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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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充盈著奶香味的教室里,岳竹認(rèn)真地練習(xí)著裱花。 今天高露沒有來上課,周唯也興致缺缺的坐在一邊,似乎沒心情學(xué)做東西。 過了一會兒,周唯站起來走到岳竹身邊,她將岳竹的裱花袋拿了過來手把手教她:“玫瑰花的花瓣是疊起來的,收尾要圓潤一點,像這樣?!?/br> 岳竹受寵若驚,周唯又說:“你是真的喜歡做甜品吧。” 岳竹點頭:“還不錯,覺得挺有意思的?!?/br> “我以前也是這樣,剛學(xué)的時候特別感興趣,家里買了一大堆工具……不過,以后應(yīng)該用不到了吧?!敝芪ǖ难劢怯胁夭蛔〉氖б?。 “你不打算學(xué)了嗎?”岳竹問。 “愛吃甜品的人走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做了?!?/br> 岳竹沉默了。 想起高露的話,再看看眼下的情形,岳竹推斷周唯應(yīng)該沒有結(jié)婚。 她向來不擅長安慰人,正害怕氣氛尷尬,周唯又開口:“小岳,不如我把家里剩下的材料和工具都送給你吧。” 岳竹連連推脫:“不用了,像烤箱之類的我家里也都買了,這樣太麻煩了?!?/br> “沒關(guān)系,我和你投緣,明天開始我就不來上課了,你就聽我的吧。” 五點半,袁滿準(zhǔn)時在路邊等岳竹下課。 搖下車窗,周唯也在,岳竹說:“先送我同學(xué)回去吧?!?/br> 岳竹的表情略顯尷尬,袁滿便沒多說話,“上車吧。” 周唯說出地址后,袁滿愣了愣神,那是當(dāng)?shù)刈钯F的地段,最好的樓盤,從高層到別墅,住在里面的都是達(dá)官顯貴。 見兩人默契十足,周唯問:“你們結(jié)婚了嗎?” “快了。”袁滿搶在岳竹開口之前說。 “小岳,你真有福氣。很羨慕你們這么年輕就修成正果?!彼袊@。 岳竹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話。 周唯又問:“你們認(rèn)識多久了?” “五年。” “兩個月。” 兩個人給出的答案不一樣,周唯笑:“這還能記錯?” 袁滿解釋:“五年我就認(rèn)識她了,但最近才正式開始相處,她說兩個月也沒錯?!?/br> 說完他看了岳竹一眼,又伸出一只手摸摸她的頭。 周唯卻苦澀的笑了,袁滿從后視鏡看了她一眼,她的視線剛好迎上來。 “從哪個門進(jìn)?”袁滿問,打破尷尬。 周唯也回過神來:“南門,c區(qū)第三排七號?!?/br> 周唯跟門崗上的人打了招呼,保安這才放行。 到達(dá)家門口后,周唯先下了車:“我去開門,車就停這里就好。” 袁滿問岳竹:“怎么?還有事兒?” 岳竹無奈地點頭:“她非要送我一些東西,我拒絕不了。” “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進(jìn)去看看?!?/br> 三層樓的小別墅,古典的裝修風(fēng)格。 藤木架子將入戶花園和客廳阻隔開來,架子放著一些古董花瓶和精致的復(fù)古裝飾品,墻壁兩側(cè)大多是書法字畫。 客廳里的家具都是傳統(tǒng)木質(zhì)結(jié)構(gòu)的,屋頂?shù)臒粢矂e致,有尊古的氣息。 袁滿低聲對岳竹說:“大戶人家。” 岳竹莫名的覺得袁滿對周唯的身份有著過分的關(guān)注。 玄關(guān)處有男女式拖鞋各一雙,周唯將男式的那雙收了起來,又從鞋柜里拿了男女式各一雙新的遞給兩人。 “你們坐會兒啊,我去給你們倒水喝?!?/br> 周唯領(lǐng)著兩人到了客廳,袁滿一眼就看到懸掛在正東邊墻壁上的那幅寫意山水。 落款:吳庸。 這是吳放父親的名諱。 袁滿心里一緊,更加認(rèn)真地打量起這棟房子,突然,他看到放置在茶幾上的一枚紐扣,是軍裝上特有的。 岳竹也看見了,兩人相視一眼,袁滿比了個嘴型,岳竹拿起紐扣皺了皺眉頭。 “喝茶吧?!?/br> 周唯的聲音讓岳竹小心的將紐扣收進(jìn)了手心里。 餐廳與廚房之間有一個很大的流理臺,上面擺放著咖啡店里專用的咖啡機(jī)和烘焙所用到的所有工具。 周唯又從柜子里將一大筐制作材料拿了出來,岳竹一看,一點也不比烘焙學(xué)校里材料的種類少。 “你看看你需要什么,但凡能搬得走的都給你?!?/br> 岳竹擺了擺手:“這些太專業(yè)了,我現(xiàn)在還沒到這個程度?!?/br> 袁滿接了話:“都白送我們也不好意思要。我剛好打算開一個甜品店,咖啡機(jī)料理機(jī)和大烤箱這些都得買,你干脆開個價,這些我都要了,不白拿,我們用的也心安理得?!?/br> 周唯笑:“你眼光倒好,我這些可都是專業(yè)的。得了,我也不跟你推來推去了,那你看著給吧,然后隨時找車來拉?!?/br> 這些東西都不是周唯親自買的,具體價格她也不知道,但袁滿卻認(rèn)真地按照原價的八折付錢給她。 周唯一看太多了,急忙推脫。 岳竹卻說:“你要是不收,我們就不拿了。” 她只好作罷。 回去的路上,岳竹問袁滿:“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她就是吳放的情人的?” “你也看出來了,其實我倒現(xiàn)在也不十分確定,也許是親戚什么的也說不準(zhǔn)?!?/br> “是她?!痹乐窈V定。 袁滿點了點頭:“你說是肯定是,女人的第六感比男人準(zhǔn)。” 岳竹想起段天驕,沉默了。 袁滿又說:“能這么闊,吳放對這個女人夠大方的??杉?xì)想一下,以他自己的財力不至于這么奢侈,吳家的家底不可估量啊。” “袁滿,站在你的角度上來看,吳放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見岳竹動真格了,袁滿也嚴(yán)肅起來:“挺君子的,又是個軍人,身上有點氣概。” “你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會……”岳竹遲疑了,她也無法正確的表述那個詞,畢竟他是個軍人。 “會。”袁滿卻給出了肯定答案,“在利益和權(quán)力面前,沒有人會不動心,一直聽說吳家下面的人從事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今天親眼看到一些事實,忽然覺得那未必是道聽途說。” 岳竹垂著頭,在腦袋里仔細(xì)地回想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 然后,她認(rèn)真地看著袁滿:“五年前,吳家和段家就是一根繩上螞蚱。” . 古鎮(zhèn)上的夕陽晚景有一種悠然的美,時光很容易就定格在畫面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緩慢的流淌。 段天驕和吳放直到中午才起床,眼下他們正在洱海上泛舟,打算前往湖中央的小普陀島。 余霞錯綺,湖水粼粼,旁邊的大船上有白族的姑娘在婉轉(zhuǎn)的唱著漁歌。 段天驕將頭輕靠在吳放的肩上,兩人乘著夕陽的倒影前行,有一種與世隔絕的安寧。 據(jù)說小普陀島是觀音開辟大理水壩時丟在湖水里的一枚鎮(zhèn)海印,為了鎮(zhèn)壓風(fēng)浪保護(hù)漁民,所以漁民們便將這個島稱為小普陀島,將島上的閣樓稱為小普陀。 下了船,兩人上了島。 段天驕知道吳放是無神論者,便獨自進(jìn)了閣樓去燒香。 一抹夕陽打在蒲團(tuán)上,段天驕虔誠地跪拜。 聞著檀香的氣息,她向菩薩許愿,回頭看了站在外面的吳放一眼,他正背著光看著自己。 眼神里滿是溫柔。 她本不信佛,是近幾年跟著段友志每年去普陀山朝拜才受到了一些洗禮。 她重重地磕頭,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認(rèn)真。 她父親告訴她:“世人都會有罪孽,但菩薩會寬恕知錯就改的人?!?/br> 她權(quán)當(dāng)自己在替犯錯的人懺悔。 出了閣樓下了島,兩人乘舟回岸。 吳放問她:“累了吧?!?/br> 她笑著搖頭:“出來玩是最不會累的?!?/br> 吳放又問:“餓嗎?” 她點點頭。 吳放笑,牽著她的手去找飯館:“就知道你餓得快?!?/br> 但愿那些不堪都留在菩薩廟里了,段天驕期盼著自己會有一個明亮的未來。 . 車庫里,袁滿打開了后備箱。他朝岳竹招招手:“過來。” 岳竹繞到車后一看,后備箱里滿滿的都是紅玫瑰。 袁滿說:“像我這樣的男人,就很浪漫?!?/br> “讓你買花種,你倒好,買了一車玫瑰,難怪你非要下次再去拉東西?!痹乐耠m數(shù)落著,嘴角卻彎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