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10次婚約:顧少情深不淺、解夢師在娛樂圈、我好像不適合談戀愛、回到過去追男神、現(xiàn)代鏢師實錄(保全專家)、偶像太迷糊了怎么破?、江海共余生、人嬌寵、婚色迷人、女主畫風(fēng)清奇[重生]
田妙華向肖燭走近兩步,問出她心中的問題——“你不是對我情深義重么?怎么連我站在你面前都認(rèn)不出來?” 肖燭頓時就日了狗了,再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如同已經(jīng)看到了末日一般絕望地哀嚎:“不可能!我上一次見到錦地羅時都已經(jīng)是六七年前,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個老女人了不可能還這么年輕??!” 田妙華臉上的笑容凝固片刻,他令堂的這丫到底會不會說話?她狠狠地踩在這家伙身上,腳下用力地在他剛剛挨了一掌的地方碾了又碾,“——哦,我現(xiàn)在都還沒變成老女人可真是抱歉!” 這么一說六七年前,她倒還真想起來了。 五六年前是有一個迷她迷得不行的宵小之輩喊著一見鐘情非要對她死纏不放??上茄井?dāng)時氣候未成實在是不入流,她連記都懶得記住。在他幾次尾隨接近未果之后,被當(dāng)時經(jīng)常與她在一起的寒水月揪出來狠狠教訓(xùn)了兩頓,那之后他大概就嚇怕了,她也就沒再見過這個人了。 這都過了多少年了,她也早就忘了,居然還陰魂不散地又跑出來了。 本來想起來也就想起來了,可是她一想到六七年前,就想起他說什么老女人不老女人。 呵呵。 田妙華的腳從他胸口拿開,就一腳踩在他臉上繼續(xù)碾。 她身后的院子里也是一片雞飛狗跳尖叫哀嚎,肖燭絕望地認(rèn)識到已經(jīng)沒有人能來救他了。 剛被救下來的姑娘看得傻了眼,還被綁著的錢大少爺和錢三少爺也看得驚悚無比——這程家人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先解綁了那些不入流的小人物,田妙華不急著弄死為非作歹的那幾個,而是慢慢折磨著,不時拿著藤條問那農(nóng)家姑娘:“要不要來兩下?” 農(nóng)家姑娘哪見過這種事,忙不迭地?fù)u頭。 田妙華便轉(zhuǎn)頭朝著錢大少爺和錢三少爺?shù)姆较蛴挠囊恍?,從未與她見過的錢大少爺?shù)惯€好,錢三少爺卻是臉都青了。 第二六章 絕 田妙華拿著藤條走近,錢三少爺都快哭出來了,想求饒可是嘴卻還堵著。 她客氣地笑問道:“錢大少爺,你看這院子里除了這些烏合之眾就只有你們錢家的人。這些人你以后就不會再見到了,你們家的下人也不是不可以換一批的,但您這位當(dāng)家大少爺,我該怎么辦呢?” 錢大少爺不是傻的,一聽這話明白田妙華的意思是要封口,慌忙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田妙華居高臨下地站在他面前,笑容是甜美的,卻帶著絲絲的涼意和赤果果的威脅,“大少爺想得清楚就好,可不要將來一犯糊涂,給自己沒事招麻煩。” 錢大少爺用力點一下頭,隨即田妙華的目光就落在三少爺身上,話卻依然是對大少爺說的:“至于貴府這位三少爺,就當(dāng)他從不存在吧。” 錢三少爺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大少爺也愣了愣,他是不喜歡這個最受寵的三弟,三弟也從未尊敬過他這個大哥。但是如果他被帶走了會怎么樣呢?會沒命嗎? 但他又能阻止得了什么呢。田妙華并不是在詢問而只是在告知,無論他同不同意,錢三她都是會帶走的。跟他說這句話,只是要他明白最好不要再追究這個人的下落了。 他遲疑了片刻,沒敢去看錢三,終于輕輕點了一下頭。田妙華還算滿意錢大少爺?shù)淖R趣,這才讓人給他松了綁。 待她轉(zhuǎn)頭再次看向農(nóng)家姑娘時,笑容便和善了許多。 “你叫什么名字?” “夫人,我,我叫大梅……” “今日的事你都看見了,回去該怎么做,可還需要我多說?” 大梅是眼睜睜瞧著田妙華威脅錢家大少爺?shù)?,哪里還會不懂,她一時驚惶地?fù)渫ü蛳?,“夫人,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是夫人救了我,大梅感激夫人,今日大梅什么都沒看見,對任何人都不會說一個字!” 田妙華笑著把她扶起來,“你不用緊張,今日的事你只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好好的回家去準(zhǔn)備嫁人,記得告訴你meimei也把緊口風(fēng)?!?/br> 大梅重重點點頭,她懂,這事不光關(guān)系夫人的秘密,也關(guān)系她的名聲和名節(jié)。 “你我兩次相見也是有緣,我送你一套首飾做嫁妝的添頭,你一定不要推卻?!?/br> 田妙華說著,轉(zhuǎn)頭就看向錢大少爺——大少爺一愣,立刻明了地看向一旁家丁,“還不快去后面找夫人拿套首飾!” 家丁慌忙跑向后院,大梅本不敢讓田妙華破費想要拒絕的,但見拿的是錢家的首飾,便一面愕然原來還可以這樣,一面默不作聲地接受了。 錢家鬧出這么多事來,給大梅點補(bǔ)償也是自然。待大梅拿了首飾,田妙華就遣了一人先將她送回家去,免得拖久了她meimei藏不住而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什么。 田妙華又看向規(guī)規(guī)矩矩候在那里的錢大少爺,說起來大少爺雖然是受了一番驚嚇和委屈,但卻是白撿了個大便宜。田妙華替他解決了錢三,他這原本坐不穩(wěn)的當(dāng)家位子,就算是坐穩(wěn)了。 “錢大少爺——哦不,以后應(yīng)該叫錢老爺了?!?/br> 田妙華笑盈盈地這么一喊,大少爺怔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 錢老爺不在了。 原本錢老爺只是失蹤,一時不能確認(rèn)死亡,他即便當(dāng)了家也依然是大少爺,不能成為老爺。但若錢老爺死了,他自然就是老爺了。 誰都有過猜測錢老爺?shù)氖й櫢碳矣嘘P(guān),但是一來沒有證據(jù),二來那也是錢老爺自找的。錢大少爺跟錢老爺?shù)南敕ㄒ幌蜃卟坏揭黄穑辉敢馊プ肪繘]理由追究的事。 他以大少爺?shù)纳矸莓?dāng)這個家,怕的是萬一哪一天錢老爺回來了,這個家還得交還回去。 田妙華今日的話等于明確的告訴他錢老爺已經(jīng)不在人世,也等于默認(rèn)了錢老爺?shù)乃栏嘘P(guān)。 錢大少爺心中略有些凄然,錢老爺也終于有一天罪有應(yīng)得了。他以為自己會更傷心一點,可事到臨頭發(fā)現(xiàn)自己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氣,他終于熬過來了,熬到自己當(dāng)家,可以改變錢家家風(fēng)的這一天了。 他心中正千轉(zhuǎn)百結(jié)五味陳雜,田妙華的話卻還沒有說完,“我知道這次的事是三少爺惹出來的,聽聞大少爺口碑不錯,想來不會參與這種腌臜事。只是三少爺也是你們錢家的人,他做的事,就是你這個當(dāng)家管理不善。此番妾身無辜遭遇這種無妄之災(zāi),你作為當(dāng)家難道不該補(bǔ)償一二嗎?” 大少爺立刻點頭道:“應(yīng)該的,此事都是由我錢家而起,補(bǔ)償是應(yīng)該……” “五千兩?!?/br> 錢大少爺頓時傻住了。 五千,兩? 錢家著實只是個地方上的小鄉(xiāng)紳,錢老爺又一慣大手大腳,還養(yǎng)著個花錢更多的三兒子。這讓他一時之間拿出五千兩,硬湊雖然也不是湊不出,可是之后這一大家子還要怎么生活? “程夫人,不是在下想要推脫,可是五千兩在下是在是捉襟見肘……” “那行,三千兩。” 錢大少爺剛松下一口氣,三千兩的話家里的銀子加上些珠寶首飾也就…… “加二百畝良田。” 錢大少爺一個不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二,二百畝良田? 這程夫人實在是……太難惹!田地那種東西可是有價無市,除非實在是過不下去否則都只有置辦田產(chǎn)的,哪兒有變賣田產(chǎn)的! 錢大少爺咬咬牙狠狠地瞪向錢三,若之前對他還有些不忍,此時卻當(dāng)真是覺得他死有余辜了! 可是眼前的人他惹不起,就算她獅子大開口,要的也是錢家負(fù)擔(dān)得起的東西,沒至于要他們一家砸鍋賣鐵,他就該謝天謝地了。 錢大少爺咬牙認(rèn)了,此番錢家元氣大傷,怕是好幾年都養(yǎng)不回來了。 田妙華填滿了荷包心情自然也愉快了不少,越發(fā)和氣地對大少爺?shù)溃骸澳阄覂杉彝跍嫣锟h,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日后可要好好相處啊?!?/br> 大少爺欲哭無淚,決意留下家訓(xùn)流傳子孫,世世代代不得招惹程家人。 水榭的五個門人開始捆綁打包錢家的下人和那些江湖人,哪些要賣掉哪些直接處理就等回了落腳點再聽從大總管安排。 田妙華坐回椅子上看著他們忙活,這種事當(dāng)然是用不著她這個大總管動手的。 椅子前面還跪著被花式捆綁的肖燭,為了方便藤條笞打,他的上衣被扒得零零落落,對男人來說略嫌細(xì)嫩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一條條藤條笞痕,紅腫著高高鼓起。 田妙華打量他兩眼,輕笑道:“這么瞧著倒像是有幾分姿色,可惜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妖艷賤貨型的在水榭實在是一抓一大把,她看得都快審美疲勞了,像肖燭這樣不過小有姿色的都還不入流呢。 這么說來,程馳那種款的,看著還……挺新鮮。 田妙華還打算再慢慢折磨肖燭一會兒,突然初雪從墻外飛進(jìn)來,她被安排在家里看家,沒有什么意外狀況是不會擅離職守的。 “姑娘?!?/br> “家里出什么事了?” 初雪上前附在田妙華耳邊耳語幾句,她面露愕然,“將軍回來了?” 程馳不光是回來了,還遇上了大梅的meimei。那姑娘根本沒辦法安心在家里等著,她沉不住氣地在程家附近徘徊等待,于是就遇上了突然提前回來的程馳,還把事情都告訴了他。 現(xiàn)在,他正帶著人往這里趕來。 田妙華看著這滿院子的狼藉扶額,程馳若是來了,眼前這情形哪兒說得清楚? 她思索片刻看看眼前跪著的肖燭,抬腳踢了踢他,“想活命不想???” 肖燭用力點頭,田妙華便起身環(huán)視過院子道:“想活命的現(xiàn)在全部都按我說的做!” 滿院子人開始在她的指揮下雞飛狗跳地收拾打斗之后的一地狼藉,桌椅扶好,酒菜是來不及置辦新的了,直接把地上的菜拾到還沒破的盤子里擺上桌,打掃干凈那些碎掉的碗盤酒壇。 兩個小廝在忙著給肖燭松綁擦臉換衣服,錢大少爺無措地站了一會兒,湊過來問:“我怎么辦?” “對,還有你,綁上綁上!” 程馳帶著人撞開大門的時候,看到的是一排江湖人面向大門站立,站在他們前面的是臉上有個詭異黑印子的肖燭——幸好田妙華踩在他臉上的時候用鞋底碾了又碾,這銀子雖然看起來十分詭異,卻看不太出來是鞋印。 此時的田妙華被反綁著雙手抓在肖燭手上,大門兩旁都是錢家的打手,看起來就像是已經(jīng)久候程馳多時了。 對于眼前這種唱大戲似的情形林燦一進(jìn)門就覺得哪里是不是怪怪的,可惜現(xiàn)在程馳眼里只有田妙華,他心尖兒上的女人一臉驚慌地喊了一聲“程馳救我!”他就立刻氣血沖頭,根本沒有思考能力地沖進(jìn)去,一拳幾乎把肖燭的臉都砸凹了。 肖燭又一次鼻血噴涌著向后飛去,田妙華都沒來得及回頭去看一眼他的臉被砸成什么樣了,就被程馳拉過去一把摁進(jìn)懷里。 她被他身上硬邦邦的肌rou撞得不舒服,想要挪動一下卻被抱得死緊,動都動彈不得。 林燦在他的身后無聲吶喊——你能不能打完了再抱啊!對方還有這么多人呢啊!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廝和大鵬兩人一腳一個,一拳一個,對方不管是家丁打手還是江湖人都跟紙糊的似的一打就倒……啊,剛剛那個明明拳頭還沒打到就倒了!有沒有點敬業(yè)精神了??! 于是林燦陷入了沉思,這特么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田妙華被程馳抱著,他的胸膛挺寬厚的,如果不是抱得這么緊,可能靠起來也挺舒服的。 她能察覺到程馳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像是抱著她確認(rèn)了很久才漸漸停止住,頭慢慢埋進(jìn)她脖頸間,鼻息噴在她脖子上癢癢的。 “程馳……”她的鼻口還被摁在程馳肩頭,說話時聲音悶悶小小的,“先給我松綁好嗎,手腕好痛?!?/br> 這句話果然程馳聽進(jìn)去了,立刻直起身推開她,一旦面對面他頓時又有些說不出話,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還是趕緊低頭去解繩子。 其實那繩子綁的很松,很好解。程馳的腦子大概不足以去思考田妙華為什么掙扎不開,或者她在他眼里就是這么柔弱得連這種繩子也掙扎不能。 解開繩子輕輕地揉了揉田妙華的手腕,當(dāng)程馳轉(zhuǎn)頭去看被人扶起來的肖燭時,眼中便又慢慢燒起一層猩紅的火。 他這么小心翼翼,不知該往哪里擺哪里放,生怕她有一點不高興的女人,這家伙居然敢綁著她! 他放開田妙華向肖燭走去,扶著肖燭的人被他周身仿佛燃燒的火焰嚇得頓時撒手遠(yuǎn)離,生怕火苗燒到自己身上。 肖燭的臉疼得幾乎說不出話,感覺自己以鼻子為中心完全都塌陷成一個坑,可是程馳這架勢實在太嚇人他不得不開口道:“人已經(jīng)還給你了,我不會再招惹你們了,你也——” 話沒說完程馳的拳頭就又一次招呼上來,一拳接著一拳打得人眼冒金星鼻孔噴血——錦地羅姑奶奶救命?。∵@跟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饒他一命的嗎!他要被打死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