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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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個人推開房門看情況,許瞳縮在門口,望著不遠處電線桿上的影子提心吊膽。 大約又等了幾分鐘, 伴隨著一陣燈亮的閃爍, 嗡嗡的聲音頓起,許瞳屋里的燈也亮了。 男人一身汗地回來, 擦了把額頭:“好久沒做這個,手生。家里是電熱水器?” 許瞳搖頭:“燒氣的。” 電可以偷, 氣卻沒辦法。 程野二話不說去隔壁借了一個熱水壺, 燒了兩壺后慫恿許瞳先去洗澡。 熱水消除了身上大多的疲憊, 她滿足地嘆了口氣,白霧繚繞間墻上那只帶著大蝴蝶節(jié)的米妮正對著自己的眼。 許瞳對著它,手里的動作卻慢慢停了下來。 家里……什么時候有這個米妮的? 想到這了她匆忙裹上浴巾, 踮起腳去摸那個浮雕似的米妮。先摸再敲,臉頰貼上去,卻聽見一陣空響。 許瞳愣了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開始抖了。她跳起來用力撕,嘗試了好幾次,終于被她用力地撕了下來。 同時伴隨一陣輕微的啪嗒聲,有金屬掉在了地上。 細長均勻的手指試了好幾次,才把那東西撿起來。許瞳拿在面前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砰。 程野正在沙發(fā)上看許瞳小時候的作文本,聽見聲響后利落翻身而起:“什么情——” “況”字尚未出口,緊繃的神經(jīng)啪地一下斷了。 沙發(fā)前的許瞳只裹著薄浴巾,均勻的長腿一覽無余,白皙鼓脹的胸口竟然很有料…… 她呼吸有些急促,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有什么不妥,小跑到他面前舉起米妮背后的u盤,幾縷濕發(fā)黏在鎖骨上。 水珠順著呼吸的起伏,滑過半抹高地,沒入浴巾中。 許瞳聲音是激動的喑?。骸拔艺业搅恕!?/br> 程野這才把眼珠子強行轉(zhuǎn)過去:“找到什么?” 那抹銀色一晃而過。 男人深吸一口氣,脫下外套把人裹住,而后才接過那東西:“也不怕冷?!?/br> “快看看里邊?!?/br> 程野把筆記本翻出來,單手勾起她的衣服:“先穿好……” 話音未落,手上一輕,女人快速拿過衣服躲進了廁所里,一陣聲響后出來,前后絕對不超過30秒。 “我看看?!?/br> 筆記本落在她手里,程野挨著坐下。兩人擠在小小的沙發(fā)上,在點開文件夾之后都很安靜。 u盤里有一段視頻,開始一直對著一個半掩的門,似乎拍攝者沒有動過。 聲音放出來的瞬間,許瞳的雙眼睜大,臉色在屏幕光前白的像鬼一樣。 ——“這件事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br>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 ——“風(fēng)險向來和收益是不對等的,有人拿命都換不來的這些錢,你卻是一句話的事?!?/br> ——“老許那里怎么辦?” ——“不通變數(shù),斷人財路,許國邦就是死路一條。” 短暫的沉默之后,聲音再度響起。 ——“我們也只是拿錢,害人就算了?!?/br> ——“你在許國邦手下干了十幾年了,討到甜頭了嗎?工作上處處被他壓一頭,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束手束腳?!?/br>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對方見有戲,趁著前者動搖繼續(xù)。 ——“臟的是我們的手,與你無關(guān),許國邦就當(dāng)我們送你的一道大禮。” ——“……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吧?”那道聲音慢慢響起:“好,我等著?!?/br> 里邊有動靜的瞬間鏡頭晃動到了門后。透過那一道縫,兩個人的臉一晃而過。沙發(fā)發(fā)出往后滑動的刺耳吱呀聲,許瞳猛地站起來,手握成拳,用力到?jīng)]有知覺。 其實在第一次聽到聲音的瞬間,她就意識到了那個人是誰。只是許瞳不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她喊了那么多年的霍叔??!甚至在父親走后,也是他幫著打理后事,更把自己接到家里住了整整一個月!她甚至一度他當(dāng)做父親一般的存在! 想到這里就覺得極度犯惡。酸水從胃里不斷外涌,那種認賊作父的荒謬感一旦滋生,如同滑膩的蛇纏繞在身上。 許瞳猛地沖到廁所里,胃里一陣翻騰,把下午晚上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惡心得無以復(fù)加。 程野在外邊看得難受,見她滿眼通紅地沖出來,一幅要去找人拼命的沖動。 “許瞳!” 她卻像是沒聽見,啪地推開門。 程野跟著:“你想做什么?找到霍旭文?然后呢?!告訴她你知道一切,等他消滅了證據(jù)再把你解決了?!” 他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了許瞳的頭上。 是啊,她能去做什么? 她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 許瞳停在了夜色中,慢慢地蹲下,抱著胳膊抓頭發(fā),卻哭不出來了。 程野意識到之前的話說得重,可也沒辦法不吼。剛才她那樣子完全就像是發(fā)狂的小野獸,雙眼通紅喪失理智,活脫脫是想去拼命的。 “你認識霍旭文,恰好我認識和他說話的人?!?/br> 懷里的人終于有了反應(yīng),聲音沙?。骸罢l?” “溫作恒?!?/br> 原來他早就在中國活躍。原來那么多年,溫作新的武器,還有一些去向不明的錢,都在溫作恒的手里。 兩兄弟一個發(fā)毒.品財,一個發(fā)槍械財,錢在國外由溫作恒辦項目洗出,堪稱完美搭配。 溫作恒是程野一直想要網(wǎng)到的一個人物,他卻直接導(dǎo)致了許瞳父親的死亡。 霍旭文是許瞳這會想要復(fù)仇的對象,他卻和程野的目標(biāo)有經(jīng)濟往來。 原來冥冥之中,許瞳和他有這么深的羈絆。 “瞳瞳?!?/br> 程野看著不遠處的路燈,腦海里漸漸起了一個主意。 “我們來演一出戲。” 許瞳頓了頓:“什么戲?” “能一箭雙雕的好戲?!?/br> 戲名,就叫離間計。 程野需要幾天時間來籌備,而劉川犧牲的消息是壓不住的。就在第二天,許瞳在買菜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賣家店的鋪面,一排電視機都在播放城郊槍戰(zhàn)的消息。 而后就是劉川的追悼會。 電視前圍了不少人,連帶著推銷員都忘了推銷自己的產(chǎn)品。大伙都在看,主持人說了很多話,每個人的眼圈都是紅的。 “呀,誰的番茄?滾了一地!” 在有人喊出這句話后,不少人低頭看自己的腳邊。除了西紅柿,玉米和排骨也掉了。 “誰的菜?!” 沒有人回應(yīng)。 而角落里站著一個纖細高挑的女人,給人印象很深的不是她干凈精致的外貌,而是她的表情。 那種震驚之后的悲傷,眼睛發(fā)紅,無聲流淚的表情。 東西似乎是她掉的,旁邊的老太太試探著晃她的手:“閨女,你的東西掉了?!?/br> “閨女,你的菜掉了。” 那個女人像是如夢初醒,蹲下機械地撿西紅柿,連帶著別人丟的煙頭也撿了進去。好幾個人出聲提醒,她震了一下,忽然丟了東西轉(zhuǎn)身就跑。 “哎,rou和菜都不要了?” 人已經(jīng)跑遠了。 人群中有人補了句:“看她那樣子,犧牲的警察會不會是她親戚啊?” 一句話后,所有人的表情都變成理解和同情。 “多可惜的人啊,怎么好人就沒有好報呢……” 許瞳的眼前全是模糊的,她跳上出粗車:“去s市。” 司機都愣住了:“哪兒?” “s市,殯儀館。” 男人的手一抖,車子停在路邊苦笑:“美女,這單邊就4小時,別說我回程反空還要4小時……成本太高。要我送你去客運站坐大巴吧?!?/br> “包車,開到s市,多少錢?” 見她很執(zhí)著,而且目標(biāo)是殯儀館,很可能是家里走了人了。出租司機嘆了口氣:“我也不收你高價,800塊,含油費過路過橋費。” 許瞳從包里摸出一千:“麻煩快點?!?/br> “家里出事了?” 高速行駛的車上有些枯燥,司機看著后視鏡里神情悲痛的女人,忍不住想勸一下。 可說了之后對方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嘆了口氣,盡快加快速度。 沖到目的地只花了3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