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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萬千寵愛[快穿]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你自己似乎沒感覺,”越長歌輕言細語:“太美麗就是罪過,總習慣四處留情的話……”他一手順著朝燈的臉滑下,稍稍湊近對方:“說不定會惹上不該惹的人?!?/br>
    朝燈張了張口,嬌嫩的唇啟啟合合,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略略驚慌的樣子就像某種可憐兮兮的小動物,見他這樣,越長歌嘆息般道:“可曾恨我廢了你的修為?”

    朝燈不吭聲,對面的人停頓片刻:“你可想要回你的修為?”

    “……嗯。”

    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還啊,越宮主。

    若是越長歌肯為他重塑靈根,那時的愛意值便該很高了,而今三星時對方提到了這個問題,如果重塑靈根后再言從頭到尾自己一舉一動都是為了博他喜愛,塑好靈根就跑,再怎么霞姿月韻的人,都會被逼上絕路吧。

    況且大美人是虛偽啊,鬼知道內(nèi)里是個什么樣子,總之超級棒,這個計劃真是完美無缺!

    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朝燈忽然用小小的聲音道:“只是最開始……討厭過你一下罷了?!?/br>
    天肆的水面漂浮著花花綠綠的通販河燈,偶有花瓣墜入其中,會聽見這朵盎然春意燃燒的細小聲響,順著花瓣往上,各種形狀的鮮紅木牌碰撞時漫出叮叮當當?shù)捻憚?,同越長歌說好再逛逛就返回,走在前面的朝燈很快被木牌木牌上的金字吸引了注意。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br>
    【我一月不買新裙,希望師尊可以對我笑一笑。】

    【永生永世,愛你?!?/br>
    ……

    ……

    哇,這是個什么高級的游戲。

    到處能看見叮當作響的鮮紅木牌,每隔幾棵云霧般的花樹就有售賣牌子的商販,一眼望去,各家攤鋪都把木牌整整齊齊掛在軒牖上,朝燈繼續(xù)走向離他最近的一鋪,向售賣的女孩詢問緣由。

    “公子你是頭回來桃花洲吧?”

    見他點頭,女孩笑道:“桃花洲平日被看作寄情之地,就是因為常常有道侶將情語寫在這云妝上,據(jù)說只要拋到桃花洲里,兩個人就能長長久久,恩愛不移。”

    “云妝?”

    “就是這些,”女孩伸手撥了撥她面前掛著的木牌:“云妝是水紋陵的招牌,三界只有這里出產(chǎn),除掉顏色好看如傍晚霞云外,也因傳說聲名遠揚,過去仙人為庇護蒼生,將血溶進云妝中,致使妖魔鬼怪不敢接近,人們相信它有辟邪鎮(zhèn)災的作用。”

    “唔,只寫給心悅之人嗎?”

    聽她答是,朝燈笑笑:“拿一塊吧?!?/br>
    云妝木里有嵌著桃花瓣或松枝的,有紋絡顯眼奇異的,也有縈繞淡淡暗香的特殊木種,他要了樣式最常見的云妝,女孩呈給他一小碟金墨和一支細筆。

    朝燈從她手上接過筆,肌膚相觸的短暫瞬間后者動作一滯,因為不熟悉毛筆,朝燈寫得很慢,他寫字當期又來了兩筆生意,女孩也不催促,只偶爾掃他一眼。

    待他落筆,對方探頭過來。

    【云過明月結(jié)樓觀,夜懸前事隔花看。】

    “公子寫的……可是夜懸宮?”

    女孩目光猶疑,視線掠過一襲青衣等在旁邊的銀發(fā)修士,她先前一直以為這二人是道侶,這美艷無雙的小公子卻寫出這樣的詩來。

    “大美人~”朝燈應聲后沖越長歌晃晃云妝:“夸我夸我。”

    越長歌走過來,待看清他寫的東西,鉛灰眸子掠過絲絲暗芒。

    “怎會寫這個?”

    “不是心悅我嗎,之前的話我都聽懂啦,”朝燈嬉皮笑臉:“給你個機會,來,夸我吧?!?/br>
    他唇角彎曲弧度加深,明月映著他流水般的黑發(fā),罌粟紅的衣衫更襯得人膚似白雪。

    [愛意值三星半。]

    第27章 國色天香 6

    那清雅出塵的男子略略失神,而后即牽出極淡的笑容。

    “對得很工整,措辭也帶新意,”他說著,視線移至艷紅的云妝上:“第一句我讀不懂,第二句……可是指恩怨勾銷、你我重新開始之意?若錯了,你笑我癡心妄想便是?!?/br>
    “對一半,”朝燈將木牌給他,示意越長歌將云妝掛上桃枝:“宮主在我看來是明月,初到夜懸那日,明月桃花同宮主輝映的樣子令人記憶猶新。”

    越長歌聽罷點頭,旁邊偷偷聆聽他們對話的女孩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待云妝掛好,回程開始前越長歌輕輕牽上了朝燈的手,面對后者調(diào)笑的視線,他的語氣仍拖出溫溫和和的調(diào)子:“人多,別再散了?!?/br>
    紅衣黑發(fā)的魔修也任由他牽著,跟隨人流走出桃花洲。附近窺視的視線無處不在,連朝燈都能隱隱發(fā)現(xiàn),越長歌不可能毫無察覺,若是有心之人將謠言散播出去,短期內(nèi)對夜懸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偏偏他跟沒事人一樣,就這么拉著自己走了一路。

    伏仙大會漸入高境,夜懸的修士在眾多比賽中皆拔得頭籌,待修煉各類大道的第一混戰(zhàn)后,最終勝者即成為這次大會的贏家,同樣是緊接五十年內(nèi)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聽云夕他們說你已連勝十次?”朝燈看著對面的人,笑道:“就算從你凝脈那年起便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也至少五百多歲了啊……我才二十多,你不覺得真在一起是梨花壓海棠嗎?不擔心我不習慣?”

    越長歌替他添了茶,又將面前精致的小碟糕點往他那兒推了推,鉛灰的瞳眸清明如潭。

    “雖有五百年,我只心悅過你一人,”見朝燈喝茶的動作頓下,他臉上漾開溫柔笑意:“若是不慣,壓得你習慣便可。”

    “……”

    不要用這么溫柔的表情說這么下流的話啊,媽的。

    你這樣……人家真的好興奮哦,嘻嘻嘻嘻。

    朝燈白皙的面容染上桃色,他瞪了越長歌一眼不再開口,微微發(fā)抖的指尖卻不覺間暴露了心思,后者也不逼他,只是安安靜靜地看他吃東西,視線在他裸露的脖頸、細白的手指與眼皮一點淚痣上徘徊,眸里的笑意越來越深。

    最后的決賽發(fā)生在夜懸與萬靈之間,由兩大門派的領袖出面對戰(zhàn),比賽前一晚,云夕他們摸出去押注,越長歌和萬靈掌門百比一的賠率,護衛(wèi)隊即使深知沒錢可賺也把能押的都押給了自家宮主,一起偷摸出去玩的朝燈聽及來這兒的賭客大都興致盎然提起“寐京”二字,忍不住問了云夕。

    “寐京……就是…咳,花樓,”云夕糾結(jié)得不行:“是天肆最有名的花樓?!?/br>
    “那為何他們提及寐京時總要帶上伏仙大會?”

    云夕看他一臉迷茫,實在不忍傷了他的心,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據(jù)寐京的管事親口說,這屆伏仙大會后,樓里會向當屆第一送上花魁以表恭祝……燈!冷靜!相信宮主!”

    “燈,很冷靜,不是很相信宮主?!?/br>
    云夕聽完他的話,想起最近越長歌對他無微不至、恨不得把人時時刻刻拴在身邊的樣子,心立即涼了大半截。

    “你放心,寐京有個特別的規(guī)矩,花魁是不會在當夜同第一行房的。”

    云夕絞盡腦汁試圖補救,朝燈露出很有興趣的樣子讓他繼續(xù)。

    “寐諧音同‘媚’,既暗示花樓的姑娘容姿嬌艷,又有睡夢之意,每十年出一名花魁時,買下花魁第一夜的修士都會同不著一物的花魁躺在一張床上,花魁在事先服過的藥物作用下沉沉睡去,修士不能做越界之事……這種享樂的關鍵在于守著美人的夢境而備受煎熬,所以寐京的花魁一定得很漂亮,漂亮到讓人心里彌漫欲望的同時因無辜的睡顏生出憐惜,進而步入精神極樂?!?/br>
    “……”

    哇哦,聽起來,超級成人超級時髦啊。

    云夕看他面色飄忽,索性把知道的說了個干凈:“這種尋歡法也異常考驗修士的意志,花魁都是保有初次的雛,是否被強迫行過魚水之歡一探便知,樓里會將結(jié)果宣告天下,沒把持住的自然落人笑柄,所以今年也有人說,寐京一夜是伏仙大會后的另一場試煉?!?/br>
    “那么那邊在賭的……就是大美人能不能把持住了?”朝燈舉一反三,以目示意另一邊更為熱火朝天的賭局:“你們最開始想來押這個,被我纏上后才押了伏仙大會?”

    “……”

    朝燈艷若桃李的臉上劃出一抹隱隱約約的淺笑,云夕一邊暈乎一邊暗自提防,果然聽見那昳麗的魔修道:“你還沒押吧?賭金給我,押他把持不住。”

    “……”

    五十年一度的伏仙大會毫無爭議在越長歌的一劍下落了帷幕,往日縱橫修真界的大能們在他面前宛如初出茅廬的無用小鬼,有人特意統(tǒng)計過,夜懸的宮主在整次伏仙大會上只拔了六次劍,最多一戰(zhàn)也不過十招,他的實力究竟到了何種可怕的地步無人知曉,見他下來首先便走向那噬魂奪魄的貌美魔修,幾大門派的首領相互間交換了眼神。

    “恭喜~”朝燈笑笑:“好厲害啊。”

    越長歌斂去通身的戾氣,溫吞地撥開幾縷遮了他眉目的發(fā),烏墨似的眸眼轉(zhuǎn)了轉(zhuǎn),那人像是隨口般問道:“你是第一,寐京可要去?”

    “你想我去,我便去,你不愿,我自是不會?!?/br>
    “當然想啊~”他還是一慣嬉笑的口吻,眸里卻xiele幾分異色:“我押了錢,還等著宮主替我賺回來?!?/br>
    越長歌輕描淡寫應了聲,拉了他白膩的手就往大會外走,望著兩人交握的十指,朝燈漫不經(jīng)心勾了勾唇。

    朱燈映出花影,粉衣翠羅的姑娘們巧笑嫣然,勾欄酒肆理傳出蠱惑人心的浮動暗香,朝燈勉強把自己掛在窗門外,旁邊苦口婆心勸告他的云夕被朝燈逗狗一樣拍了拍腦袋。

    云夕不理他:“你這又是何必呢,早早不讓宮主過來不就行了?非要自個兒扒窗戶,一會兒摔下去倒霉的還是我……”

    “從你答應帶我來寐京,”朝燈糾正他:“就開始倒霉了。”

    “……”

    這人真是好生不要臉。

    “看不到,”朝燈有些苦惱地盯著自己在紙窗上戳出的小洞:“太暗了,這么早就入寢?”

    就算不討論把持與否的問題,十年出一個的花魁jiejie也很值得一看哦。

    “燈啊,聽話哈,要不我們——”

    “哇擦撤撤撤!”

    朝燈猛拍云夕的頭,雖然他那力道對夜懸的護衛(wèi)長而言幾乎沒感覺,云夕還是被他弄得一頭霧水:“怎么?”

    “好像被——”

    “朝燈?!?/br>
    “……”

    嘻嘻嘻嘻晚上好,先生,您的特殊服務到了。

    越長歌看了眼在旁護著他的云夕,后者被那雙鉛色的眸子看得滿身冷汗,靈能將長發(fā)如水的美人撈入室內(nèi),夜懸的宮主當著云夕的面一言不發(fā)關了窗戶,徒留外面的護衛(wèi)長苦苦思索自己該獎還是該罰。

    “大美人,你房間里另一個大美人呢?”

    朝燈環(huán)視四周,確定這間沒上燭火的房里只有他們二人,似若好奇般隨口道來。

    越長歌不答反問:“你為何來這兒?”

    沒等朝燈回應,漫天的水靈能壓得他動彈不得,感覺自己雙手被扣死在頭頂,下顎也讓冰冰涼涼的手指捏住,朝燈被迫抬起臉同他對視。

    壓倒性的力量令他不禁發(fā)抖,面前銀發(fā)灰瞳的修士如褪下溫和偽裝的兇獸,再也不掩對他侵略性十足的占有欲,由他指尖碰觸的皮膚仿若被小小的電流帶過,朝燈情不自禁發(fā)出悶哼。

    “好玩嗎?”

    見他將自己抱上床,美如勾人精怪的魔修瞳孔微縮,白生生的雙臂和小腿在對方撫摸下顯了大半,斜側(cè)的姿勢令他的腰臀勒出漂亮至極的弧線,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風姿皎皎的男子真的有了反應,發(fā)不出聲音的魔修不住搖頭,肩上一點朱痣在他掙扎中暴露在外。

    越長歌舔了舔他白雪般的肩頭,愛意盈盈地望著他的臉,往日如清泉流水的嗓音此刻壓得低低的。

    “這般戲弄我,我也會傷心,”他說罷,手上有一下沒一下輕撫朝燈的耳珠:“你這身子倒是生得真的好,比起那寐京的花魁,美了不知多少倍。”

    朝燈張了張口,意識到自己能說話了,他羞憤地避開越長歌:“滾開!”

    頂著自己的東西越來越灼熱,朝燈嚇得小臉發(fā)白,聲音也軟了下來:“大美人、長歌、好哥哥,你放了我,是我不對,不該鬧著你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