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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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你為何穿得這般隆重?”葇兮聞到清漪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木樨香,將她拉到一邊疑惑地問道。 “她是郡主啊,我第一次跟身份這么高貴的人接觸,再加上她才冠湘楚,我自然得好生梳洗打扮一番,迎接她的到來?!?/br> 果然是個(gè)不知趣的,她來了,還能有你什么地位?驚寒的為人,葇兮自然是信得過。可如今,驚寒哪里還能顧得上清漪,即便能顧上,那也只能做妾了。 “清娘,你今日這一身費(fèi)心打扮,可是瞎費(fèi)一番功夫了。寒哥跟瀟湘郡主去離原騎馬了?!比刻埔棠镎f罷,又有幾個(gè)丫鬟失口笑出聲來。 而清漪一卻臉平靜,絲毫不見波瀾,“離原?雁乙兄不是一向都不喜歡去那里嗎?”清漪記得,好幾次府中有人提議去離原踏青,驚寒從來不去。 離原,是雁州城外的一處草原,在崇山峻嶺遍布丘陵的湘南一帶,離原是少見的平地,有詩云,“離原千里看無邊,極目望楚天”。云拂袖出身將門世家,雖然容貌承其母溫婉如水,但性子卻受了父親的影響,喜歡騎馬舞劍。驚寒正是在此處與云拂袖相識(shí),自從云拂袖香消玉殞之后,驚寒再不肯提起離原二字,每聽人說起,便黯然神傷。 眾人聽見清漪如是問,皆暗笑不已,祁寧怎會(huì)放過這個(gè)機(jī)會(huì),哂笑道:“瀟湘郡主是何等人物,寒哥為了她,莫說是離原,就是刀山火海也去得!” 清漪心想,也對啊,何郎中救過雁乙兄的父親,雁乙兄陪恩公的女兒去離原縱馬,說來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人家還是個(gè)郡主,更得有求必應(yīng)了。 清漪自是先行回了清蕖苑,這時(shí)祁寧注意到了一旁的葇兮,“你們大家伙兒說說,雁乙前后帶回來的三個(gè)女孩,有什么共通之處?依我看,云拂袖,云清漪和瀟湘郡主都會(huì)功夫,又都長得水一樣的面容,柔情似水,我見猶憐?!闭f罷,轉(zhuǎn)頭對笑敏道,“笑妹,你平日里就是潑辣了些,不然,就可以和瀟湘郡主爭個(gè)高低了。” 祁寧身后的丫鬟巧荇笑道:“三娘,這話不對,說起柔情似水,誰比得上葇娘,葇者,茅草也,茅草摸起來那叫一個(gè)柔軟。葇娘別見怪啊,我說的可是茅草。” 第18章 何府家事 盛夏的酉時(shí),天才暗下來,驚寒和初塵披星戴月從離原攜手歸來,入佩蘭院請安。此時(shí),燭火搖曳,只見燈下美人:容華若桃李,玉貌使花羞。云裳似蝶舞,身如風(fēng)中柳。盈盈淺笑,纖纖細(xì)步。不戴珠玉雅如蘭,未施粉黛美如仙。清漪心想,這等姿色,在雁州城若居第二,怕是只有宮里的皇后才敢居第一。隨即又想到沾衣,若是她還在,應(yīng)該也會(huì)甘拜下風(fēng)吧。沾衣美則美矣,然臉上有種桀驁不馴的神情,而眼前這位瀟湘郡主,簡直如仙女下凡,美得攝人心魄,讓人呼吸心跳加快。 “清娘,我是何初塵,我們又見面了?!背鯄m向譚氏福神之后,轉(zhuǎn)過頭對一旁的清漪說道。 清漪正出神,聽見這鶯聲軟語,不覺又是驚呆,酥得渾身發(fā)軟,抬頭望去,對上了驚寒的目光,驚寒的眸子閃躲了一下,有一絲愧疚的神色。 清漪思忖間,初塵已經(jīng)慢步向她走來,拉了她雙手,“我就住在冰雪閣,以后得了空,我們一起玩耍。” 清漪騰出手來,捏了捏對方手心,“你這雙手,好生柔軟,摸起來,放佛沒有骨頭一般?!?/br> 初塵聽罷,噗嗤一笑。 清漪忽然想起什么來,便問道,“冰雪閣在哪里?” 初塵回道,“就在佩蘭院東邊?!?/br> “佩蘭院東邊?那不是祥云閣嗎?” “是雁乙兄重新題了匾額?!?/br> 此后,每次清漪見了初塵,都會(huì)多看上幾眼。心中暗想,他日吳知州家的女眷見了這瀟湘郡主的真容,恐怕沾也不會(huì)再斷言云沾衣是雁州城第一美人了吧。有時(shí),初塵回頭看見清漪正在凝視自己時(shí),便回之一笑。清漪看著那絕世的笑顏,久久不能忘懷。 清漪和葇兮從府外玩?;貋?,清漪手里拿著一朵花,一上一下拋著玩得不亦樂乎。二人路過一條小巷口,一俊俏的白面書生迎面走來,葇兮看了一眼,心中贊道,倒是個(gè)不錯(cuò)的郎君,神采英拔。正思忖間,那男子卻徑直向葇兮撞來,還伸出雙手又摟又抱。 葇兮一邊嫌惡地掙扎開來,一邊喊道:“清漪救我!” 男子聞得此言,立即松了手,“我認(rèn)錯(cuò)人了?!鞭D(zhuǎn)身向清漪走去,嬉笑道:“清漪,好久不見,想煞我了!” 不等那男子近身,清漪飛起一腳踹在那人胸口,“哪來的登徒子,我認(rèn)識(shí)你嗎?” 那俊俏男子哎喲一聲,“前兒不久才在知州府見過的,那日我對娘子你一見傾心。我知道你是雁府大郎的侍妾,不過我并不介意,我姓易名千歡,是易府的長子嫡孫,沅芷客棧便是我易家的商鋪,倘若你想跟我走,我隨時(shí)可八抬大轎迎娶你?!?/br> 清漪頓了半響,怒回道:“快滾!” “娘子何苦拒人于千里之外,那雁驚寒已有了新歡,你強(qiáng)留又有何用?我易千歡會(huì)真心待你,一生一世只對你一個(gè)人好!” “混賬,再胡言亂語損我閨譽(yù),小心揍得你滿地找牙!” 那男子悻悻離去,末了,又添一語,“記住,我是易千歡,娘子可隨時(shí)來找我?!?/br> 清漪問葇兮道:“這人說他認(rèn)識(shí)我,你見過他嗎?” “沒有,知州壽宴那日,你我二人寸步不離,我不曾見過此人。我們回去向雁乙兄告狀吧,請他幫我們出面修理此人。” 二人回到府中,向雁驚寒?dāng)⒄f了此事,驚寒聽罷,臉色極為陰沉,勸慰道:“小事一樁,我自會(huì)前去幫你們討個(gè)公道,但是,易府與我雁府雖為雁州城的商賈,然關(guān)系一向親厚,你們二人不要聲張,免得兩府生了嫌隙。切記,此事不能讓第四個(gè)人知道!” 清漪自是頷首答應(yīng)。葇兮卻有些不情愿,雖說驚寒并非她的親表哥,然而他一向待人親厚,對自己照顧有加,瀟湘郡主未曾出現(xiàn)之前,對清漪更是百依百順,何以今日發(fā)生了這等屈辱的事,竟然隱忍不發(fā),還讓自己莫要聲張。莫非,雁乙兄對清漪的舊情已全然不復(fù)? 府外有人求見,來人身著素服,頭上綁著白布條,為首的一人對守門人說道,“這位小哥,我們是永州何府的人,我家小娘子在貴府做客,煩請?zhí)嫖覀兺▊饕宦?,就說徐娘子去了?!?/br> 守門人哪敢怠慢,忙去了稟報(bào)譚大娘子和何初塵。何初塵聞聲,雙腿一軟,跌坐在凳子上放聲大哭。徐娘子乃何府一小妾,是瀟湘郡主的庶母。眾人見初塵如此悲傷,莫不為之動(dòng)容。 何府來人和初塵匆忙離去。 永州何府內(nèi)。 按照湘楚這邊的習(xí)俗,人死后需要挑選吉日入殮,吉日定在三日后,人們用硝石溶水制成冰塊放在棺內(nèi)。何初塵跪在靈前,一通鬧騰之后,眾人才同意將棺材打開。只見棺內(nèi)的徐娘子,臉色白凈細(xì)嫩,神態(tài)安詳如初,一如生前那般慈祥,就像是睡過去了一般。 “徐姨怎么死的?”初塵伸手去摸徐氏的臉頰,止不住大哭,沒想到自己剛離開祁陽城,徐姨就遭此不測。 “徐姨她自盡了,初娘節(jié)哀?!币慌杂邢氯嘶氐馈?/br> “自盡?怎么自盡的?徐姨好好的,為何要自盡?” “徐姨在江邊用一支荷花簪刺入了胸膛。前日亥時(shí),徐姨出了門,到了子時(shí)還不見回來,眾人便去尋找,后來有漁夫發(fā)現(xiàn)了徐姨的尸身?!?/br> “什么荷花簪?我根本沒見過徐姨有什么荷花簪!” “郎君說,那是他賜給徐姨的,想來徐姨極為看中,從不曾示于人前?!?/br> 初塵怒氣沖沖地進(jìn)了何樰的書房,“徐姨她怎么會(huì)自盡?父親有沒有去調(diào)查清楚?” 何樰此刻神情頹喪,仿佛老了幾歲一般,并不答話。 “我想一定是有人殺了徐姨,一定是母親做的!” “休得胡言!前日夜里,我在你母親房中留宿,她未曾踏出過房門半步?!?/br> “母親是你的發(fā)妻,你當(dāng)然維護(hù)她了?!?/br> “你是瀟湘郡主,怎么對你父親如此無禮?傳了出去,你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名聲可就毀了!” 何樰不再理會(huì)初塵,徑直出了門。初塵不敢再糾纏,父親并不寵愛她的生母,且這些年來,自己分到的父愛也有所不足。 一旁的奶娘陳氏見何樰出了門,對初塵說道,“那日,柳大娘子確實(shí)沒有出過門?!?/br> “不是她,那還能是誰?”初塵的話語里,充滿了對柳氏的怨恨。 湘江邊,孤舟上,何樰拿出那支荷花簪,反復(fù)摩挲著,昔日舊事歷歷在目。 第19章 娥皇女英 二十年前,永州水府。 永州行軍司馬何承勉攜子入永州水府。 丫鬟來報(bào)時(shí),水府二房主母唐氏喜出望外,忙朝身邊的少女喊道:“橫波,你還不快回去梳洗一番?!?/br> 那位名喚“橫波”的女子略有些不情愿地應(yīng)了一聲,低頭往自己院內(nèi)走去,誰知猛地撞到了表姊柳疏影,只見疏影今日穿著淺紅色繡合歡花襦裙,臉上略施粉黛,光彩照人。 一旁,大姑母柳水氏拉住橫波,“二娘,看看你姊姊這身打扮,如何?” 唐氏聽見聲音,便跟上前來一看,問道,“大姑,疏影今兒這是?” 水氏道:“今日節(jié)度使司馬何承勉帶著兒子來咱們水府了,就是爹爹給疏影相中的夫婿,我讓疏影梳洗了一番,過來給弟妹和二娘瞧瞧……” “什么?”唐氏瞪大眼睛,打斷了自家大姑子水氏的話,她顯然不敢相信眼前水氏所說。 二人便來到前廳,爭先湊到何樰面前,說了好一堆溢美之詞,互不相讓。眾人正疑惑不解時(shí),只見這邊唐氏夸道:“不愧是爹爹相中的孫女婿,這般一表人才,跟橫波實(shí)乃天作之合。”那邊水氏便打斷道:“爹爹果然疼愛疏影,為疏影覓得如此佳婿,阿娘若是還在,一定十分歡喜!” 這邊,何承勉也慌了,“老太爺,這是什么情況?” 只見老太爺神情慌亂,不知所措。此時(shí),一個(gè)年輕女子豁然起身,鼻子里冷哼一聲,朝水老太爺扔去一個(gè)厭惡的眼神,便往門外走去。水府三房陳氏忙追上前去,喊了聲“小溪……”,臨出門前,陳氏望著屋內(nèi)亂糟糟的一群人,神情失望至極。 此時(shí),何承勉父子已離開前廳,廳內(nèi)一片死寂。水氏首先打破這沉默,“長幼有序,疏影今年十九歲,和雪進(jìn)年紀(jì)更為接近,橫波還小,她才華滿腹,花容月貌,以后有的是媒人提親?!?/br> 唐氏哪里肯想讓,“姑姑,長幼有序也是橫波和小溪論長幼,你也知道橫波才華滿腹,花容月貌,當(dāng)知她與何樰郎才女貌,何不成全了侄女?” 這樣出色的少年英才,極不多見,更何況水氏看出自家女兒本就對何樰頗有好感,如今,就算要跟唐氏決裂,她也一定要據(jù)理力爭,“疏影自小便在水府長大,弟妹這話,便是要分個(gè)你我,好啊,這是要將我這孤兒寡母趕出水府門去。” 橫波自小便和疏影一起長大,兩人形影不離,同榻而睡。半年前,橫波路過前廳,水老太爺嘴上喊的是“疏影”,由于老太爺時(shí)常記不清兒孫的名字,時(shí)有叫錯(cuò),橫波便未放在心上,之后就跟父母提起了此事。她年方十六,父母從未提起過婚嫁之事,而今,姻緣來得這般迅速,她有點(diǎn)不知所措。忽又想起那日湘江邊偶遇吹竹笛的少年,那少年出身清貧,卻有滿腹的才學(xué),精通音律和詩詞歌賦,站在江邊宛如遺世獨(dú)立的謫仙,二人一見傾心,在湘江邊聊了許久。 往常這些年來,疏影表姊醉心于幫水府料理往來的生意,而最近一年來,表姊每日苦練湘繡,還拉著她幫忙去入婳閣挑選胭脂水粉,去花想容挑選華服美衣,在涼亭里偷偷看《詩經(jīng)》和《楚辭》。看來祖父向疏影提及此事,比自己早了許多,想及此處,橫波一陣內(nèi)疚,表姊這么大動(dòng)靜,自己竟然并未多加關(guān)心。眼前出現(xiàn)的這個(gè)何樰,雖然出身名門,一表人才,氣宇軒昂,談吐不凡,然而一想起那少年,再想起表姊,橫波心中忽然有了主意?!鞍⒛?,那日祖父給我說媒時(shí),曾管我叫‘疏影’,想來,祖父原是想給表姊說親的。再說,我才十六歲,想多陪爹娘幾年?!?/br> 雖然橫波這么說,但當(dāng)日老太爺究竟想給何人牽線,尚未可知。老太爺有時(shí)候還會(huì)管水氏叫做‘湘祁’,這可是水府大孫女的名字。因此,橫波這顯然是退而不爭之舉。疏影聽了,心底涌起一股愧疚,那日,老太爺叫住她時(shí),嘴上喊的卻是‘小溪’。她早兩年曾見過何樰,早已芳心暗許,下了心思要跟何樰舉案齊眉,因此,自從水老太爺說起此事,她便不再似往日般大大咧咧,性子收斂了許多。此時(shí),她無論如何也沒有勇氣站出來告訴眾人水老太爺也叫錯(cuò)了她的名字,她擔(dān)心出一點(diǎn)岔子,自己便嫁不進(jìn)何府。 眾人紛紛驚嘆于橫波的謙讓,唐氏求助長房水百川,“大伯,你說句話,這該如何是好?” 水百川也不知如何決定這樁錯(cuò)點(diǎn)鴛鴦案,就眼前這情形看來,二人都不會(huì)讓步,誰讓何樰出身將門,是文武雙全的奇才呢!水百川思忖片刻,道:“古有娥皇女英二女共嫁一夫,成為美談,今日我們也可以效仿此舉。疏影和橫波一向要好,想來定會(huì)齊心協(xié)力,和睦共處?!?/br> 柳水氏和唐氏相視了一眼,想來也沒有比這更兩全其美的辦法,于是都默認(rèn)了水百川的提議。 橫波向眾人行了一禮,“祖父,大伯父,大姑,阿娘,我對這位何郎君并無好感,愿退出娥皇女英之爭?!?/br> 柳水氏與疏影面面相覷,對橫波的謙讓,有點(diǎn)過意不去。 “橫波,你這是怎么了?不愿跟你表姊共侍一夫嗎?你表姊都不介意,你反而還不樂意了,趕快回去抄五遍《女誡》!”唐氏生怕再出了什么岔子,只得先將橫波支開。 水百川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橫波莫要任性?!?/br> 漣漪閣內(nèi)。 唐氏坐在繡凳上,看著眼前跪著的橫波,滿臉怒容,“你可知節(jié)度使行軍司馬是個(gè)什么官?我告訴你,楚王以前就是武安軍節(jié)度使!” “娘,我跟表姊感情這么好,若共侍一夫,將來難免生了嫌隙,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自尋煩惱呢!行軍司馬又如何,如今這亂世,節(jié)度使隨時(shí)造反當(dāng)皇帝,皇帝隨時(shí)成為階下囚?!?/br>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就生了你這么個(gè)女兒,眼前好不容易有一樁這么好的姻緣,你竟然還推三阻四。你就是嫁到何府為妾,你也必須去!” 自古以來,父母都為孩子的婚事cao碎了心,永州何家,在鄰國也是赫赫有名的書香望族。水府是商賈之家,在楚國還算有些名望,這還是多虧了楚王重視商人的政策。若換成是唐朝,商人的地位十分低下,哪敢奢求與名門望族聯(lián)姻。 橫波思忖再三,道出了湘江邊的那位寒衣少年。唐氏召來一見,知其并無一官半職傍身,遂攆了出去。 “娘,江郎才剛考了功名,尚在等候朝廷派遣中,他那樣的談吐才華,將來豈會(huì)無一官半職?你閱人無數(shù),豈是連這個(gè)道理都不知?” “荒謬!這等寒門學(xué)子,靠自己能當(dāng)個(gè)九品候補(bǔ)已是天恩,焉敢奢求青云直上飛黃騰達(dá)封侯拜相史冊留名?那何大郎與他同時(shí)考的功名,何大郎考了第一,他考的第三,你如此舍高求低莫非失心瘋了不成?” 橫波自知?jiǎng)裾f母親無望,只好修書約何樰浯溪碑林一見。 論相貌,橫波更勝一籌,且溫婉清秀,何樰自是更傾心于橫波。此番佳人相約,心中不勝欣喜,“我見娘子心歡喜,料娘子她,見我應(yīng)如是!” 到了碑林之處,卻見佳人秀眉微蹙,何樰心中一愣。 二人互見過禮,橫波丹唇微啟,“郎君,你我有父母之命,本不應(yīng)相見,然妾心中早有所屬,況吾姊傾心于爾。爾乃人中龍鳳,吾長輩欲效娥皇女英之舉,望郎君體察妾情,自求迎娶吾姊,吾奴自感激萬分?!?/br> 何樰相貌不凡,才識(shí)過人,從未想過橫波會(huì)提出解除婚約,心中萬般不愿,沉吟半響,“敢問是何人令娘子傾心?” 橫波見他不信自己所言,“浯溪書院,江奉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