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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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寶道:“我總覺得溫師兄和董師兄長得有些柔美了……” 董明月的手已經(jīng)在她頭上了,崔嘉寶順勢躲進她懷里,董明月這一掌到底沒拍下來。崔嘉寶笑嘻嘻,繼續(xù)道:“我偏好那種清冷自持的相貌,棱角分明,五官俊漠,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男子漢氣概。” 辱兄之仇,不能不報,董明月精辟總結(jié):“你喜歡薛師兄那樣的?!?/br> 周寧喝了杯酒,感嘆道:“可是薛師兄走啦,就算真喜歡也沒有用?!?/br> 董明月暗嘆周寧哪壺不開提哪壺,崔嘉寶趴在她懷里毫無精神,董明月給她斟了杯酒,端著喂了下去。崔嘉寶接過酒杯,一口喝完。 除了周寧外,三人各懷心事,但此刻都懶得去想,痛痛快快地喝起酒來。 崔嘉寶直到晚膳前才有些清醒過來,果酒后勁不大,她頭有些疼,但不算太嚴重。董明月和周寧已經(jīng)歸家去了,晚膳要與家人一同慶祝。 小周氏給她新打了一副頭面,極為精致,款式倒不是眼下時興的,而是端莊不出錯的那種。崔嘉寶拉著她的手撒嬌,道:“這東西我現(xiàn)在用不了呢,看看就覺得腦袋重?!?/br> 小周氏笑她:“誰讓你現(xiàn)在用,本就是再為你以后慢慢準備著??偙鹊綍r候臨時準備一大堆,倉倉促促來得好。過了生辰你就十歲了,也是個小大人了,別成天像個孩子一樣撒嬌?!?/br> 小周氏暗含的意思讓崔嘉寶心情一下低落起來,但很快崔語堂便喚她過去。崔語堂準備的禮物是一匹駿馬,崔嘉寶完全沒有想到,十分驚訝。 崔語堂有些赫然,以為她不喜歡,解釋道:“從前聽你提過騎射之事,以為你喜歡,想著書院里那點課程可能不夠……你若是不喜歡,爹再給你買別的?!?/br> 崔嘉寶拉住崔語堂不知所措亂晃的手,笑道:“喜歡極了?!?/br> 董明月說的對,哪有先生不在就偷懶的道理,若是有朝一日再見,怎么也要讓他知道,她是他最出色的弟子。 就連崇文、崇武兄弟倆都給她準備了禮物,還是自個親手做的,看起來有些粗糙,卻是一片心意。 崔嘉寶就等著崔崇安了,崔崇安偏還賣著關(guān)子,非要飯后帶她去書房取。 崔嘉寶坐在椅子上,兩腿蕩來蕩去,等著崔崇安。崔崇安卻拿了東西放在書桌上,道:“比起我的禮物,你可能想先看這個?” 崔嘉寶一愣,放在桌上的是一個大圣的面具和一只小金猴。那猴子看起來靈動可愛,還透著點嬌憨意味,而那個大圣面具也和外面賣的不盡相同,瞧著格外有精神些。 她打開信封,里面只有四個字。 恭賀芳辰。 崔嘉寶笑,輕聲道:“不是親手送的,才不算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是喜聞樂見的跳時間線了 第39章 變化 “寶代兄書?!?/br> 崔崇安嘴邊噙著笑意, 一字一句念到。 崔嘉寶對他回信的內(nèi)容絲毫不感興趣,只專注地寫著,生怕多濺一個墨點,毀了這封信。崔嘉寶的字不像尋常女兒家, 簪花小楷,也不比男兒鐵畫銀鉤, 倒是介于這兩者之間。字體瘦長, 棱角分明,王先生贊她自有風(fēng)骨。崔嘉寶雖內(nèi)斂, 但還是有小小得意情緒, 更覺用此給薛明澤回信最好。 薛明澤一去三年, 人無影蹤,但信守承諾, 果然與崔崇安保持通信。崔嘉寶使了點小花招,回回都幫崔崇安書寫回信。一來二去,崔崇安也看出些什么。但見崔嘉寶不自知,也沒有點破的意思。 薛明澤若是在此, 那是最好不過,想來崔語堂和小周氏也會滿意。但如今, 戰(zhàn)場刀劍無眼,兩人又是多年不見, 崔崇安如今放縱崔嘉寶回信已是最大的縱容。 崔嘉寶不知道崔崇安心里想了這么多,歡歡喜喜地把信寫完,才反應(yīng)過來最后寫了什么。崔崇安卻眼疾手快, 已搶過了信,笑瞇瞇地舉高。崔嘉寶跳起來想去奪,卻怎么也碰不到。崔崇安年過十六,身量一日高過一日,這三年勤練武藝,肩也寬厚了許多。崔嘉寶身量也高了些,但跟不上崔崇安的速度,與崔崇安的差距反而更大了,反倒是身段玲瓏了許多,透著股少女的韻味。 崔嘉寶氣急,錘了一下崔崇安的胸口,道:“這種話怎么能寫在里面呢!” 崔崇安笑,道:“這么多年了,也該讓薛大哥知道,若是有心,他便早些回來?!?/br> 崔嘉寶不知他意有所指,見搶不過他,便氣呼呼地到一旁坐下,道:“人在戰(zhàn)場,身不由己,哪有想回就回的道理?” 薛明澤于信中很少提自己的生活,兄妹倆也不知他現(xiàn)在到底如何。這信也是有一封沒一封的,時間飄忽不定,但能收到信,便是還活著,總歸是個好消息。 說到薛明澤,崔崇安又想到溫瑜之,嘆了句:“不知道瑜之兄現(xiàn)在如何。” 溫瑜之參加了此次秋闈,一舉奪得解元,撫州幾大戶都蜂擁而上,試圖資助他上京盤纏。真是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知。溫瑜之自是笑臉迎人,好話說盡,雙方皆有心,便和幾家都處下不錯的關(guān)系。但那盤纏卻是分毫未收,有他這些年的經(jīng)營,沒必要貪圖眼前這點蠅頭小利,反被人捉了小辮子。 拿了解元,溫瑜之便要赴京準備明年的春闈。知道溫瑜之拒了人贈送盤纏,崔語堂便另辟蹊徑,給京中好友去信,讓他幫忙多照拂一二。這些年來,周錦和崔語堂一直對溫瑜之多有照拂,一來是救命恩人,二來是他本身杰出,此去想來是直上青云,能扶一把是一把。 溫瑜之此刻應(yīng)當已到京城,不知他安頓下來沒有。 崔崇安又想起前些日子崔語堂所說,有些高興道:“或許我們也要回京了?!?/br> 這年初,董家人便入京了,崔嘉寶甚是想念董明月,看崔崇安高興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也想見明月jiejie了?” 崔崇安照著她的后腦勺輕輕拍了一下,道:“說了多少遍了,我……” “喜歡說話細聲細氣,文文弱弱的姑娘,最好臉上還有一個梨渦,笑起來很可愛的樣子?!贝藜螌氶]著眼都能背出來。 崔崇安自打編出這套與董明月完全相反的標準便念叨個不停,崔嘉寶實在不想聽他另說一遍。崔崇安見她如此熟練便笑,道:“我的同窗有許多都赴京趕考去了,只剩我一人在這里實在是寂寞得很,自然想早些入京。” 崔嘉寶道:“所以爹讓你也去考秋闈的時候,你為什么拒絕?” 崔崇安道:“你哥哥雖然不如溫師兄驚才絕艷,但也想放手一搏,如今是半瓶水響叮當,還是再伏三年,厚積薄發(fā)來的好?!?/br> 崔嘉寶卻不這么想,道:“若我們真要回京,你想好好做學(xué)問卻難了,京中學(xué)風(fēng)不若撫州盛,還有大房、三房的人未必見得你好。倒時,你只怕磨不了學(xué)問,只能磨一磨心志?!?/br> 崔崇安對這事也漸漸有了些了解,哀嚎一聲:“你怎么不早說?” 崔嘉寶懶得理他,他那時也沒說回京的事,不過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崔崇安站在她旁邊,她本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突然暴起,去搶他懷中的書信。崔崇安腳下微動,便退了幾步,嬉皮笑臉。 “早便防著你這一手了,我要去接嘉惠回府,你要一起走嗎?” 崔嘉寶氣惱,卻還是應(yīng)下。 崔嘉惠再過幾個月便及笄。本朝女子婚嫁之年多在十七八,但往往親事在及笄前后便定下。崔語堂和小周氏很早便開始考慮崔嘉惠的婚事,但崔嘉惠自己表現(xiàn)得興致缺缺,后來又想到可能要調(diào)回京中,這事才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