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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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如果會因為人的一點(diǎn)點(diǎn)善意就給予希望,為什么還會發(fā)生這種事?那個天庭到底算什么玩意? 想不出個條理的張恕嘆了口氣,云鳩聽到后說:“所謂仙人,不脫五行,得道不得道在乎心,不在乎體,你可明白?” 張恕想了想,點(diǎn)頭,又搖頭:“你是說即使成了仙,萬壽無疆,心還跟凡人一樣,那就沒有什么差別,所以他們會做這種事?” 云鳩沒直接回答他,反而問:“你憎惡妖魔嗎?妖魔壞嗎?” 張恕看著蜷縮在一邊檢查肚皮上傷口的甲甬,搖頭:“它們和人一樣,有好有壞,不能以偏概全?!?/br> “那就是了,”云鳩笑:“變成魔域,也就并非全是壞事。” 張恕若有所覺,雖然抓不住劃過腦海的那一絲關(guān)鍵,但云鳩的話讓他心里舒服了很多。 換個看法的話,也就是地球上多了“妖魔”這個住戶而已,天都沒塌,有什么好愁的。 甲甬一下一下地用長舌頭舔肚皮上的血,傷口不深,不怎么要緊,聽到云鳩和張恕說話,小眼睛向云鳩看了好一會。 張恕和云鳩沒說兩句,看到周存剛帶著幾個人往候機(jī)廳這邊跑,先前這邊動靜太大,他們知道張恕的本事,一股腦的靠熱血沖來幫忙,指不定還幫倒忙,這會看安靜下來,急急忙忙趕過來。 張恕不想嚇唬人,正為難甲甬的個頭太大,不好藏,甲甬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扎著一撮黃毛,長發(fā)披肩的高大帥哥,高鼻深眼,跟混血兒一樣不分中西的出色五官,就是滿身還飄著股rou味揮之不去…… 張恕抱起云鳩的時候,云鳩背后背的小包里石蛋哀嚎: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我也想化形!??! 沒人/魔理它。 于是張恕在前,甲甬跟在后面,趕在周存剛和他的人沖進(jìn)大樓看到地面大洞前,堵住了人。 張恕怕周存剛問,搶先說:“天黑了,叫他們把電斷了,別引太多?!?/br> 周存剛對張恕惟命是從,滿腦袋問題一下子排空,先下命令去了,等他交代下去,大樓里電一斷,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了。 張恕又在往倉庫那邊走,他只好招呼了人趕緊跟上張恕,至于張恕身邊多出來的那個男人,張恕也好,那個人也好,似乎誰都不想做下介紹,周存剛也就只好把人當(dāng)做老板出門碰到的朋友。 雖然說環(huán)境奇怪了點(diǎn),末世……滿是喪尸沒活人的城市里……碰到老朋友打個招呼說“一起喝一杯怎么樣”的幾率不大,但是既然老板沒表示,他也決定就這么的。 曾茂交代過,以后十區(qū)管制局不存在了,改組改制是遲早的問題,一切聽老板的。 其實,就算曾茂沒交代,親眼看了張恕的實力,周存剛也會把張恕當(dāng)做地球軸心,繞著他開轉(zhuǎn)。 過了會,周存剛忽然小小聲地唱“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阿哥去當(dāng)邊防軍……” 天黑透了,一腳落下去一聲壓雪的滲牙的聲音,寒風(fēng)呼號,此情此景下,八排長唱開了。 “……十里相送難分手難分手,啊……我倆話兒沒說夠沒說夠……” 一直到車隊跟前,其他人聽到歌聲紛紛看過來,周存剛才發(fā)現(xiàn)他腦神經(jīng)搭錯線了,一臉緊張地看向老板兒——張恕。 張恕一直忍著回頭研究下周存剛的沖動,結(jié)果云鳩扒在他肩頭,對后面周存剛說:“挺好聽的。” 八排的幾個大兵露出“完了”的表情,一個小時后,張恕徹底明白他們?yōu)槭裁绰赌莻€表情了。 從被云鳩夸后,周存剛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一首接一首的軍營歌曲大連唱,沒完沒了! 當(dāng)兵的怎么唱歌的呢?嗓門大!調(diào)子是不要的,于是車隊回十區(qū)的路上,張恕都能從隨身攜帶的步話機(jī)里聽到周存剛跑調(diào)的歌聲。 云鳩八成已經(jīng)后悔了,有時候夸人要慎重! 除了死難聽的歌聲,回程很順利,甲甬坐在噴火坦克頭上,拽得跟坦克是他坐騎一樣,知道他老實了,有這貨在,張恕倒是又輕松了不少。 保護(hù)云鳩的人,又多一個。 出去的時候曾茂沒露面,但是進(jìn)十區(qū)時曾茂親自到廣場來了,和張恕肩并肩邊說邊走,換了一輛車駛回賓館,同樣,曾茂做的事情從來不會多余,這一件事也不是他有急事等不起,依然有用意在內(nèi)。 十區(qū)里的軍人沒少出任務(wù),以前輪到哪一個排哪一個班,都是苦差事,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張恕來了就不同了,八排出去多少人,回來還是多少人,工人也沒有少一個、傷一個,其能力毋庸置疑,而陳立民死后,作為十區(qū)管制局第一把手的曾茂親自出現(xiàn)迎接張恕,這就是一個對他手下全部軍人的表態(tài)。 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大家心里清楚就好。 曾茂還有一層意思:如果不滿意他的安排,那就現(xiàn)在請便,別到了新的地方生事,那個時候,他不會再講舊情面。 還有兩天,就是他給出的考慮期限,要么走,要么就死心塌地一起活下去。 只是,曾茂做的事,這一次恐怕云鳩也沒品出味來,還在路上他就睡著了,難為他能把周存剛的“歌聲”當(dāng)催眠曲,真不容易、下車的時候倒是被弄醒了,可是瞳孔迷迷蒙蒙的,睜大了也沒焦距,想必心里活動為零。 第九十章 進(jìn)了賓館房間,張恕先要了白藥、碘酒之類,后來聽曾茂說有醫(yī)生,放棄了自己給云鳩包扎指頭的想法,讓醫(yī)生來看,接著又給云鳩擦臉、洗腳、換衣服,塞進(jìn)熱被窩弄妥了,才想起來一直杵在房間里的甲甬。 見張恕終于注意到房間里多出來的“人”,曾茂忙乘機(jī)問:“這位是?” 張恕說:“甲甬,妖魔?!?/br> “……”參謀長不淡定了,很想掏槍的樣子。 張恕下一句說:“我不知道妖魔怎么睡覺,你給他安排一間房間,他受命來保護(hù)云鳩,不能離開云鳩身邊?!?/br> 曾茂動了幾次嘴皮,最后決定按張恕說的辦——他辦過無數(shù)事情,就是沒辦過妖魔的事! 看來需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跟著張恕干活,以后還要學(xué)會跟妖魔打交道! 曾茂決定親自帶甲甬到隔壁房間,借機(jī)會問一問妖魔的事,比如:您的年紀(jì)怎么算的?有什么特殊注意事項和避諱之類的問題。 前頭有人開了房門,讓開地方,甲甬雙手抄在褲兜里,就像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混混,左搖右晃地走進(jìn)去。 曾茂不打算跟進(jìn)去,站在門外問:“你是張恕的朋友?” 甲甬:“哦”一聲,不知道什么意思。 曾茂心想是不是他態(tài)度不夠好,所以甲甬這么回答,于是換了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你要保護(hù)云鳩,我則為云鳩和張恕兩人做事,你是保鏢,我是助理,我們至少得相互認(rèn)識一下,我叫曾茂。” “哦!” …… 說不想搭理曾茂,甲甬進(jìn)去以后也沒有把門帶上,就在房間里東瞅瞅西看看,曾茂自嘲地說:“你叫甲甬,張恕告訴我了……” 轉(zhuǎn)過身,他就想跟勤務(wù)一起離開,哪知道甲甬忽然說了句什么,曾茂以為聽錯了,站定,側(cè)頭看向房間里:“你說你餓了?” 甲甬不知鉆到哪個角落,看不見人,曾茂猶豫了兩秒,決定進(jìn)去看看——那兩人不過問事的,最好還是把他能辦的都辦了,不耽誤他們比較好。 一走進(jìn)去,一陣風(fēng)撲過來,曾茂被撲倒在地板上,甲甬一臉猙獰地瞪著他,湊近說:“我說我餓了,你進(jìn)來是來給我做食物的么?” 曾茂被撞了肩,疼得皺眉,眼一斜甲甬:“我沒做食物的興趣,麻煩你起來——” 一聲清脆的“嗒”,頂著甲甬太陽xue的手槍保險打開了。 甲甬根本沒把人類的武器當(dāng)回事,手槍這種東西,他見的不少,就是對著他開上幾百槍,他也可以屁事沒有,莫名其妙被元嬰弄成靈獸,又莫名其妙非得聽命行事,甲甬需要出出心頭惡氣。 底下的人吃就吃了,既然隔壁的修仙者沒有警惕心,那他還客氣什么? 張開嘴巴正準(zhǔn)備咬下去,突然之間危兆陡生,甲甬急忙抱團(tuán)滾向一邊,但還是晚了。 就聽“轟隆”一聲,房間的一面墻被“子彈”轟成了粉末!半張床不見了,棉絮滿天飛,而甲甬臉上火辣辣地疼。 甲甬扭頭一看曾茂,曾茂半跪在地上,兩手握著手槍指著他。 什么手槍這么大威力??? 甲甬手臂上的鱗片在盛怒之下浮出淡淡一層,長舌吞吐,眼睛死死盯著曾茂手里的槍,卻看不出有什么和其他槍不一樣的地方。 云鳩的手腳做在彈夾和槍柄上,曾茂握著,怎么看得出來? “小小凡人……”居然敢傷他!? 曾茂沒有絲毫怕的樣子,冷哼一聲:“吃人?誰做誰盤子里的rou可不一定?!?/br> 甲甬惡笑:“口氣不??!我吃定你!!” “你要吃誰?” 隨著這句問話,一道青光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甲甬鼻子前方,青光里隱隱現(xiàn)出一把飛劍的模樣,還有無數(shù)道呲呲啦啦地電光環(huán)繞其上。 正囂張的甲甬頓時就泄氣了。 剛剛那一槍還是曾茂除了試驗外開的第一槍,一面墻不翼而飛,就算比不上手榴彈爆炸的聲響,動靜也夠大的了,尤其,出狀況的還是軍官宿舍樓上,樓里樓外的人都被驚動了。 脫了外衣準(zhǔn)備進(jìn)浴室洗澡的張恕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曾茂有能力自保,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看見穿著薄襯衣的張恕站在門外,曾茂二話不說把槍收了起來,對從服務(wù)臺趕來的趙宏春說:“沒事。” 張恕走進(jìn)門,趙宏春跟在后面,兩個人進(jìn)來一看,甲甬半顆頭像被炸過,有一半的頭發(fā)被燒焦了,還有半張臉黑紅黑紅的翻出幾個血口子。 幾乎沒有距離的靈力攻擊,即使他皮厚也扛不住,看著很喜人。 可是甲甬神情倨傲無比,還真讓張恕頭疼:這家伙可以退給七玄嗎? 甲甬那樣子,明顯知道張恕為難,更加得意洋洋。 誰知一聲奶娃娃的慘叫:“哇?。。?!” 張恕眉頭一松,曾茂和趙宏春互相看一眼,向遠(yuǎn)離甲甬的地方退了幾步,跟著一通雷電不分顏色,不分大小,不分粗細(xì)地從天上云層里竄下來,對著洋洋得意的甲甬一頓狂劈—— 有個小孩脾氣不好,到點(diǎn)就要睡覺,被吵醒了還要發(fā)火。 …… 甲甬自找的,賓館房間睡不成了,被云鳩攆到車庫。 跟面包車一樣高,算上尾巴足足有十米長的身體擠在一堆各式各樣的軍用車輛里,對付了一夜。 每一撥換崗休息的士兵不忙著鉆食堂鉆被窩,第一件事就是沖到車庫門外圍觀這只穿山甲。 “是不是被核輻射了?” “你覺得它像是日本偷渡過來的?有點(diǎn)常識好不好!穿山甲不會游泳!” “從俄羅斯過來的吧……你們還記得不,切爾諾貝利……” “不是說那兒的生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了嗎?” “搞不好真的是核輻射……” 一堆竊竊私語里,忽然加進(jìn)來一個明亮的聲音:“我是妖魔!滾?。?!” 有人笑:“誰tm這么二!” “妖魔?哈哈哈,看小說看多了!不對……” …… “哇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