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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老師變成魅魔以后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你赴湯蹈火的機(jī)會來了。”雷歇爾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起來,那個名為“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表情讓我后背一涼。

    他就帶著這副要跟我同歸于盡的神情,說:“進(jìn)食沒用,我還是餓?!?/br>
    第10章 坦誠相對

    啥,我想。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我說。

    在廣闊的西海域有一種叫紅海豚的魔獸,生性親人,能背著乘客在海面上乘風(fēng)破浪。但不過它們并不是優(yōu)秀的馱獸,因為這種動物太過活潑,當(dāng)它們的注意力被旁邊的什么東西吸引,它們會迅速改變既定路線,并且控制不住地提速,無論背上是否馱著什么。

    非常迅速。

    我曾經(jīng)騎過一條紅海豚,前半段旅程非常平安平穩(wěn),直到它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的什么東西——可能是一只水鳥,可能是一條魚,誰知道呢。在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越過了它,于是我友善的司機(jī)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過二百五十度角,在半秒鐘內(nèi)提升到了音速,飛也似的沖了過去。

    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那個時候一樣,我本來在一條普普通通的大道上好好走著,坐騎突然一個甩尾,回旋漂移,以讓人完全無法反應(yīng)過來的速度狂飆向了莫名的方向。這突如其來的暴走將我甩上天空,再摔回海洋,海平面撲面而來,海浪給了我十七八個耳光。

    簡單講,我有點懵。

    就在一分鐘之前,我們倆還險些吵起來。他動了真火,我也有點小情緒,咱倆過去那一筆爛賬,剪不斷,理還亂,恰如強(qiáng)力膠粘狗毛在心頭。結(jié)果敘舊還沒敘完,我的老師突然讓我艸他。

    是個人就反應(yīng)不過來?。?!

    “聽不懂?”雷歇爾看起來從我的驚駭中獲取了不少能量,又能氣定神閑地趾高氣昂,“你不是害怕那些可憐人遭我毒手嗎?那么你來。”

    他那張反派臉完美無缺,仿佛正面對為親人求饒的可憐蟲,說“你不想讓你的孩子變成材料?那么你來?!蹦Хㄖ裨谏?,這一定是我所遇見過最殺氣騰騰的求歡了。

    如果雷歇爾不是只魅魔,而是灰燼荒原附近那種會吃掉交配對象的母蜘蛛,這話還有說服力一點。然而作為一個生命力旺盛的半精靈兼一個熱愛生活又一度后臺很硬的前黑袍法師,我吃過各種疊加永久增益的動物植物魔物和藥劑,且固定了某個高級魔鬼保護(hù)法術(shù),跟一群魅魔開派對都沒問題。雷歇爾普通地吃我一頓,就如蚊子叮我一口。

    “您認(rèn)真的嗎?”我指指我,再指指他,“您確定?讓我?搞您?”

    “不然呢?你不會?”雷歇爾挑釁似的說,“我知道你二十歲就進(jìn)行過性交,跟那個公爵府的伶人,十七歲的人類男性?!?/br>
    我覺得這話說得相當(dāng)耿耿于懷,我前面剛說了他不知道我這九年里跟誰交朋友跟誰搞,他這就特意提一提我的第一次發(fā)生在哪里,跟誰。他當(dāng)年居然知道,臥槽,監(jiān)視徒弟xing生活,這可真夠變態(tài)的。

    二十歲是半精靈剛開始發(fā)育的年紀(jì),相當(dāng)于人類的十五六七歲,按照相對年齡來說,我多半是雷歇爾的學(xué)徒中開葷最早的一個。不同于法師塔里那群沒有xing教育更沒有xing生活的可憐人,我在街頭廝混時就見多了拉私活的男男女女。而我如此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自己有意加上別人有心,經(jīng)驗不豐富才比較奇怪。

    在遇見能與彼此一輩子分享床榻的對象前,性就只是性,與進(jìn)餐沒什么兩樣。對我來說,那是件你情我愿的快樂事,不是浪費時間,不是罪惡也不是什么特別珍貴的東西,就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用這個當(dāng)懲罰很滑稽,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場合——雷歇爾明明比我對這事兒過敏得多吧?

    話說回來,另一個參與者是雷歇爾的時候,什么事都不會像平時一樣簡單。

    好嘛,互相傷害咯。

    “就在這里?”我努了努嘴,指向周圍這片荒郊野外。

    “你做不到嗎?”雷歇爾不屑地說,看了看地上的碎石,“我們是法師。”

    “不不,要造張床出來不是問題,把我們的身影遮蔽起來也是?!蔽艺f,“不過這里并非人跡罕至,還是會有各式各樣的人路過,散散心啦,思考思考人生之類的。他們來到這里,看不到我們,或許會溜達(dá)到我們旁邊,欣賞落到地面上的月光。在我把您艸進(jìn)床墊里的時候,沒準(zhǔn)旁邊有好幾雙專注的眼睛。啊,您真有情趣?!?/br>
    “……回去?!崩仔獱栒f。

    我們就回去了。

    剩下的路上雷歇爾一直沉默不語,十幾分鐘后我們回到了隱者小屋,又十幾分鐘后我在他勒令下洗完了澡,再幾十分鐘后他洗完。這充分體現(xiàn)了一個重要的道理:同歸于盡這種事,重點在于果斷,倘若一鼓足氣的氣勢被時間所擾……

    等雷歇爾赤著腳從浴室里走出來,和他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頭發(fā)一樣,那股要跟我玉石俱焚的氣焰已經(jīng)變得蔫巴巴濕噠噠,看不出多少痕跡。

    五分鐘后,他把擦頭布一扔,像個向后倒進(jìn)棺材的死人一樣,啪地躺到床上。

    “快點?!崩仔獱柮畹?。

    他這么命令,好像磨磨蹭蹭的人是我。

    我效率至上的導(dǎo)師在剛才不知怎么的忘記了清潔法術(shù),萬分難得地走進(jìn)了浴室。在浴室浪費了這么多時間之后,他又一聲不吭地擦了五分鐘頭發(fā),把一秒鐘就能弄干頭發(fā)的干燥咒遺忘在了腦袋里不知哪個角落?,F(xiàn)如今雷歇爾若無其事地躺在床上,仿佛信心十足,一切盡在掌握。

    而我,開始覺得有點意思了。

    “老師,您能保證不施法嗎?”我說,“我可沒信心在這種情況下接招?!?/br>
    雷歇爾哼了一聲,像在嘲笑我是個低級動物。

    “我要是不小心死了,您也麻煩啊。”我勸道,“就算不喪命,我要是嚇得再起不能,您不是又得找人?”

    “你也一樣?!崩仔獱栒f,警告道,“別玩什么花樣?!?/br>
    “油膩術(shù)呢?”我說,“這個能用吧?”

    他臉上閃過短暫的迷茫,像在困惑為何這種場合要用那種讓地面滑膩降低敵人速度的法術(shù)。片刻后雷歇爾反應(yīng)過來,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我開始脫他衣服。

    “你在干嘛?”他說。

    “呃,喂你?”我不確定地說。

    “這就是件普通的袍子?!彼烙缘乜粗遥路鹞颐撍路男袨榫有呢蠝y,“脫褲子就行?!?/br>
    “普通人xing交時一般會脫衣服?!蔽艺f。

    “而我們都不是普通人?!彼f。

    “但我干這個喜歡脫光,這有助于我的水平發(fā)揮?!蔽艺f,在他說出什么前繼續(xù)道:“老師,您為什么選擇我?因為信任我……”

    他的冷笑已經(jīng)就位,眼看會有很兇殘的嘲諷脫口而出。

    “……那是不可能的?!蔽已杆俳由希澳x擇我是因為我們有契約,而且我經(jīng)驗豐富技術(shù)好?!?/br>
    更因為他想讓我不爽,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暫時還是別說破為好。

    雷歇爾哼了一聲,勉強(qiáng)接受了這通說辭。

    “技術(shù)要如何體現(xiàn)?您得給我發(fā)揮空間啊?!蔽覔?jù)理力爭,“如果只是脫褲子猛干一通,換誰來都一樣,您選擇我就沒有意義了,對不對?那樣的話,我給您綁個魔抗最低的獸人回來,那也是一個效果。床笫之間技術(shù)的主要表現(xiàn)在……”

    雷歇爾猛地?fù)纹鹕习肷?,我嗖地從床上跳起來,做好了防守?zhǔn)備。他沒攻擊我,只是一把扯開自己的袍子,往地上狠狠一丟。

    “行了?”他煩躁地問。

    “行了?!蔽夜郧傻卣f。

    我開始脫自己衣服。

    雷歇爾看上去像要爆粗口,他深吸一口氣,忍住了。他看著我慢吞吞脫外套,解腰帶,脫襪子,從頭脫到腳,在床腳折疊好。我爬下床撿起他的袍子并開始折疊起來的時候,雷歇爾似乎距離暴起掐我脖子還有一步之遙。但等我回來,覆蓋到他上方,他的不耐煩又變成了其他東西。

    雷歇爾完全地靜止了。

    現(xiàn)如今我們坦誠相對,他在我身下一動不動,像被天敵陰影覆蓋的動物。他的面孔毫無變化,全無表情,如同固若金湯的堡壘。但雷歇爾的眼睛,又是另一回事。

    幾個小時前我靠在沙發(fā)椅背上,隔著幾步距離與雷歇爾對視,看著他在那個妓女胳膊當(dāng)中如何直直地盯著我。那時我覺得自己離得太近,如今才知道那會兒我離他實在很遠(yuǎn)。要到現(xiàn)在這樣面對面的時候,你才能看清那雙紅眼睛里的紋理,看到你的面孔在他眼中留下的投影,看清鴿血寶石般透亮的淺色虹膜中,那對深色瞳孔如何驀然收縮。

    當(dāng)我的手落在雷歇爾光luo的腰肢上,他依然看著我,只是開始不停地眨眼。

    刨除魅魔的魔力,雷歇爾其實并不性感。

    他的皮膚太過蒼白,如同月光下的白骨。他眼睛下方總深埋著陰影,仿佛極北盤桓不去的長夜。他的嘴唇不夠粉嫩,缺乏血色,卻透出一點病態(tài)的紫色,與他的指甲一樣,都是常年與黑魔法為伍的后果。他的軀體并不強(qiáng)壯,瘦得能看到一些骨骼的輪廓,纖細(xì)的雙手(那雙足以毀天滅地的法師之手)看上去只要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折斷。他有股透著陰氣的美貌,如同生長在背陽面的毒草,更適合出現(xiàn)在哪個末代王族的肖像畫上,而非熱乎乎、活生生躺在你床上。

    我能說出一百個理由,關(guān)于為什么雷歇爾會是最爛的床伴。我能編出一千首歌謠,關(guān)于黑巫師雷歇爾有多乏味,多邪惡,多恐怖,發(fā)情期的巨魔看到他都會嚇軟。所以我對目前的狀況啞口無言,我根本不能對任何人解釋,為什么在這樣一個不煽情不性感的場合里,我會硬得像石頭。

    第11章 第一餐

    我的手克制不住地順著雷歇爾的腰線上下摩挲,仿佛有一股引力將我吸在了上面。他的皮膚吸引著我的手掌,讓我流連忘返。

    此情此景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難得一見的猶豫,就好像期待三年發(fā)售的新品冰淇淋,我排了三小時隊伍終于買到它,打開包裝拿在手里,反倒開始猶豫不決,不知要從何處下口。

    “你在數(shù)數(shù)嗎?”他咬牙切齒地說。

    于是我就真的數(shù)起來了。

    我從最上面的肋骨開始數(shù)起,拇指沿著它們應(yīng)該在的位置從左滑到右,從右滑到左。解剖課是塔里的必修課之一,隔著皮rou并不妨礙我找準(zhǔn)它們的位置,何況雷歇爾還很瘦。他其實骨架不小,超出了人類男性的平均身高,我努力長好好多年才成功比他高上一點點,小學(xué)徒時期被他的陰影籠罩的恐怖感依然記憶猶新——簡直像面對一條巨龍,或者面對一座即將崩塌的高山。然而他還是會給人孱弱的錯覺,只能怪他不夠健壯,像一株營養(yǎng)不良的、光長個頭不長寬度的病樹。

    我的指甲順勢刮擦過他的rutou,那兩枚rou粒已經(jīng)立了起來,因為冷或者緊張。我用兩根手指揉搓著它們,雷歇爾胸口起伏的幅度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他的目光從我的臉上滑開,憤恨地盯著天花板。我低頭嘬了一口,他像遭受了電擊似的彈跳了一下,放在兩邊的雙手扣住我的肩膀,也不推,只是警告性地扣緊。

    “好好好,直奔重點?!蔽彝讌f(xié)地說,放過了他的上半身。

    我的舌頭一路滑向下面。

    他驀然彎曲的雙膝差點踢倒我的臉,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它們,分開。我的頭鉆到他的雙膝之間,含住他。

    我硬得像石頭,雷歇爾卻僵硬得像石頭,他渾身上下都緊緊繃直,唯有雙腿間那團(tuán)軟rou依然垂頭喪氣,毫無精神。我和之前嘗試這個的那位女士一樣無功而返,等我放棄地抬起頭,雷歇爾臉色發(fā)青,卻對我扯了扯嘴角,像在嘲笑我的無用功。

    我聳了聳肩,沒松開他的膝蓋,也沒從他雙腿間的位置離開。

    “這個姿勢可以嗎?”我問。

    “什么?”他問。

    “從正面來還是背面?”我說,“第一次背后位可能更容易一點,您也不用對著我的臉……”

    “正面。”雷歇爾打斷我,聲音里透著股歇斯底里,“閉上嘴!別再磨蹭了!”

    我松開了右手,給自己的手指附加了油膩術(shù)。

    能讓一個食人妖腳底打滑的潤滑效果,當(dāng)然能讓幾根手指滑入一具緊閉的身體,哪怕身體的主人不配合。雷歇爾的臀瓣與xue口都像合攏的蚌一樣難以撬開,不能再要求更多,至少他的嘴巴也緊緊閉著,沒吐出一個要命的咒文。他的傲慢會讓他在這種事上信守承諾,尤其是面對我這逆徒的時候,我的導(dǎo)師恨死了在我面前暴露軟弱。

    但話說回來,因為這個,我更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我在妓女搞他的時候留在房間里,現(xiàn)在甚至讓我參與。我想不出來,這會兒腦袋里的血都往下面沖,還是不去想了。

    我的左手抓著雷歇爾的右膝,拉開他的臀縫,將法術(shù)制造的油膏來回抹上那個緊閉的xue口。那地方被涂抹得發(fā)亮,在燈光下情色地閃光,只稍微用了一點力氣,滑膩的手指便鉆了進(jìn)去。

    他的體內(nèi)如此柔軟。

    我為浸沒手指的柔軟溫度詫異,一瞬間思維都卡住了似的。多不可思議,冷酷無情、長滿尖刺、過著那種非人的冰冷生活的雷歇爾,體內(nèi)也是軟的,暖和的,火熱得像什么活物一樣。我在碰觸雷歇爾的身體內(nèi)部,他的體腔,他毫無防備的柔軟內(nèi)臟——不是毫無防備,是他對我撤下了防備,他【允許】我這么做。

    血液一瞬間沸騰開來,我硬得發(fā)疼,頭昏腦漲,身體在極度興奮中發(fā)抖,仿佛變回了第一次做這個的雛兒。不,我真正的第一次前都沒如此渴望,又渴望又緊張。我覺得自己在廝殺,在走鋼索,在屠龍,以上任何一種都不能與此時此刻的心情相提并論,cao啊,我他媽簡直是世界之王。

    合攏的xue口被一點點打開,在一路開拓之下,他再不能把我拒之門外。我抽出手指,扶住自己的yinjing,抵住那個軟化下來的入口,聽到自己的呼吸粗重得嚇人。接著我意識到,自己沒聽見另一個人的呼吸聲。

    雷歇爾平躺在床上,一眨不眨的眼珠像某種制作出來的飾品,呼吸平緩得難以聽清,儼然已經(jīng)進(jìn)入了那種靈rou分離的神游狀態(tài)?!叭绾蔚挚箍絾枴钡慕坛躺嫌羞@么一課,現(xiàn)在的雷歇爾能被拿去當(dāng)經(jīng)典示范。

    我一方面覺得非常好笑,另一方面,我再一次地感覺到了不合時宜的憐憫與喜愛,都是精蟲上腦的錯。我說:“老師?”

    他打了個寒噤,從神游中回來,一臉空白地看著我。我便繼續(xù)說:“老師,不要咬我?!?/br>
    熟悉的雷歇爾回來了一點點,他瞪著我,仿佛我在跟法師說不要rou搏。他干巴巴地問:“我為什么要咬你?”

    “那說好了哦。”我說。

    然后我俯身吻了他。

    我親吻他的唇瓣,舔他的嘴,把舌頭伸進(jìn)去。我輕咬他的下唇,舔舐他的上顎,去卷他口中被這個吻嚇得動彈不得的軟rou。雷歇爾的眼睛睜得老大,他的雙手再次扣在我的肩膀上,克制不住地發(fā)出一聲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