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鹿門歌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第34章

    折騰了大半晚,天已快亮,晨曦穿過山霧撒向谷中萬物,蟲鳴啾啾,秦晏年輕的臉龐上映著淡淡的光。

    他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傅蘭芽,笑道:“傅小姐太客氣,不過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闭f話時語調(diào)柔和,眸子極亮。

    傅蘭芽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眸光閃了閃,轉(zhuǎn)念一想,不管他是什么來路,既從六安一路隨行,想必早已弄清她的底細,知道她姓傅一點也不奇怪。

    秦晏殊說完,臉有些燙,看著傅蘭芽,踟躇著還要跟她說些什么才好,忽然憶起她行走時的姿態(tài),目光往她裙角上掃了掃,便要詢問她是否腳受了傷。

    剛要開口,身旁傳來平煜冷冰冰的聲音道:“李珉,此地不宜久留,送罪眷回帳收拾行李?!?/br>
    回頭看,見平煜這話雖是對下屬所說,眼睛卻分明看著自己,臉上一無表情,眸子烏沉沉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不痛快。

    秦晏殊正自心中納罕,李珉早已走到他身旁,對傅蘭芽道:“傅小姐,先去歇息一下吧?!?/br>
    傅蘭芽正是求之不得,她經(jīng)歷剛才那一連串變故,腳傷復(fù)發(fā),站著好生疲累,若不在此處盤桓,能回到馬車上休息片刻也是好的,便扶著林嬤嬤的手慢慢下了小坡,跟在李珉身后往前走。

    走了兩步,秦勇等人剛好迎面走來。

    擦身而過時,秦勇對她含笑點了點頭,傅蘭芽回以一笑。她見過這清秀男子幾回,見他無論走至何處,都前呼后擁、威望極高,料他多半是掌門之類的人物,詫異于他的年輕,對他印象頗深。

    平煜看著傅蘭芽走遠,默了片刻,轉(zhuǎn)過頭,負手看向秦晏殊,牽牽唇角道:“秦掌門不愧是江湖中人,當真?zhèn)b肝義膽,不過,我提醒你一句,罪眷被押解期間,任何人不得借故接近,否則均可視作有意劫囚,可問連坐之罪?!?/br>
    秦晏殊見平煜臉上雖帶著淡淡笑意,但眸光卻冰冷至極,且口吻帶著嚴厲的警告之意,錯愕了一瞬,隨即生出幾分惱意。

    他身為秦門嫡系長房長孫,自小被當作接班人來培養(yǎng),從未受過這等冷言冷語,更何況那晚在六安扮作老叟時,在平煜手中吃過一回虧,心里本就憋著口氣,聽了這話,心下火起,欲要回敬幾句,可平煜的話占著明理,他就算想辯駁都不知從何處著手。

    恰在這時,秦勇走來,將平煜的話一字不落地聽進耳里,見他臉色陰陰看著弟弟,顯見得心情不佳,思緒掠過那位出落得沉魚落雁的傅小姐,隱約明白了幾分。

    緩住腳步,先是對弟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莫要意氣用事,隨后對平煜正色道:“平大人,剛才我等已在山谷外確認無疑,鎮(zhèn)摩教的人不在左右,亦不見其他幫派人馬,估計剛才蝙蝠退散時,那幫人已經(jīng)一道遁走?!?/br>
    平煜疑心王世釗及鄧安宜,正要去察看二人情形,聞言,停下腳步,沉吟了片刻,招了陳爾升近前,交代幾句。

    等陳爾升等人走了,看著秦勇道:“秦公子,剛才那群蝙蝠若是鎮(zhèn)摩教所為,既然來勢這般兇猛,為何又退散得那般突兀,你可知道當中的緣故?”

    秦勇道:“在下正是要跟平大人商議此事?!?/br>
    抬頭看一眼天色,對平煜道:“天已快亮,那碧瞳蝙蝠最怕日光,一時不敢返轉(zhuǎn),我們不如趁此功夫從速商議接下來如何對付鎮(zhèn)摩教的左護法。”

    “左護法?”

    “正是?!鼻赜律砼愿晃磺亻T長老,面色凝重,跟平煜并肩而行,往湖畔走,“鎮(zhèn)摩教緣起大理國,除了教主外,旗下另有兩名大護法,這兩位護法各有神通,右護法一手引蛇術(shù)使得出神入化,如今早已失蹤多年,但因鎮(zhèn)摩教中有數(shù)名大弟子在他手下受教過引蛇術(shù),故而雖然這右護法早已不在教中,這邪術(shù)依然代代傳習(xí)?!?/br>
    “二十年前,太祖皇帝派蘭將軍及穆將軍來云南鎮(zhèn)壓大理叛亂,當時便是這位右護法用引蛇術(shù)為禍軍中,毒害不少士兵。當時我派老掌門聽得此事,憂心如焚,為了幫忙對付蛇蠱,特率領(lǐng)門下子弟到軍中自薦,也正是在那場戰(zhàn)事中,老掌門跟穆王爺結(jié)為了莫逆之交?!?/br>
    說罷,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平煜,笑道:“聽聞當時平大人的祖父西平侯爺曾任平叛大軍的右軍都督,可惜來云南不足三月,便因薊州邊防告急,連夜被招回薊州對付韃靼。”

    平煜笑笑,當年那場收復(fù)云南的戰(zhàn)事持續(xù)數(shù)年,其中腥風(fēng)血雨自不必提,他祖父雖因臨時去薊州未能從頭到尾參與此戰(zhàn),但偶爾說起戎馬生涯時,亦會提及當年在云南所遇異事。

    他小時太過頑劣,并不耐煩聽這些老古董,但在祖父耳提面命之下,也被迫聽進耳里不少。

    其實除了秦勇所提到的穆王爺和祖父,當年參與鎮(zhèn)壓云南叛亂的,還有一位老熟人,就是傅冰。他因在曲靖守城有功,為穆王爺所保舉,此后升為云南布政使司右參議,奉命在云南駐守三年。

    也不知傅蘭芽如今所遇到的麻煩跟傅冰二十年前的這段經(jīng)歷有無關(guān)聯(lián)。

    正思忖間,耳旁又傳來秦勇的聲音:“除了這位曾用蛇蠱對付平西大軍的右護法,鎮(zhèn)摩教還另有一位左護法,據(jù)聞其生得相貌標致,心思又靈透,頗得教主器重,除了將教主手中幾門極陰毒的秘術(shù)一一習(xí)得外,又因悟性奇高,另研習(xí)了幾樣極詭毒的秘術(shù),這碧瞳蝙蝠便是其中之一。這種蝙蝠用百毒及鮮血喂養(yǎng)而成,毒性極烈,人若不慎沾到其血液,神仙無救。虧得每回驅(qū)動這蝙蝠需耗費大量功力,且這蝙蝠怕日光,只能夜間驅(qū)動,否則的話,二十年前那場戰(zhàn)事,怕是還會生出好多波折?!?/br>
    平煜皺了皺眉,心念一轉(zhuǎn),轉(zhuǎn)頭看向秦勇道:“既然驅(qū)動碧眼蝙蝠需要大量內(nèi)力,若是續(xù)力不上時,是不是有半途而廢之虞?”

    秦勇暗贊平煜聰明,莞爾道:“不錯,在下正要說起此事,驅(qū)動碧眼蝙蝠不止需耗內(nèi)力,另有不少古怪講究,譬如需在月圓時分驅(qū)蠱,否則更要耗費雙倍內(nèi)力。這位左護法為著這些顧慮,輕易不肯驅(qū)動碧眼蝙蝠,但一旦驅(qū)蠱,勢必不會半途而廢。然而昨夜并非月圓,這位左護法卻強行施法,且剛起了個頭便被打斷,處處透著古怪。照在下看來,這位左護法一來是不知出于什么緣故,急于擄走傅小姐,故而雖非月圓時分,依然兵行險招。我等始料未及,才會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再一個,便是如平大人所說,左護法之所以半途而廢,要么就是受了傷,所以內(nèi)力不濟,要么便是突然被人所擾,不得不中斷驅(qū)蠱?!?/br>
    平煜眼睛看著被晨光波光粼粼的湖面,想起這一路上如影隨形的東廠人馬,忽然冒出個前所未有的猜測,有沒有可能王令用傅蘭芽身上的秘密將這群人引出來,就是為了玩一場貓捉老鼠的把戲?

    王令想“捕獵”,但因獵物蟄伏在暗處,行蹤不定,找尋起來太過棘手,但如果有誘餌在手,“獵物”自然會一一聞風(fēng)而至,根本不用再去費心搜尋。

    鎮(zhèn)摩教、東蛟幫乃至鄧安宜等,都是聞風(fēng)而至的“獵物”。

    而傅蘭芽,則是“餌”。

    很顯然,王令在下棋,諸人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他瞇了瞇眼,這法子當真一石二鳥,若是他有此意圖,沒準也會采取這個事半功倍的法子。

    秦勇默了片刻,想繼續(xù)剛才的談話,轉(zhuǎn)過頭,不提防看見平煜正皺眉想事,側(cè)臉線條在淡金色晨光下照耀下,顯得異樣的英俊流利。

    她怔下,旋即移開視線,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道:“平大人,還有一事,我需跟你商議?!?/br>
    平煜回過神,轉(zhuǎn)頭看著秦勇,道:“但說無妨?!?/br>
    秦勇點點頭,緩聲道:“剛才在林外,我等并未看到有人受傷或流血的跡象,顯然剛才那位左護法在外施法時,雖被人臨時打斷,卻已順利逃脫,她如此心急要對付傅小姐,想來過不多久,定會再次找上門來,據(jù)我們老掌門所言,左護法每施法一次,大約需三日可完全恢復(fù)功力,照我估計,再隔三日,她會再次現(xiàn)身。到時候,我們事先布好局,想辦法將其俘虜,屆時,也許能從她嘴里知道些許內(nèi)情。只是,她估計一時半會都無法驅(qū)動碧瞳蝙蝠,轉(zhuǎn)而會用旁的法子?!?/br>
    “什么法子?”平煜頭一回見秦勇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措辭的模樣,起了興趣。

    秦勇正踟躕間,她身后長老爽朗一笑道:“其實也算不得什么,就是那位左護法手下有不少懂媚術(shù)的教徒,均極精易容之術(shù),常用這法子迷惑男人,讓人防不勝防。若是讓她易容成心悅之人,再被她使些媚術(shù),便是再有定力之人,怕是也容易中招。”

    媚術(shù)?心悅之人?平煜嗤之以鼻,穆承彬定力不足,不代表旁人也會如此。若是因此而中招,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道:“已經(jīng)天亮了,先離開這山谷再說?!?/br>
    秦勇跟上幾步,建議道:“前方不遠便是侗陽城,甚為繁華,城中有幾處我秦門中的客棧及莊子,宅子雖不大,但收拾得還算舒服干凈,若平大人不介意,不如一會先挑處莊子下榻。”

    平煜止步,笑了笑道:“不必,到了侗陽,另有下榻之處,若秦公子及諸位不介懷,不妨跟我等一道同往安歇。”

    說完,不顧秦勇和那長老微訝的神色,負手便往回走,心中嗤笑,昨夜事急從權(quán),聽任旁人做了安排,結(jié)果如他所料,整夜未有消停。

    如果這些江湖門派仍打算要一路跟隨,那么接下來每一站,全都都得聽他的安排。

    第35章

    平煜剛走幾步,就見陳爾升迎面走來。

    立定后,陳爾升往他身后的秦勇等人瞥瞥,嘴抿得緊緊的。

    秦勇素來識趣,見狀,微微一笑,對平煜道:“在下去清點行裝,免得耽誤上路的功夫?!?/br>
    說罷,轉(zhuǎn)身跟那位長老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陳爾升這才低聲對平煜道:“永安侯府的人未聽說有人受傷或是中毒,那位鄧小姐似乎從頭到尾都藏在帳中,剛才屬下遠遠看到她和鄧公子從帳中出來,兩個人都安然無恙?!?/br>
    平煜未接茬,鄧安宜既然敢一路跟隨,想來對鎮(zhèn)摩教的路數(shù)多少有些了解,不至于蠢到還未得手,便先讓自己人受傷。

    但先前那蝙蝠那般詭異,永安侯府上上下下數(shù)十號人,竟連個婢子都未折損,未免太不合常理,怎么看都像是鄧安宜早有準備,或是跟鎮(zhèn)摩教暗通款曲。

    可就他所知,鄧安宜自小長在京城,連出京隨軍打仗都從未有過,怎會跟遠在云南的百年邪教惹上瓜葛?

    此事一時無解,他決定暫時擱置,又問:“王世釗呢?”

    “剛才屬下去王同知帳中看過,他亦未中毒或受傷,而且精神看著似乎比先前發(fā)病時還要好上幾分?!标悹柹街钡鼗氐?。

    話音剛落,王世釗便已朝這個方向走來,平煜抬眼一看,何止是精神不錯,王世釗簡直可以用容光煥發(fā)來形容,目光明亮,面色極佳,而且從他行走姿態(tài)來看,內(nèi)力似乎比之前還有所精進。

    平煜和陳爾升都是常年習(xí)武之人,看在眼里,不禁疑竇叢生,要知道外家功夫也許能在名師指導(dǎo)下短期內(nèi)有所提升,但是內(nèi)力卻只能靠長年累月積累,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走到近前,王同知停步,似笑非笑道:“平大人,難為你惦記屬下,剛才還讓陳千戶他們來探詢我病情,不過實不相瞞,我這病純粹是被小時候中過的蛇毒所累,來得快去得更快,眼下已然全好,斷不至于拖大家伙的后腿?!?/br>
    “那就好?!逼届显鐢苛隧挟惿皖亹偵溃俺鼍┮惶?,王同知沒少受苦,刀傷剛愈,不料又舊毒復(fù)發(fā),當真不易,等回到京之后,我準你幾日休沐,王同知也好好好調(diào)養(yǎng)調(diào)養(yǎng)身子?!?/br>
    笑面虎。王世釗干笑兩聲,在心里暗啐一句。

    既已將兩大心腹大患的情況摸清,平煜無暇再理會王世釗,對陳爾升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xù)盯緊王世釗,自己則回帳中換衣裳。

    另一帳中,傅蘭芽換下弄臟的裳裙,幫著林嬤嬤將地上的墊褥都收拾了起來,一一裝進行囊。

    林嬤嬤后怕道:“昨晚真是九死一生,也不知這些人到底從哪來的,為什么總盯著咱們不放。不過照嬤嬤說,平大人雖然脾氣古怪,但這一路上還真就多虧了他,要不然小姐你恐怕早就被人給擄走了?!?/br>
    傅蘭芽眼下最關(guān)心平煜會如何處置母親那本小書,對林嬤嬤的話充耳不聞。

    林嬤嬤說完話,見小姐心事重重,忽然想起先前在平大人身后見到她時,她臉上有淚痕,眼圈也有些紅腫,當時只當她是嚇的,這時想來,小姐向來堅忍,甚少在人前啼哭,也不知之前出了何事,竟會在平大人面前失了控制。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看著傅蘭芽道:“小姐,平大人沒疑心咱們私藏東西吧?”

    傅蘭芽抬眼看向林嬤嬤,見她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己,默了片刻,將洞中情形隱去不提,只道:“先前逃跑時,母親那本書不小心掉了出來,被平大人給搶走了?!?/br>
    林嬤嬤嘴無聲地張了張,半晌不知如何接話,她不是不知道小姐有多看重夫人留下來的遺物,為了此事,一路殫精竭慮,就連逃命時,都時刻不忘隨身帶著那幾樣?xùn)|西,沒想到千防萬防,到底還是被平大人給搜走了,不怪小姐從剛才起,便神情泱泱。

    傅蘭芽卻不覺得一味的長吁短嘆有何用處,書已被平煜拿走,她固然心痛,但也不等于天就塌下來了。

    一來,平煜未必能從書里看出什么玄機。二來,說不定那書不過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前朝古籍,就跟父親和哥哥書房里收藏的那些一樣,除了用來考古,并無其他用處。

    雖這么安慰自己,但她知道平煜手中既有人又有權(quán),不比她如今身陷困境,處處施展不開,他若真存了心思要弄明白,說不定真能看出那書的玄機。

    不過,這都是她眼下根本無力干涉的事,擔憂也無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見機行事。

    收拾好后,主仆二人不等催促,從帳中出來。

    一抬眼,剛好遇到平煜從對面出來。

    他臉上一無表情,身邊跟著李珉等人,走了兩步,復(fù)又停步,似乎正在聽他們回事。

    林嬤嬤見他臉上先前濺到的血跡已然拭凈,身上換了件赤色暗紋錦袍,腰間配著繡春刀,整個人修長利落,十分出眾,暗嘆一句,這平大人當真是個美男子,只可惜性情太過冷熱無常,不好接近,要不然的話,怕是極討姑娘歡喜。

    傅蘭芽瞥平煜一眼,想起洞中之事,仍覺一陣胸悶,少頃,深吸口氣,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他至少遵守承諾,一直在盡力周全她們主仆。

    而且他許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從來不掩飾對她的嫌惡,對她避之唯恐不及,可見那件事雖然令她萬分狼狽,他卻并非存心而為。

    雖如此想,她仍不明白為何推開刀柄會讓他突然發(fā)那么大的火。想了一回,毫無頭緒,這人太怪,時常發(fā)些無名火,不見得是單沖著她而來。便調(diào)整情緒,盡量讓自己不再糾纏此事,往前走去。

    平煜向來敏銳,察覺林嬤嬤的注視,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傅蘭芽已從帳篷中出來,臉上已不見之前的傷心憤怒,神情恬靜,正扶著林嬤嬤的手慢慢走。

    他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瞬,忽然意識到她并未戴幃帽,憶起剛才秦晏殊看她的眼神,面色沉了沉,左右一顧,周圍果然已有不少秦門及行意宗的人在注目傅蘭芽。

    他滯了片刻,索性眼不見為凈,撇過頭往前走。

    走了兩步,忽而想起罪眷被押解期間,為免橫生枝節(jié),本就不該暴露面目,他身為押解她的官員,為何不能過問?便停下腳步,回過頭,橫著眉,欲命令林嬤嬤替傅蘭芽戴上幃帽。

    不料剛回頭,林嬤嬤像突然記起什么似的,慌慌張張從包袱里翻出幃帽,替傅蘭芽戴上。她主仆倆昨夜疲于奔命,大半夜未睡,精神不濟,根本未記起此事。

    平煜這才冷眼看一眼傅蘭芽,轉(zhuǎn)過身,往前走,迎面見秦門及行意宗等幫派已然都準備停當,正陸陸續(xù)續(xù)往林外走,四下里一看,未見永安侯府的人馬,也不知是已經(jīng)出發(fā),還是去了旁處。

    ——————————————

    傅蘭芽一上馬車就昏睡了過去。

    馬車轔轔聲中,聽見那些江湖人士興致頗高,一路說說笑笑,似乎不知愁為何物。

    她雖在半睡半醒間,仍生出些許羨意。

    天氣明朗,流民稀疏,路上行得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