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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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這個東西太耗時間。” 小o:“曹云山接受注射死刑的文件,你去拿了嗎?” “交接處的人沒過來,明天一定。” 他熟習地笑了笑: “你也知道嘛,我天天都在加班,家里還有那么多事,忙都忙不過來。” 小o微笑: “你這人,看人挺有眼力?!?/br> “是、是嗎?” 小o不再搭話,轉身朝外走去,走前親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小a一臉受寵若驚。 …… 比如你剛說你自己是個二百五,我就發(fā)現你的確是個二百五。 真的很有眼力。 …… 小o原名歐陽可,二十分鐘后,他已經把烏拉諾姆教授的調查資料和法院草擬的注射死申請按重點標出顏色,列好表格,四號宋體居中打印出來,整整齊齊地放在劉易斯桌上。 按道理,注射死刑的申請是由中級人民法院提交高級法院審核批準,再報最高法院備案就行,不必再通過警務處,但劉易斯不知為什么,硬是打電話給法院那邊一個大學同學,讓他把申請書拷貝了一份。 劉易斯對著電腦,平光眼鏡上,一架電梯的門正緩緩合上。 小o順手幫他端了一杯咖啡: “長官,你還在看那個咖啡館的監(jiān)控視頻?” “嗯?!?/br> “事情不是已經塵埃落定了嗎?曹云山自己認罪了,人證物證也都充足,殺了這么多人,被判死刑就是走個流程?!?/br> “我知道。” 劉易斯揉了揉眼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些道理,他都知道。 但就是覺得不對勁,總有那么幾條細節(jié)解釋不通,讓他如鯁在喉。 比如,最后審訊李文森的老警察說,李文森知道自己被無罪釋放時第一個反應不是驚喜,而是不顧一切想問出他們捉到的人是誰。 從這個表現,她應該早就知道曹云山才是真正的嫌疑人。 可她為什么一直不說?那么嚴酷的審訊,她沒有露出半點口風,如果不是喬伊,他根本不可能把這幾宗謀殺案和曹云山聯系在一起。 再比如,自從曹云山出現,這件事情就進展得太順利,這個男人學歷優(yōu)異、前程大好,卻連律師都沒有請,甚至十分愉快地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這個犯人是不是……太積極了一點? 這種情況,就好像,他們一直在保護著對方,又或是,在共同守護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可到底是什么能值得他們付出生命來守護?曹云山托他傳給李文森的那句話“少看科幻電影,少打科幻游戲,別去花園南面找貓”,又到底是一句單純的關心,還是另有玄機? 少打點啞謎是會懷孕還是會怎么著。 劉易斯拿起小o遞給他的文件。 除了他吩咐的兩樣,小o 還額外把整個案件中沒有落實的一些不重要的細節(jié)都按時間順序列了出來,第一句就是“余翰十年前參與調查研究所洗錢案,也受到波及,后因研究所所長劉正文死于科研事故,資金線索斷裂,由代任所長安德森出面支持調查,證實確為無辜”。 劉易斯拿筆把這句話劃去: “你弄錯了,不是受到波及,就是那次洗錢案的主角之一,我們當時調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資金去向,而是借這個理由調查的非法研究項目,和我們抓李文森的目的是一樣的……還有這第二條,你看看有多荒謬,1997年12月31日重案組因調查項目,在地下失蹤了一個姓張的警察?還尸骨無存?要是尸骨無存我們怎么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更不用提重案組就沒有過姓張的警察。” 劉易斯平時訓人也是冷冰冰的大魔王做派,難得用上一連串的排比句: “你以為這是拍恐怖片?誰和你說的?” “守門的李大爺?!?/br> 小o拉了一條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又把文件看了一遍: “這一條確實有點扯,算我失誤,你先第三條,我問了我在法國留學的同學,費了好大的勁才查到,之前死的那個英格拉姆,他本家就是十年前最大的投資方。”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 劉易斯又把第三條劃去,大致瀏覽了一下整張紙,就翻到下一頁: “讓你查的那個烏拉諾姆教授情況如何?” “我申請查詢他死前的檔案記錄,他死前已患嚴重妄想癥,一直在和空中一個看不見的人對話,那個人有時是李文森,有時又是一個叫米爾頓的人。” “米爾頓?” “對,他一直在和這兩個人重復一句話?!?/br> “什么話?” “離開?!?/br> …… 劉易斯與小o面對面坐著,好一會兒沒有人說話。 “這是什么意思?” “那個教授沒有明說?!?/br> 小o面露不解: “我一開始覺得這就是他的神經不正常,但后來我詢問了看護他的護士,她似乎認為烏拉諾姆教授一直以為自己被關在英國柴郡的一家小精神病院里,剛好我有個朋友在那一□□養(yǎng)豬廠,就托他打聽了一下,那家精神病院居然真的有一個叫米爾頓的人?!?/br> “有沒有查到身份?” “沒有,完全沒有來歷,之前倒有入院申請書,但是那份檔案三個月前被一個女孩借走了,而且我發(fā)現,還有熟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那家精神病院,和拿走檔案的女孩幾乎是前后腳。” 劉易斯飛快的瀏覽著第二份文件: “哪個熟人?” “去調查的人是曹云山,借檔案的人是李文森?!?/br> 劉易斯驀然抬起頭,視線正好從那句“1997年12月31日,重案組張警官于失蹤,至今下落不明”上掠過,也錯過了曹云山注射死申請書最后一頁上的簽名,與上次謝明交給他影像系統的簽字是同一個人。 弓長張,廿月的廿,右邊加一個雙耳旁的安。 “你說誰?” 他皺眉,眼里是掩飾不住的困惑: “曹云山和李文森?” …… “我父親是□□批準的第一代工程師?!?/br> 咖啡廳黯淡的光線下,許渝州坐在喬伊對面,面容掩藏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兩人對話接近尾聲。 “你猜的沒錯,我確實與有點關系。十三年前,我父親受當時的所長劉正文邀請,協助設計中國第一個完全自主研發(fā)的人工智能算法,因為當時桌上剛好有一本伽利略的論文《天平》,就干脆用伽利略的名字伽俐雷為這個算法命名。” 喬伊:”協助?” 許渝州:“沒錯,只是協助,這個項目真正的主持者我父親從沒提過他是誰,我能記得的,就是我父親在那三年里一直很開心,說他們做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就在十年前,我父親忽然自殺了?!?/br> 他似乎微笑了一下: “你們餐廳里,是不是有一塊招牌上寫著’禁止在此處跳樓’?沒錯,起因就是我父親。據說那天上午他還按時提交了數據,下午還打了一場橋牌,臨近下午五點半的時候,他破天荒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很高興的說要不要爸爸給你帶一個機器人回去……可就在一個半小時后,七點鐘還沒過,我就收到消息,說我父親從餐廳樓上跳了下去?!?/br> …… 喬伊轉了轉手機,語氣無動于衷: “曹云山和你是什么關系?” “如我所說,他是我在的盟友?!?/br> “你父親有沒有和你說過,有關秘密研究的事?” “沒有,但我有一次聽他和一位姓顧的叔叔打電話,語氣很凝重,似乎提及了’爆.炸’、’大洪水’,’能源、’塌陷’幾個詞,還提到了什么鑰匙、封鎖,似乎是想關住什么東西?!?/br> 姓顧的叔叔?爆.炸?鑰匙?大洪水?關住東西? 喬伊食指在手機上撫摸了一下,比起剛才,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你為了追尋父親的死因,就在邊上開了一家咖啡廳?” “沒錯,里的人總要出來消遣放松,而咖啡廳和賓館就是最容易收集信息的地方?!?/br> 他點燃一根煙,眉目在煙圈后晦暗不清: “如果有人做錯了事,總要有人讓他以牙還牙、以眼還眼?!?/br> 喬伊又看了手機一眼: “曹云山有沒有和你提過《星際爭霸》這部碟片?” “沒有,但我們一起看過這部碟片,當時曹云山開玩笑地說,這個名字可以拿來做一個雙關語?!?/br> 雙關語? 曹云山確實特別喜歡用雙關語??此谩妒ソ洝防锏脑娮龅哪莻€不入流密碼就知道。 “我明白了。” 喬伊點點頭,把咖啡錢放在桌上,轉身時忽然想起什么,又道: “對了,雖然我能理解你朋友的心理,但請他下次再出餿主意的時候能提前和我打個招呼,比如作證把我未婚妻送進監(jiān)獄這種事,這輩子來一次就夠了?!?/br> “你誤會了,他的本意是想保護李……” “我知道他的本意。” 喬伊打斷他,回頭冷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