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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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秦默不由皺起了眉頭,眼中幽深霧色轉(zhuǎn)濃,不知想到了什么。 公儀音心底升起一絲不好的預(yù)感,剛要說話,另一側(cè)卻又有動靜傳來。 她趕忙轉(zhuǎn)頭望去。 只見其他人不知為何竟也紛紛醒轉(zhuǎn),一個個睜開眼睛狐疑地打量著四周。 見此情況,秦默似乎猜到了什么,面色微微沉了沉,走到一位婦人面前蹲下身子,沉聲道,“香娘,你知道蕓娘在哪里嗎?” 聽到秦默的聲音,公儀音側(cè)目一看,見他面前之人正是昨日所見的香娘,忙起身也走了過去,半蹲在秦默身側(cè),一眨不眨地盯著香娘等待她開口。 不想香娘的回話卻讓公儀音一顆心不住往下沉。 她說,“你們是誰?” 如果說之前那個婦人不記得他們還情有可原,但香娘這話卻讓公儀音徹底怔住。 香娘昨日與他們打過那么久的照面,這才過了一天,怎么可能不記得他們?!難道是被天心教的人抓了,一時嚇傻了? 公儀音勉強(qiáng)定了定心,語氣盡量更緩更柔和道,想幫助香娘回憶起來,“香娘,我們昨日去過明隱村,你還記得嗎? 香娘皺著眉頭狐疑地打量著他們,良久,還是一臉疑惑地?fù)u搖頭,“我不認(rèn)識你們,你們是誰?。俊?/br> 公儀音淡然的笑容僵在嘴角。她直起身,同秦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的神色。 腦中的一個猜測呼之欲出。 這些村民,居然失憶了! “找到人了嗎?”這時,身后的林中遠(yuǎn)遠(yuǎn)傳來謝廷筠和荊彥焦急的聲音。 公儀音轉(zhuǎn)身望去,見他們二人帶著人馬朝這邊匆匆而來。 荊彥行到他們跟前,看一眼地上的村民,面露驚喜之色,“找到了?沒事吧?!”說著,轉(zhuǎn)頭向公儀音和秦默看來。 見兩人面色不大好,不由怔了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儀音走到他和謝廷筠身側(cè),壓低聲音道,“這些村民好像失憶了?!?/br> “什么?!”荊彥大吃一驚,目光投向那些滿面疑惑和警惕的村民們。 “怎么會這樣?”似乎感到自己方才的聲音大了些,荊彥壓低了聲音不解地看回公儀音和秦默。 公儀音便把方才的事情同荊彥和謝廷筠大概講了一遍。 荊彥越發(fā)驚訝起來,“這么說,他們一醒來就不記得我們了?” 秦默面色沉沉點了點頭。 “那……那現(xiàn)在怎么辦?”荊彥遲疑著道。 “先帶他們下山吧。”秦默吩咐道,說著,看向一旁低垂著頭若有所思的竇文海,“竇縣令,麻煩讓捕快們先將這些村民帶下山吧?!?/br> 竇縣令聽言,忙抬頭應(yīng)了。 那些村民雖然不記得秦默他們,但是對穿了官差服的捕快們還是頗為信任,順從地跟著捕快們一道往山下走去。 “我們也走吧?!鼻G彥頗有些無奈,抬步走到秦默身側(cè)道。 秦默卻默然不語,示意荊彥噤聲,自己則抬頭向遠(yuǎn)處的山巒看去。 陽光下,群山起伏,薄霧繚繞,反射出熹微的光亮,似一塊散發(fā)出光芒的巨大寶石。 秦默久久看著遠(yuǎn)方,面上神情淡然而平靜看不出任何端倪。忽然,他耳廓微微動了動,目光犀利地朝左側(cè)一處望去。 荊彥一直狐疑地注視著他,見他突然轉(zhuǎn)了目光,不由也跟著望去。他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卻見那處樹林除了被風(fēng)吹過的樹葉和枝干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之外,并無任何異樣。 秦默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抹深意。他轉(zhuǎn)頭看一眼荊彥,示意他先等等,然后出聲喚住了同村民一道下山的竇文海。 “寺卿還有何吩咐?”竇文海笑著轉(zhuǎn)身看來。 “這些村民雖然找到了,但之前那些無故失蹤的村民卻仍然沒有著落,越拖下去他們就越危險。依我看,竇縣令不如先帶著這些村民下山將他們好生安頓好,我?guī)е业娜嗽僭谏缴险艺揖€索?!鼻啬?。 竇文海一怔,似乎沒想通秦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因此遲疑著沒有答應(yīng)。 秦默輕而易舉看穿了他的心思,唇角勾起一絲似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睨著他道,“怎么……竇縣令想一起?” 竇文海被他看得有些發(fā)毛,迅速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 若是自己跟著去,萬一真碰上天心教的人,自己就有些難辦了。既然秦默主動給他提供了便利,自己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想到這里,他忙堆起笑意道,“沒有沒有,全憑秦寺卿安排?!闭f完,又試探著問道,“那……秦寺卿可要留些捕快在上面供您差遣?” “不用了?!鼻啬?,“你都帶下去吧,我們就只是勘探一下山上的地形,不需要這么多人。” 竇文海笑著應(yīng)了是,帶著縣衙的人一道護(hù)送那些村婦朝山下走去了。 等他們的身影走遠(yuǎn)了些,秦默突然轉(zhuǎn)了身,當(dāng)機(jī)立斷道,“快跟我來!”說著,一手牽住公儀音飛速朝前移動起來,前進(jìn)的方向正是方才他望過過去的地方。 荊彥皺了皺眉頭,雖不解秦默突然行動起來是因為什么,卻絲毫沒有遲疑,轉(zhuǎn)頭與謝廷筠對視一眼,也飛速地帶著其他人跟了上去。 公儀音被秦默拉著飛速前進(jìn),走了一會便有些跟不上了。 感到公儀音的力不從心,秦默索性將她抱在懷中運(yùn)起了輕功。公儀音微微平息了一下呼吸,定了定神問道,“阿默,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秦默腳下未停,雙目警惕地看向前方,低聲道,“方才暗處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 公儀音微微有些心驚,很快明白過來,抬頭看向秦默問道,“你是說……方才我們將村民抬出山洞的時候,天心教的人正躲在暗處看著?” 秦默“嗯”了一聲,雙目緊緊盯著前方剛才那人經(jīng)過時留下的痕跡,腳下速度愈發(fā)快了起來。 公儀音愈發(fā)不解起來,“天心教的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為什么要放了那些村民,又為什么要在暗中監(jiān)視著?” 秦默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神情愈發(fā)嚴(yán)峻了些。 突然,他腳下一收,朝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帶著人一道隱藏在密密的樹林之中,雙目緊緊盯著前面的情形。 公儀音也凝神屏氣朝前面望去,出了密林是一塊大的平地,平地后露出一個黑黝黝的山洞洞口,與方才他們找到那些村婦時的地形頗有幾分相似。 只見方才秦默跟蹤的那個黑衣人在山洞前停了下來,然后舉起手指送到唇邊打了個呼哨。 很快,洞中快步走出另一個黑布蒙面的黑衣人,看到來人后聲音冷冷問道,“如何?” 先前那個黑衣人點點頭,語氣亦是冷厲而不含一絲感情,“成功了,圣使可以放心用了。” “好。他們有沒有起疑?” “他們發(fā)現(xiàn)村民失憶了,但沒有發(fā)現(xiàn)失憶的原因。” “你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吧?”洞中走出的那黑衣人十分警惕,雙目往先前那黑衣人身后的密林處掃了掃,一臉冷峻的模樣。 “沒有?!蹦侨嘶卮鸬脭蒯斀罔F,顯然對自己被人跟蹤的事實并不知情。 “好,跟我進(jìn)來吧,詳細(xì)情況你同圣使去說?!倍粗谐鰜淼暮谝氯四媚抗鈷吡藪咚砗蟮牧肿?,見沒什么異樣,方才松了口。說罷,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洞中,另一人忙跟了上去。 風(fēng)拂過林間,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除此之外,四下一片寂靜無聲。 等了一會,見洞中再無其他動靜,公儀音才微微松了口氣看向秦默,壓低了聲音頗有些震驚道,“阿默,難道青龍圣使在洞里?還有,先前那些無故失蹤的村民該不會也在洞中吧?” 秦默緊緊盯著那黑黝黝的洞口,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沉沉道,“我猜……在那山洞里的,或許不是青龍圣使,而是朱雀?!?/br> “朱雀?朱雀圣使?”公儀音語帶訝異,不解地看向秦默,“你怎知天心教還有朱雀圣使?” “青龍現(xiàn)在不在冀州,因此方才那兩個黑衣人口中說的圣使應(yīng)該不是青龍。而阿軫說跟昨夜他交手的是個女子,極有可能是天心教中的另一名圣使。有青龍,自然應(yīng)該也有朱雀了?!鼻啬谅暦治鰜?。 公儀音在心中將他的話過了一遍,很快也明白過來,心中又是詫異又是狐疑。 陽光從林中樹葉間投下來,照在秦默身上,他的周身漂浮著閃爍不定的光線,隱隱約約,朦朧間整個人帶上了幾分縹緲的仙氣。 面上并無半分焦躁和心急之色,永遠(yuǎn)那么波瀾不驚。 “九郎,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荊彥在一旁聽到了兩人的討論,湊過來有些焦急問道。 “我和子笙先進(jìn)去探探情況,你們在這里候著,等我們出來再行動。”秦默輕輕說道,目光依舊落在那個幽黑的洞口。 “阿默,這太危險了。”公儀音一聽,不由擔(dān)憂出聲。 “是啊?!鼻G彥和謝廷筠也并不贊同,緊皺了眉頭盯著秦默,“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里頭情況不明,這里我和子笙的武功最高,我們進(jìn)去才不容易打草驚蛇,否則很難全身而退?!闭f完,又看向公儀音,手伸出來覆在公儀音手背,柔聲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br> 公儀音見此,雖然情感上仍舊不想秦默去冒險,但理智告訴自己這已經(jīng)算是最周全的辦法了,遂遲疑著點了點頭。 “記住,我們?nèi)羰菦]有出來,你們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鼻啬侄诹艘痪洹?/br> “萬一……萬一你們遇到危險了怎么辦?”雖然知道秦默和莫子笙的武功都很好,但為了以防萬一,公儀音還是又問了一句。 “放心吧,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也會將他們引出洞外的,到時你們再看我們的手勢行事?!鼻啬馈?/br> 見秦默神情淡然,一臉成竹在胸的模樣,公儀音便不再多說什么,點點頭目送著他和莫子笙出了樹林,閃身進(jìn)了山洞。 這個山洞的通道并不長,呈現(xiàn)一個倒過來的漏斗狀。一進(jìn)去便感到前邊有光傳來,隱隱還能聽到人說話的聲音。 秦默看著莫子笙示意一眼,兩人緊緊貼著山洞壁往前挪去,很快便到了通道的盡頭。秦默隱在墻壁后,微微探了頭觀察著洞里頭的情況。 洞中立著二十來個黑衣人,手中都拿著火把,火光將眾人臉上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 山洞的最里頭是被反綁著手的村民們,嘴里也用不堵住,不讓他們發(fā)出聲響。 村民們和黑衣人的中間站著一個身材纖細(xì)的黑衣人,根據(jù)阿軫說的話,此人應(yīng)該是女子無疑。而方才那個他們跟蹤的黑衣人正在同她說著什么。 秦默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沉色。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這人就是昨晚同阿軫交手之人,天心教的朱雀圣使。只可惜她也蒙著臉,火光下只露出一雙清冷的雙眸,看不出什么端倪來。 先前那黑衣人匯報完畢,立在中間的朱雀圣使揮揮手,他忙退了下去。 “藥。”一道模糊的聲音在洞中響了起了,帶了些雌雄莫辨的沙啞。說話的人正是朱雀圣使,她一眨不眨地盯著費(fèi)力掙扎的村民們,眼里沒有半分波瀾。 聽到“藥”這個字,秦默的眉頭猛然一皺,顯然想到了什么。 很快,有人拿了個小盒子上來,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朱雀圣使。 朱雀伸手接過,將手中的黒木盒子打開來。明滅光影下,秦默看到盒子中整整齊齊排列著二十四顆褐色的丸藥,泛著神秘的光澤。 村民們不知她手里拿的是什么,面上紛紛露出驚恐的神色。 朱雀伸出纖細(xì)玉指捻起一顆丸藥,放在眼前端詳了面刻。忽而抬起頭,冷冽的目光在坐在地上的村民面上一一掃去,眼中泛起一個詭異的微笑。 “我看看……誰第一個試試這藥呢?” 第179章 正面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