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
陸佩瑤給張劍脫掉衣服,扶到床上讓他趴著,從衛(wèi)生間打了熱水來,用熱毛巾給他敷在臀部:“怎么傷得這么厲害?每次都這樣嗎?那同性戀情可真不容易。女人就hurt(受傷)第一次?!?/br> “嗯,不是那么回事,多做就好了。我是因為,過去我只干別人,昨晚上是別人干我,所以受傷了。不過,兩三天就會好。” 陸佩瑤不由的好笑:“最后一次放縱得真夠徹底的,你至于要這么虐待自己么?痛得這么厲害,你享受到什么???” 陸佩瑤不由的困惑:“你干別人我還能理解,你最后一次放縱讓別人干你,這又為何?直腸不是性器官啊,那里又沒性感應器?!?/br> 張劍解釋:“對女人來說是這樣的,雖然也有女人喜歡被玩菊花,估計是心理上喜歡吧,不是生理上有感覺。但是對男人不是這樣,男人有前列腺,被摩擦到的時候就會有快感,類似于女性的高潮,最終能導致射精。即使對純粹的直男也是如此。” 陸佩瑤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想問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張劍看出她想問什么,點點頭:“對,如果唐明順被人刺激到也一樣,生理上的反應任何人都是一樣的,但是他即使愿意被別人刺激那里,也決不肯被男人刺激。這就是同性戀與異性戀的不同,性對象不一樣。” 張劍的傷三天后就好了,但是兩人的苦惱也開始了。陸佩瑤后來才發(fā)現,其實張劍受傷什么都不能做的三天,是他們最情深意濃的三天,幸福隨著他傷口的愈合立即消逝了。 兩人天天晚上在床上纏綿,張劍卻始終不能到達可以進入的硬度。陸佩瑤用嘴吮吸他,在陸佩瑤的舌尖下,張劍勃起了,很粗也很硬,但是一抵住陸佩瑤的凹陷,就硬度大減。張劍為自己手yin,貌似很激動,但是一碰到陸佩瑤的身體,又軟了下來。 陸佩瑤困惑:“你跟鄭斌玩3P,怎么玩的?” 張劍沉默了兩秒,只得回答:“我只玩菊花?!?/br> 張劍無奈:“瑤瑤,對不起,你能讓我玩你菊花嗎?” 陸佩瑤頓時臉色發(fā)白:“如果你想,我愿意為你做,可是,你是喜歡玩那里,還是只能玩那里?” 張劍苦笑:“對,你問的沒錯,我玩你那里,你得不到滿足的?!?/br> 張劍把避孕套遞給陸佩瑤:“用你的手指刺激我,當你手指摩擦到我的前列腺時,我就能勃起?!?/br> 陸佩瑤痛苦:“阿劍,我手指插在那里,我自己欲望全沒了,事實上,想想都令我反胃。原諒我,我真的做不到。” 張劍打算去黑市買偉哥。陸佩瑤搖頭:“難道你每次都吃偉哥?吃一輩子?” 最后張劍把心一橫:“瑤瑤,你愿意玩3P嗎?我跟鄭斌在一起玩3P就能勃起。如果你想要唐明順的話,也可以試試?!?/br> 陸佩瑤震驚:“張劍,我是你未來的妻子?!标懪瀣幾钋宄瑥垊π愿裼卸喟翚?、強勢。 張劍痛苦:“我知道,確實挑戰(zhàn)極限,但是我愿意去承受——我已經沒得選擇?!?/br> 陸佩瑤抱住了張劍,淚如雨下:“我們分手吧,這樣下去沒法過的。對你來說,你的欲望無法在我身上得到滿足,你難道能壓抑一輩子。對我來說,你現在這樣每天晚上挑逗我,我的血都積在腹腔里得不到釋放,早晨起來就腹痛,胸悶,嘔吐,人煩躁,心情也很差,我也不能這樣過一輩子。” 張劍不肯:“瑤瑤,現在你單位里的人都知道你跟我同居,我們分手,你怎么面對人言?!?/br> 這點陸佩瑤根本不在乎:“我連條件這么好的準老公都丟了,還怕丟這么點名聲?生活是自己過的,話是別人說的,說得再多,行里又不會少發(fā)我一分錢工資。” 陸佩瑤在搬到張劍那三周后,又搬了出來,跟別人說是兩人性格不合,分手了。行里人背后都在笑她這么快被大款玩了又被拋棄了。陸佩瑤走到哪,都有人在偷偷發(fā)笑,竊竊私語。 李麗娜心疼她,多少有點為她抱不平:“行里嚼舌頭的那些人,有個條件不到張劍十分之一的男人,沖她們勾勾手指頭,她們早屁顛屁顛的去了。” 陸佩瑤不以為然:“大家愛說啥就說啥。我真心喜歡他,一點不后悔。既然再來一次,我也一樣會去跟他同居?!?/br> 唐明順站在屋頂花園上給陸佩瑤分析:“我本來以為張劍是雙性戀,但是我聽趙真真說他跟鄭斌一起玩3P時,只玩女人菊花,我就知道這里面可能有點什么不對頭。但是我沒親眼見過他的狀況,也不好下判斷。同性戀者對異性的身體沒興趣,引發(fā)不起欲望,但是很多人在生理上受直接刺激后,還是可以跟異性過性生活的,所以很多男同性戀都有妻子,有子女。像張劍這樣的,could not take a woman at all(完全不能跟女人發(fā)生關系)的不是很多。” 陸佩瑤淡淡的說:“沒關系,我愛他,我無怨無悔?!?/br> 唐明順看著陸佩瑤,眼睛里有深深的傷痛:“你能對我說同樣的話么?” 陸佩瑤搖搖頭:“不能,我現在心里只有他。雖然分了,雖然我知道他是純粹的同性戀,雖然我知道他對我的愛是意志上的,不是感情上的。但是我現在,愛他愛到不能自拔。我必須要把他忘記,我怎么才能快點把他忘記……” 陸佩瑤精神緊張,情緒不穩(wěn),晚上整夜失眠,睡不安枕,輾轉反側,白天則兩耳轟鳴,食難下咽,人疲憊不堪。不到一個月,失眠,厭食,對張劍的刻骨相思,被激發(fā)又得不到滿足的情欲把陸佩瑤弄得臉色蒼白,形銷骨立,大眼睛像是要從眼眶里掉出來,而且看人眼神不對,老直勾勾的。行里人都當她是因為被張劍拋棄的緣故,倒也頗能理解她。 10月份到了,秋高氣爽,江南難得的好時節(jié)。唐明順想帶陸佩瑤出去散散心,但是陸佩瑤得了抑郁癥,沒半點興趣。十一長假,陸佩瑤整天呆在家里做題,每次做錯了,想到再不能去找那人給自己講解,就痛到窒息。 到了晚上,近中秋的一輪圓月升起,在窗外灑下清輝,花枝掩映,風中有桂花的濃香。陸佩瑤忽然在家坐不住了,情欲洶涌,饑渴難忍,需要男人強有力的愛撫。 陸佩瑤撥孟達的號碼,關機,打的到孟達別墅的小區(qū)門口,遠遠向里眺望,整幢別墅一盞燈都沒有。陸佩瑤嘆了口氣。這樣的良辰美景,孟達估計有約會吧。 陸佩瑤想了想,走到一個銀行門口,在ATM機上取了一些錢,然后招手攔下了一輛的士:“去銀宮俱樂部?!?/br> 陸佩瑤從包里摸出了一張名片,趙真真的。陸佩瑤知道趙真真肯定會把今晚上找她的事告訴唐明順,但是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