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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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澤失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似乎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覺荒謬,道:“世人皆為己,你又不是成日里狗茍蠅營,也不是毒計(jì)百出,只求害人。只不過你聰明些,有的人笨些,憑什么笨些的被叫做直爽,聰明些的被叫做有城府?不愧本心即可,我覺得你慧極,我所不能及?!?/br> 崔嘉寶眼睛亮亮地看著他,好像他在閃閃發(fā)光一樣,看的薛明澤直有些難為情。 “我想為你出謀劃策。” 薛明澤道:“實(shí)在有拿不定主意的,我問瑜之兄便是?!?/br> 崔嘉寶道:“人家也不是次次都能幫你,總有礙著立場不能直言的時候,更何況,他又不是你妻子,我才是。你憑什么要他幫忙不要我?” 薛明澤被崔嘉寶的胡攪蠻纏鬧得哭笑不得,低頭看她,問道:“你喜歡嗎?” 這倒是第一次有人問她,崔嘉寶怔了怔,眼睛彎的像月牙一樣,她就知道,他是不一樣的。崔嘉寶靠在他懷里,答道:“喜歡。尤其是能幫你,最喜歡了?!?/br> 最喜歡什么? 最喜歡你了。 崔嘉寶沒有說出口,卻溢于言表。 作者有話要說: 崔嘉寶:“你不愛我。” 薛明澤:“我不是!我沒有!” 小日常寫了三四章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膩,我又要開始推劇情了=3= 第88章 水患 皇上的身體似乎愈發(fā)不好了, 雖然皇上抑而不揚(yáng), 可在親近的臣子面前,很難掩飾這一點(diǎn)。也不知是不是力不從心,朝政里的事管的也愈發(fā)少了, 多半分給太子去做。 太子的風(fēng)格一貫是求穩(wěn)的, 本也沒錯,可偏偏有個景王在旁邊做襯托,一時間倒顯得太子有些綿軟。有些臣子便頗有微辭。 周寧被許給寧王的時候, 崔嘉寶才將那根線串了起來。線上連著周家、連著定安侯府、連著溫瑜之、連著薛明澤,若是再有心,還能連上鎮(zhèn)國公府,雖說本也是他們自己的意愿,可串這線的人不聲不響地便將他們綁在了太子的這條大船上, 還是有些心驚。 景王自然不可能做這件事, 睿王被罰閉門思過的時間早過去了,卻一直避門不出, 也不知在做什么。剩下的人里, 太子、寧王、泰王, 崔嘉寶倒是最懷疑寧王。畢竟有許多東西,太子愿意, 就是唾手可得, 不必非要迂回。倒是寧王,雖說天真浪漫到有些蠢笨,但人力可為的事, 就不能盡數(shù)相信。 眼下的事雖說對他們沒有壞處,但崔嘉寶還是決定多留一個心眼,日后凡事有涉及到寧王的,多思考幾分。 薛明澤下朝回來的時候,面色比以往更緊繃些,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崔嘉寶給他倒了杯茶,看他喝了,便給他拍拍背,讓他順順氣。 薛明澤搖頭,示意她不用這樣,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一邊,道:“瓊州發(fā)了水患,死傷數(shù)十萬?!?/br> 崔嘉寶一驚,想起如今是夏日,正是南方水難多發(fā)之時。瓊州在長江流域一帶,很是繁華,人口眾多,這水一旦發(fā)起來,死傷的情況更是驚人。 薛明澤輕聲道:“而且不知怎么地,傳起了歌謠?!?/br> 崔嘉寶心跳停了一拍,猛地看向薛明澤。 “國之儲二,引洪降災(zāi)。天子不仁,不立扶蘇?!?/br> 崔嘉寶聽了前兩句,只覺得這劍指太子,其心可誅,可聽了后兩句,又神色古怪起來。利用這災(zāi)情,散布流言,崔嘉寶只聽了這一耳朵便能判斷出是景王所為,可聽了后兩句,又覺得他那種毒蛇一樣的性子,不應(yīng)該輕易將自己牽扯進(jìn)來。 薛明澤與她相處日久,愈發(fā)能摸到她的心思,倒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也跟著精明起來,道:“最開始,歌謠只有那八個字,后來不知怎地加了后八個字,朗朗上口,勢頭一起,有人便是想擋也擋不住,只好被架在火上烤?!?/br> 崔嘉寶笑道:“該!水患這等大事,處理不好,不知多少百姓要流離失所,在這樣混亂的關(guān)頭,還不忘出來耍這些伎倆。反正這事也是他做的,添詩人不過是撕開臉皮,把他的狼子野心暴露出來罷了。只要太子穩(wěn)當(dāng),那些中立的臣子,哪個看的上他這個偽賢能?” 薛明澤道:“只這流言到底傳的太快,有些壓不住了……” 崔嘉寶見他眉頭緊鎖,也想到了這些災(zāi)患會帶來的后果,雖說明眼人一聽便知是流言,可到底這天下還是百姓的,多少人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到時候,太子便被高高掛起。更何況水患一起,流民眾多,要是有人聚眾造反,也是一樁大麻煩。 “皇上似乎想讓太子去前方?!?/br> 崔嘉寶抓著他的手一下收緊,卻又反應(yīng)過來,怕是抓疼了他,恍恍惚惚松開,問道:“皇上告訴你,是想叫你一起去,是也不是?” 薛明澤苦笑,本也沒想瞞她,只不過不知如何開口罷了。 崔嘉寶道:“水患一出,要處理的事不止賑災(zāi),還有時疫,下游也要先行遣散,或許還要興修水利。這事牽扯眾大,要你做的又是哪一件?” 薛明澤不開口。 崔嘉寶便知道了,定是最危險的最苦的工作。皇上信任他、愛重他,這種事茲事體大,難免多倚仗薛明澤,可崔嘉寶一點(diǎn)也不為這樣的倚仗高興。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會兒,崔嘉寶道:“我跟你去?!?/br> 薛明澤臉一板,難得沖她發(fā)脾氣,道:“胡鬧!” 崔嘉寶腦子里一大堆道理,正要拿出來和薛明澤據(jù)理力爭,眼前卻不爭氣的一模糊,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一會兒就流了滿臉。 薛明澤一下就消了氣焰,腰背都軟了下來,像只沒抓到獵物,可憐巴巴乞求主人不要責(zé)怪的獵犬。 他從懷中拿出崔嘉寶給繡的巾帕,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給崔嘉寶擦眼淚。崔嘉寶側(cè)過臉不讓他擦,他便委屈地收回手。 崔嘉寶一開口,發(fā)現(xiàn)聲音里還帶著哭腔,聽起來便沒有說服力,又憋了回去,打算再過一會兒再開口。 薛明澤好笑又不敢笑,覺得崔嘉寶的小脾氣越來越經(jīng)常了,倒是很可愛。 好不容易崔嘉寶把那淚意壓下去了,就問道:“你改主意了沒有?” 薛明澤這回學(xué)乖了,溫柔地說話,試圖說服她:“到底危險了,你要是去了,我還要擔(dān)心你?!?/br> 崔嘉寶道:“就是要你擔(dān)心,行事的時候才會有所顧忌。況且水患過后,疫情最難把握,一個不好,只怕整個城的人都……我不說只有我能幫你,可明明我能幫你,為什么不帶上我呢?” 薛明澤微微動搖,還是搖頭。 崔嘉寶剛剛才反應(yīng)過來,扯到修水利一事,只怕崔崇安也逃不過,他和許安朗近日本就在折騰這事,這下是撞槍口上了,便道:“只怕這事我哥哥也逃不了,你們一個兩個都往那跑,我怎么可能放心待在這里?你要是不帶我,我便自己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