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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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傳來船夫樂呵呵的聲音,“兩位郎君,這行舟的速度可還滿意?” “挺好?!鼻啬瓚?yīng)了。 船夫又“呵呵”笑一聲,“兩位郎君好雅興,每天黃昏的這個時候,是沕水最漂亮的時候了。” 公儀音微微提了聲調(diào),應(yīng)一聲,“是嗎?那我們可有眼福了。” “可不是。”船夫的性子倒也十分爽朗,笑呵呵的扯著嗓子同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船夫顯然沒讀過書,說話間帶了些市井的俚語,雖有些粗俗,于公儀音而言,卻是頗為新鮮。 秦默無奈地瞧著公儀音神采飛揚的臉龐,心中不禁思忖,明明是被眾人眾星捧月長大的帝姬,這性子怎的如此赤子般澄澈而通透? 真是一塊未經(jīng)雕琢的璞玉啊。 天邊的日頭又沉了幾分。 秦默抬頭看一眼被瑰麗晚霞染遍的天際,“阿音,時候不早了,是不是該靠岸了?” “再游一會?!惫珒x音低低懇求,眸光盈盈。 秦默自然不忍拒絕。 許是劃的有些累了,船夫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公儀音側(cè)臉看向一側(cè)清澈的河水,通碧透亮,映照出她朦朦朧朧的影子,不由玩心大起。 小心翼翼地彎了腰,將手深了進去。 “別摔下去了?!鼻啬馕⒛?,忙攬上她的腰肢,防止她掉下去。 公儀音“咯咯”的笑聲傳來,似銀鈴一般,在沵水上空飄蕩。她笑著,用手輕輕波動著河水玩,滿目靈動。 秦默溫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阻止,只是心里頭并未放松半分。 這時,余光似乎瞟到一艘畫舫朝這邊駛來。 秦默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頭瞧去。 畫舫上站著十來名期門騎盔甲的侍衛(wèi),面容端肅,神情凝重。 期門騎與羽林衛(wèi)同為南軍,南軍負(fù)責(zé)宮城的守衛(wèi),其中羽林衛(wèi)負(fù)責(zé)戍守,期門騎則負(fù)責(zé)皇族出行的安危。 秦默的目光落在船頭為首著官員袍服的男子身上,不由目光微霽。 那人,他認(rèn)識。 扭頭看向公儀音,語氣微微凝重,“阿音,快起來?!?/br> ------題外話------ 謝謝姑娘們花花鉆鉆票票支持,因最近手機改版,網(wǎng)頁只能復(fù)制近幾條狀態(tài),所以夭夭從明天起會將當(dāng)天感謝棒寫在題外中。 真的非常謝謝大家~! 小卿的20顆鉆鉆把夭夭砸暈啦! 所有道具訂閱支持夭夭的你們,夭夭都記住了~!么么~! * 推文: 《千歲爺?shù)氖刳M蹂窡o冥人士 簡介:暮里,暮璃,她自幼在古墓長大。一個人,守著一座孤城,一座古墓。她是守冢人。 他,成陽非玄,史國最年輕的攝政王,只因排行第六,人稱“六千歲”。 初次相見,她是守墓人,他是盜墓人。 第二次相見,她是被冤的殺人犯,他是負(fù)責(zé)查案的督察。 第三次相見,她是全國通緝的暮家莊主,他是權(quán)高位重的九千歲。 這一次,她沒與他爭鋒相對,而他卻怒火沖天:暮家主,這是要帶著本王的孩兒跑路? 第100章 車攆中的火熱 聽到耳邊秦默急急的催促聲,公儀音忙收回手,扭頭看去,目帶不解。 “怎么了?” 話音未落,看到秦默眸光有異,忙順著他的目光朝前看去,便看到不遠(yuǎn)處朝這邊駛來的一艘華美畫舫。 定睛一瞧,畫舫上站著的幾名期門騎的身影落入她眼中。眼風(fēng)一掃,看清站在畫舫船頭的那人,不由一怔。 這人,她亦是熟識。 正是鴻臚寺寺卿,周永暉。 這個時候鴻臚寺寺卿出現(xiàn)在裝飾精美的畫舫上,難道說,畫舫內(nèi)的人是…… 公儀音心中驀地浮上一個猜想,蹙了眉頭,同秦默對視一眼。 “進艙里去。”秦默當(dāng)機立斷。 說罷,一掀簾子,護著公儀音閃身進了小小的船艙。 竹子制的烏色篾篷內(nèi)堆了些貨物,勉強能容納兩人在內(nèi),前后各垂下一張竹篾簾子,雖然簡陋,但足以擋住外面的視線。 公儀音和秦默靜靜立在簾子后,視線透過竹篾簾子的縫隙謹(jǐn)慎地朝外望去。 駛來的那艘畫舫雕梁畫棟,頗為氣派,一看便是皇家御用之物。 在他們鉆入船艙的瞬間,周永暉身后的畫舫珠簾被掀開,簾櫳叮當(dāng)間,從里頭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 公儀音眸色一暗,果然是他! 走在前頭的那人,銀白色錦袍,面上帶著看似如沐春風(fēng)的和煦之意,眼底籠罩的霧氣卻一片深濃。正是宇文淵。 緊隨他身后的,則是一襲冰藍色廣袖大裳,豐神俊朗的三皇子公儀軒。 兩人嘴里說著什么,一道出了船艙到畫舫的甲板上,面上是相談甚歡的模樣。 公儀音暗自思忖。 看來,父皇為了防止宇文淵待在建鄴的這段時間暗中搞鬼,派了三皇子全程陪同。名義上是盡地主之誼,實則是為了行監(jiān)視之責(zé)。 船夫自然也看到了前方駛來的畫舫,見那般氣派的模樣,知道來頭不小,忙不迭撐了撐船櫓,將小舟朝旁劃去,把往來通道給讓了出來。 公儀音一眨不眨的盯著簾外越駛越近的畫舫,心中砰砰直跳。這個時候,自己絕不能被宇文淵發(fā)現(xiàn)與秦默同乘一舟! 眼見著畫舫駛到了跟前,公儀音眼睛都顧不上眨動,凝神屏氣站在竹簾后面警惕地看著外面的動靜,手中已滲出一層薄汗。 似是感受到了她緊繃的情緒,秦默將手伸過來,牽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薄薄的熱氣透過他的掌心傳來,讓公儀音撲通亂跳的心安定了不少。 這時,正在同公儀軒說著話的宇文淵突然閉了嘴,朝后做了個停船的手勢,幽深的目光朝他們的小舟處望來。 公儀音握著秦默的手一緊。 宇文淵此人,甚是敏感謹(jǐn)慎,他莫不是……發(fā)現(xiàn)有人在看他?一想到這個可能,心中愈發(fā)惴惴不安起來。 這時,秦默松開了她的手,輕手輕腳行到船艙的另一頭,隔著簾子同船夫低低耳語了幾句。船夫先是一愣,很快點了點頭。 “睿王,怎么了?”見宇文淵突然下令停船,公儀軒面露不解之色。 宇文淵凌厲如霜的目光朝這邊一掃,在烏蓬小舟微微晃蕩的竹簾上一頓,眸光波動些許。 “那是小舟是做什么的?” 公儀軒微愣,眼風(fēng)隨意往這邊一掃,不以為意道,“許是載貨的小舟吧,怎么?睿王覺得有不妥?” 宇文淵微微皺了眉頭,“倒也沒什么,只是總覺得有人在看我?!?/br> 公儀軒一聽,皺眉一沉思,揮手喚了周永暉上來,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周永暉點頭,向前走了幾步,立在畫舫船頭,看著公儀音他們所在的小舟大喊道,“前面那艘船,停一下。” 此時悠悠轉(zhuǎn)轉(zhuǎn)間,烏蓬小舟已經(jīng)掉了個頭,船夫正好轉(zhuǎn)過來到了朝向畫舫的這一面,見畫舫上的人叫他停船,忙應(yīng)一聲,收回手中竹篙擱在船頭,向前兩步朝著畫舫上的人行禮。 “不知這位使君有何吩咐?”船夫點頭哈腰道。 宇文淵和公儀軒他不認(rèn)識,但周永暉穿著官員服制,叫他使君總是沒錯的。 “你這船上可有人?”聽到宇文淵說似乎有人在看他,周永暉直入主題,看著船夫目光冷厲,一臉嚴(yán)肅。 “沒有人沒有人。”船夫忙不迭擺了擺手,又討好地解釋道,“船上只有一些今日沒販完的貨物,準(zhǔn)備拉回去明日接著賣的。” 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問道,“使君這是在找什么人?” 周永暉詢問似的看向宇文淵,等著他開口。 宇文淵眸色微暗,瞇著眼盯著那小舟看了片刻,突然沉沉開了口。 “讓他把簾子掀起來看看?!?/br> 周永暉便又對著那船夫大聲道,“聽到?jīng)]有,把竹簾掀起來看看?!?/br> 船夫“誒”地應(yīng)了一聲,將簾子挑了起來,船艙里頭的情況一覽無余。 宇文淵凌厲的眼風(fēng)一掃,果然如那船夫所說,艙中胡亂堆了幾件貨物,中間放了張可以供人休息的小幾,除此之外,并無能藏人的地方。 宇文淵皺了皺眉,似心有不甘,思忖片刻對著那船夫道,“另一頭的簾子?!?/br> 船夫行了個禮應(yīng)了,“噔噔噔”跑近船艙,將另一頭的竹簾掀起一角給宇文淵看。只是,竹簾那頭的甲板上依舊空無一人。 宇文淵低垂了頭,似有些狐疑。 自己的第六感一向很準(zhǔn),方才明明覺得有人在看自己,為何竟沒有人,還是說,就是這船夫?思索間抬了頭,正看到那船夫目光切切地看著他,不由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看到宇文淵神色的變化,周永暉朝船夫看一眼,眼珠一轉(zhuǎn),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兩步陪著笑道,“睿王風(fēng)姿不凡,這些普通百姓不曾見過世面,難免多看睿王幾眼,還請睿王不要放在心上?!?/br> 他這話雖然說得客氣,但隱隱含了一絲宇文淵小肚雞腸竟還要同普通百姓計較的意味在里頭。 宇文淵自然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冷“哼”一聲,涼涼地睨了周永暉一眼。 周永暉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恭敬的笑容,恰到好處,讓人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睿王,你看,時辰也不早了,游完這一段也該返回了。”公儀軒及時上前打圓場。 宇文淵可以不給周永暉面子,卻不能不給公儀軒面子,收回落在周永暉面上的目光,冷冷開口道,“走吧?!?/br> 周永暉行了一禮,吩咐人繼續(xù)開船。 畫舫與小舟擦身而過的瞬間,宇文淵若有所思地看著垂下的竹簾,眼中神色諱莫如深。 公儀音此時正緊緊趴在秦默胸前,小手抱著他柔軟的腰身,大氣也不敢出。而一手?jǐn)堉珒x音的秦默,此時正腳尖點站在船舷上,另一只手扶住船篷邊緣,身子盡量后仰。這個姿勢著力點小,又要護著懷中的公儀音,若不是他有武功,早就掉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