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雖然岑曦說的“弄點東西”,但餐桌上卻放著頗為豐盛的兩菜一湯,看起來并不馬虎。蕭勉拿出兩個瓷碗盛飯,她阻止:“誒,我不吃?!?/br> 蕭勉充耳不聞,自顧自地給岑曦盛了小半碗,結(jié)果收到了她的白眼??粗媲暗拿罪?,她抱怨:“你知不知道我的體重最近增加了多少?我不能再吃了!” “沒關(guān)系?!笔捗銓⒖曜舆f給她,“我喜歡有點rou的女人。” 看她沒反應(yīng),蕭勉又說:“別干坐著,你做這么多菜,就我一個人怎么吃得完。再說,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趕緊起筷!” “早知道給你做個蔥花素面算了!”岑曦多多少少有點后悔的意思,話雖如此,但她還是陪著蕭勉一起吃夜宵。 雖然得到母親的真?zhèn)?,但與她老人家相比,她的手藝還是欠缺一點點火候。那醬汁有點酸,幾近掩蓋住甜味,連一向嗜酸的蕭勉也吃得瞇起了眼睛。 咬下小口,岑曦便已皺起眉、搖著頭說:“唉,失手了……” 被她那可愛的小模樣逗樂了,蕭勉故意說:“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岑曦想了想,還真承認(rèn):“是啊,吃我那位前度的醋。” 蕭勉挑眉,興致一下子上來了:“怎么吃的?” 岑曦語氣平和地說:“剛才那瓶依蘭精油,就是小三兒送給我們的結(jié)婚禮物,聽說那也是高衡喜歡的香味?!?/br> 早猜到那瓶精油不簡單,蕭勉得知其中原因也不算意外。夾了一塊酸得牙根發(fā)酸的糖醋里脊,他問:“所以他把茉莉精油撤下來,換成依蘭精油?我記得他之前好像很堅持的,還動了壞心思。” 前段時間,岑曦愁著促和跟蘇赫莊園的合作,隔個三五天就把工作帶回家里加班,因而蕭勉了解也是正常的。她沒有多想,蕭勉既然問了,她便回答:“我想不是這個原因,能促使高衡改變主意的,永遠(yuǎn)都是利益,那點女兒情長,根本不會撼動他半分。這次他改用新產(chǎn)品,絕大部分的原因還是他跟凌雋談妥了合作?!?/br> 提起凌雋,岑曦就有點不爽,不小心就把幾顆米飯撥到了餐桌。 蕭勉淡淡地說:“那他可真有本事?!?/br> 岑曦倒是點頭:“你可別小瞧他,其實高衡的人脈很廣,黑白兩道也有點交情的。你知道嗎?能擁有大片種植地和莊園的人,全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尤其在北美西歐這一帶的。他們有些是貴族,有些是富豪,也有些是cao控著黑勢力的老大,高衡一開始就很有意識去結(jié)交他們,他表面上在為公司效力,實際卻跟那些莊園主狼狽為jian,從中牟取暴利。不過他做事很小心,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我也沒有掌握過什么實質(zhì)證據(jù)?!?/br> 蕭勉專心地吃著飯,等她說完,他才出聲:“所以說,你只是懷疑?” 岑曦咬了咬唇,隨后很肯定地說:“總之不是什么好人,不然凌雋就不會答應(yīng)跟他合作?!?/br> 想起凌雋曾經(jīng)也跟蕭勉兄弟相稱,一副親密無間的樣子,岑曦一時沒了言語。 察覺她正無聲地端詳著自己,蕭勉仍是一派從容??此呀?jīng)停住筷子,他就問:“你不吃了嗎?” 岑曦點頭,他便將餐桌收拾好,隨后才回臥室。 當(dāng)他洗漱完畢,岑曦還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子不知道發(fā)什么呆。蕭勉過去,曲起手指在臺面上輕叩了兩下:“在想什么?” 岑曦回神,她一邊把乳液的蓋子旋緊,一邊告訴他:“我在想,在新加坡那晚,凌雋看到你撥來的電話時為什么會那么興奮,還跟你稱兄道弟。” 聽見她的話,蕭勉神色如常地說:“就這點事?” 尚未反應(yīng)過來,岑曦已經(jīng)被抱起,天旋地轉(zhuǎn)后,人已經(jīng)被壓在床上。頭發(fā)凌亂地鋪散開來,有幾縷遮擋著她的視線,隱隱間,她看見蕭勉那睡袍的領(lǐng)口因他的動作而敞開,露出大片胸膛。他欺身而下,她卻罕見地阻止:“等等!” “老婆……”蕭勉咬著她的耳朵,低聲呢喃。 岑曦耳根軟了,身體也跟著放軟。趁著還剩余幾分清醒,她執(zhí)意追究心中的困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凌雋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個時候還談這些,也太煞風(fēng)景了?!闭f罷,蕭勉便銜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起初岑曦并不配合,蕭勉毫不在意,他在唇密密流連在白皙細(xì)膩的肌膚上,一點一點地順著她好美的曲線下移。 漸漸地,岑曦的眼神變得迷離,額際亦泛出薄汗,嬌艷的唇瓣半張著,似乎正無聲地乞求著更多。 耳邊響起她支離破碎的呻吟,蕭勉低笑,手慢慢攀至她腿根,卻發(fā)現(xiàn)她里面什么也沒穿。岑曦偏偏還一臉無辜地看著自己,他瞬間紅了眼,聲音啞得不像話:“什么時候脫的?” 岑曦連撞墻的心都有了,她毫無氣勢地瞪著蕭勉,半嬌半羞地嗔道:“我只是洗澡的時候忘了拿!”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其實蕭勉最愛看岑曦那滿臉桃粉的模樣,她平日聰慧能干,在床上卻小女人得很,不過挑逗幾下,她便整個人軟在自己身下,眉梢眼角盡是媚意。 就在岑曦為自己辯解之際,蕭勉已經(jīng)拉開她的雙腿,將腰身擠了進去:“忘得正好,省事?!?/br> 岑曦覺得這男人在床上很討厭,他不僅老是說些讓人聽后臉紅耳赤的情話,還喜歡換著手段撩撥自己。每當(dāng)這時,她總是毫無招架之力,只能任著他為所欲為。 睡裙下擺被拉卷上去,下面什么動沒有,岑曦覺得冷颼颼的,因而下意識貼近蕭勉。蕭勉穿著一條純棉睡褲,盡管隔著一層布料,但她也能感受到對方正在奔騰叫囂著的血脈。單看他那架勢,她就有預(yù)感,今晚肯定要遭殃。 岑曦剛縮了一下,蕭勉就伸手扣住她的腰,同時俯身吻了下去。她身上似乎有種魔力,他總是情不自禁地為她淪陷、為她瘋狂,她簡直就是自己的春藥,有了她,哪里還需要什么依蘭精油。 肺里的氧氣被逐點擠盡,岑曦憋紅了臉,掐在蕭勉肩頭的手指死死地扣在他的皮rou里。他連她身上的睡裙也沒脫掉,胸前的蓓蕾因動情而綻放著,那只大手躥進去揉捻,在毫無防備之際,他竟然就這樣闖了進來,那樣疾,那樣重,貌似想把自己撕碎一樣。 這男人像條餓狼,不等她緩過來,就急切地進犯。她張著嘴喘氣,眉頭因或輕或重的沖撞而蹙起,蕭勉偏偏貼著她的臉,一邊大進大出,一邊用命令的語氣誘哄:“叫,叫給我聽……” 身下的女人顫栗著,嬌軟的身軀布著細(xì)密的汗珠,柔和的燈光映照著,看起來分外誘人。又是一個深頂,她失聲嬌叫。那聲音似嘆似啼,又像是婉轉(zhuǎn)入耳的嚶嚀,讓人聽得更加yuhuo渾身。 蕭勉支著身體,整個人半懸在她那方,某處還與她火熱相纏。被那溫暖而緊致的里層絞吸著,他舒暢得幾乎理智全失,根本不想停下來。 待他吃飽饜足,岑曦早已倦得蜷縮在他懷里。他們都出了一身汗,身體黏糊糊的,蕭勉想抱她去洗澡,結(jié)果她揮開他,喃喃道:“我要睡覺!” 然而蕭勉很堅持,輕手輕腳地將人抱起,直接往浴室走。懷里的人仍是有所抗拒,他緊了緊手臂,笑道:“愛睡就睡,又不用你動手?!?/br> 岑曦確實不用動手,蕭勉跟她一起窩在浴缸里,他半擁著她,用浴球和澡巾為她輕柔搓洗。由于熱水的浸泡,她原本白皙的軀體漸漸染上粉紅,摸上去水靈又柔滑,他來來回回地摩挲著那片肌膚,不知不覺又加大了手勁。漸漸地,他的血脈才往身體某處涌去,但看見她那副倦容,他又于心不忍。 這樣的舉動無疑擾人清夢,岑曦懶懶地掀了掀眼皮:“還沒好嗎?” 她的嗓音已經(jīng)變得沙啞,蕭勉心疼又懊惱,替她將垂下的頭發(fā)繞回耳后,他柔聲說:“好了,馬上就好?!?/br> 岑曦這夜睡得特別沉,她整晚枕著蕭勉的手臂,并沒有驚醒過。清晨鬧鐘鳴響,她如常地起身,反倒是身旁的男人,依舊賴在床上不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