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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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離得少,會使人困乏,抽離得多,則會損傷根基,無止境地抽下去,或許在這神殿中,就要誕生一具“人干”了。 沈沐掙開。 即使休伊斯用了很大的力氣,沈沐掙開他的時候也不比掙開一個柔弱的嬰兒要難多少。 “果然,是我輸了?!?/br> 這句話,初時苦澀,而后便有一種認(rèn)命般的無奈和不甘,休伊斯道:“你要吃掉我嗎?”他閉上了眼睛:“來吧。” “你這個模樣,真像是獻(xiàn)給神明的祭品呢?!?/br> 沈沐的雙手,在掙開了休伊斯后便搭在了他的小腹和腿部,像是圈著他,如今這般淡淡的話語,似乎也像道無形的束縛,圈住了他,令他無法逃脫。 神明、祭品。 眼皮之下的眼珠似乎在微微顫動,沈沐觀察著,將這些信息收集起來,含笑道:“我們果然,是可以相互吞噬的關(guān)系?!?/br> 一個身體,兩個靈魂。 一體雙魂這種事,可不像某些小說里描述的那樣美好。 沈沐很早以前就懷疑,休伊斯想吃掉他。 少年不說,僅僅是不想激怒這個自稱為半身的存在罷了。 在沒有把握的時候,惹怒一個或許無法抗衡的敵人,他又不是傻子。 即使評價休伊斯是人造神,可沈沐僅僅是個凡人,又有什么資格和“神”平起平坐? 直到他發(fā)現(xiàn)“神”的虛弱。 十八年循環(huán)的夢境劇場,證明休伊斯一開始便存在,既然如此,幼兒的精神應(yīng)該比成年的要弱小得多,為什么一開始不吞噬呢?如果必須要成年后覺醒能力的靈魂才有吞噬的價值,那么這一年又為何沒有動靜? 別說休伊斯在觀察了解現(xiàn)代,沈沐不信。 吞噬了他以后,休伊斯不是可以更好地融入社會?大學(xué)校園離父母親人足夠遠(yuǎn),再見面時有些變化也很正常。 沈沐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 那便是,休伊斯蓄力了整整一年,才終于放出了一個大招:和他溝通。 也許被作為神明來看待的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漫長的時間,一年一招是正常的,但不代表某人會做無用的事情,那么和他溝通,對休伊斯來說有什么意義呢? 加快靈魂融合? 雖然想到這個可能性,但沈沐不知道怎樣破局。 這感覺很糟糕,仿佛在一步步走向懸崖,明知道前方是萬丈深淵,卻無法停下腳步。 直到沈沐清晨醒來后,發(fā)現(xiàn)手腕上的鐲子黯淡了許多。 一次如此,次次如此。 半夢半醒間,沈沐努力維持神智,感受到有人在觸碰雪見和晶蘭,偷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便瞧見漫天的大霧,不辨東西。 這樣幾天后,沈沐又做了一個假設(shè)。 小少年在神殿門前展現(xiàn)的神跡,場面盛大恢弘,植物鋪天蓋地,和沈沐現(xiàn)在的能力不可同日而語,但差距真的有那么大嗎? 既然休伊斯可以從雪見和晶蘭中吸取某樣?xùn)|西,那么從那些處死罪人的植物中呢? 一邊掉血掉藍(lán),一邊回血回藍(lán),所以能夠支持。 聽完沈沐分析的這些,休伊斯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睜開了眼睛,輕聲道:“竟然是這樣被你發(fā)現(xiàn)的?!?/br> 他的神色很復(fù)雜。 “你以前,并沒有虛弱到這種程度,”沈沐將他呈躺姿放在柔軟的大床上,若有所思:“是因?yàn)槲业哪芰τX醒了嗎?” 兩人都知道,他說的不是植物方面的,而是射擊。 “是?!?/br> 能力是有限的,兩個靈魂來分,一個多些,另一個就少些,目前來看,沈沐的優(yōu)先級是高于休伊斯的。 為什么呢? 一個在地球土生土長,另一個卻是異世界曾經(jīng)的神,這力量帶著濃郁的自然氣息,顯然脫胎于自然之神,竟然選擇了前者而非后者? 沈沐緊盯著休伊斯:“告訴我,我是誰。” 床上看起來完全失去了反抗心思的白袍少年輕哼一聲,轉(zhuǎn)過了臉:“不要問我這種哲學(xué)問題。” 沈沐捉住他的下巴,將那張臉轉(zhuǎn)了回來:“如果我吃了你,也能知道吧?” 休伊斯的瞳孔微微收縮,恐懼的神色無從隱藏,卻仍舊倔強(qiáng):“你可以試試?!彼恼Z音不再柔和,帶著沙啞和遮掩不住的顫抖:“這是你的夢境,你根本不用親手喂水給我——潛意識的親近?” 你真舍得殺我? 盡管沒有太深的交情,幾次見面也稱不上特別美好,休伊斯卻有種執(zhí)拗的認(rèn)定。——那雙眼睛里燃燒著主人也不知道的祈求,真的很漂亮。 沈沐輕笑,俯下了身。 他看起來完全不為所動,曼聲道:“說起來,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吃呢,一口一口咬下去吞掉,是不是太野蠻了?” 休伊斯面露絕望,再次閉上了眼。 接著,他便感覺到某個濕潤而溫?zé)岬臇|西,觸碰到了他的眼瞼。 第49章 親密 神是怎樣的呢? 祂可以是威嚴(yán)的、神秘的,甚至暴虐的, 這都能引發(fā)狂熱的信仰, 然而卻不能是平易近人的, 如果和凡人離得太近,失去了距離帶來的未知, 神便需要更多的權(quán)柄去控制信徒,在極端情況下,還會被拉下神座。 小小的嬰兒被作為神明的轉(zhuǎn)世看待, 照顧他的神殿中人見他如見神明, 并不敢因?yàn)槠渲赡鄱鄄m, 也因此,休伊斯極少與人身體接觸。 這樣的人, 會是遲鈍呢, 還是敏感? 休伊斯輕輕皺了皺眉, 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眼瞼上的是什么。 虛弱的感覺揮之不去, 即將被吞噬的絕望充斥心頭,迷迷糊糊間, 休伊斯感受到那溫暖濕潤的存在緩緩向下滑去, 在鼻梁上留下痕跡, 繞開嘴唇, 又在下巴經(jīng)過, 接著滑到脖頸,含著喉結(jié)吸吮。 ……吸吮? 等等,那是舌頭? 休伊斯悚然而驚, 猛地睜開了雙眼,道:“你在做什么?” 被質(zhì)問的人不急不緩地繼續(xù)在那修長優(yōu)雅如天鵝般的脖頸上耕耘,試圖留下吻痕,可惜似乎是并非實(shí)體或者超出了身體主人認(rèn)知的緣故,沈沐努力半晌,無論啃噬還是含咬,脖頸依然白皙,沒有出現(xiàn)紅色的吻痕。 沈沐頗有些可惜地放棄了,微微抬頭。 兩人的臉龐離得很近,鼻梁碰在一起,呼吸互相纏繞,而后沈沐更向半身靠近了些,柔滑的臉頰肌膚便觸碰在一起,盡顯親昵。和沈沐的相比,休伊斯的皮膚更嫩更軟,觸感非凡,仿佛一掐就會流出水來,可誰又忍心去掐呢? 休伊斯睜大了眼睛。 他似乎震驚極了,像是純潔的寶寶首次來到成人的世界,內(nèi)心受到的巨大沖擊不言自明,正因?yàn)榇?,他也幾乎忘了反?yīng)。 沈沐眼神暗了暗。 雙唇被輕柔推開,一條已有幾分熟悉的濕熱物體靈活地滑進(jìn)了口腔,撫觸著內(nèi)里的紅舌,動作由生澀到熟練,不斷挑動、摩擦著被侵入的一方。 休伊斯迷茫地睜著眼,不懂配合,亦不懂拒絕,直到一陣陣戰(zhàn)栗感掠過身體,讓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舌頭,壓制住了那外來的物體,可好景不長,很快,自己的舌頭再次被壓制。 “嗯……” 被舔舐上顎,薄薄的粘膜無法阻止電流般的快感,休伊斯微微呻吟出聲。 這低低的、像是從鼻子里發(fā)出來的聲音柔和而嫵媚,帶著香甜誘人的氣息,卻又那么無辜,仿佛純潔的處子被惡魔引誘著偷嘗禁果,無邪的容顏第一次染上欲望的色彩,動人至極。 仿佛虛幻的泡泡破碎,沈沐醒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 看著眸子半閉的休伊斯,少年神色間有些苦惱,這下玩大了。 如果說開始的舔舐和啃咬都是玩笑性質(zhì),那接吻呢? 這樣的行為,代表的意義并不簡單。 所以說我是個同性戀? 沈沐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shí),而后又想到:難道說我是個自戀狂? “……” 不,我一定是被休伊斯的內(nèi)在吸引了,沒錯,絕對不是因?yàn)橥饷? = 這樣想著的沈沐,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狂風(fēng)驟雨的準(zhǔn)備。 無論休伊斯是憤怒、是惱恨、是暴起,沈沐都有所準(zhǔn)備,出乎他意料的是,被壓制在床上的人僅僅是皺了皺眉,重復(fù)了上一句問話:“你在做什么?” 沈沐:“……” 他探究地看向休伊斯,發(fā)現(xiàn)對手好像是真的不知道。 神殿中人個個清心寡欲,偶爾有幾對野生情侶,親熱的時候也會默契地找個人跡罕至的拐角,從不走小路、也沒有偷窺好奇心的小少年沒有撞到過一次;再加上圖書館中沒有將這類型知識詳細(xì)解說的書籍…… 沈沐專注著凝視著休伊斯,凝視著那紅潤的嘴唇,凝視著他懵懂的樣子,心跳突然前所未有地劇烈起來。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噫,他果然是個喜歡男生的同性戀嗎?! 沈沐放松地躺在休伊斯身邊,柔軟的被褥又陷出個人的形狀,詢問:“休,我十八歲之前,你是怎么過的呢?” 休伊斯細(xì)細(xì)喘息著,不說話。 很奇怪的感覺。 良久,他才道:“就是你剛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那樣?!?/br> 那豈不是說休伊斯一直處于白霧之中? 這樣的情景,如果是沉眠還好,但若是清醒,觸目所及全是白茫茫一片……想想雪盲癥,想想小黑屋,這也未免太過殘忍。 沈沐突然想起,休伊斯曾經(jīng)說過他可以看見阿飄沐的一舉一動,那就是說,他在一天中還是有些時候能看見不同的色彩的,心下有些安慰。 問題還有很多,可看著剛剛被自己非禮——應(yīng)該叫非禮沒錯吧——的白袍少年,沈沐突然說不出口了。 莫名覺得自己很渣。 這一定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