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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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倉支彈藥這種東西在國內(nèi)是違禁品,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弄來兩把,子彈也不是很充裕,打一顆就少一顆,結(jié)果打完了一發(fā)子彈連對方的頭發(fā)也沒碰到,今天真他媽晦氣! 最后波哥只能把一切歸為運氣。 眼看大批警察沖了上來,怕死的波哥不敢戀戰(zhàn),往內(nèi)一退,躲進了船艙中,隔著門板喊話:“別過來,我這里有人質(zhì)!” 說完,押著了一個女生堵在船艙門口,一支黑黝黝的木倉口對準(zhǔn)她的額頭。 女生嚇得雙腿打顫,崩潰地哭了出來:“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警察們見到這一幕,只能暫時停下前進的動作。 裴淵伸手拉起路寧,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就在路寧以為他會訓(xùn)自己一頓時,他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關(guān)切地問:“沒事吧!” 路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裴淵今天竟然沒發(fā)火,太稀奇了。 “說話,哪里不舒服?”裴淵見她一直不吭聲,松散的眉頭再次聚攏。 路寧回過神來,搖搖頭:“沒事!” 見她似乎真沒什么大礙,裴淵放下心來,正準(zhǔn)備帶她下船,那邊警方跟波哥的談判也進入了關(guān)鍵期。 警方自然不想放波哥這種犯罪分子走,但波哥手里有八個人質(zhì),他揚言,若是警方不給他準(zhǔn)備五百升的汽油,他就把這八個女人全殺了。 而且說這話時,他就毫不猶豫地劃了推出來的那女生一刀。 讓大家充分見識到他的殘暴和狠毒,這下再也沒人會懷疑他不會真的動手了。 警方猶豫片刻,只能先暫時同意了他的要求,不過借口附近沒加油站,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準(zhǔn)備好,讓波哥等一會兒。 長期跟警方打交道,波哥對警方的伎倆一清二楚,他冷笑一聲,又一刀劃在那女生的右胳膊動脈上:“行,我不急,至于她等不等得起,那我就不知道了!” 刑警隊長瞧了一眼那姑娘不停淌血的胳膊,皺了皺眉,伸手提起錢嫂,指著她說:“一個換一個!” 聞言,波哥躲在門后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換她?你說笑話吧,她也是我們拐賣來的,正好你們把她解救了,也算功德一樁!” 誰都不信這話,若錢嫂不是跟他們一伙兒的,為何會故意把路寧幾個引到這船上,又偷襲路寧。 但瞧波哥的樣子,是真不在乎錢嫂的死活。 刑偵隊隊長有些納悶,他瞇起眼打量了一會兒錢嫂。 她木然地坐在地上,任憑醫(yī)生給她包扎傷口,當(dāng)消毒液倒在她的傷口時,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似乎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對于波哥的話,她更是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沒有任何的直覺,只會聽命行事。 “你叫什么名字?”隊長走到她面前,彎腰蹲下,平視著她問道。 錢嫂抬了抬眼皮子,目光在他身上的警服上逗留了幾秒,隨即又垂下了眼瞼,不言不語。 她似乎對她接下來的處境也沒有任何的擔(dān)憂,或者說,她壓根兒不關(guān)心她自己的處境。 隊長憑著自己豐富的辦案經(jīng)驗,直覺地意識到這里面有問題。 不過這會兒不是追究錢嫂身份的時候,那個女生被劃破了動脈,再不止血,很快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他站起身,朝船艙里喊話:“我來換她!” “呵呵,你當(dāng)老子是傻的,讓你來,引狼入室?”波哥輕嗤一聲,嘲笑道。 在把官方的船只調(diào)集過來之前,絕不能放他們走。 刑偵隊隊長沉聲問道:“汽油一時半會我們是真弄不了,你究竟想怎么樣才肯放了她?” 波哥眼一瞇,從門縫里張望過去,瞅了一眼路寧,伸出食指指著她說:“換人?可以,就她了,把她綁過來我就換!不然,等這個倒下了,我就只能再拉一個出來了?!?/br> 若不是她浪費了他們的時間,興許他們早跑遠了,哪會跟警察撞上。 波哥絕不會承認他這是在遷怒。 刑偵隊隊長下意識地扭頭看了路寧一眼,對這個小姑娘他也記憶深刻,剛才他也瞧見了路寧跟這群亡命之徒動手,平心而論她的身手算不錯了。不過這還不是讓刑偵隊隊長驚艷的地方,他意外是她的潛力。 外行人或許會覺得這小姑娘身手了得,不過作為曾經(jīng)的全國散打冠軍,路寧的表現(xiàn)在他眼里只能用差強人意來形容。這姑娘之所以能跟這群人販子針鋒相對卻又不落下風(fēng),更多的是因為她優(yōu)于強人的反應(yīng)速度和精確的準(zhǔn)頭,而不是戰(zhàn)斗的技巧和節(jié)奏。若是遇上格斗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她很快就會落入下風(fēng)。 不過這就足夠了,只要對這姑娘進行系統(tǒng)的培訓(xùn),他相信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警員。 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裴淵眼一瞇,擋在路寧面前,不客氣地說:“警方的職責(zé)是保護無辜的受害者,她也是受害者!” 刑偵隊隊長瞥了一眼以保護者姿態(tài)自居的裴淵,輕笑一下,目光直接越過他,看向路寧:“想不想跟我學(xué)更好的格斗技巧?” 路寧抿嘴沒做聲。 他笑了笑,指著自己說:“我叫成杰,若是你想學(xué)格斗技巧,可以來安城警局,不,我下個月要調(diào)到a市了,歡迎你來找我!” 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裴淵冷哼一聲,依舊攔在路寧面前。 不過成杰卻并未如他所預(yù)料的那樣,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 他大踏步走到了甲板中間的空地上,把木倉遞給了一旁的警員,然后示意對方給他綁上繩子。 看到這一幕,大家也知道他想做什么了。 路寧探出一個頭,看了他一眼,突兀地出聲說:“我去!” “你瞎說什么?”裴淵扭頭一把抓住路寧,“這可不是駱桓那樣的小混混,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你找死!” 路寧認真地看著他,像是在向他做保證:“你放心,我絕不會有事的!” “你……”裴淵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別過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半晌,粗暴又直接地說,“我不允許!” 那邊,成杰也回過頭,爽朗一笑說:“小姑娘,保護市民是警方的責(zé)任,每個人的性命都一樣珍貴,我們不可能答應(yīng)讓你去換她!” “如果以我一個換她們八個人呢?”路寧目光堅定地問道。 一個換八個,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成杰望了一眼船艙口那個唇色發(fā)白,開始昏厥的女生,心里天人交戰(zhàn),讓路寧過去,她還有救,再遲一會兒,她多半就要喪命在此了。 可要讓他為了救她把另外一個小姑娘推入火海,無論是他的良心或是他的職業(yè)cao守都不允許他這么做。 半晌,成杰堅決地拒絕了她:“不行!” 說完吩咐旁邊的警察給把他的手腳都束縛住,然后往船艙口走過去,說:“我來換她,你們的目的求財,想來也不想鬧出人命,讓這事無法收拾吧。我是安城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做人質(zhì),我比她更有用!” 但波哥完全不接他這一招,拿起手木倉就朝他的腳邊開了一木倉:“你也比她更耐打,老子瘋了才會找一個警察做人質(zhì)!你再上前一步,這木倉子問候的就是你的腦袋了。” 看他這兇悍的模樣,成杰沒轍,只能無奈地退了回去。 路寧適時的上前游說他:“讓我去吧,我不會有事的,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 “他們也不是傻子,沒聽他要求把你的雙手雙腳都捆起來嗎?”裴淵沒好氣地潑她冷水。 路寧看了一眼船艙的方向,壓低嗓門,用只有附近幾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繩子綁不住我,我有辦法解開!” 裴淵斜了她一眼:“行了,有這么多大男人,哪要你一個小姑娘逞能!” 說完他扭頭看著成杰:“這個人對警方的人很警惕,這里就我一個男人跟警方無關(guān),讓我去交換那幾個女人,你們跟他說明我的身份,他會同意的!” 傻子才不同意呢,抓住裴淵這么個大富豪,光是贖金就能讓波哥幾個吃香喝辣一輩子。他們不停地拐賣婦女,求的不就是錢,這會兒裴淵這個有錢人自動上門,他們焉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 成杰意外地看著裴淵,沒想到他會這么熱血,看來大家對有錢人的偏見也該改改了。 裴淵也覺得自己瘋了,竟會提出這么個破要求,偏偏提出這事后,他還沒有后悔的感覺。 “不行,你去不行的,我去!”路寧急了,她可是有壓箱底的保命絕技,裴淵一個普通人湊什么熱鬧。 不過大家都忽略了她的意見,成杰去跟波哥溝通了,要求放了八個女人。裴淵扯開胸口指了指里面的防彈衣,安慰她:“放心,我穿這個呢!再說,我這個大財主,他們可舍不得傷害我!” 見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路寧咬咬唇,突然一腳跳下了船,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影。 裴淵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愣了幾秒,他無奈地搖搖頭,這小沒良心的,也不想想,他這是為了誰。 不過這樣也好,她離開了這是非之地,他也能安心做事。 不出所料,波哥果然同意了成杰的主意,答應(yīng)換人。 換人的過程很順利,波哥拿出手機對比了一下網(wǎng)上的照片,確定了裴淵的身份后就爽快地把那個受傷的女生送了過來,等裴淵過去后,他非常守信用地把另外七個女人也送了出去。 對待裴淵,波哥幾人的態(tài)度還不錯,非但沒虐待他,除了沒松綁,幾乎把他當(dāng)座上賓對待了。 當(dāng)然,他們的要求也變了,除了汽油的要求不變外,又額外增加了一條,讓裴淵家在今晚十二點之前拿一百萬美金贖他。 裴淵很配合的在他們的監(jiān)視下給羅助理打了這個電話,讓他湊錢,并不要把這事通知他的家人。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時間,為了裴淵的安全,警方那邊盡量拖延時間,一邊尋找波哥幾人的破綻,一邊尋思應(yīng)該怎么解救出裴淵。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暗下來。 波哥看了一眼黑沉下去的天色,心里隱隱有些不安,這些警察雖然已經(jīng)下了船,潛伏在岸上,但這并不能讓他放心。 其實他也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走人,只是警方一直拖著他,不給汽油,他沒法走,而且他心里也實在舍不得放棄那即將到手的一百萬美金。 不過波哥經(jīng)驗老道,他雖然貪婪,但不愚蠢,很快就做好了兩手準(zhǔn)備。 “讓那些警察送幾桶油來,油沒送來就抽他們車?yán)锏?,能抽多少是多少,不然我們就同歸于盡!” 成杰聽到這個要求,凌眉一揚:“這家伙倒是謹(jǐn)慎,已經(jīng)拖得夠久了,不能逼急了他。他要汽油,答應(yīng)他,先給他一部分,安撫住他!另外,讓海上接應(yīng)的船只準(zhǔn)備好,今晚隨時行動。” 得了汽油,波哥立即讓張老七把船開到離海邊幾百米外的海中。這個距離警察就是想無聲無息地對他們做點什么也沒辦法。 吃過晚飯,為了保持大家的精力,波哥讓大家分成兩組,輪流值夜和休息。 晚上八點左右,波哥趴在桌上,翻了個頭,睜開眼問光頭:“你聽見聲音沒有?” 光頭打了個哈欠,迷茫的搖搖頭:“沒有啊!” 波哥皺眉,難道是他聽錯了? 想了想,他還是不放心,扭頭對光頭說:“你再帶人檢查一遍!” 光頭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介于波哥在船上的絕對領(lǐng)導(dǎo)地位,他還伸了個懶腰站起來,拿起手電筒,帶上劉子,沿著甲板,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轉(zhuǎn)了一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正要回去跟波哥匯報,突然聽到旁邊劉子發(fā)顫的聲音:“光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船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 光頭一手電筒拍到他頭上:“你才不大對勁兒呢!” “不……不是,你瞧,這船是不是在下沉!”劉子指了指腳下。 光頭把手電筒往腳下一照,仔細盯著,這一看,頓時駭了一大跳,他飛快地跑進船艙,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波哥,船在下沉!” 他的話剛說完,那邊張老七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波哥,不好了,船進水了,艙底都是水!” “怎么回事?”光哥一把抓住他的領(lǐng)子,憤怒地問道。 張老七也懵了,他一發(fā)現(xiàn)船進水了就立即跑來告訴波哥,哪還記得其他,而且這大晚上的,光線暗,要排查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