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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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繼勉睜開眼:“你怎么來了?” “你跟廉公子怎么又拼起酒來,醉成這個樣子?!?/br> 李繼勉笑笑,扔開酒壺,掙扎著站起來:“我沒醉?!?/br> “是,是,是,你沒醉?!崩钗宄粤Φ?fù)沃?,“我送你回房間。” “哈胡弩、阿巴于他們呢?怎么回事,我派人喊他們喝酒到現(xiàn)在都不來?!?/br> “他們天一黑就出門去了。” 李繼勉皺眉:“出門了?大半夜的他們出門干嘛去?” 李五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們干嘛去了,道:“能干什么去,白天被撩起火來,沒滅著,偷偷出去滅火去了?!?/br> “這幫家伙?!崩罾^勉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四顧一眼,“玄友廉呢?” “他已經(jīng)回房間睡覺去了。” 李繼勉道:“我就知道這娘炮喝不過我?!?/br> “是,是,是,你最能喝?!?/br> 李五扶著李繼勉回到床上,給他解了靴子,便又替他脫外套,剛解開衣襟就被他抱住了,脖子上貼上來一個guntang的東西,李五立即捂住他的嘴,推他道:“別借酒勁撒酒瘋,我知道你沒醉到那程度呢。” 李繼勉便松開她,“嗤嗤”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李繼勉一個挺身端正地盤坐好,看著眼前出落得美麗動人的女子,伸手去摸她臉,被她防備地躲開,好笑道:“笑我的女人好看,好看卻不讓碰,真真讓人憋得厲害。你看看白天哈胡弩、阿巴于那些人見到女人后的反應(yīng),你再看看我,小五啊,你這是要硬生生地把你男人憋成柳下惠啊。” 李五推他道:“我又沒逼著你當(dāng)柳下惠,你跟哈胡弩他們一樣出去找女人去唄,我又不在乎?!?/br> 李繼勉將腦袋湊過去:“真的?” “嗯。” “我去找別的女人,你真的不在乎?” “不在乎。” 李繼勉貼上李五的唇角,輕輕舔了舔,誘導(dǎo)道:“仔細(xì)想好了再回答,在不在乎?” 李五:“……” 李五推開他:“你早點睡,我回房去了?!?/br> 李繼勉自背后抱住她:“不回答,不許走?!?/br> “回答完了,你就放我走嗎?” “嗯,回答正確了,放你走?!?/br> 李五:“……” 李五嘴解抽了抽:“在乎,很在乎,非常在乎,在乎到想一想就不能忍受,李繼勉你要是把我當(dāng)賤奴糟踐侮辱了也就算了,我便當(dāng)是被狗咬了,但你要拿我當(dāng)你的女人,你的妻子,說要為我守身如玉,那這輩子你要是敢碰別的女人,或是愛上別的女人,我一定不會饒你!” 李五說完了,自己先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只覺得臉上燙得厲害,就想掙脫他的手跑開,結(jié)果身子直接被他抱起壓到了床上。 李五羞赧道:“你干什么,說好回答了就放我走的?!?/br> “嗯,是的?!崩罾^勉面不改色道,“我反悔了?!闭f著壓下頭深深吻了下去。 李五掙脫不開,被吻軟了身子,意識恍惚間,一個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又像是從遙遠(yuǎn)的天邊傳來:“這輩子,你我不死不休!” 一個時辰后,李五從李繼勉房中出來。好在李繼勉醉得厲害,有yin心沒yin力,只是抱著她親了一會就睡死過去了。李五低頭看看自己,衣裳滿是皺褶,頭發(fā)也散披了下來,不過好在哈胡弩他們不在,回去的路上應(yīng)該不會碰到人,這副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的模樣不會讓人瞧見笑話了去,這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等李五小跑的身影消失在院門外,一個身影從院子里的角落里走出來。 玄友廉陰沉著一張臉,望著李繼勉房門的方向,垂在身側(cè)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眸子中跳動著隱忍的火焰。 三日很快過去,到了浮川書院游園詩會的日子,李五早早將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換上一身素淡長袍,還特地買了一柄正面題字,背面畫竹的文人扇,讓自己看上去儒雅風(fēng)度一些,好配得上浮川書院這高等學(xué)府的牌面。 這一世自打入了軍營開始舞刀弄劍,李五總覺得自己的形像跟上一世比起來,有些走遠(yuǎn)了。 李五正打算出門時,被李繼勉叫住了,后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打扮成這模樣干什么去?要去擺攤賣字畫嗎?” 李五:“……” 她這身打扮看上去有那么寒酸嗎? 李五道:“浮川書院有個游園詩會,我過去瞧瞧?!?/br> 李繼勉一聽詩就頭疼:“書院就是書院,教孩子讀書就行了,還搞什么游園詩會,閑的。” 李五心道文人墨客的風(fēng)雅,你懂什么,嘴上道:“小將軍,那我去了?!?/br> 等李五出了門,李繼勉將哈胡弩叫到身邊問道:“游園詩會,什么東西?” 哈胡弩道:“屬下哪里知道,屬下字都不認(rèn)識,更別說詩了?!?/br> 李繼勉道:“你立即給我去打聽打聽?!?/br> 哈胡弩道:“是?!?/br> 哈胡弩出了門,不一會回來道:“小將軍打聽到了,是浮川書院院長舉辦的游園詩會,說是什么洛陽學(xué)子的盛宴,聽說挺熱鬧的。對了,不僅那些學(xué)子文人能進(jìn)去,大戶人家的姑娘小姐也能進(jìn)去?!?/br> “詩會就詩會,放女人進(jìn)去干什么?” “我聽說啊,這詩會也算是個相親會,你想啊,文人墨客,閨秀佳人,一起談?wù)勗娔钅钤~,那什么風(fēng)什么月,花什么下的。” “風(fēng)花雪夜,花前月下?!?/br> “對,就是這個。 李繼勉皺眉:“書院不好好教書,搞什么相親會?!?/br> 哈胡弩道:“哈哈,就是,你說就咱家小五那容貌那學(xué)識,會不會領(lǐng)個漂亮閨秀回來?” 李繼勉道:“就她打扮得那一副賣字畫的窮酸樣,會有閨秀瞧上她?”頓了頓,突然想到什么,“對了,玄友廉怎么還沒回來?應(yīng)該早就下朝了啊。” “小將軍這是跟廉公子住久了有感情了,關(guān)心起他來了?” “誰關(guān)心他?!崩罾^勉沒好氣道,“他不會偷偷去參加那什么游園相親會吧?!?/br> 哈胡弩一拍腦袋:“小將軍你別說,還真有可能?!?/br> 李五來到浮川書院門口,書院的管理一向嚴(yán)格,平常接送孩子的人只能送到書院門外,并不許隨意進(jìn)出,也只得今日這樣的日子,才有機(jī)會進(jìn)去瞧一瞧。說起來,上一世,李五也只進(jìn)過浮川書院一次,是在她二十歲那年,她受太傅太叔常林的邀請,以長公主的身份,到書院里給新入學(xué)的學(xué)子講話,算是表達(dá)整個皇室對浮川書院的器重。 雖然當(dāng)時她在太傅的陪同下逛了整個書院,但那時書院建在都城長安,現(xiàn)在卻遷移到了洛陽,書院內(nèi)的情形肯定大不一樣了。格局氣派肯定都無法與長安舊址相比,不過,跟其它書院比起來了,這浮川書院絕對算是一枝獨大。 書院門口此時圍滿了書生,這些人卻不進(jìn)去,或站或坐或往回踱步,仿佛遇到了什么難題一般焦慮不安。李五覺得奇怪,走過去,便聽坐在門口一位先生模樣的人對一名書生道:“公子既沒有邀請函,便請抽取一枚簽竹?!?/br> 那書生從那竹罐里抽了根簽竹出來,便見上面見著:“風(fēng)色”二字。 先生道:“就請公子以‘風(fēng)色’二字為題,賦詩一首,詩做好了,便可進(jìn)園?!?/br> 李五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這游園詩會入園的條件就是要現(xiàn)場做詩,以考才學(xué)。而且題目是現(xiàn)場抽的,也不怕有人提早有了準(zhǔn)備,背了詩來。 那書生拿著“風(fēng)色”之簽走到一旁去苦思冥想起來,李五緊隨其后走到了那先生面前,不等他說話,將邀請函遞了過去。先生接過,打開一看,撫須笑道:“這是李十一的邀請函,敢問,你是李十一的何人?” 李五道:“我是十一的哥哥?!?/br> “原來是兄弟,這么一看卻有幾份相像,李十一十分聰慧,一進(jìn)書院就得到所有老師的關(guān)注,你是十一的哥哥,想必才學(xué)也不會差到哪去,這樣你也抽一枚簽吧。” 李五本以為自己有邀請函可以免了這才學(xué)考驗,怎的還是得抽簽。好在她雖自認(rèn)不精詩詞,但這“不精”也是跟一些大家名流相比,現(xiàn)場就題做詩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便從那竹簽里抽了一枚出來,拿到手后,卻愣住了。 便見簽上寫著:“重生”二字。 先生拿過簽竹一看,笑道:“這簽題有意思,頗有些‘莊周夢蝶’‘南柯一夢’的意境。” 李五怔怔道:“這簽題是何人所出?” “這簽題啊,都是書院里的先生出的,寫好放進(jìn)竹罐里,我可不知道這是誰出的題,公子,可想好詩了?” 要是別的詩題,李五談不上七步成詩,稍想片刻便也能做出詩來,偏偏卻是這個詩題,李五一時心緒大亂,竟啞口無言,半句詩都想不出來。 先生等了片刻,看她還是一個字都念不出來,搖搖頭:“算了,你有邀請函,本不該出題考你的,你進(jìn)去吧。”因為李十一聰慧過人,她看上去也周正儒雅,一時興起起了考較之心,卻沒想到這弟弟聰明,哥哥卻是個徒有其表的,也難怪要拿著邀請函進(jìn)園,只可惜了這副好容貌啊。 李五便要放下簽竹,哪知先生道:“這簽?zāi)隳弥桑d許進(jìn)了園子逛一會,你就能想出詩來了。” 李五道:“哦。” 李五握著簽竹走進(jìn)了書院,心里還在想著這簽題上的字,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無意抬眼一看,頓時又怔了一下,眼前的情景與被阻在書院外的學(xué)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園中滿園滿景,竟是行走了許多精心打扮、紗巾遮面的貴族小姐。 這時便聽一聲“哥哥!”由遠(yuǎn)及近傳過來,李十一一下子撲到李五面前,抱住她的腿:“你怎么才來啊,我都等你半天了?!?/br> 承樂跟著跑過來,不高興道:“你怎么讓你哥哥來了?都跟你說了,這邀請函是要給家里姐妹的?!?/br> 十一支唔道:“我……我就想給哥哥?!逼鋵嵥泊_實是給了jiejie,只是沒法跟承樂說而已。 承樂道:“男子不拿竹簽,而是拿著邀請函進(jìn)來,丟人!我不要跟你玩了?!?/br> “承樂,不得無禮?!币粋€戴著面紗的女子走過來,“公子,我們又見面了?!?/br> 李五認(rèn)出榮碧月來,換拳行禮道:“榮姑娘有禮?!?/br> 榮碧月目光落到李五手上的竹簽,笑道:“承樂,你看,十一的哥哥是拿了簽竹進(jìn)來的,可不能那樣說他,快跟哥哥說對不起。” 承樂看見李五手上的簽竹,這才低頭道:“哥哥,對不起?!?/br> 榮碧月道:“公子與令弟都是初來洛陽,估計不知道這游園詩會的規(guī)矩。一會公子你可得拿好了簽竹,若有姑娘對你有幾分眼緣,便會過來問你借著簽竹一觀,到時你將應(yīng)簽之詩做出,若女子有意,便會問你可否贈與她簽竹,若無意便會將簽竹退回,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br> 洛陽城內(nèi)的書生文人要想進(jìn)園必須通過簽題做詩考證才學(xué),但在這書院內(nèi)就讀的學(xué)子們則可以發(fā)出一張邀請函,可以讓任何拿著邀請函的人進(jìn)來。浮川書院的學(xué)子本來就都是大戶高官之子,這邀請函一般都是給到了家里面的適齡姐妹,讓她們可以來園中見識下洛陽城內(nèi)的學(xué)識之士,看看能不能譜寫段紅線佳話出來。 所以這女子持邀請函,男子作簽題詩已成了一種慣例。 李五頓時凌亂了,這……分明就是個相親會啊。 也立即明白了那先生一定要她拿著這簽竹的用意,實在是寬容大度、心地善良,雖然她做不出詩來,也讓她有了相親的資本。 作者有話要說: 洛陽城的副本還要刷一陣子,等得洛陽副本一完,這一堆人怕是沒安生日子過啰。 第077章 李五看著手上的簽竹,拿也不是, 丟也不是, 好不尷尬,道:“我只當(dāng)是個好玩的聚會, 來瞧瞧熱鬧……沒別的意思。” 榮碧月看著李五窘迫的模樣,笑道:“公子,我們別在門口站著了, 先進(jìn)去吧?!?/br> 榮碧月與李五往書院內(nèi)部走去,十一興奮地給李五介紹這書院里的格局,哪里是藏書閣, 哪里是幽谷館, 哪里是聞冬湖,他每介紹完一個地方,承樂就會替他補充幾句,然后一臉鄙視地看他道:“當(dāng)初你剛進(jìn)書院時,我?guī)е銓旱拿總€角落都轉(zhuǎn)了一遍,給你講了那么多典故, 你就記了這么點?真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