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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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來得很是時候。” 如果被拆,那就麻煩了。 “鑰匙帶了嗎?” 許瞳直接開了門。 飛揚的細細灰塵在開門瞬間撲了下來,她捂著鼻子揮手,伴隨著門開大,室內(nèi)的一切變得清晰。 “怎么會這樣?” 里邊一片狼藉,早有人捷足先登。 程野扶起倒在門口的椅子,“你上次回來是什么時候?” “大二,回來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走,沒有多呆?!?/br> 男人側頭,見許瞳一直低頭在撿東西,睫毛顫抖得讓人心疼。 “你覺得你父親會把東西放在哪里?” 說實話,現(xiàn)在看來對于找到那樣東西程野自己都不抱希望。這屋里完全被人翻得底朝天,但凡能搜的都被搜盡了。 許瞳的聲音有些啞,她搖頭苦笑:“我不知道?!?/br> 程野按著她的肩膀沒說話。 直到掌心下的單薄在顫抖,直到許瞳抬手捂臉:“我真的不知道,我現(xiàn)在腦袋亂的很。” “想哭就哭吧,乖,別著急。” 他嘆了口氣,拉過她緊緊抱著。而眼淚就這么從她的指縫中流淌出來,慢慢浸濕了程野胸前的衣衫,如同巖漿般guntang。 喉結滾動了好幾下,程野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許瞳的哭聲很小,小得讓他心疼得厲害。 大概持續(xù)了10來秒,顫抖慢慢平復,她變得很安靜。 許瞳的聲音很沙啞:“你說父親放了東西在這里?什么東西?” 程野搖頭:“我不知道。” 他只是猜測,但看見眼前的一幕之后變?yōu)榭隙ā?/br> 這里確實有一件讓某些人坐立不安的東西,只不過具體是什么,許國邦為了安全沒有多說,程野自然也不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盤磁帶?!?/br> 程野說完之后就停了下來,兩人似乎都想到了同一個點上。 許瞳一下就沖進書房里,在雜亂的一堆書籍中翻找著過去所有的帶子。 父親是一個很傳統(tǒng)的人,他生長在信息化程度很低的年代,哪怕單位后面普及了電腦,他都保留著紙質(zhì)書寫材料的習慣。 他沒用過u盤,不怎么通電腦,連帶著唯一一個智能手機都是許瞳手把手教他用的。以他的習慣,如果要保留一些東西很可能是紙質(zhì)的,而對于他而言最大的信息化,就是磁帶。 許瞳記得家里有很多磁帶,整整齊齊地被收在書房里??蛇@會全部翻盡,卻是一盤也沒有留下來。 “他們拿走了?”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她的臉色越來越白,連帶著動作也變得急躁:“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拿走了?!” “往好的地方想一下,瞳瞳?!?/br> 程野按著她的手。 “你懂你父親的習慣,那些設計陷害的人肯定也清楚。所以磁帶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放過?試試想別的?或許是你家里不會出現(xiàn),也可能是你父親肯定不會碰的東西。” 家里不會有,他不會碰的東西…… 書信肯定不是。 還有什么呢? 父親不會碰的就是電腦一類的東西。 家里確實沒有電腦,許瞳小時候接觸都是學校里的微機課……但這個范圍也太大了。 從進門到現(xiàn)在,整整3個小時,他們已經(jīng)把每個房間的東西都挨著搜了一遍。 毫無所獲。 許瞳有些疲憊地靠在墻邊,程野在外邊洗了手,看見對面有個老太太在門口燒木柴取暖。 男人走過去說了幾句,而后指向這邊,老人點點頭,顫顫巍巍地進屋又出來。 沒過多久,男人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水回來,蹲著地給她:“先喝點水?!?/br> 許瞳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皮都快干裂了。她麻木地伸手,男人后縮:“燙,等等?!?/br> 程野一點點地吹著,細心地旋轉(zhuǎn)碗邊。夕陽將整個房間貫穿,如同燃燒的烈火,將他的頭發(fā)和睫毛鍍上金黃的碎光。 歲月在此刻溫柔下來。 上帝給她關上了門,卻開啟了一扇窗。 許瞳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我愛你?!?/br> 男人的動作停在了那里,隔了會把碗湊到她的唇邊,聲音低低的:“真巧,我也是。” 把碗還給那位老人時程野不忘打聽幾句:“您在這住了多久了?” “三年了吧,孩子給租的房子。” “這三年來有人去過那里么?” 老人渾濁的眼睛微微瞇起,繼而搖頭:“一直沒人去,空著呢?!?/br> “不過我記得有一晚上陣仗很大,那屋里像是有動靜,不過也沒出來看,畢竟是別人的房子。” “大概是什么時候?” “有一兩年了,六月間的事,那晚上熱得很,我有印象?!?/br> 程野謝過老人,回去對還在收拾東西的許瞳說了這件事。 “一兩年?” 兩年前有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嗎? 那時候自己大三吧?學業(yè)很重,她還在兼職打工,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是個夏天,很熱。” 夏天? 許瞳回憶了片刻,好像還真有那么一回事。 “那個夏天,我大學宿舍的東西被偷了?!?/br> 所有的巧合加在一起就絕非偶然。老家被翻是在那一段時間,宿舍被偷也是在那段時間,而對方究竟要找什么?他們怎么知道父親留下東西了的? 程野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我聽的那盤磁帶,之前已經(jīng)被人聽過了?!?/br> 而前面接觸過的人呢? 傅振之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但他那里或許有線索。 程野忙去走廊打電話,而傅叔的手機一直在通話中。在反復好幾次的情況下程野放下電話,等了片刻依舊沒看見回撥。 遇到這種情況,程野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估計發(fā)生了什么緊急的大事件。 約莫三分鐘后,傅振之回了過來,開口卻是:“瞳瞳和你在一起嗎?” 程野頓了頓,回頭看向依舊在整理東西的許瞳,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在,我們在李莊……你那里出事了?” “出事了。” 傅振之聲音是罕見的沉重:“我們摸到一黑槍庫房,今天凌晨發(fā)生了交火,一名警察同志送往醫(yī)院的途中死亡。” 程野捏緊欄桿:“為什么不讓她知道,難道……是瞳瞳認識的人?” “沒錯,犧牲的同志叫劉川,他們一個隊的老同志。” 程野對劉川有,那個大咧咧的光頭,帶著一道疤,面兇心善。 前陣子還在醫(yī)院門口沖他比手勢開玩笑,“以后收拾你”。 程野站在走廊上,揚起下巴閉上眼睛。 “這件事還沒有完,暫時先別告訴她。劉川的追悼會明天進行,這兩天你帶著她在李莊多呆,這起案子有點復雜……你們?nèi)ダ钋f做什么?” 程野壓低聲音:“在許瞳的老家,她父親的事情有點眉目了。對了,上次你給我的那盤磁帶,誰接手過?” “磁帶?”傅振之思考片刻:“那時候所有的東西都被作為證據(jù)貼了封條,我自己出面確實不太好,就托人……磁帶有問題?” “有,它是一個很關鍵的線索?!?/br> 傅振之很快冷靜:“我托的那個人叫劉赟,一個很信得過的老交道了,應該不會出什么茬子。你等下,我去問。” 差不多等了10分鐘,傅振之氣急敗壞:“劉赟沒問題,霍旭文有問題!那盤磁帶霍旭文碰過,當初還想以思念老友的名義帶出去,好在我中途提起后劉赟直接眼快地拒絕了!” “霍旭文?”程野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 “霍廷琛的父親?!?/br> 許瞳喊了20多年的霍叔叔。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走的是川哥。 ☆、只有他知道(5) 程野仿佛看見一道巨大的黑色漩渦懸在許瞳的背后, 張牙舞爪地想要吞噬她。 他深吸一口氣, 上去按著她的手,默默幫著把雜亂的屋收拾整齊, 而后打掃衛(wèi)生。 一切做完差不多晚上9點多。外套早就脫下,黑色t恤貼在身上,隨著動作迎合肌rou曲張的線條。 家里早就停氣停電, 做事全靠門外那盞廊燈的微光。程野打開電表看了眼,打開手電掃到不遠處的電線桿子, 拆了主線跑去偷電。 許瞳沒來得及拉住他,沒隔幾秒整棟樓的電滅了,暖氣供應的聲音停了下來。 “怎么停電了?” “對啊, 剛才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