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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返十三歲在線閱讀 - 第331節(jié)

第331節(jié)

    一大早,許家人就陸續(xù)起了床,收拾齊整,用罷早飯。許媽給大花貍貓留下了一大盆子魚rou拌飯,跟它絮絮叨叨:“你好好自己吃,在家看好門。別挑嘴,就這個,我們晚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呢?!?/br>
    說這話時,她一直眼睛往許爸方面飛,模樣有些緊張,大概是怕丈夫直接又懟回頭。

    許爸這回沒有說什么,直接拿起車鑰匙,招呼幾個孩子上車坐著。許媽拎著大包小包出門,這個海參給她爹補(bǔ)身體最好,這個雪蛤小姑娘吃最妙,阿膠養(yǎng)血。哎喲,這些羊排牛rou咸魚臘rou,剛好可以上桌湊菜,省的爹媽還要買了么。

    她喜滋滋地拎著東西往后備箱里頭放,一直塞得滿滿的,連給娘家那頭親戚拜年的年禮都放不下了。

    許媽拿著年禮,招呼三個孩子一人拎一份。

    許多看著這大袋子小袋子的,比往年都要多出一倍多,忍不住冒了聲:“媽,我們家送這么多,人家回禮會麻煩的。”

    許媽脫口而出:“你舅舅忙,沒顧上準(zhǔn)備這些,我給他帶一份?!闭f著她又忍不住抱怨起來,“要是我們昨天就過去,他哪里會忙不過來?!?/br>
    許寧嘲諷地笑了起來:“原來年禮都是大年初一要準(zhǔn)備的東西啊。我一直以為是過年前都得備好的?!?/br>
    許媽急了,嚷出聲:“他們不是忙么。順手的事情,我給搭把手算什么。親戚之間還計較這么多,你們怎么一個個都小鼻子小眼睛的,一點兒都不出趟?!?/br>
    許爸直接拔了車鑰匙,招呼三個孩子下車:“把后備箱的東西都拎回去。多多不吃葷,雪蛤燉木瓜,婧婧你吃。上夜班上的小臉都發(fā)黃了。阿膠以后你自己每天都吃。爸爸給你買。海參咱們吃,一斤海參多少錢,人家送我的,我?guī)Щ貋砜刹皇墙o不相干的人吃的?!?/br>
    許媽臉色大變:“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相干的人!我娘家不相干,是不是我也不相干?”

    許爸冷笑起來:“我看你是自己不想有關(guān)系了。天底下都沒這樣的笑話。當(dāng)?shù)艿苁菄抑飨?,忙得連年禮都來不及準(zhǔn)備。還要出了嫁掏自家的腰包去補(bǔ)貼。我看他這個李老板是做到頭了。既然這樣,他還去承包什么工程啊,趁早熄火,省的還連累了一堆人給他打白工?!?/br>
    許媽氣得渾身發(fā)抖,一個勁兒地嚷“你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

    鄰居家的王嬸出門送兒子兒媳婦上車去兒媳婦的娘家,見這架勢不對,笑著打圓場:“喲,還是李琴惦記爹媽,這才多早晚的功夫就要出門了。我們家這是要去好幾百里遠(yuǎn)的地方,我還得三催四請,不然根本動不了身?!?/br>
    王哥笑嘻嘻地給許爸遞煙,夸獎許爸的車不錯,看著就舒服。兩人寒暄了幾句,場面上的氣氛才差不多緩和下來。許爸催促王哥:“快走吧快走,不然高速上要堵死了?!?/br>
    許爸開了后備箱,自己將海參雪蛤什么的都拎了下來。他本以為他昨晚那樣的態(tài)度,妻子能夠識相點兒。不用他點明,她自己就知道拿捏分寸。

    看來是真的好不了了,這輩子都是稀里糊涂的。

    自家的親生女兒,燒個茄子都嫌棄人嬌貴,專門挑不應(yīng)季的貴菜吃。一盤茄子再貴,能有幾個錢啊。這一盒子雪蛤是東北的客戶送的,一斤都是幾千塊。他想著給大女兒補(bǔ)身體才拎回家的,倒是便宜了她去當(dāng)個好娘娘了。

    許媽看到丈夫拿下雪蛤跟木瓜什么的,就心痛,忍不住道:“媛媛的腿都那樣了,給她補(bǔ)補(bǔ)身體也是好的。”

    許爸冷笑:“腿斷了多燉點棒子骨就好,別亂補(bǔ),也不看她受不受得住?!?/br>
    最后后備箱里頭還是放了照舊的年禮。許爸也沒堅持讓妻子將幫李成準(zhǔn)備的年禮給拿下車。他似笑非笑地點火發(fā)車,聲音聽不出準(zhǔn)確的情緒:“既然是姐弟,搭把手的事情,做了也就做了吧?!?/br>
    許媽連連點頭:“對對對,親戚之間就不應(yīng)該計較。哪能分得這么清楚,不然怎么叫打斷骨頭連著呢?!?/br>
    三姐弟都微微闔了下眼睛,心中流淌過一陣無奈。

    等他們到李家村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鐘了。此時鄉(xiāng)下有車的人家屈指可數(shù),許爸的小轎車一進(jìn)村子,就引來了路邊人回頭看,不知道是哪家的車子。村道要到許多大學(xué)快畢業(yè)的時候才能修整齊平。許爸的車子停在了村口,剩下的路,他們要拎著東西走。

    他一下車,路邊站著的人就過來打招呼,眼睛珠子一直在車身上滾來滾去,笑著打探:“哎喲,許老板真是發(fā)達(dá)了。這車子得好幾十萬吧?!?/br>
    許爸笑著遞煙過去:“我哪兒搞得清楚,單位給配的,又不是我的車子。”

    那人聽了比許爸自己買車還羨慕,嘖嘖贊嘆:“到底是國家的廠子,就是闊氣,小轎車都發(fā)。”

    他看見三姐弟從后備箱里頭拎下來大包小包的年節(jié)禮,咂嘴道:“乖乖哎,這年禮都是人家的兩三倍了?!?/br>
    許爸笑了,揚高了嗓門:“哎呀,我小舅子大老板一個,忙得一個人恨不得分成兩個用,哪里有時間準(zhǔn)備年禮呢。我老婆只好把弟弟家拜年用的年禮給包下來了。誰讓當(dāng)jiejie的呢,貼弟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br>
    村民尷尬起來,打著哈哈:“哎呀呀,李成做那么大的生意,哪里會少了年禮。底下人從臘月起就得排著隊給他送禮了吧。隨便劃拉幾樣出來,都是拎的出手的好東西啊?!?/br>
    第466章 指桑罵槐

    許爸笑得意味深長:“這我就搞不清楚了。人家說沒有, 我總不能去他家里頭翻吧?!?/br>
    許媽面上漲得通紅,拉著丈夫道:“你跟人說這個干嘛?這有什么好說的?!?/br>
    許爸繼續(xù)高門大嗓:“給你弟弟準(zhǔn)備年禮,不是說明你們姐弟感情好么。既然如此,有什么不能對人講的。”

    許媽又羞又臊。好在停車的地方距離娘家不過百來米遠(yuǎn),中途湊上來寒暄的村民還算有限, 終于再停車后一刻鐘, 他們都站在了李家的門前。

    外婆一見許媽就皺起了眉頭, 呵斥道:“怎么到現(xiàn)在才過來?指望你幫忙招呼下子都不行?!?/br>
    許媽拎著年禮進(jìn)門, 趕緊賠上笑臉:“那個,老許不是找地方停車么,耽擱了點兒時間。”她特意將母親喊進(jìn)房門,一樣樣地把年禮拿出來給母親過目。

    外婆見了西洋參才露出笑模樣, 點頭道:“這個好。我看人家電視里頭說吃了這個補(bǔ)腦子。剛好給媛媛跟強(qiáng)強(qiáng)吃, 他們上學(xué)費腦子。“許媽連連稱是。

    許多恰好被外公要求進(jìn)房間拿水果出來招待剛登門拜年的親戚, 聽到這一對母女的對話,心頭冷笑。他們家三個正在讀書的學(xué)生呢,許寧還在上初三, 原來不需要補(bǔ)腦子??磥硎且驗樗麄?nèi)愕苣X子夠用了,不需要額外補(bǔ)。

    許媽嚇了一跳,見進(jìn)來的是現(xiàn)在看了眼睛就疼的老二, 愈發(fā)眉頭皺的死緊,語氣也硬邦邦的:“你跑進(jìn)來干嘛?”

    許多拎著一袋子福橘出去,微微一笑:“有客人來了,爺爺讓我拿的。”

    堂屋里頭亂哄哄, 來了兩撥拜年的客人。許多對這些親戚感觀尋常的很。除了去年過年時還能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的人家,她有印象。其他的人,向來是她媽讓她喊什么她就喊什么,連臉跟相應(yīng)的親戚關(guān)系都懶得記。

    其中一個年齡看上去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瘦小女人,正嘴皮子上下翻飛地嗑瓜子。見了許多將福橘端上桌,就一把拉住她的手,眼白占據(jù)了大半個眼球表面的眼珠子上下左右地在她身上滾動,發(fā)出一陣夸張的尖細(xì)笑聲,牙齒上還黏著瓜子殼。她且笑且拍著許多的手:“哎呦呦,這不是新娘子么?!?/br>
    許婧正在給客人泡茶,聞言臉色大變。因為是長輩,她不好硬頂上去,只能勉強(qiáng)擠出笑臉:“表姨你別開玩笑了,多多還是小孩子呢?!?/br>
    這位表姨立刻用手捂住嘴巴,眼珠子骨碌碌地轉(zhuǎn),嘴上說著:“哎呀,我曉得曉得,自家人,還瞞著個什么勁兒啊。那個,不是我說啊。”

    她抬頭看正好推開房門出來的許媽:“李琴哎,家里女兒訂婚這么大的事,都不喊我們?nèi)ァU媸?,有錢人到底不一樣啊。我們這些窮人是登不得門的?!?/br>
    許多終于想起來這位神奇的表姨究竟是什么人了。

    上輩子,這位表姨曾經(jīng)莫名其妙冒出一句:“哎喲,李成那么有錢。我這個當(dāng)表姐的,得去跟他要點兒錢花花?!?/br>
    許多當(dāng)時聽了,感覺這邏輯,畫風(fēng)清奇的。

    然后許媽害怕這位表姐給她弟弟惹麻煩,塞了兩百塊錢給她。

    這么一想,許多突然覺得,其實她媽更神奇。

    這位表姨的豐功偉績不止這一樣。當(dāng)年許婧結(jié)婚時,她過來喝喜酒,隨了六十塊錢的份子錢,然后一家老小足足吃了三天。從許家到許婧的夫家,一頓飯也沒落下。吃完了,她還要打包,理由是不能浪費。

    許多一直懷疑,許婧的前夫看不起許婧,跟這樣的極品親戚也脫不了干系。

    當(dāng)時許爸還為此跟許媽吵了一架,恨她家的親戚不給女兒做臉。許媽當(dāng)然不甘示弱。兩人一度鬧得要離婚,結(jié)果最后還是不了了之了。

    神奇的表姨還在數(shù)落許媽:“就說你啊,這點完全比不上你弟弟。你看看李成,什么時候像你架子這么大了。訂婚這打的事情,竟然都不喊我一聲?!?/br>
    許媽尷尬道:“這個,孩子還小。我們跟親家商量了,請大師批過八字,得等兩年才能走儀式?!?/br>
    她也恨。之前陳家人松口說要給孩子訂婚時,她已經(jīng)告訴了娘家。這女婿家里頭有錢又有勢,她看誰還看她的笑話。

    許多懶得理睬這種拎不清的人。你能跟狗比誰叫的歡嚒?不能。那么就干脆當(dāng)這個人不存在吧。她連在她浪費一個唾沫星子都嫌糟蹋了自己。

    表姨還在大呼小叫:“這還得了。便宜都被人家占光了,不訂婚,等著人家拍拍屁股不認(rèn)賬啊?!?/br>
    許媽生怕她嚷大了,連忙哀求道:“哎喲,表姐,你聲音小點兒?!?/br>
    這話簡直就是給表姨注射了一針興奮。劑,她立刻喊得更加來勁:“哎喲,不是我說啊。小姑娘家就要檢點。跟人家男的動手動腳的。嘖嘖,我這個表姨都覺得沒臉。什么人光著腳踩來踩去啊。前頭小店的里頭的小王,不就是跟那個大榔頭的媳婦在牌桌底下你踩踩我的腳,我踩踩你的腳,踩出的事情來了嚒?!?/br>
    許多對這番指責(zé)毫無反應(yīng),她唯一驚訝是,原來開小店的小王這么早就搞出桃色新聞了。上輩子她聽說的時候可得好幾年以后了。

    一直坐在門邊曬太陽的許寧猛地起了身,好像是要往廚房里頭去。

    表姨突然叫了一聲,怒罵踩著她腳的許寧:“你這小孩怎么回事啊,踩著我的腳了?!?/br>
    許寧不僅沒有挪開腳,反而又踏了兩下,冷笑道:“表姨,我就想知道,踩一腳能踩出個什么事情來?原來你從來沒被人踩過腳啊。不然怎么會被踩個腳也要大驚小怪?!?/br>
    一直端坐在太師椅上肅穆著張臉的外公突然開了腔:“好了。你一個小孩子家,怎么跟長輩講話的。”

    許寧輕蔑地瞪了那女人一眼,抬腳走到了自己jiejie身邊,丟下一句:“有的人,活一輩子,也是條糊涂蟲?!?/br>
    外公臉色大變,敲著拐杖罵:“你怎么講話???!這就是你跟長輩講話的道理???”

    許寧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冷笑連連:“我對著空氣講話,自言自語,告誡我自己,不要活成個稀里糊涂的人?!?/br>
    外公氣得胸脯上下起伏,揚起拐杖就要敲許寧的腿。

    許多立刻拽起弟弟撒腳丫子跑。反正他們是晚輩,年紀(jì)還小,被長輩追著打不算什么。許婧也丟下了茶杯,追著弟弟meimei跑出去,嘴上喊著:“爺爺逗你們倆玩兒呢,你們還當(dāng)真了啊。爺爺是高興你倆期末考的好,給他臉上增光了?!?/br>
    如果說錢是人的膽兒,那么成績就是學(xué)生的護(hù)身符。許婧這么一喊,倒顯得他們是活潑熱鬧而已。

    三姐弟就這么嘻嘻哈哈地跑出去了,恰好撞上從四大爺家里出來的許爸。

    四大爺送這位侄女婿出門,看到三個孩子就笑,跟許爸感慨:“你們家這三個小的,真是觀音座前的金童玉女,好模樣好齊整。”

    四大爺?shù)呐鲆才阒涂腿顺鲩T,聞言就笑:“爸爸哎,你可說錯了。那分明都是文曲星,哪兒是金童玉女能比得上的。”

    許家三姐弟對這位去年外公生日宴上,曾經(jīng)替他們家仗義執(zhí)言的老人很有好感。三個人立刻湊上前,親親熱熱地喊:“四爺爺?!?/br>
    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家門口了。四大爺定然不肯讓他們就這么走了。他喊許爸也回頭,跟三個孩子一道,再在家里坐一會兒。

    三姐弟懶得回去面對那一屋子的奇葩,索性不推辭,笑嘻嘻的進(jìn)去討糖開水喝了。

    四奶奶見他們幾個小孩來了,趕緊又抓了花生、西瓜子跟南瓜子出來,招呼他們多吃點兒。她笑著端上三杯糖開水:“這南瓜子可不是外頭賣的貨色,是我一個個從南瓜里頭掏出來的,自家炒的。你們吃,香的很呢。花生也是我種的,噴香?!?/br>
    許爸笑著應(yīng)下:“是好吃,我專門就盯著吃著不走了?!?/br>
    四奶奶立刻招呼:“那好啊,正好在我們家吃中午飯,我還煮了五香花生呢。保準(zhǔn)不光用咸貨應(yīng)付你們?!?/br>
    大家都笑了起來。

    過年待客餐桌上的菜色都是套路,咸貨占據(jù)了半壁江山,外加紅燒魚紅燒rou排骨帶魚之類的,反正都是一大盆子燒好,隨時吃隨時熱。一個年過下來,家家戶戶走親訪友吃的都是那些樣數(shù)。常常是人坐在餐桌上,壓根就找不到一碟子菜愿意下筷子。

    許爸也不愿意在老丈人家里頭待著。對著老人,他不可能如老人所愿當(dāng)條應(yīng)聲蟲??伤吘故峭磔?,又是大人,不能跟孩子玩鬧一樣頂回頭。不然有理無理,跟老人當(dāng)面鑼對面鼓地嗆起聲來,就都是他的不對。

    李強(qiáng)那一家四口怎么躲在樓上死活不下來,不就是指望著將老的推到前面,能讓他先矮了一頭。

    許爸不打算接這個局。李家始終是妻子的娘家,他孩子的外祖家。不到迫不得已的那一步,他都不希望強(qiáng)行切斷跟李家的這種天然的血緣關(guān)系。但同時,他也希望,保持住面上情就好。

    三姐弟跟著自己的爸爸,一直在四爺爺家磨蹭到中午吃飯才回外祖家。大年初二是女婿上門的日子,他們不可能真在四爺爺家吃飯。

    四爺爺?shù)呐鏊驮S爸出門。許爸笑著道:“姐夫哎,你別擔(dān)心。等過了十五,你到廠里來找我,就跟門衛(wèi)報我的名字。后面的事情,我來安排?!?/br>
    這位堂姨夫立刻露出了滿滿的笑,搓著手道:“還是老許你實在人,不講虛話。那到時候,就麻煩你了。有空的話,你帶孩子上我們家玩兒啊?!?/br>
    許爸連忙應(yīng)下:“有時間一定去。到時候我們再好好喝兩杯?!?/br>
    回去的路上,許寧好奇地問爸爸:“姨爹找你有什么事啊。”

    許爸輕描淡寫道:“你姨爹他們廠不行了,他想再找份工作,問我能不能牽個線。剛好你姨爹是老鉗工了,我們廠年后要招人。雖然他年紀(jì)上吃點兒虧,但有技術(shù)終究是好的?!?/br>
    許多沉默著點了點頭,心中卻說不出的感慨。上輩子,許爸為了支撐起整個家,為了供應(yīng)他們幾個孩子上學(xué),一直去跑門路求人找工作。這輩子,他成了被人求的人。

    這樣的父親,外公還企圖跟以前一樣壓著他,簡直就是出荒誕可笑的鬧劇。

    奈何人的獲得性生物本能讓人總是記吃不記打,自我陶醉在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中。非得現(xiàn)實將他(她)的臉打疼打腫打爛了,他(她)才能搞清楚現(xiàn)實究竟是怎么回事。

    外公一見到許爸,就拉長了臉,聲音里透著諷刺:“還曉得回來吃飯啊,怎么不在他家吃完了走啊?!?/br>
    自從上次生日宴會不歡而散之后,外公跟四爺爺就有點兒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了。他恨得心里頭直冒火,這個女婿一到李家村來,就忙不迭地往人家跑。他們姓許的老小,果然屁股上長牙齒,壓根就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