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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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歌聲音微沉,看著鄭梟的眼神閃過道道飛刀,刺得后者周身犯痛。想到了段寒歌的身份之后,鄭梟卻出言挑釁道,“你就是那個小白臉?” 居然還敢找上門來了! “鄭梟,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快跟段少爺?shù)狼福 编崡n聲音未落,最先開口的卻是鄭國。他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段寒歌,立馬便將還站在樓梯上的鄭梟拉了下來,厲聲道,“鄭梟,快道歉!” “爸,你怎么回事?我不道歉!”鄭梟一把甩開了鄭國的手,指著段寒歌便開口道,“段寒歌是吧?你他媽這么不要臉?我和任清彥的婚事還在呢!你就這么急著給我?guī)ЬG帽子,你……” “啪——” 鄭梟的話說到一半,卻是越來越難聽,眼看著段寒歌的臉色越來越冷,鄭國抬手便給了鄭梟一個巴掌,這聲音震耳欲聾,鄭梟臉上立馬便出現(xiàn)了一個五指印。 “爸,你打我?”鄭梟的手還捂在自己的臉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鄭國,這怕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 要知道,記憶中就連鄭國訓(xùn)他幾句也就是這兩年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的事情,可是現(xiàn)在,他爸爸居然打他了!打他了! 鄭國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剛剛那一下子他也是氣得狠了,愣了一下并未理會鄭梟所言,反而轉(zhuǎn)頭對著段寒歌開口道,“段少爺,犬子缺乏管教,言語之中多有冒犯,還請見諒?!?/br> “爸——”鄭梟狠狠地跺了一腳,視線在段寒歌和鄭國之間來回轉(zhuǎn)了一圈,突然便跑了出去,兩三下便不見了人影。 “這……哎!”鄭國深深嘆了口氣,“犬子被鄭某寵壞了,鄭某在替他道歉,改日一定設(shè)宴賠罪,倒時還請段少爺光臨?!?/br> 鄭國話音剛剛落下,便邁著大步追了出去,情急之下也忘記了和主人家道別。 任海平嘴角勾起了一個幾乎可以忽略不見的弧度,他向著劉叔掃了一眼,“劉叔,送客?!?/br> “看來我出來晚了,又是一出大戲啊。”清亮的男音突然在客廳里響起,段寒歌順著聲音仰頭,陸非魚正靠著二樓扶梯上撐著下巴,也不知在那兒站了多久。 他的身上只穿著一件灰色套頭衫,衣服有些寬大,露出的脖頸處的肌膚瑩白如玉。撇去裝扮不談,樣貌幾乎和游戲里一模一樣,細(xì)碎的劉海遮住了額角,微微泛紅的兩腮都鼓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粉嫩的唇色如同初次見面時那漫天的桃花,段寒歌一時有些看呆了眼。 陸非魚也正看著他,雖然早有預(yù)料,但是嚴(yán)格來講,現(xiàn)在才應(yīng)該算是這個世界他和老攻的初次見面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陸非魚眨巴眨巴眼睛,視線也緊緊黏在段寒歌身上舍不得離開。 任父看了看段寒歌,又看了看陸非魚,一時只覺這兩人之間的電光噼里啪啦地,自己這個大活人像是完全已經(jīng)沒了存在感,等等……你個臭流氓,你往我兒子哪兒看呢! 他就知道這個叫段寒歌沒打什么好主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任海平一聲怒吼,“任清彥,你馬上給我回房去!” 第141章 npc復(fù)活記14 是夜,明月高懸,任家同樣也是燈火通明。段寒歌安靜地坐在餐桌邊上,周身都溢滿了酒氣,不時有下人來收拾這滿桌的狼藉。 “段先生,我?guī)タ头堪??”劉叔恭敬地出聲問道,他可從來沒見先生和哪個客人喝成這個樣子,這段先生的身份肯定不尋常。 段寒歌揚起微紅的臉,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突然擺了擺手,“不用,我在這在坐會兒?!?/br> 劉叔不明所以,但還是應(yīng)了一聲,“那好,段先生待會想休息的時候叫我就行,我就在廚房?!?/br> “嗯。” 看著劉叔有些佝僂的背影漸行漸遠,段寒歌索性轉(zhuǎn)了身子,正對二樓的方向,腦袋里像是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在說:“快上去,快上去,機會難得!”;另一個又在不停地反駁:“不能上去,你們才第一次見面,會嚇著他的?!?/br> “嘟——嘟——嘟——” 正當(dāng)段寒歌天人交戰(zhàn)之際,卻是風(fēng)衣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喂?” “伊萊亞斯,你在哪兒!打算什么時候才來上班,你這樣做喪心病狂你知道嗎?我們又連續(xù)加班好幾天了,你身為實驗室的總負(fù)責(zé)人還請假,你……” “這個月底工資翻倍?!焙涂死谞柟彩逻@么多年,段寒歌怎么能不清楚他的目的?他聲音淡淡地打斷道。 果然,下一秒電話那頭的克雷爾立馬就換了語氣,言語中諂媚非常,“伊萊亞斯,你真是太棒了!我會替實驗室的所有同事感激你的,無論在哪里,你好好玩,玩多久都沒有關(guān)系,放心,我保證所有的事情一定都辦得完美!” “好了,有什么事情嗎?”段寒歌站起身子逐漸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一片青綠草坪,映著皎潔的月色,令人賞心悅目。 “哦哦……真糟糕!我居然差點忘了正事了!”克雷爾的聲音有些懊惱,隨即便接口道,“伊萊亞斯,你知道嗎?那個叫楚玉瀾的npc,我們今天本來是想控制他完成原本就應(yīng)該完成的程序步驟,但是令人驚訝的事情又出現(xiàn)了!” “雖然我們的控制程序已經(jīng)加強了許多,他也是在按照我們的程序走,但是他居然會反抗!我們切實感覺到了程序的破壞!伊萊亞斯,你能想象嗎?你說,會不會是這個npc有了自我意識?!” 克雷爾的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興奮,他們這類人對于發(fā)現(xiàn)未知事物的永遠抱著極大的熱忱,何況還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段寒歌沉默了片刻,看著窗外如雪的月色一言未發(fā),不知不覺間眉頭已經(jīng)下意識地皺起。 “伊萊亞斯?你怎么了?你還在嗎,伊萊亞斯!” “沒事,現(xiàn)在,聽我的命令,立刻啟動楚玉瀾那個npc的自毀程序。”段寒歌的聲音有些沉,眸中的肅殺之意卻是沒有絲毫掩飾。 可惜那邊的克雷爾看不到。 “伊萊亞斯,你真的已經(jīng)想好了嗎!要知道如果我們能證實那個npc真的存在自我意識,那么這個世界都將翻開新的一頁,而我們則是執(zhí)筆書寫的人!伊萊亞斯,我知道你擔(dān)心游戲玩家的生命安全,但是只要我們足夠小心……” “夠了!”段寒歌冷聲打斷他的話,握著手機的力道都重了些,掌心里滲出了綿密的細(xì)汗,“我再說一遍,立刻啟動它的自毀程序。我們不能賭,否則下一刻等待我們的便極有可能是萬丈深淵?!?/br> “克雷爾,我希望你記得,我是實驗室的總負(fù)責(zé)人,我知道我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們絕對不能拿億萬人的生命來滿足我們狂熱的好奇心,甚至是那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奪得的榮耀,哦,不!不只是榮耀,更大的可能是災(zāi)難或者罵名!” 聲音落下,克雷爾的聲音很久才再度傳來,“……伊萊亞斯,你變了,如果是以前的你……” “克雷爾,三個小時之后,我會打電話給喬揚,如果那個npc還存在的話,我想你不再適合實驗室的工作了?!倍魏栝]上了自己的眼睛,垂首捏了捏鼻梁。 “伊萊亞斯!” 電話那頭還是克雷爾氣急的吼聲,段寒歌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將這通電話掛斷了來。 他理解克雷爾如此激動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在沒有認(rèn)識清彥之前,他的想法可能不會這么堅定。畢竟,他曾經(jīng)是和克雷爾一樣的人。然而剛剛的那一刻,他突然有種強烈的預(yù)感,如果那個叫楚玉瀾的npc繼續(xù)存在,那么,他的清彥…… 怎么可以! 段寒歌的拇指從手機屏幕上碾過,只留下一串指紋。頓了頓又拿起手機給喬揚發(fā)了一條信息,事情有關(guān)于清彥,哪怕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預(yù)感,他也不能接受任何可能出現(xiàn)的紕漏。 月色如霜,站在窗前的男人清越出塵。陸非魚從房間里出來,看到的便是段寒歌挺直站立的背影。 寒歌,這個名字真適合他。 陸非魚的雙手再度靠上了扶手,突然拿出了手機,眉眼中的笑意幾乎無法掩飾。 “清彥?”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有些激動,有些喜悅。 “是我,我爸呢?” “伯父喝醉了,劉叔送他回了房間?!倍魏璧穆曇纛D了頓,突然開口解釋道,“清彥,我不是故意灌醉伯父……” 好吧,是岳父死命地想要灌醉他,哪知自己的酒量……喝到后面差點就沒跟他稱兄道弟了,不知道明天醒來想起來這回事會不會讓劉叔把他趕出去。 段寒歌現(xiàn)下有些擔(dān)心,真的。他賴在這兒吃了晚餐容易嘛! “呵呵——”陸非魚忍不住輕笑出聲,連帶著段寒歌臉上也有了笑意,“知道了,明天本大人一定幫你說說好話?,F(xiàn)在,你回頭看看?!?/br> 話音未落,段寒歌一秒鐘便反應(yīng)了過來,急急地轉(zhuǎn)過身子之后,看見的便是只著睡衣趴在扶手上的陸非魚。 定定地盯了他一瞬,視線由上而下,段寒歌突然臉色一變,大跨步地上了樓梯,轉(zhuǎn)眼便到了陸非魚跟前,忍不住開口斥責(zé)道,“怎么不穿鞋就出來了?”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涼意,段寒歌說著便蹲下身抬起陸非魚的腿,將他的足尖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來回搓揉了幾下。陸非魚的睡衣褲腿有些寬大,從腳腕一直往下,肌膚映著明亮的燈光,宛若剝了殼的雞蛋,上頭還嵌著幾顆珍珠粉貝。 段寒歌喉頭動了動,眸中閃過一絲暗色,啞著聲音抬頭道,“怎么樣?還好嗎?” 陸非魚將他的神情盡皆收入眼底,有些戲謔地將自己的足尖從段寒歌的掌心里滑出,腳趾勾著他的衣服布料一路往上,一直到了他的心臟處,突然用力蹭了蹭,低沉的聲音帶著細(xì)微的尾音,“這里比較暖和~” “呼——” 這是勾引吧?是吧!段寒歌的喘息漸重,伸手狠狠握住了陸非魚的腳腕不讓他動作,像是感應(yīng)到了胸口的力道,他的心臟跳得愈發(fā)快了。 段寒歌仰頭看了陸非魚一眼,眼底的火光似乎幾乎就要將他燃燒殆盡。下一瞬,他一把便將陸非魚抱了起來,聲音里像是暗含著躁動的野獸,“你的房間再哪里?” 話音未落,陸非魚卻是極為配合地伸手指了指,隨后雙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將頭埋在了他的頸窩處,溫?zé)岬暮粑樦吔强p隙一直噴灑到了段寒歌的衣服里面,溫?zé)岬拇讲粫r蹭到他的肌膚。 段寒歌只覺渾身如墜火爐,身體都已經(jīng)僵直了,只機械化地跨步向著房門的方向走去。 這個妖精! “別忘了啊,這是我家?!标懛囚~埋首伏上了段寒歌的耳朵,聲音還帶著濃重的笑意。 “……” 段寒歌的腳步頓住,就像是一盆冰涼的水從他的頭頂澆下,身體的火一瞬間就沒了。這是清彥家里!他的岳父還在!如果他要是敢做什么,他覺得自己未來的岳父很可能背上手刃女婿的罪名…… “就知道戲弄我!”段寒歌無奈一笑,手上微微一用力,又將陸非魚攬上來了一點,生怕他會不舒服。 “哈哈——”陸非魚忍不住大笑了一聲,一下子玩心大起,突然伸手在段寒歌的鼻子上捏了捏,“就戲弄你了,怎么地吧!” 瞧瞧這驕傲的小表情,就像是一個尊貴的王子殿下,段寒歌只恨不得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盡數(shù)捧在他的面前,卑微地跪在他的腳下祈求垂憐。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陸非魚的臥房門口,段寒歌突然將陸非魚放了下來,讓他的雙腳踩在了自己的腳上背靠著房門,雙手緊緊地?fù)е难?。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段寒歌的眼神里是說不盡的溫柔繾綣,“只要是你,刀山火海,甘之如飴?!?/br> 這聲音如同一陣溫暖的風(fēng),縈繞在陸非魚的耳邊久久不曾散去。他突然張了張嘴,聲音夾雜著濃重的不安,“你會一直都在的,對嗎?” 永遠不會離開,下個世界,下下個世界,也一定會陪著我。 段寒歌抬手揉了揉他的頭頂?shù)暮诎l(fā),在他微紅的眼角親了親,離開之后又像是親不夠似地,接著碰上了他的額角,眉梢,兩腮……留下一個又一個親如蟬翼的吻,最后將他緊緊的摟在懷里,“對,我會一直都在,死都不離開你?!?/br> 所以,清彥,不要害怕。 房門邊上,兩個人在一起抱了許久,燈光下的影子緊緊地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所有的溫馨和美好,都在這里。直到——“清彥!清……清彥,爸爸想你了,你別怪爸爸,爸爸不是故意不陪你去海洋館的……嗚嗚……” 樓下任爸醉醺醺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嗚咽,接著便是劉叔的聲音,“先生,少爺已經(jīng)睡了,我們明天再說,啊?先生……你醉了,我?guī)慊胤克X……” “不——我不!我就要見清彥,干嘛不讓我見我兒子……哎哎哎,你別拉我,我不要,我要見清彥,嗚嗚……” 任爸的聲音漸漸消散,似乎已經(jīng)被劉叔拉著離開了。段寒歌和陸非魚對視了一眼,突然相視一笑。 下一秒——陸非魚身后的門把被扭開,他一把便將段寒歌拉了進去。 第142章 npc復(fù)活記15完 幾日之后,靈疏城青玉湖畔。 陸非魚靜靜地站在青綠的楊柳樹下,冷眼看著對面以鄭梟為首的幾人。 “任清彥,在這里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鄭梟裝模作樣地開口,手中還緊握著凌霄劍,“這幾天我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 本來在他的計劃里應(yīng)該是任清彥和他和解,然后便可趁其不備取之性命,何須這么勞師動眾?哪曾想任清彥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加上從他老爸的口中得知了那個小白臉的身份,鄭梟心里是恨得牙根都癢癢了。 直到上了線,卻是遍尋不見楚玉瀾,索性便糾集了一群會搖尾巴的狗,待到任清彥進游戲,這兩天一直都盯著他,這才找到了他落單的機會。 “你想做什么?”陸非魚聲音淡淡。 鄭梟又朝他走近了兩步,臉上的獰笑格外可怖,“我想做什么?我想殺了你啊……誰叫你占了我未婚夫的這個身份?這不該是你的東西,你太礙眼了!” “看到我身后了嗎?我的等級下降了三級,可是我后面那幾個可是個頂個的都比你厲害,你猜我能不能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