想了想又不甘心,又往他身上踹了幾腳。 沒想到他主動撲過來抱著她的腿,嘴巴一癟,兩行眼淚刷的下來了:“晚照,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過的有多慘,我好后悔當(dāng)初沒聽你的話啊,嗚嗚嗚嗚?!?/br> 沈晚照絲毫不同情他,又給他一腳,啐道:“你活該,自己作的。” 當(dāng)時這人附在她身上的時候,兩人有一段時間是共用身體的,她察覺自己有異常,寫了個字條勸告這人收斂點,可惜這人當(dāng)時正值中二期,壓根沒有聽進(jìn)去,仍舊變著法地作死。 他又扁了扁嘴,那模樣看得沈晚照一陣惡寒,她毫不掩飾幸災(zāi)樂禍地問道:“你這將近一年都怎么了?” 不管他當(dāng)初叫什么,現(xiàn)在就只能叫殷懷周了。殷懷周抽了抽鼻子,語調(diào)哀怨:“從你身上走了之后,我又被迫到了一個剛死不久的小太監(jiān)身上……” 好吧沈晚照有點理解他為什么痛哭流涕了。 他哀戚道:“那小太監(jiān)是伺候婕妤不利被打死的,活了之后又得去給婕妤端茶倒水,晚上還得幫她洗腳,你知道嗎?那個婕妤竟然是個香港腳,難怪皇上不愿意來,晚上一脫襪子差點把我熏死。” 沈晚照興致勃勃地追問道:“哪個?。俊?/br> 他愣了愣:“姓趙的……” 他使勁吸了吸鼻子:“我就想吧,好歹我也是個現(xiàn)代人,不能那么窩囊,所以想了個弄來祥瑞的法子幫她爭寵,沒想到她二話沒說就把我拉下去打板子,我就又死了。” 沈晚照毫不掩飾滿臉高興,開開心心地道:“該,讓你參合后宮的事,還祥瑞呢,你當(dāng)皇上是傻子?。俊?/br> 他語調(diào)更加幽怨:“后來我穿到一個青樓名妓身上,本來想唱個歌跳個舞露個臉呢,沒想到這在臺上表演的時候摔死了……” 沈晚照幸災(zāi)樂禍地安慰道:“不要方,至少這種死法你肯定是出名了?!?/br> 他道:“第三回 穿到一個馬匪頭子身上,本來想想法子建功立業(yè),縱橫官場呢,沒想到剛剛進(jìn)城就被附近衛(wèi)所的人給剿了,我也給一箭射死了……然后我就到這兒來了。” 沈晚照無語道:“你就是自己作的死?!?/br> 她問道:“你就不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投個胎嗎?” 他哭的兩眼通紅:“我也想啊,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投不了啊?!?/br> 沈晚照忽然想到一事,問道:“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他幽幽地道:“你覺得我是男是女還重要嗎?” 也是,反正他男的女的,甚至是不男不女的都當(dāng)過了,這種經(jīng)歷也不是哪個人都有的啊。 沈晚照心里感慨,他又撲過來一把抱住她的雙腿:“晚照,晚晚,晚姐,晚老大,以后我就跟你混了,你說東我絕對不往西,你喝干我絕對不喝稀,你讓我好好活上一陣吧,我給你立長生牌位,你拿腳踹死我都行!” 沈晚照:“……” 她真的一腳把他踹開:“你離我遠(yuǎn)點我就燒高香了?!?/br> 他在地上骨碌骨碌滾了滾,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她。 沈晚照一開始真的弄死他的心都有了,現(xiàn)在瞧見他的神情又難得心軟:“我先叫人把你送回去,對外就說是不慎跌傷了,按照平日的做派來,別讓人瞧出破綻,不然有你好受的?!?/br> 他忙不迭地點了點頭:“那是那是,以后您就是我老大,您說什么我做什么,不做您抽死我!” 沈晚照哭笑不得,便讓幾個管事把他扶回去,一邊琢磨要不要請個得道高僧來給他做法超度,想著想著又啐了自己一口,這兩人不管是原主還是穿過來的,都把她害的不輕,管他們?nèi)ニ腊。?/br> 她心里罵歸罵,走了一會兒想的卻是哪個寺廟的方丈比較靈驗。 這時候去看首輔送的禮物再回來有點太遲了,沈晚照看了看濺了幾滴污泥的裙擺,只得先去換了身衣裳,然后才回了水榭,玉瑤郡主輕聲問道:“你怎么這時候才過來?” 沈晚照想回一句便秘啊,怕挨揍終究沒敢說出來,含糊道:“去換了身衣裳?!?/br> 玉瑤郡主腦補(bǔ)的有點多,低頭看了看她的裙子和鞋面:“你好端端的換什么衣裳?如廁不小心濺到身上了?” 沈晚照:“……”她是十五歲不是五歲謝謝! 玉瑤郡主說歸說,還是拉著她進(jìn)了一眾貴婦人之間,笑著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家的魔星,一天到晚鬧著呢。” 眾人見她一頭烏發(fā)梳了個彎月髻,用赤金的對兒簪堪堪頂住,上身配了藕紅色繡白蓮鑲毛邊,下面穿著同色羅裙,又加上容色清艷,行止優(yōu)雅,端的是貌美無匹,讓人見之心喜。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紛紛張口夸贊起來,玉瑤郡主聽的笑容滿面,嘴里還是假假謙虛。 有人羨慕自然有人妒忌,當(dāng)中一位夫人忽然笑道:“聽說你們家千金生的極像她姑姑豫王妃,我本來還不信,入籍見了真人,我總算是信了,她生的這般貌美,以后定是個有出息的,沒準(zhǔn)能找到更好的人家呢?!?/br> 玉瑤郡主聽這話有些不對,只淡笑道:“不求她有什么大出息,找個多好的婆家,只求她以后平安喜樂,萬事順?biāo)毂愠?,咱們做父母的,不就這點心思嗎?!?/br> 沈晚照聽了幾句覺著無趣,臉上掛著端莊的微笑,眼挫往溫重光那邊瞟了眼,見他沒往自己這邊看,頗有些無趣,正要收回視線,他卻突然望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俱都笑了。 一場生辰宴好不容易擺完,兄妹倆送完客人就回了院子盤腿坐在院里拆禮物,兩人的禮物也不分彼此了,先開始努力拆,拆完再分哪個是哪個的。 沈晚照拿了個長條盒子,一打開是一把精美無匹的長劍,好用不好用不知道,不過模樣是夠漂亮了,她見獵心喜:“這東西一看就是給我的?!?/br> 沈朝斜了她一眼:“給你一個女孩子送刀劍,你做夢呢?" 沈晚照眨了眨眼睛,撒嬌道:“哥~~~~” 沈朝給雷的頭皮一麻:“送你了送你了,別這么叫我?!?/br> 沈晚照心滿意足,有人還給她送了一方純金鑲紅寶的貔貅鎮(zhèn)紙,她也大方讓給沈朝了。 沈朝那邊突然輕輕‘咦’了一聲,打開盒蓋一瞧,就是塊拳頭大小,通體無暇的白玉雕像,雕的是一直雪白的母貓斜躺著,兩只小貓安靜地依偎在它懷里,整個雕像栩栩如生,連三只貓兒臉上的胡須都活靈活現(xiàn),不光材料稀罕,這雕刻手藝更是難得。 沈朝笑著把玩:“這東西倒是不錯。” 沈晚照瞧著這貓兒就知道是哈哈,一把從沈朝手里搶過來:“這是給我的?!?/br> 沈朝:“……” 他沒好氣地道:“想要就直說,什么就是你的了,你是神仙啊,看一眼就知道?” 沈晚照哼道:“不信咱們待會兒取了禮單看?!?/br> 等拆完東西讓管事捧來禮單,果然這白玉貓兒就是首輔給沈晚照的,給沈朝的是套文房四寶,一看就是挑最貴的不走心的物事。 沈朝很憂郁,作為一個隱藏屬性的貓奴,他也想要白玉貓啊啊啊?。。。?! 可惜跟小女孩搶東西不好看,他悻悻道:“首輔怎么想著送你這個,可比我的文房四寶強(qiáng)多了,我的成績可比你好?!?/br> 沈晚照嗯了聲:“所以首輔送你了一套文房四寶,鼓勵你好好學(xué)習(xí)?!?/br> 沈朝:“……”真是相當(dāng)討厭的寓意啊。 兄妹倆拆著禮物暫且不談,就說沈岑風(fēng)夫妻倆那邊,玉瑤郡主也是紅光滿面,眉梢眼角都止不住的笑意,顯得容色越發(fā)嬌艷。 沈岑風(fēng)將她一摟:“你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玉瑤郡主笑瞇瞇地道:“你是沒見今天有多少人夸咱們閨女,好些家里有品貌好的侄子的夫人都向我打聽阿晚呢?!?/br> 她樂完又有些不高興:“不過有位孫夫人老在那里唱反調(diào),還有意無意得地把咱們閨女去年打人的事兒說了出來,說話盡是陰陽怪氣的,早知道就不該讓這等人進(jìn)咱們家門。” 沈岑風(fēng)對女人之間的斗嘴不感興趣,笑著幫她攏了攏鬢發(fā):“這是好事兒啊,不遭人妒是庸才?!?/br> 他見她還是面有怒色,轉(zhuǎn)了話頭笑道:“你不是想趁著今天人來得多,給咱們閨女挑一位如意郎君嗎?怎么樣,有中意的嗎?” 玉瑤郡主面帶得意:“你別說,我還真瞧上一個。” 她說著興奮起來:“你覺著當(dāng)朝溫首輔如何?不光一副朗月入懷的漂亮模樣,家里人口也簡單,阿晚嫁過去也不用整日伺候公婆,嘖嘖……他人又有出息,能撐得起門面,瞧著也不是希望在外面拈花惹草的,想想真是咱們家阿晚的良配?!?/br> 她越說越高興,恨不能立時就去提親,沈岑風(fēng)表情卻有些古怪,一把把她拉下來坐著:“你冷靜點,先聽我說說。” 他沉吟道:“咱們和次輔親近這事兒你知道吧?” 玉瑤郡主聞言頭腦稍稍有些冷卻,遲疑道:“自然知道,不過咱們家是跟著皇上走的,你們又不是明面的政敵,這也算不得什么吧?” 沈岑風(fēng)搖了搖頭:“若只是如此,我也不會說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