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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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已知道李喬與帕兒作假?”潯陽那點(diǎn)小心思如何瞞得過她的父親。 “女兒碰巧曾聽說帕兒有個(gè)青梅竹馬的意中人,猜想不該是李喬罷了?!?/br> 慎王微微點(diǎn)頭,本想與告誡她今日之事莫要外傳,轉(zhuǎn)而一想,他的女兒又豈會(huì)不知事情輕重,便沒有將話說出口。 “父親?!睗£枂柕?,“今日您與唐近商議出使烏蘭之事,可有什么結(jié)果?” 想起烏蘭之事,慎王的心情稍稍轉(zhuǎn)好。雖然差事還沒爭下來,但有了唐近的幫助,此事已十拿九穩(wěn)。幸好當(dāng)初沒有殺了他,唐近就像是一把沒有開刃的刀,只要再加以磨礪必成大器。 “此事你不必?fù)?dān)心,為父有另一件事情要交給你?!?/br> “何事?”潯陽一聽父親要交派差事給她,心中不禁竊喜。 “這些年為父忙于政務(wù),你母親又是個(gè)好脾氣,以至王府幾處田莊疏于打理,往后這些莊子便由你來管?!?/br> 第26章 青樓 潯陽昨夜還沒能從父親那兒問出出使烏蘭的計(jì)策,先被打發(fā)回房休息。翌日一醒又惦記著打理田莊之事,清早便去了賬房翻查王府食邑的賬目。府里每年都能得陛下賞賜食邑,但這賬卻是一年不如一年,好幾個(gè)莊子甚至入不敷出。密密麻麻的賬目看得潯陽腦袋隱隱作痛,想想紙上談兵怕是無用,便帶著瑞香她們走了兩個(gè)附近的莊子。 農(nóng)桑之事以往潯陽從未上過心,母親更不曾教過她,是以這趟走下來仍舊沒個(gè)什么頭緒。倒是瑞香提醒了她,慶國公夫人持家有道,國公府的莊子也欣欣向榮,不妨去請教請教。 潯陽與慶國公家關(guān)系本就甚篤,慶國公夫人也一直待她不錯(cuò),向她請教倒也合適。 馬車在慶國公府門口停下,托門僮去向彭夫人通傳,她便趁此賞賞國公府的桃園。 門僮卻是先去給彭四郎捎了信,揣著賞銀樂呵呵又去往彭夫人的小院。 人面桃花相映紅,彭四郎見到潯陽時(shí)腦海里只剩了這一句?;ㄩg的潯陽仿似和那桃樹桃花融成了同一道景,像一株得了天地之靈的桃樹,更像掌管這片桃花林的仙官。 潯陽正聞著花香,忽見地上有一人影,瞧那輪廓便猜著是彭四郎,回眸朝他一笑。 花影下那裹著日暉金衣的笑靨,彭四郎終身都不曾忘卻。 “彭夫人還在忙嗎?”其實(shí)潯陽心里清楚,彭四郎來了,只怕彭夫人不忙也會(huì)先忙一陣子。 “嗯,還請郡主稍候。” “無妨?!睗£柹焓纸幼×艘黄溆ⅲ肫鹆藰O愛吃桃子的玥言,便問道,“玥言可在府里?許久不見她了。” 彭四郎聞言卻是一愣:“郡主不是昨日才邀了玥言過府小敘嗎?” 潯陽也愣住了,她昨日惦記著唐近的事,何曾邀過玥言。 “來人,去柳翰林府上問問,小姐可去找柳三小姐了。”彭四郎心中騰起一絲不妙,玥言近日總是一早出門,至晚方歸。每每歸家總帶著一臉笑意,她次次都說是與好友相約,他們也不曾懷疑。 “出什么事情了嗎?” 彭四郎并不把潯陽當(dāng)外人看,便與她說了情況。 “許是她昨日記岔了,去了別個(gè)友人府上而已,彭公子別太擔(dān)心。”潯陽寬慰道。 彭四郎微點(diǎn)了頭,但是心中仍舊憂慮。玥言純良,京中卻有太多心懷叵測之人,他怎能不擔(dān)心。 派去柳府的小廝還沒回來,倒是綠桐的丫鬟先送了信來。 彭四郎接過那封繪著梧桐帶著花香的信,悄然看了一眼潯陽。他與綠桐常以書信切磋詩文,雖說光明磊落,但也怕潯陽多想。 潯陽倒沒多想什么,只是覺得那棵梧桐甚是傳神。 彭四郎正要將那信收進(jìn)袖中遲些再看,送信的丫頭又補(bǔ)了一句:“我們姑娘說事態(tài)緊急,請彭公子務(wù)必即刻閱之?!?/br> 綠桐不是沒分寸的人,她說緊急必定是要事。彭四郎又擔(dān)憂起綠桐的安危,立即將信拆開。 潯陽也不免擔(dān)心,蘭亭舟雖是清白雅趣的歌舞坊,但也難免遇上視王法規(guī)矩如浮云的世家紈绔。柔弱如綠桐,哪里斗得過他們。 彭四郎看罷信箋便坐不住了,吩咐小廝備馬,急急出門。潯陽還是第一次見到京城第一公子這般失態(tài),便將他揉成團(tuán)的信又再展開。 這下潯陽也坐不住了,立刻追了出去攔住已跨上馬背的彭四郎。 綠桐傳信,說看見玥言穿著男裝,和榮慕一同進(jìn)了綺香坊。 綺香坊與蘭亭舟一街之隔,蘭亭舟是京城第一歌舞坊,而綺香坊則是京城第一青樓。 國公府千金竟去了那等地方,彭四郎如何能不氣。 “彭公子且冷靜?!睗£柪×伺硭睦傻捻\繩,細(xì)嫩的手心割得生疼,強(qiáng)忍著道,“切不能中了榮慕的圈套?!?/br> 彭四郎醍醐灌頂,榮慕與他們慶國公府早有過節(jié),拐騙玥言入青樓定是為了辱他們慶國公府的顏面,貿(mào)然去綺香坊只怕正中他下懷。 “綺香坊背后有黑白兩道的勢力,榮慕定也不敢在那里尋釁,我們不妨先去找綠桐問清情形,好好計(jì)議?!?/br> 蘭亭舟與慶國公府相距不遠(yuǎn),綠桐一直守在窗邊盯著綺香坊,為此還推了位貴客。 彭四郎在蘭亭舟前停了馬,看了一眼花團(tuán)錦簇的綺香坊,攥著拳極力克制心中怒火,疾步上樓去找綠桐。 潯陽環(huán)視樓內(nèi)諸人看著彭四郎的異樣目光暗暗皺眉,這些好事者只怕又要杜撰什么所謂佳話了。 待她上了樓,綠桐已在向彭四郎敘述情況了。 說來也是湊巧,她本是應(yīng)邀要去李侍郎府上奏琴,臨出門時(shí)瞧見了榮家的馬車。原本倒也沒多想,只是正巧聽見了有女子說話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仔細(xì)一看竟是穿了男裝玥言。因著此事關(guān)系玥言與國公府的名聲,綠桐不敢傳口信,只得推了李侍郎,修書告知彭四郎。 “多謝綠桐姑娘相告?!迸硭睦尚闹忻靼祝钍汤蔀槿税缘?,今日綠桐推了他約,來日定是要加倍賠罪的。 “彭公子何須客氣,我與玥言雖非至交,也算相識(shí),怎忍心見她為歹人所欺。”綠桐問道,“彭公子可有法子接玥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