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實力寵溺[娛樂圈]、好想睡了你、珠聯(lián)璧合、誘婚之軍妻難征服、重生影后和她的鄉(xiāng)下老公、蛇傳、坑文回收系統(tǒng)[快穿]、職業(yè)萌寵晉升指南[快穿]、始于誤會忠于睡[娛樂圈]、明朝小官人(我家的表哥數(shù)不清)
任海平按捺住心中的懷疑,深深地看了鄭梟一眼,這一眼仿若直直看到了鄭梟的心底,讓他無所遁形。 鄭梟只和任海平對視了一瞬,便急急地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他的手指掐住了沙發(fā)的邊角,皮質(zhì)的沙發(fā)上馬上就顯現(xiàn)了一個月牙形的凹陷,鄭梟的聲音里帶著請求,“任叔,可以嗎?” 任海平突然輕笑了一聲,“李姨,帶鄭少爺去清彥的房間。” “是,先生?!崩钜坦Ь吹貙⑹种械耐斜P擺在了茶幾上,轉(zhuǎn)瞬對著鄭梟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鄭少爺,還請隨我這邊來?!?/br> 鄭梟如釋重負般地站起了身子,一轉(zhuǎn)過頭便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疾步跟著李姨上了二樓。轉(zhuǎn)過一個拐角,鄭梟突然開口道,“李姨,任叔說清彥昨晚又玩游戲熬夜了,清彥也很喜歡玩游戲嗎?” 對于鄭家和自家少爺?shù)幕榧s之事,李姨也是有所耳聞的,此時還以為是鄭梟想要多了解一下他們家少爺,是以張嘴便來,“沒錯,少爺可喜歡玩游戲了,特別是最近新出了那個叫什么……全息網(wǎng)游的游戲,少爺在游戲室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先生也由著他,瞧,這就是我們少爺?shù)挠螒蚴?,里面的游戲倉還是少爺鬧了好久,先生才給買回來的呢!” 兩人從一道房門前走過,李姨伸手指了指,鄭梟緊緊地盯著拿到房門,眸中的興奮一閃而過,突然止住了腳步,“李姨,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這二樓有衛(wèi)生間嗎?” “有的,有的,”聽見鄭梟所言,李姨連連點了點頭,“我這就帶你過去?!?/br> “不用了,李姨,你給我指指衛(wèi)生間和清彥的房間,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先下去吧?!?/br> “這……”李姨有些為難。 “李姨,我有些話想和清彥單獨說,麻煩了?!?/br> “那好吧,衛(wèi)生間順著這個拐角進去就是,至于少爺?shù)姆块g就前面那一間,少爺有起床氣,你待會記得敲門?!?/br> “我知道了?!?/br> 鄭梟看著李姨的背影漸漸下了樓,眼神意味不明。 樓下任海平兩人言笑晏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兩個相交多年的老友。茶過三巡之后,鄭國總算切入了正題,“任老弟,實不相瞞,我今兒個來啊就是為了這兩小子的事,雖然現(xiàn)在他們是有了點小摩擦,但是這才幾天時間,兩人之間的關系比之上次在酒店那可不知好了多少倍?。 ?/br> “老話說得好,打是親罵是愛,你看現(xiàn)在清彥一不高興了,我家梟兒立馬就坐不住了,只想著過來哄哄他,昨兒個我也已經(jīng)問過梟兒了,他不反對這門婚事,依我看吶,咱們這就把日子給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任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鄭國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濃郁的茶香久久未曾消散,他不由得點了點頭,“真是好茶?!?/br> 任海平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這門婚事是絕對不能定的,這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想辦法,和m國方面的合作洽談也在加緊推進,正嘗試著將公司重心轉(zhuǎn)移到國外去。將來一但和鄭家鬧翻了,總還能留著幾分希望。但是,現(xiàn)在鄭國怕是不會給他那么多時間了…… “怎么,任老弟還有什么為難的?”鄭國眼睛微瞇,有些渾濁的瞳仁只露出了一條縫來,宛若草叢中的毒蛇一般。 “哦,沒事,兩個孩子之間的婚事嘛……” 任海平話正說到一半,卻只見劉叔從門外匆匆走進。他剛剛上樓叫了陸非魚一聲之后便下來了,此時,這是有什么事? “先生,門外有一個年輕人前來拜訪,說是少爺?shù)呐笥??!眲⑹骞Ь吹貜澚藦澭?/br> “朋友?” “對,他說他叫段寒歌,少爺一聽就知道了。”看那年輕人的表情,倒是好像跟他們家少爺很熟的樣子,一口一個清彥的。 只是這最后一句,劉叔卻是隱在喉嚨里沒說。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劉叔口中的“段寒歌”三個字一出口,鄭國的眼神便是一震,只是隨后便恢復了正常。 怕只是同名罷了,怎么可能是段家的人物。 “請他進來吧,”任海平輕揮了揮手,劉叔領命而去,“鄭兄不要介意,怕是我們之間的談話得稍等上一會兒了?!?/br> “任老弟客氣了,一家人怎么還說兩家話?再說梟兒這不是也沒下來嗎?看樣子他和清彥兩個人聊得正好呢!”鄭國擺手笑道。 客廳內(nèi)突然陷入了沉默,任海平和鄭國是各有所思。兩人并未等上多久,劉叔手中提著兩個禮品袋,便領著段寒歌進來了。 他今天穿著一件黑色風衣,渾身都透著一股矜貴優(yōu)雅的氣質(zhì),乍一看只是一個較為出色的年輕人。然而待他走近,任海平卻不由得有些吃驚,這年輕人龍行虎步,一舉一動似尊還貴,面色柔和,眼中卻盡是疏離和冷漠,充滿了上位者的氣勢,恐怕尋常家世養(yǎng)不出這樣的晚輩來。 “任伯父你好,我是段寒歌,清彥的朋友,”一見沙發(fā)上坐著兩個人,段寒歌腳步只頓了一下,便徑直朝著任海平而去,此時眼中的疏離盡褪,聲音誠懇非常,“今日晚輩不請自來,打擾伯父了?!?/br> 話音未落,段寒歌朝著任海平鞠了一躬。待他抬起頭來,一旁的鄭國卻是猛然站起了身來,臉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你是段家小少爺?” 段寒歌面色平靜地瞥了他一眼。 “哦,我是鄭氏集團的董事長,鄭家家主鄭國,”鄭國十分熱情地走近了段寒歌,伸出手去似乎想和他握手,后者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鄭國臉上的笑意有那么一瞬間的不自然,然而瞬間之后便恢復了正常,“段少爺怕是忘記了,你及冠那日,鄭某有幸受邀參加了你的成人禮,可真是萬分榮幸??!” “鄭家主好?!?/br> 鄭國這一開口段寒歌怎么還能不知道他是誰?鄭梟不就是他兒子嗎?一想到鄭梟和清彥的婚約還在,段寒歌眼神微寒,很快便隱沒在了眼底,鄭國只覺周身一涼,望向段寒歌之時卻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段家小少爺?段寒歌?站在一旁的任海平云里霧里,仍舊不知段寒歌的身份。 也是,段家是c國軍政世家,家族至少綿延了幾百年之久,當時也是名聲顯赫的貴族,歷經(jīng)變遷動蕩之后,又為新政權(quán)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家族勢力盤根錯節(jié),說是c國一個巨無霸也不為過。 至于以發(fā)戰(zhàn)爭財起家的鄭家和段家比起來,只能說是云泥之別。至于誰是云,誰是泥,只怕是大街上的三歲孩童也能看出來。 段寒歌的爺爺前幾個月剛剛從軍部退下,然而下一任c國幾位掌權(quán)者的候選之中就有兩位皆是段家人,基本上大局已定。段寒歌是段家孫輩中最小的,深得段老爺子的寵愛,當初段寒歌及冠禮的那一場宴席,鄭國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到了一張邀請函。 然而只是這一張邀請函,卻不知讓c國多少世家大族紅了眼睛。 家世特殊,段寒歌的工作也特殊,段家人為了他的安全著想,自然也極為注重他的身份保護。自然,此刻任海平不識也是應當?shù)摹?/br> “來,任老弟,我為你介紹介紹……”見段寒歌的視線一直放在任海平身上,鄭國極為熱絡地開口道。 而此時任家二樓,陸非魚剛剛換了衣服從房間出來,聽見樓下有些喧鬧正想下樓,路過游戲室時卻是耳尖一動,腳步突然頓住了。 里面……有人! 如非每天固定的打掃時間,他的游戲室里旁人根本不會進去。 想到劉叔之前跟他說的鄭家人來訪,陸非魚的臉上有了笑意,抬手握上了門把手微微一旋,房門便被打開了來,眼前一個人影正彎腰背對著他,“你在做什么?” 第140章 npc復活記13 “啊……沒、沒有!” 被陸非魚的聲音一驚,鄭梟猛然回過頭來,他的身后——是游戲倉的控制面板! “哦,我上來找你,下人說你可能在這里我才進來的,”鄭梟看了陸非魚一眼,一只手還在控制面板上小心摸索著電源鍵,“我有話想跟你說?!?/br> 陸非魚雙手環(huán)在胸前,似笑非笑,“說什么?” 手指終于摸到了一個圓形凹陷,鄭梟一顆心總算放松了下來,用力一按之后控制面板的屏幕燈終于熄滅,“昨天的比斗是我輸了,我并非不想履行我們的賭注,突然下線是個意外,我爸突然把我的游戲倉關了。” “然后呢?”陸非魚走近了兩步。 鄭梟的手在控制臺上移了幾下,兩手都移到了身側(cè),“我們重新開始吧,清彥。我知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先對不起你,但是你不也是報復我了嗎?我和玉瀾的事情我會盡快解決,但是你和那個小白臉的事情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說法?” “那昨天的賭約呢?” “什么?” “既然你說重新開始,不應該等到此番事情都結(jié)束嗎?愿賭服輸,或者,你只是怕了?”陸非魚勾起了唇角,眼底卻是冰寒一片。 果然,他不插手的劇情都不會改變。 不知道為什么,鄭梟一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總是格外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清彥!” “請叫我任清彥,謝謝?!?/br> “這本來就是一場鬧劇,清彥,我們之間的婚約根本不可能因為這場鬧劇而解除,之前的事情我也是真心跟你道歉?;蛘?,你看在我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機會行嗎?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時間,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如果一個星期之后,你還是這么厭惡我,我從此一定不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br> 為了等今天,這段時間他做足了功課,方才他已經(jīng)改了這臺游戲倉的控制序列號,但凡任清彥進入了游戲,一個星期之內(nèi)他只要找到機會在游戲里殺掉他,一切,就都圓滿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陸非魚重復了一句,視線在身后的游戲倉停止了一瞬,眼神意味不明,“你的話都說完了?” “那么現(xiàn)在該我說了,這場比斗你覺得只是一場鬧劇,可我是認真的。賭約你不履行,我會代勞,至于段寒歌——哦,就是你說的那個小白臉,抱歉,他是我的愛人,此生不變。這個說法你可還滿意?” “……任清彥,你會后悔的!” 話音未落,鄭梟的厲光宛若化為了實質(zhì),卻是登時便甩手離開了。“砰”地一聲,游戲室的門狠狠撞在了墻壁上,鄭梟的身影消失在了陸非魚的視線里。 “呵——” 陸非魚一聲輕笑,手掌在游戲倉上輕輕拍了兩下,隨即也出了游戲室的門。 …… 樓下客廳里。 “段少爺是怎么和清彥認識的?這也倒真是緣分,清彥和我家梟兒早有婚約,到時候讓清彥介紹你們認識認識。當初段少爺及冠宴上,梟兒還生著病,不然啊,你們兩個肯定早就認識了!” 鄭國極為殷勤地為段寒歌倒上了一杯茶,又雙手將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 任海平看著鄭國的舉動,又望了望段寒歌,一言未發(fā)。 “是嗎?可我記得令公子和清彥的婚事不是早就解除了嗎?《墮仙》那款游戲我也稍有涉獵,再加上和清彥一見如故,是以他們之間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點的?!?/br> “怎么會!游戲,只是游戲罷了?!编崌尚α藘陕?,這下子倒是對鄭梟生了幾分怒氣。 他也是完全沒想到任清彥竟然能和段家小少爺走到一塊去,現(xiàn)在段寒歌甚至親自攜禮拜訪任家,若是這個機會把握地好,說不定可以借由段寒歌和任清彥的關系攀上段家也說不定,到時候鄭家還可以在他手上再提一個檔次。 這么一想,鄭國臉上的笑意更加熱情了幾分,對于兩家婚事的決心也是更堅定了。 “鄭總說得可不對,游戲是游戲,難道這婚事還能算作游戲不成?令公子不但早已找到了意中人,更是沖冠一怒為男顏啊,和清彥在游戲里設下轟轟烈烈的比斗,約定輸?shù)囊环讲坏鲃咏獬槭?,令公子更是直言愿意斟茶認錯,只可惜……” 段寒歌的聲音頓了頓,臉上的輕蔑不加掩飾,“只可惜令公子料是還未長大,這說出來的話卻是如同戲言一樣。聽說鄭總家里膝下只有令公子一人,如今看來,恐怕還需要鄭總多加指引才是,不然這接管鄭家之后,還是這樣的性子……” 鄭國臉上的笑意斂住,羞窘和怒意一同涌上,想要開口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以至于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他倒是想要好好教訓段寒歌兩句,只是到底還存了幾分理智。 此時的任海平看著段寒歌格外順眼。 段寒歌似是也察覺到了未來岳父的目光,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轉(zhuǎn)瞬便笑著對任海平道,“任伯父,聽清彥說您喜茶喜酒,今日我也特地帶了一點來,伯父有時間可以品嘗一下?!?/br> 一為伯父,一為鄭總,這一親一疏一目了然,鄭國也不傻,怎么會看不出來段寒歌對于他的排斥。 可是……這怕是還是他們初次見面,他怎么就惹了這段家少爺不高興了?鄭國眉頭深深皺起,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一邊任海平卻是輕點了點頭,“當然,段少爺有心了?!?/br> “伯父叫我寒歌就好,我和清彥格外投緣,他也常常跟我說過您的事情,此前便想著來拜訪了,只是一次兩次總讓工作給耽誤了。”段寒歌的視線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表情突然有些失望,“今天,清彥是不在家嗎?” 他今天來可是為了特意給清彥一個驚喜的!如果清彥恰好不在的話……心塞塞。 “沒有,方才鄭家少爺也在找他,現(xiàn)在估計兩人正在聊天呢。”任海平不緊不慢地開口道,眼睛卻直直盯著段寒歌的表情。 這么一個人,在他面前如此紆尊降貴,他心里總有兩分怪怪地——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鄭梟?!”段寒歌眸光一閃,猛然站起了身來。 “你是誰?” 這廂任海平見段寒歌這么激動的反應一時還沒有回過神,那邊鄭梟下樓卻正好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識地便開口問道。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當然,現(xiàn)在大概只有段寒歌一人是這個狀態(tài)。 “鄭少爺居然不認識我了,我是段寒歌,昨天可是陪著清彥和鄭少爺好好打了一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