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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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shí)的徐文貞公、高文襄公,還有張文忠公,他們難道不怒嗎?文襄公還是個(gè)暴脾氣。他們能忍,自己也能忍。 直到摁下對方的最好時(shí)機(jī)來臨。 可在此之前,自己也絕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些什么才行。 朱常溆的眼睛睜開,皎月的光輝照不進(jìn)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旋即,又合上了。 萬歷二十七年的春天,皇太子朱常溆與胡氏大婚。 這正是個(gè)萬物復(fù)蘇,百花盛開的好季節(jié)。 鄭夢境今日的氣色特別好。嫁女兒,她已是有了經(jīng)驗(yàn),娶媳婦,還是頭一回。翊坤宮滿殿的內(nèi)外命婦們,就沒有哪個(gè)是不長眼的,一個(gè)個(gè)說話都好聽地比黃鸝鳥都動人,哄得上首的鄭夢境笑聲不斷。 婚禮的流程,禮部早就擬出來了,兩位新人也由人領(lǐng)著,一步步地做下來。 胡冬蕓坐在慈慶宮的新房內(nèi),一雙大眼撲閃撲閃地打量著殿中的新氣象。和自己上回來完全不一樣了呢,就連帳子都從原本的清雅換成了熱鬧的百子帳。 想起前一晚上宮里嬤嬤給自己看的那些圖啊畫啊,胡冬蕓抹了胭脂的臉越發(fā)紅了。 過了今晚,自己就能正大光明地和太子站在一處了。 胡冬蕓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放在身側(cè)的手抓了褥子又松開,松開又抓起來。她伸長了脖子,朝抬頭微微探頭。 太子……還沒來嗎? 特地被派來的劉帶金低下頭,用手掩著上翹的嘴角。定了定神,她上前輕聲問道:“太子妃要不要先用點(diǎn)什么?好墊墊饑,等會兒要吃合巹酒的,餓著肚子可要叫小爺心疼?!?/br> 胡冬蕓臉上的紅暈越發(fā)濃了,話都幾乎要說不清楚,“不、不不,不打緊?!彼貏e小聲地道,“多謝劉都人,我不餓?!?/br> 也不知道太子在外頭吃了東西不曾。若是沒用過,等會兒兩個(gè)人一起用不是正好? 劉帶金福了福身,便退于一旁,也不再多說什么。 朱常溆回來的時(shí)候,已是有些晚了。他朝坐著的胡冬蕓笑了笑,取了宮人端來的合巹酒,遞給對方,自己一飲而盡。 胡冬蕓小口小口喝下,只覺得這酒辣口,喉嚨有些燒。還沒等回過神,就被朱常溆給壓在身下。她猶豫了一會兒,伸出雙手環(huán)住對方的脖子。耳朵被朱常溆呼出的酒氣吹拂著,溫度越來越高。 “太子?”胡冬蕓小心,又懷著期待地叫了一聲,雙手摟地越發(fā)緊。 朱常溆胡亂應(yīng)了一聲,伸手下去解她的衣帶。 宮人上前將帳子放下,悉數(shù)退出去。 朱常溆停下了手,眼睛亮亮地看著胡冬蕓。不知是不是胡冬蕓的錯覺,她總覺得太子似乎并不像進(jìn)來時(shí)候那么醉了。 朱常溆貼在她的耳邊,“太子妃。” 胡冬蕓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馬上又覺得自己聲音有些大,趕忙捂住了嘴。 朱常溆將她的手從嘴上拉下來,“我有話要同你說?!彼院|的身上起來,將脫下的衣裳踢到床下去,用被子把兩個(gè)人一起裹起來。 胡冬蕓背倚著墻,頭靠在朱常溆的肩上,“太子要對奴家說什么?” “我想去趟武昌府?!敝斐d淤N著她的耳朵,將聲音壓得極低,“若是父皇答應(yīng),這幾日就動身?!?/br> 胡冬蕓身子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要離京?”她有些沮喪,才大婚沒幾日,就要和太子分開了嗎?是不是自己哪兒做的不好,讓太子不高興了? 朱常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許瞎想,和你沒關(guān)系?!彼麌@道,“自武宗后,大明朝的帝王和皇太子,就沒有離開過京師的。不過此事我非去不可?!?/br> 胡冬蕓感覺自己藏在被褥下頭的手被朱常溆緊緊握住。 “我想讓太子妃入宮后喜樂安康,無憂無慮?!?/br> 所以非去不可。 朱常溆攬過胡冬蕓,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吻。他再不想讓身邊人的幸福毀于旁人,而是用自己的雙手,帶給他們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可以早一點(diǎn)更的= =但是我寫著寫著趴在鍵盤上睡著了。臉上都是按鍵印子,好痛…… 給大家一個(gè)早安吻~新的一天也要元?dú)鉂M滿哦 (。_。) 沒用的我就先去睡了,起來再寫今天的更新 第147章 胡冬蕓依偎在朱常溆的懷里, 小聲問道:“非去不可嗎?”她將頭埋進(jìn)對方的胸口, 悶悶地道,“奴家聽說外頭可亂了,京師和武昌路途遙遙, 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她立刻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這樣不吉利的話怎么能說?上回嬤嬤不還特地叮囑了自己, 萬不可在宮里貴人的面前說這些的嗎? 胡冬蕓有些懊惱, 自己怎么總是在犯錯。 朱常溆搓了搓她的手臂,“成不成, 還不一定。得看父皇愿不愿松這個(gè)口?!彼麌@了一聲, “只是此事交給任何人,我都放心不下?!?/br> “那……那、那就去吧。”胡冬蕓怯生生地抬眼看他, “奴家會在宮里給殿下祈福的?!?/br> 殿外的喜樂聲, 漸漸停了,只有偶爾飛過的幾只鳥兒喚幾聲。 朱常溆摟著人躺下, “生死由命, 成敗在天。若是老天爺真要了我的命,便是在這宮里,我也活不安穩(wěn)?!睂⒈蝗旒?xì)細(xì)蓋住胡冬蕓,“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去見母后他們?!?/br> 胡冬蕓乖乖點(diǎn)頭,有些羞澀,卻又大膽地貼住朱常溆,兩只手環(huán)住他的腰, 好似一松開,人就要從自己面前飛了。 朱常溆覺得腰有些緊,也有些不適應(yīng)。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人同睡一榻了。身邊溫?zé)岬母杏X,還有褥子微微的凹陷,都昭示著他確確實(shí)實(shí)從一個(gè)懵懂不知事的孩童外表脫離開來,成為一個(gè)一言一行都能被人認(rèn)可的大人。 朱常溆合上眼,千頭萬緒在心中錯亂成一個(gè)尋不出頭的線球。 翌日,新婚的太子和太子妃在殿外宮人的輕喚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