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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明朝小官人(我家的表哥數不清)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那亮光白得過分,亮得過分,像能化成有形的銀色水流,透過絳紅窗紗,漫進室內。

    李綺節(jié)揉揉酸痛的腰肢,披衣起身,支起窗戶,眼睛微微有些刺痛——原來昨晚大雪一夜沒停,已經蓋起一尺厚的積雪,目之所及,冰雪漫天。

    孫天佑掀簾進房,走到她身后,從背后抱住她,眼里有促狹笑意,“醒了?”

    想及昨夜的狂放,李綺節(jié)臉頰微微一熱,回頭含羞帶惱地睨他一眼,“什么時辰了?”

    “還早?!睂O天佑輕咳一聲,“巳時剛過?!?/br>
    那就是差不多中午了。

    李綺節(jié)輕哼一聲,反正都是自己人,沒什么不好意思的,“我餓啦!”

    趁著她洗漱梳妝的時候,丫頭陸續(xù)送來粥飯茶點。

    灶房的婆子看時辰不早不晚,干脆早飯和午飯一起送,有米粥,有蒸飯,有筍rou饅頭,有香甜的桂花栗子糕,有炸成金黃色的糍粑,有滑嫩鮮香的湯羹,還有一大罐姜汁魚片銀絲面。

    都是尋常東西,但一頓飯吃這么多花樣,未免太浪費。

    李綺節(jié)吃著粥,心里暗暗道,如果李大伯和李乙知道她一頓飯吃得這么奢侈,絕對會氣得跳腳。李乙平時一鍋湯連熱兩天六頓,剩下一點沒滋沒味的渣末也絕不浪費,要留著煮面吃。

    孫天佑也餓了,坐下陪她一塊用飯。

    吃到一半,他忽然道:“金府剛剛差人送來口信,金小姐明天要遠行?!?/br>
    “遠行?”李綺節(jié)筷子一停,“她要去哪兒?”

    “廣州府?!?/br>
    第二天雪后初晴,日光明媚,璀璨的霞光籠罩在潔白的積雪上,正是朝霞映雪,清麗中透著嫵媚嬌艷。

    金薔薇頭梳雙螺髻,穿紫花寧綢夾襖,燕尾青拖畫裙,站在船頭,笑靨如花,意態(tài)瀟灑,“三娘,待我從南方游歷歸來,咱們秉燭夜談,南方繁華昌盛,我此去眼界大開,路上的見聞,肯定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昨天的金薔薇還憂郁沉痛、悲傷難抑,今天的她卻明朗自信、英姿颯爽。

    拋卻從前種種,昔日陰冷沉郁的金大小姐煥然一新,徹底改頭換面。

    從今以后,迎接她的,將是一段徹底改寫的嶄新人生。

    上一世,她沒能堅持到傳說中無數南洋商販匯集的廣州府,這一世,她帶著上輩子夫妻沒能完成的心愿,獨自踏上旅程。

    表哥,我要去看海潮,觀盛景,賞奇峰,游南地,人海茫茫,山長水闊,愿我們此生再無相見之日。

    李綺節(jié)握著金薔薇的手,面帶欣慰,祝福她道:“金jiejie,一路平安?!?/br>
    金薔薇灑然一笑,“三娘,我走之后,如果大郎還敢冒犯你,不必因為顧忌金家就畏手畏腳,只要不傷及他的性命,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她輕哼一聲,“他不是小孩子了,該讓他見識一下什么叫世道艱難。”

    李綺節(jié)知道她說的是真心話,噗嗤一笑,“金jiejie,你舍得嗎?”

    “玉不琢,不成器?!苯鹚N薇揮揮手,漫不經心道,“我早該放手的?!?/br>
    水手解開繩索,渡口嘈雜鼎沸的人聲中,船只漸漸漂向江心。

    李綺節(jié)和孫天佑并肩而立,看著金薔薇獨立船頭的身影逐漸模糊在江心蒸騰的水霧中。

    作者有話要說:  看來一章不能寫完其他人……

    這幾天應該只能一天一更,不過我今天還是拼命把二更給碼出來啦~(≧▽≦)/~

    想起來多啰嗦兩句,可能大家會疑問,為啥金薔薇不直接把前世的事告訴表哥呢,一,表哥不會相信,說不定還以為她撒癔癥。二,表哥相信也沒用,只有金薔薇一個人有那段記憶,表哥知道他們做了一世夫妻,也不會愛上她,所以,確定表哥愛上其他人,金薔薇決定放手。

    ☆、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

    反常的氣象只持續(xù)兩天, 雪后,虹消云散,天朗氣清。

    李大伯、李乙和周氏憂心今年地里的莊稼。一年二十四節(jié)氣,次序清晰, 氣候分明,往年清明前后,萬物復蘇, 草木現青,氣溫回暖,農人們開始忙著種瓜栽豆,移植幼苗,可今年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落下來, 打亂了農時。之后的谷雨、小滿、芒種、小暑可能也會出現反常, 造成暴雨或是干旱。

    這是一個靠天吃飯的時代, 農人們對天氣的關心幾乎出于本能。

    李大伯決定, 多補種幾茬瓜菜幼苗,以免前頭種下的活不成,至于后面栽種的能不能成功躲過極有可能到來的旱澇,那就得看天意了。不管老天爺賞不賞飯吃,農人絕不會因為恐懼天氣放棄地里的糧食。

    烏飛兔走, 杏樹、桃樹、李樹漸漸褪去粉艷, 繁盛的枝葉間掛滿青澀果實。

    一轉眼,又是南風樹樹熟枇杷的初夏時節(jié)。

    這天日頭晴好,李綺節(jié)沒出門, 梳家常發(fā)髻,斜簪兩枝梅花形玉花頭簪,著淺霞色單衫,竹根青芍藥花羅豎領襖,毛青布裙,挽起衣袖,和寶珠在庭間煮梅子。

    滾沸的開水在陶罐中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梅子之間冒著歡快的氣泡。

    丫頭進院通報,說孟五叔和五娘子領著仆從,挑了兩擔金黃的枇杷果,送到孫府門前,人已經進來了。

    李綺節(jié)掀開小圓蓋,往陶罐里撒下一大把紫蘇葉,“官人在不在書房?”

    孫天佑吃過早飯就去外院了,說是要出門,這時候不知道動沒動身。

    丫頭道:“官人在書房招待孟五叔和跟著他們一道來的孟十郎?!?/br>
    杏花盛放時節(jié),春闈發(fā)榜之時,孟云暉已經高中進士,然后按照魏先生的指點,頻繁和京師的文人儒者來往。上個月經魏先生的知交好友從中牽線,孟云暉已經娶得佳婦,巧的是,新娘子姓楊,不過這個楊和楊天保的楊不一樣,當朝首輔也姓楊,楊小姐是首輔的庶孫女。

    首輔家的孫女兒,即使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庶出小姐,對瑤江縣人來說,也和天上的仙女、宮里的公主娘娘差不多。

    現在縣里已經興起一種謠言,說孟云暉是文曲星轉世,生來就是要考狀元、娶公主的。孟家祖墳前有幾棵棕櫚樹長得很茂盛,不知道是誰先起頭的,反正所有人都認為那幾棵棕櫚樹是保佑孟云暉考得賜進士出身的仙樹。于是十里八鄉(xiāng)的老百姓紛紛前去折取棕櫚葉、棕櫚果實、棕櫚皮,拿回家煮水,給家中讀書的孩兒喝,讓孩兒能夠變得更聰明。還有大膽的,想趁著月黑風高,把棕櫚樹挖走,移植到自家祖墳里去。

    短短幾天,孟家的祖墳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孟家人無奈之下,只能將祖墳重新修葺一新,在周圍蓋起高高的圍墻,每天派人看守,以防宵小偷挖棕櫚樹。

    當然,這筆重修祖墳的錢鈔是孟家人自愿捐獻的,別姓的人家想捐錢,他們孟家人還不收呢!孟家人相信,修好了祖墳,福運還是會眷顧他們孟家兒郎。

    孟云暉借助新科進士的勢頭和與楊家的姻親關系,一舉跨入權貴階層。雖然他殿試的名次不算很理想,但仍然不耽誤他成為新晉進士中名聲最響亮的俊杰。有楊家撐腰,他不必擔心被隨便指派個前途晦暗的外差。

    果然任命出來,孟云暉留在京中擔任庶吉士。

    庶吉士專隸于翰林院。春闈過后,進士及第的一甲者可以直接進入翰林院,二甲、三甲中資質優(yōu)秀的人通過考核,授予庶吉士。

    庶吉士只是短期職位,看似平常,但正所謂“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庶吉士是天子近臣,未來的內閣重臣儲備來源,明朝歷代內閣輔臣,大多數出自翰林院。

    可以說,有庶吉士這個高起點,孟云暉手握權柄之日,指日可待。

    他寒窗十年,一舉成名,又得娶貴婦,仕途順暢,真可謂青云直上,春風得意。

    嗣子平步青云,孟舉人依舊還是那個古怪清高的孟舉人,不愛和俗人打交道,每天看看書,談談禪,三五不時鉆進深山和某個隱居的老友相會,神龍見首不見尾。

    孟娘子倒是得意了一陣,不過想想孟云暉人前憨厚、人后陰狠的性子,她很快偃旗息鼓,整天憂心忡忡,就怕孟云暉哪天帶著貴小姐回家拜宗祠,趁機收拾她。

    孟云暉杏榜有名之后,每天到孟家拜訪的女眷多不勝數,孟娘子白天忙著和客人周旋,夜里輾轉反側,連做夢都在想該怎么討好孟云暉的新媳婦。幾個月下來,人瘦得如枯竹一般,再不復以往趾高氣揚,縣里人還夸她,說她不愧是進士的母親,氣度比以前沉靜多了,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

    孟十二知道自己已經徹徹底底地得罪孟云暉,與其擔心孟云暉怎么報復他,不如趁著孟云暉不在,好好享受眼前的快活日子。在市井中結識一堆臭味相投的酒rou朋友,每天早出晚歸,無所事事,游蕩懶散,斗雞走狗,先開始只是不務正業(yè),吊兒郎當,到后來,竟然至于賭博吃酒、眠花臥柳起來,只差沒有殺人放火、打家劫舍。

    縣里人背后指指點點,沒人愿意把自家閨女嫁給孟十二。雖然孟云暉名聲響亮,但人家遠在京師,誰曉得能不能照應沒有血緣的兄弟?何況周圍鄰居街坊都知道孟云暉和孟十二關系不睦。為了閨女的終身幸福著想,寧可找個窮苦一點的女婿,也不能把只會東游西逛的浪蕩子招進家門。

    孟十二如此不成器,孟娘子和孟春芳急得冒火,罵也罵過,勸也勸過,連家法都請出來了,孟十二就是好賴不聽,軟硬不吃。

    到最后,孟娘子只能拉著孟春芳的手,嚎啕大哭:“你這個弟弟以后怕是不成了!我還指望他給我養(yǎng)老送終呢!現在看來,以后沒人看顧他,他說不定只能去討飯過活!七娘啊,如果哪天我和你阿爺不在了,你看在我們兩老的份上,別舍不得一碗飯,只要你弟弟能吃飽穿暖,我在地底下也安心?!?/br>
    這些事是周桃姑從孟家妯娌那里聽來,然后回家學給李綺節(jié)聽的。

    孟家人覺得孟娘子和孟十二是咎由自取,因為孟云暉考中進士后,第一件事就是提拔孟家其他兒郎,比如一直和他關系親近的孟十郎等人。孟十郎沒有猶豫,果斷辭掉自己的差事,成為孟云暉的專職跑腿。

    孟家人私底下說:“四郎有情有義,不忘本,剛站穩(wěn)腳跟,就回頭拉扯族里的堂兄弟,小十二自己不爭氣,四郎想幫拉拔他都沒處下手!”

    還有那些目光長遠的,悄悄議論:“小十二這么胡鬧,萬一別人拿他當借口攻訐四郎,四郎豈不是白白受他連累?”

    這個擔憂一說出口,立刻受到孟家族人的重視,眾人商量過后,下了一個決定:“好好看著小十二,如果他只是不事生產,隨他去,千萬不能讓他進京投奔四郎!”

    孟家人達成共識,此后,孟十二一輩子沒離開過瑤江縣。他把游手好閑的愛好貫徹了一輩子,無兒無女,無家無業(yè),直到閉眼的那一刻,還念叨著要去賭坊玩一把。

    在孟家其他人為孟家出了個進士老爺而歡欣鼓舞時,孟五叔和孟娘子身為孟云暉的親生父母,卻是反應最平靜、最淡然的。

    周氏去孟家吃酒時,孟娘子紅著眼睛,和她說起心里話,“四郎天資不凡,我和老五大字不識一個,什么都幫不了他,就怕會浪費他的聰明腦殼?,F在他當上官老爺了,我和老五也能安心啦,我們夫妻雖然沒什么本事,好歹沒有耽誤他!”

    為人父母,有和楊縣令那樣,渾渾噩噩,光憑感情處事,不知該怎么養(yǎng)育兒女的。有像張十八娘夫妻那樣,把子女當成自己的所有物,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強求子女去完成的。也有像孟五叔和五娘子這樣,覺得子女是上天的恩賜,做父母必須好生教養(yǎng)子女,把子女拉扯長大,如果不能幫扶子女,他們會覺得于心有愧的。

    當魏先生點明孟云暉是個讀書種子、曉得自家雞窩里飛出一只金鳳凰時,五娘子和孟五叔并沒有沾沾自喜,除了一開始的激動之外,夫妻倆心中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他們怕自己幫不了兒子,怕兒子的天分會被貧苦的家境湮沒,怕兒子只能和他們一樣,疲于耕作,辛苦一生。

    如今孟云暉的付出得到回報,壓在孟五叔和五娘子心口的那塊大石也放下了。

    孟云暉雖然不能光明正大照拂孟五叔和五娘子,但瑤江縣的聰明人多得是,光是李家村,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和孟家聯姻,孟云暉的親弟弟、meimei們還沒長大,已經全部訂下婚約。那些沒能和孟家聯姻的,不肯就此放棄,干脆把目光放長遠些:等孟云暉的侄子、外甥生出來了,一定要第一個上門求訂親!

    當初不嫌孟家窮苦,把沒有嫁妝的孟小妹娶進門的木匠一家現在特別得意,尤其是木匠老爹,走到哪兒都能獲得一片羨慕嫉妒恨的奉承:如今孟家今非昔比,想和孟云暉的親弟妹們結親,必須是鄉(xiāng)紳富戶人家,而且非嫡子、嫡女不要,看看人家木匠家,就因為下手早,竟然能把進士的親meimei娶到手!

    不論其他人的態(tài)度發(fā)生多么翻天覆地的變化,孟五叔和五娘子依然如初。兩人還堅持在林間勞作,每隔兩個月往當初和孟家交好的人家送些菜蔬土貨。

    孟家人看五娘子夫妻不愿待在家里做老太爺、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嘴上當然不敢多說什么,只能買些仆從送到孟家,讓仆從幫忙干些灑掃房屋、烹煮飯食的活兒。

    孫天佑和五娘子沒什么交情,但五娘子很感激李綺節(jié)當初的幫助,這不是她頭一次往孫府送東西,今天是枇杷,上一次是兩籮筐春筍。

    煮過的碧青梅子是用來泡酒的,泡好的青梅酒酸甜醇厚,最適宜在炎熱的夏天飲用。

    李綺節(jié)預備泡梅子的酒是衡州醽醁酒,剛好五娘子來了,她讓寶珠倒出一大盞醽醁酒,放在紅泥小火爐上的銅盆里燙熱,往酒中加幾顆洗干凈的青梅。

    青梅酒需要花功夫炮制,現在是喝不著的,但青梅煮酒用來待客也不差。

    五娘子走進內院的時候,酒中的青梅剛好開始變色,李綺節(jié)親自斟了兩碗,一碗送到五娘子跟前,“嬸子嘗嘗。”

    青梅煮酒不能久煮,而且只能趁熱喝,李綺節(jié)斟酒的時間把握得很好,青梅的酸甜借著濃烈的酒香漫溢,光是聞起來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這頭李綺節(jié)和五娘子高高興興吃醽醁酒,那頭的孫天佑和孟十郎就沒她們這么和諧了。

    孟五叔木訥老實,進門之后只會傻笑,和孫天佑說了些過日子的家常話后,就被阿滿忽悠去園子里閑逛。

    孟五叔前腳剛出門,陪他一起到孫府送枇杷的孟十郎立刻變了臉色,冷聲道:“孫相公,四哥想知道,你究竟想怎樣?”

    孫天佑輕笑一聲,“我想孟云暉應該很清楚我想要什么?!?/br>
    孟十郎握緊雙拳,臉色陰沉,獰笑道:“連縣太爺都不敢得罪我四哥,你無官無職,竟然敢和我四哥作對?”

    孫天佑嘴角微微彎起,目光如一泓靜水,波瀾不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小老百姓,也有自己保命的法子。孟云暉如果老老實實走他的陽關大道,我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但如果他執(zhí)迷不悟,我也不是泥捏的面人,大不了我們拼個魚死網破?!?/br>
    他一攤手,做無辜狀,“當然,只要孟云暉不為難我們,他可以繼續(xù)安安心心當他的孟大官人。”

    孫天佑擺明了軟硬不吃,孟十郎惱怒不已,但偏偏又不能動手明搶,他低頭想了想:這時候四哥才剛剛嶄露頭角,不能有一絲差錯,而那東西一旦被楊首輔家的人知道,四哥以后的前途很可能就要徹底葬送。和四哥的仕途比起來,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他思量再三,終究不敢打草驚蛇,只能把恨意藏在心底,咬牙切齒道:“東西在哪兒?”

    孫天佑眼眸微垂,冷冷一笑,“自然在一個很妥帖的地方,不勞孟云暉cao心,我會代他把東西看管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得晚了點

    話說,作為一個強迫癥,我想把結局章定在一百二十章,現在看來,基本不可能……強迫癥覺得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