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溫智南見女兒回來,便說了溫mama中午的時候醒了一會,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總體來說,沒什么事了,只要好好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溫桐看著病床上的母親,心里那塊大石總算放下了。 溫智南坐在旁邊,看到自個寶貝女兒眼角的青黑,一陣心疼,他道,“你回去睡會,這里有爸爸就夠了。” 溫桐終究抵不過父親的勸說,帶著滿身疲憊打的回了公寓,回到家門口的時候,赫然那兒放了一張貼了快遞單的紙盒,收件人正是自己的名字。 她疑惑的蹙了蹙眉,誰會給她寄快遞? 溫桐開了門后把紙箱抱了進去,有些沉,并沒多想,然而打開的那一瞬間,卻讓鎮(zhèn)定自若的她臉色也白了幾分。 一雙紅色的繡花鞋子安安靜靜的躺在盒子里,卻顯得十分詭異恐怖,鞋盒上還用了紅色的大頭筆寫著:送你的,希望你會喜歡。 ------題外話------ 卷卷今天2次pk了哎,你們今天踴躍評論下下哦,卷卷看到會給你們點小獎勵噠。 謝謝182…。9942和玲兒與志,七七,雨夜送的花花。么么噠辣,謝謝乃們支持。 ☆、048不厚道 溫桐沉了沉眸,很快便冷靜下來,知道她住這里的人并沒有幾個,腦中突然閃現(xiàn)一個人的身影,接著她漫不經(jīng)心的道:“果然有病。” 如果換做別人突然收到一雙紅色繡花鞋,通常已經(jīng)嚇得心緒不寧了,只見溫桐把盒子蓋好后扔進了垃圾桶,去衛(wèi)生間沖了一個澡,回房調(diào)了個鬧鐘后補眠去了。 夜幕降臨,西邊只剩一抹殘紅。 差不多六點多的時候,白芷素意識就清醒了過來,不過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是右手骨折,全身上下也有幾處淤青,她情緒顯然有些激動,直言要找黃蘭芳算賬。 此時,溫桐帶著做好的雞湯和飯菜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自個父親一臉小心翼翼的安撫著床上的母親,“你跟那種人生什么氣,快躺好?!?/br> 白芷素氣的直翻白眼,手指戳著溫智南的胸膛道,“就是因為你處處忍讓才惹的禍?!?/br> 溫志南的忍讓,并不是因為他懦弱,只是考慮到本身的關(guān)系,也希望兩家能夠友好的相處,但是他的忍讓,卻讓溫海坤那一家子變本加厲,這么多年過去,他也是看透了他們的本質(zhì),心也涼了,不再有什么奢望。 溫桐從病房門口進來,“爸,媽?!?/br> “小桐來了?!?/br> “恩,煮了雞湯帶過來?!睖赝┌驯仄糠旁谧郎希值?,“媽身體感覺怎么樣?” “好多了,唉?!?/br> 白芷素看著溫桐,她女兒的身子骨明顯又清瘦了很多,加上工作又還沒穩(wěn)定下來,她還出了意外,溫桐忙里忙出,眼里頓時塞滿了心疼。 “媽,喝雞湯。”溫桐知道母親的心思,但是她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所以并不想說什么,“爸,你也喝。” 溫桐倒了碗雞湯遞給了溫智南,兩老也不再討論敏感的話題,病房里頓時充滿了一陣溫馨。 突然,溫桐手機設(shè)置的短信鈴聲響了,她拿出來看了兩眼,又默默的把手機踹回了兜里。 沒多久,趙佳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帶著一籃水果出現(xiàn)了,她昨晚玩得很晚,所以第二天是請了半天假在家里睡懶覺的,醒來后她母親便讓她下午下班后過來探望一下,期間她給溫桐發(fā)了短信問了地址,下班就趕了過來了,如今看到白芷素并沒什么大礙便松了口氣。 “阿姨,看到你沒事,我整個人都蓬蓽生輝了?!壁w佳道。 溫智南瞅了眼過去,這孩子用的啥成語? 被瞅的不好意思的趙佳,“嘿嘿,叔叔,阿姨,好久不見你們,看我激動的都不會說話了?!?/br> “是挺久了,你父母他們還好吧?”白芷素笑笑,像是知道趙佳的性子那般,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以前咱爸媽不是天天鬧著要離婚嘛,現(xiàn)在啊,兩人如膠似漆的我都受不了了。”趙佳說的一臉嫌棄。 趙佳身為宣傳部的副經(jīng)理,那嘴像是灌了蜜糖那般,逗的溫爸爸溫mama臉上笑容不減。 與溫家兩老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趙佳一臉好奇狀看向溫桐,“小桐,聽說你報警把你那個大娘抓起來了?” 溫桐拿起一個蘋果準(zhǔn)備要削皮,她從容的嗯了一聲。 然而,這淡淡的回答著實把兩老給嚇了一跳。 溫智南沉默了會,眼皮跳了兩跳,道,“那你大伯豈不是要翻天了?” 他不是不了解他大哥那暴脾氣,稍微不順心就發(fā)火,然而,他轉(zhuǎn)念想想,他閨女似乎也很不厚道來著。 不厚道的溫桐,“我應(yīng)付的來?!?/br> 白芷素一聽自個女兒給自己出氣了后,心情頓時豁然開朗了,對溫智南道,“孩子他爸,丑話說在前頭,這回說什么也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免得讓他們覺得我們真那么好欺負(fù)?!?/br> 趙佳在旁點了點頭,這話不假,人善被人欺。 溫智南,“……”他倒不是反對這么做,而是覺得以溫海坤的性子,要是在他們身上討不到好處的話,肯定會去他們母親蔡如蘭那邊告狀的。 蔡如蘭偏愛大哥和小叔一家,對他從來不冷不熱的,有時候連話都不愿跟他多說兩句,她要是聽說這件事的話,肯定會找上門來的,那才是最麻煩的。 不過他閨女既然做都做了,身為父親的他,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這時,溫智南放兜里的電話響了,他悶悶著一張臉拿出來看了看,不過看到來電顯示后他眉目都順開了,“喂,是梓輒???” “恩,是我,叔叔,阿姨的情況怎么樣了?”電話對面,宋梓輒富有磁性的嗓音響開。 溫桐的表情閃過一絲驚愕,削蘋果的動作猛的停頓,他,他什么時候要了她父親的電話? …… ------題外話------ 有的讀者說劇情發(fā)展慢了,其實我想說我舍的點正在展開中,所以也不是拖劇情,我的文,后面才是精彩。要是劇情發(fā)展太快,后面還有什么看頭?⊙﹏⊙ ☆、049謝怡心 溫智南是覺得宋梓輒是個不錯的青年才俊,看起來年紀(jì)輕輕,卻沉穩(wěn)富有內(nèi)涵,那會趁著溫桐去交費用,兩人便聊上了。 他老人家的感覺就是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聊得來的朋友了。 “沒什么大礙了,你的關(guān)心我會轉(zhuǎn)達的。” “好好好,有時間我們一定要切磋切磋。” 一向沉默不多言的父親居然會與宋梓輒談的這么來? 事情的真想只有一個,宋老板真是無孔不入。 就算人不在,也要侵占某人的生活點點滴滴,讓她隨時隨地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 趙佳一副快哭的表情,他們的jian情終于真相大白了,原來他們不食人間煙火的老板眼光毒辣的看上了她的發(fā)小,而她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做了一次媒婆,引了線。 他們老板速度真快,這么快就見家長了。 “小桐,你和老…” “沒有?!?/br> 回答的這么迅速,分明就是欲蓋彌彰,趙佳小公舉顯然是不相信的。 一會,溫智南便掛了電話,白芷素因為好奇,所以便詢問情況了,了解了之后便道,“小桐啊,改天你一定要好好謝謝你這名朋友,像這么熱心的青年,可不多了。” 溫桐有些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削好蘋果之后遞給了病床的母親。 她去洗手間洗了下手,出來后拿出手機,還是回了某人發(fā)來的短信:宋老板,你又刷新了我對你的概念。 正在美國處理公事的禁欲清冷系的男人收到短信后,淡眉一挑,回:過獎,這也是托溫小姐的福,讓我又新學(xué)了一個技能。 溫桐,“……”功力不夠,連對方的一丟丟血條都沒能擊下。 病房里氣氛融洽,他們又聊了一會,最后是白芷素精神還有些不佳,所以便躺下休息了,溫志南在旁靜靜的吃著女兒煮的飯,趙佳則拉著溫桐在醫(yī)院樓下的大花園坐了一會。 透過那不高的圍墻,可以看到城市外面的車水馬空,燈紅酒綠,人流如潮,行走匆匆,倒是有些亦真亦幻的錯覺。 與趙佳分手后,溫桐也準(zhǔn)備上樓。 白芷素的病房是vip的,這醫(yī)院好點的病房是在大樓b棟,那邊環(huán)境比較清靜,住的一些病人都是家庭條件比較好的。 溫桐走回去,期間看到一個有點胖的護士在吃力的推著裝著很多洗干凈的床單被褥的車子,她便也上前幫忙推了一把。 護士笑的很熱情,連忙說了聲謝謝。 這時,醫(yī)院的電梯門一開,因為那推車堵了一半的門口,所以電梯的人出來之后都看了一眼。 “溫,溫桐?” 出來后,那個踩著裸色細(xì)跟高跟鞋的女人沒想到,自己這隨意一瞥,倒是看到了在推車歐昂便站著的,一個她以為永遠(yuǎn)也不會再見的人。 她安安靜靜的站著,淡婉的眼眸,嘴角輕抿,像極了在風(fēng)中搖曳卻安之若素的雛菊,清淺透著疏離。 溫桐顯然也有些吃驚,但很快便收斂了眼底的情緒,她對著喊自己的名字的女人微微一笑,“謝怡心,好久不見。” 謝怡心從來沒想過會在這種巧合下碰到溫桐,她似乎過得很好,并沒有因為那件事而一蹶不振,反而,比起之前,更奪目了一些,就像一塊快被雕好的璞玉,正流轉(zhuǎn)著著屬于自己的絕世風(fēng)華。 “是好久不見…”謝怡心聲音似乎有些顫抖,她又輕輕地問了句,“你,過得還好嗎?” 盡管從現(xiàn)狀知道溫桐過得并不差,但是她心里卻希望能從溫桐嘴里聽到一個不一樣的回答。 溫桐笑意不減,輕輕地恩了一聲。 “表姐,你認(rèn)識她?”一旁,打扮的美麗時尚的王雪聲音就像帶了刺那般尖銳,她又怎么會忘記眼前這個女人,害她出糗就算了,最后還在宋老板面前丟人現(xiàn)眼。 她表姐謝怡心,qm工作室里的頂尖設(shè)計師,拿過無數(shù)的服裝設(shè)計比賽獎項,平時她穿的qm工作室設(shè)計的一些限量版衣服,也是托謝怡心的福才拿到手的,謝怡心這次因為她母親生病住院了才從帝都過來探望一下的。 溫桐聽著這聲音,目光終于看到了一旁的王雪,過了好半會,她才想起這個人。 “恩,她是我朋友,怎么了?”謝怡心道。 王雪嗤之以鼻,也不想說自己的黑歷史,“沒,沒什么?!敝皇切睦镉X得,她表姐怎么會和這么沒品位的女人做朋友。 溫桐不以為然,看著胖護士把推車推了進去,她道,“我先上去了,拜拜。” “溫桐,等一下,那個…我會在b市待兩天,要不抽空出來喝喝茶?”謝怡心看溫桐要上去,便問。 “不了,我最近很忙,可能沒時間?!睖赝┬χ芙^,她心里是有些不想和謝怡心有什么聯(lián)系的,其次,她也并沒有說謊,她是很忙,所以沒時間也是真的。 于是,電梯門一合上。 一堵墻,又把她們給隔開了。 王雪卻反感溫桐這淡漠的態(tài)度,張嘴就道,“切,她以為自己是誰啊,搞得那么大牌,好像很了不起似得?!?/br> 謝怡心微微瞇眸,并未說什么,沉靜了好半會之后才踩著高跟鞋離開。 王雪跟上去,繼續(xù)道,“表姐,你怎么跟那種人做朋友???” 謝怡心的腳步一頓,她看著王雪,表情有些冷,又似乎帶了一絲嘲笑,朋友?或者以前是,又或者,她們從來就不是朋友,而是競爭對手,一個,她做夢都想打敗的對手,不管是在設(shè)計上,還是在情場上,然而最后曲終人散的結(jié)局罷了,她卻依然什么也得不到。 這時,在聽到王雪這么輕視溫桐的時候,她卻覺得王雪有些可笑,便道,“你沒說錯,她確實很了不起?!?/br> 王雪臉色瞬間漲的通紅,根本沒料到謝怡心會這么說,得知謝怡心可能生氣了,所以便不敢再多言,看著謝怡心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遠(yuǎn)了,她才嘀咕了一句,“那么了不起,還用得著待在b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