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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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友廉轉身吩咐身后道:“過來?!?/br> 一輛被重兵護送著的馬車緩緩駛到玄友廉身后。 李繼勉挑了挑眉,沒明白他的舉動。 “這馬車通體精鐵鍛造,結實異常,就算石頭砸了下來,里面的人也不會受一點損傷。既然勉兄這么看重這小隨從,我可以借她進去躲一躲,也算免去勉兄的后顧之憂?!?/br> 李繼勉向那馬車看去。其實這幾日兩軍同行同駐后,李繼勉就已經(jīng)注意到這輛鐵壁車了。這車造的結實異常,車的周圍有重兵保護,就算是兩兵混著扎營,這輛馬車四周也是絕對不讓人接近,里面載著的是何人根本無法窺視。 現(xiàn)在玄友廉主動提出讓李五乘坐,李繼勉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多謝小廉的美意了。小五,你帶著十一一起去那馬車上坐著吧?!闭f著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順便看看,那馬車里倒底護送的是何人物,這般神秘?!?/br> 李五應了,從馬上下來,牽起弟弟向馬車走去。 等兩人上了馬車,將車門關好,玄友廉道:“我們這便出發(fā)吧?!?/br> 李繼勉揚了揚唇道:“等等,小廉我覺得要不你也上那輛馬車吧,你這騎術過關嗎?別一會石頭砸下來,嚇得跑都跑不了?!?/br> 玄友廉冷冷道:“過不過關,一會便見分曉?!?/br> “那正好,趁此機會,也可以看看我倆的騎術與箭術誰更勝一籌?!?/br> 一場可能遭遇的埋伏在這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眼里此刻儼然成了一場較量。 而這邊李五剛上車便怔住了,望著車內(nèi)端坐的兩人瞪大眼睛,而對面的人看見她和李文治后,明顯比她們受到的驚嚇還要大。 “你……你……怎么會是你……你怎么還活著?”劉玲兒受到的驚嚇太大,話說得結巴了起來。 李五很快反應過來,原來如此,難怪玄涼會突然讓玄友廉帶兵去洛陽,原來就是為了護送這兩個人回他的洛陽大本營,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 玄友廉設計弄出了假公主假皇子,而那玄涼果然是有異心的,并不想將這二人送回皇宮,而是想借著先皇的嫡子名頭做一篇文章,與是連夜命玄友廉帶人將這兩人送回洛陽。 玄友廉也因此得到了向玄涼證明自己的機會。 這些內(nèi)情李五先前已經(jīng)猜測到了,現(xiàn)在只是得到了證實,所以并不是太驚訝,鎮(zhèn)定地抱著十一坐在劉玲兒對面,向她道:“你和海連能活著,我跟十一當然也能活下來,哦,不對,現(xiàn)在應該尊稱你們一聲五殿下,十一殿下?!?/br> 劉玲兒渾身都開始發(fā)起抖來,不知是害怕還是憤怒:“你要揭發(fā)我嗎?告訴你,不會有人相信你的?!?/br> “揭發(fā)你?你以為你別人叫你一聲五殿下,你就真成了五公主嗎?擔得起這皇室尊榮了嗎?你是假的,不需要人揭發(fā),你也是假的,冒充的,永遠成不了真的?!?/br> 李五說這番話的時候,不怒自威。 劉玲兒聲音帶著抖音:“不會有人相信你的!我是真的,我不是假冒的,我才是李平!” 李五冷哼一聲:“我不過隨口說一說,你就自亂陣腳,劉玲兒,就你這膽氣與見識,真覺得冒充得了皇族公主?皇室的公主涵養(yǎng)與儀態(tài)沒有人教你嗎?就算沒人教?你也算跟了我那么久,學都學不像嗎?” 劉玲兒疑惑道:“你什么意思?!?/br> 李五按住懷里亂動的弟弟:“你想當李平,好,你當便是,我讓給你當?!?/br> 劉玲兒怔住了,不敢置信道:“你說什么?” “我倆的身份,只要你不說,我自然不會說。你要想當公主,先學會當個聰明人?!?/br> 劉玲兒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坐在他身邊的海連小心翼翼道:“jiejie,我現(xiàn)在可以過去跟十一殿下玩了嗎?” 李十一也晃了晃李五的手:“jiejie,不要跟玲兒jiejie吵架了?!?/br> 劉玲兒挺直了背,使自己看上去不露怯,板著臉道:“文治,說了多少次,你就是十一殿下,是李文治,哪來別的十一殿下?!?/br> 海連露出迷惑的表情。 李文治也疑惑道:“海連是李文治,那我是誰?” 李五將李文治拉進懷里,冷冷道:“十一,記住了,我們跟眼前這兩個人從不相識,也不知道他們是何身份,這很重要,就跟隱瞞我們真實的身份一般重要,你明白嗎?” 李文治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那我是不是不跟能跟海連玩?” “不能,連‘海連’這個名字以后也不許提?!?/br> 李文治傷心地低下了頭。 而對面的海連也被劉玲兒教訓了一番,知道不能跟李文治玩,委屈地幾乎要掉下淚來。 劉玲兒與李五默契地不再說話,各自抱著弟弟各自懷著心思。 而海連和李文治傷心了一會,不知是誰先朝誰比了一個手勢,兩個隔著遠遠的距離,無聲地比起手勢玩了起來,一個比槍,一個比箭,一個比石頭,一個比布,很快玩得忘記了煩惱,咯咯地笑了起來。 李五注意到了李文治的小動作,卻沒有阻止。無論她跟劉玲兒之間的關系怎么樣,海連和文治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還是真摯地將對方當成自己的小伙伴。 這樣的真摯難能可貴,只是在這樣的亂世之中,誰都知道不可能保持多久 第039章 因是鐵壁馬車,雖然堅固,但顛簸起來,車內(nèi)產(chǎn)生回響,聲音便特別大,坐了一會,李五耳朵就被刺激得有些受不了,只覺得嗡嗡做響,心道玲兒和海連為保安全坐了這鐵壁馬車一路,也真算是難為他們了。 就在時,車頂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車身劇震,車頂瞬間凹下來一小塊,車上的四人皆是被震得東倒西歪,摔在地上。 劉玲兒嚇得大叫道:“簡侍衛(wèi),發(fā)生了什么事?” 馬車傳來男人急促的聲音道:“是匪賊偷襲,你們呆在馬車上不要下來?!?/br> 李五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怔了怔,這分明是徐敬儀的聲音,她撐著車壁半跪起來,從狹小的鐵欄窗向外看去,就見徐敬儀高大的身軀正拿著盾牌靈活躲避著天上掉下來的石頭。 自在玄衣軍中見到玄友廉,李五就一直在想徐敬儀有沒有聽他的話投奔他。因為玄友廉第二日就被玄涼派去洛陽,她并不確定徐敬儀是否來得及接近他,并且這一路上,她并沒有在玄衣軍中見到徐敬儀,所以心里也沒底。 現(xiàn)在看到徐敬儀出現(xiàn),明白他是果然按照他的話投奔了玄友廉,并且還恰好負責玲兒與海連的安全。 大大小小的石頭砸在車頂車壁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不過雖然聲勢嚇人,這鐵車倒真是堅固異常,再大的石頭砸下來,也就癟個小坑。 李五從車窗外看去,就見玄衣軍和騎兵隊一邊躲避著落石,一邊向峽谷兩側射箭,時不時有尸首隨著落石一起滾下來。雖然場面混亂,但軍隊早有準備,并沒有慌亂潰敗。 在人群中,李繼勉與玄友廉騎馬狂奔的身影特別顯眼。 兩人策馬穿梭,身姿若飛,搭弓引箭,箭勢如電,亂石落下,幾次險險砸向兩人,兩人或翻或旋,急停扭身,仰倒俯地,看得旁人都要出一身冷汗。 明明可以躲到士兵組成的盾隊邊,在盾牌掩護下射箭,這兩人卻偏要玩出花來。 李五額頭滴汗,總覺得這兩人分明是不服輸?shù)钠馍蟻?,又較起勁來。 亂石打在車頂車壁,車內(nèi)猶如響雷一般,轟隆隆直響。李五因為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并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嚇,李十一性格遲鈍,所以也是迷迷糊糊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而對面的玲兒和海連卻嚇壞了,玲兒手指緊緊抓著車壁,指尖摳得發(fā)白,海連則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徐敬儀聽到海連的哭聲,趕忙舉盾退到馬車邊:“怎么了?是受傷了嗎?”說著便要打開車門查看情況,玲兒心里一驚,怕徐敬儀看到李五姐弟倆,厲聲道:“不許進來?!?/br> 玲兒被接到玄衣軍中時,發(fā)現(xiàn)被玄大將軍指派來護送她的侍衛(wèi)長官居然是徐敬儀,這個曾經(jīng)護送皇嗣車隊忠心耿耿的禁衛(wèi)軍長官,嚇得面無血色。然而徐敬儀對她的身份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質(zhì)疑。 后來兩人私下見面,玲兒才知道他也改換了姓名,隱藏了身份,投奔了玄涼。 徐敬儀明確向她表示,他會好好保護她,讓她不必擔心。 因為當初董氏慘死,是徐敬儀護送著她與海連離開,她對他自心底深處有一分親近感激之意。她必竟也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沒有多少閱歷眼界,更別說胸襟氣魄,被玄友廉找到冒充公主,并沒有覺得自己享受到了皇族尊榮,實際上內(nèi)心一直忐忑不安,驚慌懼怕,直到遇到徐敬儀,她才覺得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從容鎮(zhèn)定了許多。 仿佛有徐敬儀在身邊護衛(wèi),她和海連就真成了李平與李文治一般。 無論如何,她不能讓徐敬儀看到李五姐弟,知曉這二人還活在世上。 玲兒緩了緩語氣:“簡侍衛(wèi),我們沒事,你去看看廉公子那里如何?!?/br> “真的……沒事嗎?” “是的,沒事。你忙你的去吧。” “遵命?!毙炀磧x摸到車門上的手遲疑了一下,縮了回來。 其實他是想進去看看李五與李十一兩人情況如何。自跟著玄友廉進了玄衣軍,他一直知曉她姐弟就在那騎兵隊中,可是他害怕被李繼勉發(fā)現(xiàn)身份,所以一直未曾露面,剛才玄友廉送她二人上車,他也刻意站在車后的視線死角內(nèi),以防被李繼勉注意到。 如今聽玲兒說沒事,便也不好進去,只得離開。 埋伏的匪賊被一一射殺了下來,山頂上剩余的那個匪賊見軍隊早有準備,反擊迅速,而己方損失慘重,很快就徹退了。 落石停止,李天元命人清點傷亡。 一共陣亡七人,輕傷者百人,損失兩匹戰(zhàn)馬。那兩匹馬不是被石頭砸死的,而是奔跑躲避時被絆倒摔斷了腿。馬腿一斷,這跟死了就沒區(qū)別了。 而匪賊那方則傷亡慘重。 玄衣軍因早做了準備,石頭一落,立即形成盾陣阻擋落石,從盾陣中飛出無數(shù)箭矢,加上騎兵隊個個都是騎射高手,粗點了下,足足射殺了百十人,尸體散布在山上,也有隨著石頭摔下來的,摔成一團爛rou,慘不忍睹。 就在這時,李五一眼瞥見那道路邊草叢里竟還埋伏著一人,拿著一柄弓`弩對準了向這處奔馳來的李繼勉。 此時沒了落石,眾人都放松了警惕,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那草叢里還埋伏著一人。 李五心中一驚,當下大叫了一聲,可聲音被馬車壁阻擋,根本就傳不出去,她趕推開門向外沖了出去。 玲兒不知道外面是何情景,還處在驚嚇當中,見她沖下馬車,大驚道:“你干什么?找死嗎? 李五沒理她,沖下馬車就往李繼勉那里跑,李繼勉注意到她下了馬車,便掉轉馬頭向她走來,李五趕緊大叫道:“小公子小心!有埋伏!” 聲音剛落,一道箭擦著李繼勉的臉頰直直地向那埋伏在草里的人射去,正中那人心口,那人連扣動駑箭都來不及,應聲倒地暴斃。 玄友廉驅著馬從李繼勉身后駛出來,冷冷道:“算上這個,我射中了十七人,平手。” 李繼勉意識到李五沖下馬車是為了提醒他,揚了揚唇角,隨即轉頭對駛來的玄友廉道:“平手?不存在的。” 玄友廉挑眉:“哦?是我數(shù)錯了勉兄的箭,還是你竟一箭雙殺了?” 李繼勉用馬鞭指著一個方向:“去,小五,給我撿來?!?/br> 李五疑惑地跑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竟躺著一只中箭的死兔子。 她將兔子遞到李繼勉手上,李繼勉撥出兔子身體內(nèi)的箭,輕描淡寫地扔在地上:“剛才忙里偷閑,射了只兔子,小五姐弟倆都在長身體,還是得多吃些rou,有營養(yǎng)。一兔之差,小廉,承讓了?!?/br> 玄友廉:“……” 李五:“……”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李繼勉:小五,我這射兔的cao作sao不sao? 李五:sao,你最sao。 第040章 李天元派人將那躲在草叢里偷襲的人的尸體拖出來,判斷應該是山上匪賊的細作,在谷`道邊刺探下面情況的,沒想到被李五發(fā)現(xiàn)了蹤跡,被玄友廉一劍射了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