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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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說不是,戚言信了,但他不信,這一定就是個夢。 在夢里,病毒爆發(fā),同學感染成了喪尸,兄弟感染成了基友。 基友擁吻得很投入,而且連吻帶摸,已經(jīng)到了可以掃黃的地步,但他卻不敢打斷。后續(xù)生存還要仰仗那兩位的戰(zhàn)斗力,他只能默默忍耐,乖巧等待。 ——這個夢中的世界啊,對手無縛雞之力的直男太殘忍了。 第63章 破鏡重圓 情到深處,還是戚言踩了剎車。彼時,宋同學的魔爪已經(jīng)伸進戚言衣服,很是火急火燎地亂摸一氣,幾乎要幫他把上身的汗都擦干了。要不是被戚言按住,下一步就不知道往哪里探索了。 宋斐沒摸盡興,眼睛眉毛都皺到一起,不甚開心。 戚言發(fā)現(xiàn)連這樣的宋斐,他都能看得心花怒放,明明想無奈嘆氣的,可話一出口,就成了呢喃:“飽暖思yin欲,這又餓有冷的,就別狂野了?!?/br> 宋斐訕訕收回爪子,悶悶道:“看得見吃不著,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于此啊。” 戚言朝窗戶方向揚揚下巴:“人世間最痛苦的在那兒呢?!?/br> 隨著戚言所示方向看過去,一抹凄涼背影映入眼簾。 宋斐囧,剛才吻得太投入,完全忘了旁邊還一位觀眾,現(xiàn)在一回味,后知后覺地就有點羞澀了,不過還是強撐著假裝自然地呼喚對方:“小何?” 何之問背對著兩位戰(zhàn)友,頭也不回,仿佛明月上有佳人翩翩起舞,完全移不開視線:“那個,當我不存在就行,你們繼續(xù),開心就好?!?/br> 如此善解人意更讓宋斐過意不去了,連忙自告奮勇:“我知道你現(xiàn)在肯定有點懵,我給你全面講一下我和戚言的關系……” “不用!”何之問的拒絕斬釘截鐵。 宋斐不樂意了,一個趙鶴是這樣,兩個何之問也是這樣:“你們二班同學怎么對這個世界沒有一點好奇心!” “……”正因為他們留戀這個世界,所以才不想被拽進新世界的大門啊! “其實我和戚言……”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戚言見過藏著掖著怕出柜的,從沒見過還有追著喊著要出柜的,見過拐彎抹角打探朋友的,從沒見過朋友主動說還捂著耳朵不聽的,眼前這對關系倒置的戰(zhàn)友完全就是奇葩。 可就是這樣的奇葩,反倒讓他有了一種空前的輕松感。 或許是情況已經(jīng)壞到不能再壞了,跟隨時可能被喪尸啃食想比,哪怕對著全世界喊我他媽喜歡男的,也無足輕重。說句不好聽的,誰管你啊,你要喊一聲我有面包,興許還能招來點覬覦者,同性戀這個,既沒人跟你爭,也沒人有閑工夫過來吐槽。 這是最壞的時候。 又好像,也沒那么壞。 戚言把仍在折磨何之問的宋斐攬過來,揉亂了對方的頭發(fā),語氣輕柔:“咱倆現(xiàn)在就算和好了唄。” 宋斐白他一眼:“不然呢,我還給你頒個復合證書?” 戚言黑線,剛想吐槽一句你就正經(jīng)不過兩分鐘,話到嘴邊忽又打住,最終什么也沒說。 宋斐已經(jīng)做好被懟的準備了,甚至連反嗆的語言都已經(jīng)組織好,結果戚言不按套路出牌,憋得他這叫一個難受:“你剛才是不是想說什么?想說就說,別控制,我承受得住。” 戚言囧,宋斐那急切的表情何止承受得住,完全寫著“我他媽非常期待”啊。 但他不想走回老路了,宋斐是個隨性的脾氣,凡事憑感覺走,然而戚言不是。吃過的虧,他會記住,絆倒的石頭,他會繞開,一個坑里栽兩次,不是他的風格。王輕遠說他不尊重宋斐,那從跟現(xiàn)在開始,他就要學會尊重:“以前是我不對,總單方面要求你跟著我的節(jié)奏來,沒有換位思考。其實,你有很多地方都比我嗷——” 何之問雖然又恢復了賞月姿態(tài),但豎著耳朵一直聽呢。準備記下一些動人語句以便未來自己追愛的時候借來就用,但這個“比我嗷”是什么意思??!這年頭談戀愛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你干什么!”嗷完的戚同學原來還有后話。 何之問實在耐不住好奇,回過頭,就見宋斐用比之前擰自己臉更粗暴的動作在蹂躪前……呃,現(xiàn)任的臉。 “摳下你的人皮面具。”宋同學振振有詞,“你不是戚言,戚言不可能承認錯誤,更不可能說出之前有眼無珠沒有意識到我宋斐其實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美男子這種話。” 戚言、何之問:“本來也沒說!?。 ?/br> 沒好氣地拽下來宋斐的爪子,戚言算是明白了,就不能跟宋斐來層層推進,直接簡單粗暴給一句結果就行:“我以后不懟你了。不管我們之間再有什么分歧,我發(fā)誓,都會和你好好商量著來?!?/br> 宋斐被戚言破天荒的柔情弄得有些恍惚,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不太確定地重復著:“你發(fā)誓?” 戚言垂下眼睛,好半天,才重新抬起,定定看著這個可能要跟自己糾纏一輩子的家伙,一字一句,深沉而堅定:“我盡量?!?/br> 是現(xiàn)實,宋斐可以確定了。 “那我也發(fā)誓,以后再不混日子,跟一樣奮發(fā)上進!” “真的?” “我爭取?!?/br> “……”男朋友是個小心眼腫么破?戚言的答案是,忍著吧。 二十歲的愛情就像六月份的天氣,今天晴,明天雨。宋斐不知道他們這一次能好多久,又能一起走多遠,但他希望能再久一些,再遠一點。他沒辦法對未來負責,只能珍惜現(xiàn)在。 戚言不知道宋斐的心思,不過以他對宋斐的了解,那人八成不會想太遠。但是沒關系,自己再也不會放手,也不會再給對方機會跑掉。有人命里犯桃花,有人命里犯小人,他命里犯宋斐。犯就犯,挺好的。 出透了一身汗,緊張時不覺得什么,這會兒涼下來,就覺出了衣服的濕冷。明明已經(jīng)關嚴的窗戶,卻仍好似不斷有風溜進來,戚言揉揉鼻子,最終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宋斐這才發(fā)現(xiàn)不妥,連忙說:“不行,你得把衣服脫了?!闭f完上手就要幫戚言扒。 戚言連忙往后躲,他根本沒帶換的衣服,這教室沒電沒暖氣的,濕衣服也比沒有強啊。 宋斐一連兩下都沒逮住人,大概明白了對方的顧慮,沒好氣道:“沒讓你全脫,把里面衣服脫了,就留外面羽絨服?!?/br> 里層衣服是濕的,羽絨服還是干燥的。 戚言原本仍是想挺著,可越來越感覺從衣服里面往外冒冷氣,思來想去,還是脫了。待重新穿好羽絨服,尚未適應皮膚直接接觸羽絨服里襯的奇怪感覺,就發(fā)現(xiàn)宋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心一哆嗦,立刻四下環(huán)顧,生怕那人又作妖。 嘩啦。 “阿嚏——” 宋同學果然不負眾望,電光石火間就扯下了整個窗簾。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復,窗簾布一點沒糟蹋全部罩到了他的頭上,掙扎半天,才在積滿灰塵的破布底下露出頭:“阿嚏——呸,呸,這多少年沒洗了!” “從這個校區(qū)建成掛上估計就沒洗過,”何之問好心科普,“我們自習都躲著它,碰一下抖下來三斤灰,你弄它干嘛?” “保暖啊,”宋斐翻個白眼,雖然黑暗里威力基本沒有,“不然咱們仨這一夜怎么過,摩擦生熱啊?!?/br> “……”何之問愿意相信宋斐真的就是單純吐槽,但為什么他腦海里總有兩個人一邊吻一邊摸的影像揮之不去。嗷嗚,他可能是病了。 眼下只能就地取材。這廂宋斐把兩個窗戶的窗簾都拽下來,那廂戚言則把課桌靠墻拼到一起,組成“床榻”。三個小伙伴躺在上面抱成一團——因戚言衣服最單薄,故而左擁右抱,夾在當中,前胸環(huán)著宋斐,后背靠著何之問這個rou墊,盡享齊人之福。物理院的窗簾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輻射,那叫一個厚重,蓋在身上沒一會兒,竟生出些許溫暖。 安穩(wěn)躺下時,已近凌晨兩點。 戚言困倦極了,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宋斐聽著背后的呼吸漸勻,遲疑片刻,還是輕輕翻身轉(zhuǎn)過來,然后暗搓搓地借著月光欣賞了一下現(xiàn)任的高顏值,末了才心滿意足,扎進對方懷里。 戚言似有感應,稍微動了動,尋了個舒服姿勢,重新?lián)ё牙锏娜恕?/br> 宋斐悄悄伸出胳膊回摟,最終在緊密的擁抱里,踏實閉上眼睛。 何之問嘆口氣,也翻了個身,自覺與戚言形成了好兄弟背靠背的樸實體位,這才放松下來,也去找了周公。 這一夜,收音機武生戰(zhàn)隊分隔四地,有人累了睡了,有人凍著醒著,有人浴血奮戰(zhàn),有人暗處躲藏。他們不知道彼此的處境,但他們彼此相信著。 翌日,陽光燦爛。 宋斐蘇醒的一剎那,還以為自己在440,久違的陽光,毫不吝嗇的全部灑在他身上,鼻頭是微涼的,可身上有一絲暖融融,就像無數(shù)個初冬的清晨。 直到瞇著眼睛慵懶翻身時,下面?zhèn)鱽碜劳戎ㄖㄑ窖降陌Ш俊?/br> 戚言的氣色不錯,不知道是陽光照著顯得,還是昨夜確實睡得挺好。 但宋斐還是不放心,最終把戚言撈過來,嘴唇貼上了對方額頭。 這是宋斐從他媽那里學來的。按照宋mama的說法,只要嘴唇貼上去感覺到微涼,那就沒事,但凡覺得額頭比嘴唇還熱,那就是發(fā)燒。宋斐也不確定這個到底有沒有科學依據(jù),但起碼在宋mama的實踐里,只要她嘴唇測完說發(fā)燒了,后來都被證明是真的發(fā)燒了。宋斐也不知道這是他媽的嘴唇測得準,還是這種親額頭的測量里本身就帶著某種詛咒意味。 好在,戚言的額頭在嘴唇的感覺下,涼涼的。 “應該沒事。”宋斐說,也希望戚言安心。 然而似乎成效不大。 “你確定?”戚言微微蹙起眉頭,“我感覺不太舒服。” “剛才你不是還說啥事沒有不用擔心嗎,怎么我一測完說你倒有事了?!蓖虏蹥w吐槽,宋斐的心還是提了起來,不踏實地傾身過去,拉低對方肩膀,不踏實地又用嘴唇貼了一下腦門,末了喃喃自語:“不熱啊……” “也可能是低燒?!逼菅蕴峁┒喾N可能性。 “反正你就死活得燒一把是吧?!彼戊衬涿?,這回換手貼上對方額頭,仍然沒有異樣熱度,“挺正常啊?!?/br> 戚言把他的手拿下來,微微皺眉,一臉嚴肅正直:“別用手,就剛才那么測挺好的。” 宋斐:“……” 窗前,何之問遠眺晴空。 他記得以前玩rpg游戲時,每到人物劇情對話,就可以一直按回車,讓對話飛快進行,以便迅速開啟下一階段征程。 現(xiàn)在想想,那真是一個貼心的設計。 第64章 勝利在望 戚言自然是什么毛病都沒有,身體倍棒,吃嘛嘛香,開的一個午餐rou罐頭轉(zhuǎn)眼消滅,渣都沒剩。宋斐跟何之問不知是不是運動量沒有他那么大,倆人分一個罐頭,也就不餓了。 相比食物的充足,水就有些捉襟見肘,三人都只隨身攜帶了一瓶,戚言的已經(jīng)喝光,宋斐的也就剩個底,何之問最節(jié)約,還剩下一半,也不敢再喝。 “哦對,昨天忘了問,你哪兒弄來的乒乓球?”重新整理背包的時候,宋斐忽然想到這件事。 “這一層有個專門的乒乓球運動室,我昨天往上沖的時候就這層樓喪尸多,好幾次我都沒沖到電梯,都躲在那里,后來就順手拿了一包。” “唉,不光乒乓球,他們院還有網(wǎng)吧呢,每學期都舉辦一場電競爭霸,還回回邀請我們觀戰(zhàn),美其名曰兄弟院系優(yōu)先欣賞,沒有再缺德的了!”這仇恨拉得不是一天兩天了,何之問每每想起,仍心緒難平。 宋斐沒親眼觀戰(zhàn)過,但也知道計算機學院有這么個讓人羨慕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你們也弄唄,借間教室,弄幾個筆記本一聯(lián)網(wǎng),分分鐘的事?!?/br> “別人是計算機學院,電競爭霸還師出有名,我們物理學院搞電競?” 宋斐很想為物理系的校友們提供一些建設性意見,奈何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一個專業(yè)對口的:“你們院確實太嚴肅了,不好發(fā)揮啊。” “話也不能這么說,”作為物理院學子,自己的學院自己隨便吐槽,但別人不能批評,“我們院搞的定滑輪承重賽,動滑輪創(chuàng)新賽,高空墜物減震爭霸,哪一個嚴肅了?哪一個不是聽著就躍躍欲試?” 宋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