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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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歌捂著被打的左臉,抬頭看著宋夫人,眼里是懼意和一絲絲的恨意。 宋夫人很不滿意,又是一巴掌,徑直往廳內(nèi)走,宋安歌狼狽極了,卻不敢不跟。 宋夫人垂眼,道:“我對你很不滿意,雖說我在你哥哥身上花的心力多了些,但你倆到底是一母同胞,你怎么會蠢笨至此?” 宋安歌自發(fā)地跪在下首,不說話。 宋夫人繼續(xù)道:“送你去書院,是指望著你學(xué)出點(diǎn)美名來,將來婚嫁之事也不用我太過cao心,還能讓你爹多喜歡你一點(diǎn)。周家、崔家、董家,哪一個是可以輕易得罪的?你非要去踩。要只是小女兒家的口角,不牽扯到你爹的官事,雖說對你失望,也就隨你去了??赡闫率?,手段還粗糙至極,輕易便被人捉住小辮子。脖子上頂個腦子盡全是擺設(shè)嗎?” 宋安歌心火在燒,不禁反駁道:“我這不是都跟您學(xué)的嗎?您以為我不知道家中那幾位姨娘為什么狀況頻出?明明是您教的,下手要狠辣。” 宋夫人大怒,本來還拿在手中細(xì)細(xì)把玩的杯子摔在了宋安歌膝邊,濺起的碎渣劃傷了她的皮膚。若是往日,宋安歌早就狠狠發(fā)作了,但面對著宋夫人,她硬是一聲不吭,強(qiáng)忍著。 宋夫人道:“這話也是你可以說的?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你和你哥哥哪還有活路?你指望著你爹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把你捧在掌心上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你也不看看,你不過是得罪了幾個人,他便冷落你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兄妹!” 宋安歌抿嘴不語。 宋夫人的語氣又緩了下來,到底是身上掉下的一塊rou,這氣出完了,自然要好好安撫。她又道:“行了,不過是說你兩句,別擺出那幅表情,這件事看起來嚴(yán)重,其實(shí)挨過這一段時間就好。京中有缺位,你爹正謀劃著調(diào)回的事,自然是不敢得罪人。若真的調(diào)回了,從白鷺書院退學(xué)算什么,你可是要進(jìn)京的人。京中貴人多的很,我們?nèi)肽菄颖O(jiān),以后再嫁個貴人便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突如其來的鬼畜,有人站寶寧嗎 第38章 芳辰 薛明澤出行的那天, 天上下著蒙蒙細(xì)雨,街上的行人都少,城門更是無一人相送。穿著斗笠蓑衣,最后看一眼這撫州城, 他便發(fā)號施令:“走?!?/br> 一行人便御馬前行。 這白鷺書院于崔嘉寶一群人來說,一下便空了許多。薛明澤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只有山長和他深入談過。宋永寧讓宋安歌退了學(xué), 還帶著她到崔府、董府登門道歉。這事在書院里傳開,宋安歌的名聲算是毀了, 就連她哥哥宋英范也受了牽連, 到底不能把人往絕路上逼, 兩家也不再施壓。不知道宋安歌有沒有在背后做什么,沙秀秀也從書院離開, 崔嘉寶再沒聽過她的消息。 崔崇安至今不敢相信,薛明澤就這么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雖然留下了一封書信,但對他來說, 與沒有是一樣的。溫瑜之也不能接受,甚至憤恨于他和崔崇安的待遇竟是一模一樣, 向來笑著看人的眼也氣惱地瞪著,直呼薛明澤不講情義。 提前知道了的崔嘉寶默默閉上了嘴, 裝作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倒讓崔崇安驚訝了一番。他知道崔嘉寶和薛明澤親厚,還擔(dān)心她會傷心, 現(xiàn)在這樣雖然有些沒精打采,但比想象中好多了。 兩人斥責(zé)了薛明澤一番,最后又默默無言,終歸他去的是那種地方,心里總是有說不出的擔(dān)憂。崔崇安還好些,他是世家公子,年歲也小些,頗有些不知人間疾苦的意味。 溫瑜之和薛明澤相交多年,自然知道薛明澤的家世看起來花團(tuán)錦簇,內(nèi)里卻是一副空架子,甚至于還有人從中作梗,巴不得他們一家人無法出頭。 直接從戎,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也是一個最好的選擇。都說天高皇帝遠(yuǎn),諒那些人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那邊關(guān)去,指不定要比他走科舉出身還安全些。 這樣一想,溫瑜之反倒安慰到了自己,他也會盡快出人頭地,不會落后那一聲不吭的混小子半步。 他童生試已過,今年的鄉(xiāng)試也有十成把握能過,但引而不發(fā),便是為了在三年后的鄉(xiāng)試中取得更亮眼的成績。他對自己的才學(xué)十分了解,堅(jiān)信自己能走到殿試一關(guān),但影響殿試的因素太多,他身后沒有強(qiáng)硬的后臺,能做的,便是為自己添點(diǎn)噱頭。 假若他在鄉(xiāng)試中了解元,又于會試中了會元,長得一副風(fēng)流面孔,做的一手錦繡文章,題名之人心念一動,興許就送他一個連中三元的美名。 他無法保證將一切都做到位,但終歸是要試一試的。 溫瑜之看了看薛明澤留下的書信,想,但愿來日,你我都位極人臣,于京城再見。 *** 崔嘉寶生辰并未大辦,小周氏于這方面謹(jǐn)慎得很,生怕崔嘉寶年歲小時福氣太過,影響了將來,只讓崔嘉寶請二三好友,于家中小宴一場。 柳圓的身量長開了些,對著灶臺更加得心應(yīng)手,手藝也是日漸精湛。崔嘉寶用來宴客的菜仍是大廚房的老師傅掌勺,但所有的點(diǎn)心都是柳圓來做。 日子特殊,小周氏便允了小姑娘們喝酒的請求。柳圓早些日子釀的果酒,今日便都進(jìn)了這些小姑娘的肚子里。三杯兩盞下肚,就連向來不對付的崔嘉惠和周寧也能坐在一起玩笑。董明月酒量最好,臉上也不顯紅暈,眉眼秀麗,挑眉,看著周寧和崔嘉惠搖搖頭,似乎在嘲笑她們酒量不好。 崔嘉寶對自己的酒量不了解,便極有分寸,小口小口地酌著,若是微醺便吃兩口菜壓一壓。 崔嘉惠送的是套筆,大小各異,正適合她作畫。周寧則是送了套漂亮的襦裙,只可惜最近天氣轉(zhuǎn)涼,怕是穿不了幾回,也不知等到了明年,她抽了個子還能不能穿。董明月向來特立獨(dú)行,送的是套騎馬的護(hù)具,意有所指道:“教的人走了,但功課可不能落下?!?/br> 董明月似乎也熱衷于拿薛明澤打趣她,崔嘉寶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喝多了,竟想不出反駁的話,反而慢吞吞地吃著菜,任臉上熱氣彌漫。 周寧好像一下清醒過來,上下打量著崔嘉寶,直到崔嘉寶受不住了,才小小聲開口,生怕別人聽見,道:“再過幾年,可能就要定親了,你們可有中意的人?” 崔嘉寶這下確定了,周寧是真的醉了。放在往日,這話她也就敢跟她說說,哪敢在大家面前開口? 董明月笑,道:“我中意誰,你看不出來?” 周寧撇撇嘴,道:“董jiejie不算?!?/br> 崔嘉惠戳了戳她,問道:“就知道問別人,你又中意誰?” 周寧認(rèn)真地想了起來,道:“溫大哥容貌昳麗,我有些中意。但董大哥風(fēng)流多情,我亦有些中意。仔細(xì)想來,容貌招蜂引蝶些的,我都中意。但中意,應(yīng)當(dāng)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事,所以啊,我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都不中意。” 周寧這話中意來中意去的,也難免大家還能聽懂。 崔嘉寶笑出聲來,她見周寧和崔嘉惠抱成一團(tuán),生怕過去做了夾心,連忙靠在董明月身上。董明月便將她攬入懷中,口中不忘笑話周寧:“我們阿寧是生錯朝代,若是那等女子為尊的時候,阿寧便可以來個真正中意了?!?/br> 周寧有些醉了,但還能聽懂她是在嘲笑她,起身便想鬧上一鬧,身子卻軟綿綿的,好歹崔嘉惠扶了一把,才沒摔倒。崔嘉惠嘴上也不放過她,道:“一看她便是個容易被美色所迷的,若是男人,定是個愛慕新鮮顏色的登徒子、無情郎?!?/br> 周寧不服氣,道:“你們難道不覺得溫師兄好看?不覺得董師兄好看?” 崔嘉惠唇邊笑一收,道:“他們兩個啊,一個是對誰都好,一個是眼里只有meimei,好看不好看,與我何干?” 周寧又看向董明月,董明月道:“我哥那張臉,我早就看膩,你非要我說個美丑,我是說不出來。溫師兄的話,不是我的風(fēng)格,我喜歡崔崇安那樣的?!?/br> 周寧問了句:“哪樣的?” 董明月眨眨眼,道:“文弱書生小白臉樣?!?/br> 崔嘉寶和崔嘉惠同時笑出聲。 董明月懶洋洋道:“心肝們嘴上把個門,別讓他知道,我這追夫之路本就漫漫,他要是知道,就更難啦。” 周寧又看向崔嘉寶,十分希望從她嘴里得到點(diǎn)認(rèn)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