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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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延澤笑了笑,湊在他耳邊說:“需要人工呼吸嗎?” 向寒一滯,偏偏還要假裝茫然的問:“什么……人工呼吸?” 許延澤終于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向寒頓時一陣‘嗚嗚’,更加喘不上氣了。直到憋的面色通紅,他才被渡了口氣,勉強緩過來。 許延澤幫他順了順氣,眸色越來越深,忍不住低聲說:“剛才的動作不標(biāo)準(zhǔn),等回去后,我多教你幾次?!?/br>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學(xué)?”向寒奮力掙脫,然后坐在一旁瞪他。 許延澤輕咳一聲,轉(zhuǎn)移注意力道:“金家鼎盛時期,整個金烏都是金氏的封地。后來雖然落魄,但仍是一方大戶??勺阅隳赣H……那件事后,顏面算是徹底掃地,尤其是在邊軍眼中。比如剛才,一個小小校尉也敢輕視金家。打他一頓不是得罪,是揚威?!?/br> “另外,金家每年為邊軍提供大量軍餉,節(jié)度使手握兵權(quán),敢與朝廷抗衡,必不是頭腦簡單之輩。此前得罪金家,是因為陳庭鴻是他小舅子。如今區(qū)區(qū)一個校尉,孰輕孰重,他想必分的清。但金家若繼續(xù)軟弱,別人還沒說什么,就先跑去請罪,以后只會更被輕視?!?/br> 向寒支著下巴聽完,然后不住點頭:“不錯,打個架都能分析的頭頭是道?!?/br> 許延澤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說:“我這是教你等下如何應(yīng)對老夫人。” 向寒抬手揮開,說:“人是你打的,為什么叫我解釋?” 隨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酒樓臨窗的桌旁,一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收回目光,問身邊隨從:“方才那個校尉說的金家,可是金國公的后人?” “正是?!?/br> 富商聞言嘆道:“金國公當(dāng)年隨太祖征戰(zhàn)天下,立下赫赫功勛,沒想到后人竟如此不濟。” 隨行默不作聲,片刻后,富商又問:“昭兒還沒下落?” 隨行忙躬身回道:“剛得到三皇……三少爺?shù)南?,已?jīng)派人前去接應(yīng)?!?/br> “嗯?!备簧厅c點頭,說:“你去安排一下,等昭兒回來,一起去金家看看。” 金家這邊,老夫人聽說向寒和邊軍起了沖突,忙叫人前去接應(yīng)。金大伯、金二伯得知后,很快也趕到正廳,神色焦急。 “母親,兒子剛打聽過,那校尉確實是陳將軍麾下。二弟妹不久前才得罪將軍夫人,晗哥兒就來這出,這下是真闖禍了?!?/br> 金二伯一聽,立刻急道:“這可怎么辦?咱家跟他本來就有過節(jié)……” “安靜,再嚷嚷都給我出去?!崩戏蛉四碇鹬椋谅暫鹊?。 兩人頓時不敢吱聲,忙在旁坐下。 向寒和許延澤剛下馬車,李嬤嬤就急急上前,讓他們趕緊去正廳。 向寒聞言,警告的朝張管事看了眼,張管事忙縮了縮頭。 兩人剛進正廳,金二伯‘唰’的一聲站起,但還沒開口,就被老夫人掃了一眼,又訕訕坐下。 老夫人仔細(xì)看了一圈,見向寒無事,這才放下心,傾身詢問:“聽說你們回來時,跟陳庭鴻的手下起了沖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寒不好說出真正緣由,半真半假道:“祖母,是那家伙喝多了,看見我們金家的馬車就上來挑釁,還說……說我娘……” 后面的話不必說,只需假裝難過就行。老夫人果然十分氣憤,拍著扶手怒道:“欺人太甚!我金家常年給邊軍供應(yīng)糧草,到頭來竟被一個校尉欺辱,真當(dāng)我金家無人?” “是啊,祖母,他們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向寒忙附和幾句,再將許延澤的話重復(fù)一遍,然后強調(diào):“祖母,這件事上,咱們千萬不能再軟。” 金二伯忍不住插嘴:“晗哥兒,你說的輕松,怕是不知節(jié)度使有多少兵權(quán),又養(yǎng)了多少私兵。人家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們?nèi)胨懒??!?/br> 許延澤聽了正欲開口,向寒卻止住他,兀自道:“薛慶林兼任金烏、朔豐兩鎮(zhèn)節(jié)度使,統(tǒng)帥十五萬邊軍,至于私兵,應(yīng)有萬人吧?” 金二伯哼道:“足足五萬人?!?/br> 向寒點頭道:“也就是說,區(qū)區(qū)兩鎮(zhèn),要養(yǎng)二十萬邊軍。聽聞御史大夫吳晏兼任三鎮(zhèn)節(jié)度使,也不過統(tǒng)軍十萬。難怪咱們薛節(jié)帥要把稅收這么高,馬上夏收,他想必更擔(dān)心糧草問題,而不是某個校尉被打了?!?/br> 金二伯頓時被噎的沒話說,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讓眾人都下去,單獨留下向寒。 許延澤并不想走,但被向寒瞄了兩眼后……唉,這該死的身份。 “小寶,你跟祖母說實話,方才那些是誰教你的?” 才清醒三天,哪可能知道這些?必是誰教了什么,老夫人十分肯定。 向寒有些郁悶,雖然是許延澤分析的,但他也想到過啊。 “是……延澤告訴孫兒的?!?/br> “嚴(yán)澤?” “咳,就是娘子?!毕蚝缓靡馑嫉馈?/br> 老夫人沉默片刻,然后嘆息:“他倒是個聰明的?!闭f完又叮囑:“明天開始,你就跟趙總管學(xué)管事吧。晚上到祖母這來一趟,有什么不懂的,祖母給你說叨?!?/br> 向寒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說:“祖母,我今天聽說了田租的事。咱們將租收這么高,萬一遇上災(zāi)年,激起民變……” 老夫人嘆息道:“這也是沒辦法,那件事后,金家除了要交六成稅,還要供養(yǎng)節(jié)度使那五萬私兵。不收七成,金家也維持不下去啊?!?/br> 向寒想了想,問:“不能按每年的實際產(chǎn)量收七成租嗎?這樣無論年景好壞,佃戶都還剩三成?!?/br> 老夫人笑道:“你啊,還沒管事呢,就這么上心了?不錯,比你幾個堂兄強?!?/br> 向寒見她只笑笑,卻不說同意,大概也明白沒戲,于是暫時擱下,又提議:“祖母,田租不改沒關(guān)系,可有些事,我們不得不防。金家是給節(jié)度使辦事,可佃戶又不知道,他們只知道我們收租高,萬一鬧出什么事,節(jié)度使為穩(wěn)定民心,極有可能殺金家祭旗。再者,他養(yǎng)這么多兵,只怕……意在中原,肯定想徹底解決糧草問題,能不垂涎金家的地?” 老夫人沉默下來,神情一陣嚴(yán)肅,片刻后問:“小寶,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向寒輕咳一聲,說:“我覺得……金家是不是應(yīng)該多養(yǎng)一些護衛(wèi)?!?/br> 老夫人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但依舊板著臉:“你想養(yǎng)多少?” “暫時……先養(yǎng)一兩千吧?!毕蚝÷曊f。 “你這是要養(yǎng)私兵???”老夫人別有深意道:“這可是重罪,再者,金家也沒有余糧養(yǎng)那么多人?!?/br> 向寒見她沒生氣,忙再接再厲:“祖母,這叫有憂患意識。再說,皇帝連節(jié)度使都管不了,哪又閑工夫管我們?讓他們假裝成長工、護衛(wèi)就行了,糧草我來解決?!?/br> 正好給許延澤找點事做,等這些人被訓(xùn)練出來,還不都是他的親兵?而且按原劇情,突厥要不了多久就會來襲,萬一金烏再被破,有私兵總比等邊軍來救要靠譜。 第76章 地主的傻兒子10 說動老夫人后,向寒愉悅的離開正廳,沿回廊沒走幾步,忽然被人拉住。 他好奇回頭,就見許延澤一臉不悅道:“什么事這么高興?”連我站在這都沒看見。 “咦,你沒走???”向寒忙轉(zhuǎn)身,看了眼四周后,忽然拉著他小跑離開。 一路跑回承輝院,向寒有些氣喘,許延澤遞上一杯茶,等他喝完了才問:“有事?” “嗯!”向寒用力點點頭,說:“延澤,你想不想有個事做?比如……管一幫人?!?/br> 又想讓他管承輝院的這群丫頭、小廝? 許延澤不動聲的移開目光,懶洋洋道:“不想,混吃等死挺好?!?/br> “呃……”向寒一陣無言,十分想搖著他的肩膀質(zhì)問,你的雄心呢?你的壯志呢? 好好的升級型男主,怎么到他這就這么頹廢?難道是因為有cp了? “咳咳?!毕蚝p咳兩聲,假裝為難道:“可是……祖母剛把訓(xùn)練護衛(wèi)的事交給我,我怕辦不好,才想找你幫忙……” “訓(xùn)練護衛(wèi)?”許延澤有些奇怪。 “是這樣,我跟祖母提了田租的事……”向寒將情況復(fù)述一遍,然后說:“減租暫時是不可能了,為了安全起見,我跟祖母都覺得應(yīng)該多訓(xùn)練一些護衛(wèi)?!?/br> “多少人?” 向寒小聲說:“招買一千人,加上現(xiàn)有護衛(wèi)、家丁,大概……一千五百人吧?!?/br> 事實上,為避免被節(jié)度使懷疑,老夫人只準(zhǔn)養(yǎng)一千家兵。但他偷換了一下概念,變成再招買一千。 “一千多人?”許延澤嚴(yán)肅道:“私養(yǎng)家兵可是重罪?!?/br> “咳,薛慶林就養(yǎng)著五萬私兵,皇帝不是也沒辦法?!?/br> 許延澤意味深長道:“皇帝確實拿薛慶林沒辦法,但薛慶林卻拿金家有辦法,若是被他知道……” “那……只招買五百人?”向寒遲疑道。 許延澤想了想,說:“以籌辦鏢局的名義先招買幾百人,若薛慶林懷疑,就說金家打算涉足生意,貨通南北,從南方購買糧食,他應(yīng)該不會拒絕。金氏宗族龐大,其余人從族中挑選,應(yīng)該不會引人起疑?!?/br> “嗯,有理。”向寒點點頭,說:“那宗族這邊交給我,招買交給你?!?/br> 許延澤乜他一眼,說:“我憑什么幫你。” “咳?!毕蚝÷曊f:“夫妻同為一體嘛?!?/br> 許延澤將他拉近,低頭問:“那你怎么謝我?” “你答應(yīng)了?”向寒問。 “謝禮!”許延澤強調(diào)。 向寒有些苦逼,他費這么大勁,不就是想幫許延澤?怎么還要倒貼謝禮? 躊躇半晌,見沒有小丫頭經(jīng)過,他忽然仰起頭,在對方唇上烙下一吻,然后飛快撤離,垂眸道:“這樣……行不?” 許延澤眸色漸深,直接將他攔腰攬回,狠狠吻回去。 向寒忙咬緊牙關(guān),睜著眼睛瞪他。 許延澤含住唇瓣,一陣輕咬吮噬,然后慢慢探入,撬了一會兒后,忽然挫敗盯著向寒,含糊道:“松開?!?/br> 向寒堅決不松,兩人互瞪半晌,最后許延澤轉(zhuǎn)戰(zhàn)他處,從頸項密密吻到鎖骨,手也悄悄解開衣帶,在腰間一陣揉捏。 向寒果然腰身一軟,如脫水的魚,瞬間失了力氣。許延澤趁機將他壓在桌案上,再次進攻,終于成功撬開唇齒,肆無忌憚的侵占、糾纏。 “唔……放……”向寒被吻的字不成句,努力想掙脫,但雙手很快被對方攥住,按在微涼的桌面上。 漸漸的,他竟有些沉迷,掙扎也越來越弱。直到一聲驚呼傳來,許延澤才猛然起身,匆忙幫他攏上衣服。 向寒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時全被解開,正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他臉色頓時爆紅,匆忙背過身,抖著手系衣帶。 系到一半,許延澤撿起掉在地上的革帶,忍著笑遞上。向寒動作一頓,隨后剜他一眼,伸手奪了過去。 許延澤輕咳一聲,這才看向跪在門邊、一臉惶恐的金翠,問:“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金翠垂著頭,緊張道:“老夫人讓少爺、少奶奶去一趟西院,說是見三老爺?!?/br> “見……我爹?”向寒此時已經(jīng)穿戴整齊,聞言有些詫異。 “是,方才李嬤嬤過來傳的話?!?/br>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向寒揮手讓她離開,然后奇怪道:“昨天還說不便見,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