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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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公婆的心都偏的沒影了,合著她生的是親生的,孫子就不用疼了是吧?我看這長子長孫,在公婆眼里,都比不上沈三的一根手指頭?!?/br> 這話沈大沒法反駁,他也是能明顯的感覺到的,若說他娘對沈三傾注了九成疼愛,那么剩下的一成也在小兒子沈四身上,至于他爹,他也看的明白,誰能給他長臉,給他更好的日子,他便看重誰,倒不是非得是沈三不可,這不,已經(jīng)對老二軟和了起來,甚至擔(dān)憂起老二跟他生分了,若是以前沈二沒發(fā)財之前,他是絕對不會關(guān)心這些的。 “那你說怎么辦?逼著爹娘讓咱們的孩子也上私塾?” “上不上學(xué)的倒是不急,孩子還小呢!”趙水桃一揮手,她其實心里跟明鏡似得,她那幾個孩子不比沈四老實多少,一個個也是皮猴似的,真塞到學(xué)堂里也未必能學(xué)出什么花樣來,倒不如等長大些,穩(wěn)了性子再去讀書,也省的年紀小吃苦頭,讓她也心疼。 趙水桃湊過去低聲道:“你說,當(dāng)初韓實看到的那個牌子,是不是特別值錢?” 沈大聞言瞪了眼睛看著趙水桃,“你想偷東西?。∧阆氡恍萘耸前?!那可是家里的銀子!” “牌子是銀子么!你出去找族老里正也不能說我拿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牌子就當(dāng)我偷盜錢財!那又不是白花花的銀子!再說我不還是為了你們父子幾個!” “那牌子……那牌子肯定是特別緊要的東西,你也不想想,當(dāng)初二弟夫就碰了一下,就被打的那樣狠,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爬不起來,差點沒死了,你還真敢拿??!再說了,也不一定是值錢的東西,要是值錢的東西,萬一被翻出來,你還是偷盜錢財?。〉綍r候我都護不住你?!?/br> “我拿自己家里個牌子怎么了?我怎么知道那牌子值錢,我就是一個鄉(xiāng)下婦人,哪里認識那么金貴的東西,憑什么說我偷到錢財??!我就不能不認識嗎!”趙水桃叉著腰。 沈大被堵了一下,但還是慌張的很。趙水桃已經(jīng)哭了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要不是為了你們父子幾個,我至于如此么!嫁進沈家這么多年,公婆不做活,小姑子年紀小,大大小小的家務(wù)都是我來做啊!我一個人照顧這么大一家子??!現(xiàn)在我兒子連上個學(xué)都上不起,連點家底都沒有,我不活了我……” “你別哭,讓人聽見了你丟人不丟人??!”沈大拉扯了一把。 “你去拿!”趙水桃站起身來叉著腰,臉上還帶著淚,卻已經(jīng)擺出了兇狠的表情,“差點被你框過去,我一個婦道人家的不好去拿,你是親兒子,拿個牌子不算什么吧?還能把你休出家門?!你去拿!” “一定要拿??!”沈大糾結(jié)的道,其實心底也隱隱有些動搖,父母不疼他,視他生的孩子如無物,日后沈三萬一真的考中了,爹娘肯定是要跟著去享福,而一個剛剛考中進士的書生可養(yǎng)不了他們這么大一家子,搞不好得分家,且沈三的性格像極了他爹,冷酷的很,他能沾光不假,但是沾多少光還真的不一定,再說萬一沈三考不中,一大家子連點生計都沒有……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一點家底都沒,心里也是發(fā)慌的,那塊牌子平時也是藏在盒子里,極少拿出來過,只有那次韓實摔出來了他們才知道有這么一回事,想來即使是拿了也不影響沈三考試,他們偷偷拿了賣了錢也能藏起來當(dāng)做家底,爹娘不常翻盒子也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發(fā)覺,即使是發(fā)覺了,他們堅持自己沒拿,只能當(dāng)家里進了賊,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去拿!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沈三考不中,咱們也不至于跟著餓死?!壁w水桃抹了把淚。 沈大也覺得如此,拿了,不影響沈三考試,他們也能攢點家底,不拿,也不影響沈三考試,他們一點家底沒有心里發(fā)慌,“成!我去拿!”沈大咬咬牙。 趙水桃面露喜意,囑咐道:“拿了咱們就趕緊賣了,別留在家里被查出來,你拿了錢也不要留著,嗯……你說咱們把錢藏在哪里?畢竟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公婆翻屋子……” 沈大想起年前那次翻屋子查私房錢的事情,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厭惡,皺起眉頭,道:“賣了錢不能留在家里,嗯,要不,我直接去買地,不成!買地肯定要經(jīng)過里正,到時候爹娘就知道了,那就去鎮(zhèn)子上買房子,反正我是長子,再不濟家里的田還有我的大頭,不缺田,就買房子就成?!庇辛朔坑辛说?,即使是沈三真的考不中,他也心里有底氣了。 趙水桃點點頭,“也成,你去吧!” 沈大站起身來,出院子看了一圈,沈四早帶著幾個小的出門瘋?cè)チ耍敬蛔?,家里只剩下他們夫妻,正是好機會,沈大進了沈父沈母的房間,趙水桃也跟了上去,環(huán)視一周,想了想道:“我記得二弟夫說過,他是碰了柜子盒子才掉下來的,在柜子頂上吧!” 沈大聞言立刻踩著床鋪往柜子頂上找,果見幾個破舊的籮筐和一些雜物,沈大踮起腳尖伸著手在柜頂上翻找,不多時,便從雜物下面翻出一個木盒,用力一拽,便拔出了鑲在木盒上的銅鎖,撬開來看,果見一個黑色的令牌,說不出是什么材質(zhì)的,但看著便是好東西,觸手溫潤冰涼,仿佛寒鐵一般,上面刻著字,但是他沒讀過書,是不認得的。 “拿著了?”趙水桃激動的道。 “嗯?!鄙虼蟀雅谱舆f給趙水桃,自己又將銅鎖擺正,用力按照原來的位置插回去,還使勁拍了拍,試圖把它恢復(fù)原樣,一時間搞得塵土飛揚,只是銅釘被拔出又插回,肯定是松動了的,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沈大把盒子又塞回雜物底下,趙水桃已經(jīng)主動的拍塵土,免得床鋪上落了塵,被公婆發(fā)現(xiàn)。 不過看這柜頂?shù)穆鋲m情況,便知公婆極少去檢查木盒,這樣,他們也有足夠時間去處理這個牌子了,趙水桃強忍住喜意,想著趕緊把牌子賣了,然后換了錢,換大錢就買大房子,換小錢就買小房子,總之,先占個地再說,就算是不住,以后也可以賣掉換錢,不虧的。本朝房子過戶需要在衙門留檔,地契自己留著,但地契丟了也可以補,他們買了房子立刻就把地契毀了,只要衙門有留檔就成,也免得被人發(fā)現(xiàn),真是最好的辦法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沈三幾人去了沈凌家里,但沈凌今日正好帶著韓實去給岳父上墳,所以幾人撲了個空,沈三詢問了沈凌家對門的人家,得知沈凌走親戚去了之后,幾個人也便無功而返。 沈大和趙水桃已經(jīng)收拾好了家里,將令牌藏了起來,見一家人這么快回來,一時間還有些緊張,“爹娘回來啦!”沈大上前一步詢問,態(tài)度也不自覺的有些諂媚。 “嗯?!鄙蚋负吡艘宦暎娙烁緵]有理會沈大夫妻兩人的表情,各自帶著自己的心事回屋了。 “三弟,這回來的挺早的啊?”沈大做了虧心事,正是疑神疑鬼,所以忍不住詢問,想知道為什么大家這么早回來。 “二哥不在家?!鄙蛉櫰鹈碱^,有些不耐煩的道,他試圖跟沈凌重新建立關(guān)系,這樣他才可以借用沈凌的關(guān)系網(wǎng),結(jié)識那些權(quán)貴子弟,尋找晉身的機會,但是卻次次都不能如愿,這次也是如此,就好像是在故意跟他作對似的。 “哦,三弟,你忙,你忙。”沈大笑道,擺擺手示意沈三可以自行離開。 沈三皺著眉頭回了屋里,完全沒有發(fā)覺沈大跟平時有何不同。趙水桃深舒了一口氣,還好大家都沒有人懷疑,明兒就趕緊把牌子賣了去吧!要她當(dāng)家的走遠些去賣,免得被村子里撞見。 沈凌韓實等到傍晚的時候也就回了家,鄰居見沈凌回來,才笑著閑聊道:“沈二回來了,今天你爹娘還有你三弟帶著你meimei來看你呢!但是你都不在家里?!?/br> “哦,我去岳父家里了?!鄙蛄杌卮鹨痪?。 “是呢!我也是這么跟他們說的,所以他們就回去了,別是他們找你有什么事情吧!你抽空記得回老宅子問問?!?/br> “多謝了?!鄙蛄椟c點頭,帶著韓實進了屋。 沈狗子將車拉到院子里綁好,完全自發(fā)的把自己當(dāng)做小廝用,沈凌也沒有管他,韓實抱著招福靠近沈凌,眉目中帶著笑意,似乎很是高興。 “開心?”沈凌摸了摸韓實的頭。 韓實想了想,點點頭,“我不怕我大哥他們了,而且我還給干爹燒了很多紙錢,干爹在下面肯定不缺錢花了?!?/br> 沈凌覺得好笑,他們燒的紙錢每張都把數(shù)值寫的極大,動不動就是幾百萬兩,他們整整燒了將近一籃子,那是夠花了,只是不知道閻羅殿里通貨膨脹的怎么樣,是不是幾百萬兩的冥幣才抵得過現(xiàn)世的一兩銀子,如果真的有閻羅殿的話。 沈狗子已經(jīng)拴好馬車向沈凌走過來笑著邀功。沈凌哄了韓實抱著招福進去,便對著沈狗子道:“你辛苦了?!?/br> “不辛苦,不辛苦,您是老板,我是伙計,給你做事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穆铮 鄙蚬纷有Φ馈?/br> 沈凌點點頭,“明日我就打算帶著韓實回懷州了,村里的事情還得你多cao心,你那幾個兄弟不錯,就都跟著你干吧!工錢就跟你一樣就成,你看著安排,我只查賬看地盤就成。” “哎!那我替兄弟們謝謝老板了?!鄙蚬纷酉残︻侀_。 沈凌用了點力氣按在沈狗子的肩膀上,帶著笑意道:“還沒恭喜你,娶了個漂亮的媳婦,家里還蓋了大房子?!?/br> “哪有哪有,可比不上嬸一根手指頭。”沈狗子含蓄的笑著。 “別跟韓實比,他是不一樣的?!鄙蛄璧?。 “那是,那是,嬸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我媳婦那種胭脂俗粉哪里能比。” 沈凌皺起眉頭,道:“別扯這些有的沒的,狗子,你還記得你每月是多少工錢么?” 沈狗子頓了頓,笑容漸漸凝固,額頭上都帶著些冷汗,忐忑的看著沈凌,生怕他撤了他的位置,把這肥差給了旁人,他是吃了回扣了的,家里的房子藏不住,家里的媳婦也藏不住,他就是怕沈凌發(fā)現(xiàn),才這么殷勤的跑前跑后,結(jié)果還是被發(fā)現(xiàn)要秋后算賬了么? 沈凌道:“我事情多,村里的事情我沒多少精力管,但是我給的銀子是有數(shù)的,要買的地種的瓜果樹木也都是有算計的,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我給你的銀子,計劃里要買多少東西,種多少東西,請多少勞工,我要看到,且這些東西不能差了,都得是最好的才成,你有本事,壓的下去價,那你想怎么吃回扣都成,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但是你記著,我要的東西,不能差,工人的錢,不能扣,我的名聲,不能敗,否則,沈氏一族這么大,我找個管事一點也不費事,明白嗎?” “明白!明白!明白老板!我感謝你真的,要不是您我現(xiàn)在還是一個混混,別說媳婦房子了,我連親娘都養(yǎng)不起,您是我恩人,我這條命都是您的,我絕對對得起您!您放心交給我,我絕對給您辦好了!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撐船……” “得了,西院子里的果樹我看了,一個個的小的跟莊稼似的,又黃又矮的,你耍我呢!”沈凌突然怒喝道。 沈狗子渾身一顫,驚慌的看著沈凌,生怕沈凌從此斷他財路,連忙道:“老板,老板!您聽我解釋……” “我不聽,老子錢是給夠了的,現(xiàn)在這些果苗我不滿意,狗子,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我回來,西院子里的果樹至少得能結(jié)果,明白嗎?” 沈狗子連忙點頭,暗暗算計這次自己要出多少血才能將西院子的果樹換一遍,心中暗暗叫苦,他攢的這點錢這次說不定全都砸進去了,搞不好還得借點外債,畢竟是要全部拔。出來再買新樹苗種下的,不過,他好歹還是能剩下一棟房子,還娶了媳婦,怎么也不算全虧進去。 “老板您放心,我肯定辦好,我肯定辦好?!鄙蚬纷硬煌5谋碇倚?。 沈凌又拍了拍沈狗子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鄙蛄铚睾偷男α似饋?。 沈狗子咽了咽口水,看著沈凌轉(zhuǎn)身離開,才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已經(jīng)有了汗意,越了解沈凌,他其實就越怕這個人,心思深的他看不透,做事情又不動聲色的,而且似乎武力也不錯,腰間常塞著一把短匕首,沈狗子雖然沒見過沈凌真的動手,但也見過他把玩那把匕首,然后隨手扔出去,竟能瞄的極準(zhǔn),入木三分,他便知道沈凌絕非是拿匕首當(dāng)配飾了。 韓實在屋內(nèi)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見沈凌回來,便道:“我們明日就要走了呀?” “對,今日我爹娘來,還有沈三,他們這些人無利不起早,搞不好就有什么破事等著找我們麻煩呢!再說在這里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招福的戶籍里正答應(yīng)下次開祠堂就幫他寫上,岳父也拜祭了,家里的賬目也查過了,該嚇唬的也嚇唬了,也沒什么事情了嘛!反倒是懷州還有事情要做?!?/br> 韓實點點頭,“那好吧!我去收拾東西。” “乖?!鄙蛄栊χ罅四竽?,韓實生完招福之后又瘦了一些,現(xiàn)在體重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一百多斤左右,臉上帶著些rou,沈凌總是忍不住捏一捏,手感極好。 次日一早,沈凌便帶了一家人離開,根本沒有通知老宅,他離開的事情也只有沈狗子和鄰居知道,沈凌囑咐沈狗子,“長記性?。 ?/br> “是是是!”沈狗子連忙點頭,“我肯定長記性,謝叔再給我個機會,這是我娘做的鞋墊,我娘昨兒說非讓我給你帶來,算她老人家的一番心意?!鄙蚬纷訉⒁化B綁在一起的鞋墊塞到馬車上。 沈凌似笑非笑,“咱們倆的腳大小可不一樣??!嫂子費心了?!?/br> “老板你可千萬別誤會!這鞋墊就是我娘給你做的??!針腳極密,可費心血了,不信你試試看,絕對是你腳的大小,不是我的,我娘還專門去問的人,才給你做的,說是感謝你幫襯我們。” 沈凌拿過鞋墊翻看了一下,果然似乎和他的腳差不多大,他跟沈狗子的腳差的還挺大的,這點走點心便能發(fā)現(xiàn),看起來確實是給他做的,沈凌放下鞋墊,目光里帶了些暖意,“替我謝謝你娘,你也就是仗著你有個好娘了。” “嘿嘿……一個好娘就夠我受用一輩子的了,老板慢走?!瘪R車越走越快,沈狗子也不再追著,而是擺手道別。 沈凌揮了揮手,進了馬車內(nèi),韓實已經(jīng)拿著鞋墊翻看,見沈凌進來,才感慨道:“嫂子的手很巧呢!以后我也要給你做鞋墊?!?/br> “好?!鄙蛄栊χc頭,做鞋墊總比想著做衣服強,韓實嫁給他以前都是做粗活居多,繡花這種精巧的活計也沒誰教過他,他根本就不會,上次還歪歪扭扭的給他縫了件衣服,他至今不知道該怎么穿出去見人,鞋墊就好多了,反正外人看不到。 韓實見沈凌答應(yīng),頓時也開心起來,做鞋墊總比做衣服簡單吧!他一定會學(xué)會的。 沈狗子回了家,路過沈凌家門,正好碰到沈志伯一家前來,沈狗子深知沈凌這次離開根本沒有通知沈父沈母,也就明白沈凌根本不喜這一家子,說不定這次急匆匆離開就有這些人的緣故,沈狗子翻著白眼,擺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幼哌^去,對著沈三道:“呦,這不是我爺跟奶奶,還有我三叔小姑嗎?真巧真巧,好久不見?。 ?/br> 沈父知道沈狗子是沈凌的伙計,今日沈凌又不在家,他正心中煩悶,見沈狗子來,正好詢問,“沈二呢?又去哪里了?我都來兩趟了都見不著他!” “哎呦!”沈狗子一拍腦門,做出驚慌的模樣,“爺啊!這事怪我??!老板他走了,回……回那個什么成縣還是懷州來著,我這個腦子?。≌媸怯洸磺辶?,反正老板他今天一早就走了,昨個還告訴我讓我去通知你們來著,但是我這……這一忙就忘了,真是對不住啊!” 沈父一口氣憋在喉嚨口,這逆子回老家一趟竟然沒見他一面就趕著回去了,這還是他生的兒子么!跟沒有有什么兩樣! “爺,你也別生氣,老板太忙了,真的太忙了,忙的都腳不沾地,真的,您是老板親爹,肯定特別理解他心疼他的對吧?肯定不會怪他的。我明白的,您忙,您忙,我先走了?!鄙蚬纷诱f完這話趕緊腳底抹油溜走。 “爹?!鄙蛉荒槦o奈?!拔覀兓厝グ?!” 不提沈父如何在沈凌門口怒罵,沈大已經(jīng)趁著家中無人出門,囑咐趙水桃如果有人詢問他去哪里了就說他出去玩牌了,趙水桃當(dāng)然欣然應(yīng)許,道:“放心吧!快點去!” 沈大點點頭,摸了摸藏在胸口衣服里的令牌,低著頭朝著村口租牛車的地方走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沈老七已經(jīng)在懷州等的心焦,他的布莊近日也被姚氏找上門來收購,且價錢壓得極低,讓他基本無法接受,跟他同樣的還有他認識的一些商賈,一樣是被姚氏逼迫著收購,姚氏這是要趕盡殺絕?。?/br> 沈凌剛回了懷州,沈老七就帶著一群穿著富貴的商賈上門,指著沈凌便道:“這位就是沈凌,我族中晚輩,很有才干!” “小沈老板年少有為,我等佩服啊佩服。” “就是,小沈老板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是皇商,更有《花間記》的美酒,連皇上都有耳聞,真是前途無量??!不像是我們,被人欺辱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有人嘆了口氣。 沈凌品出點味道來了,請了眾人坐下,連趕路時穿的衣服都沒有換,便讓仆人去燒水倒茶,他們剛進家門還沒多久,沈老七等人便上門了,喝茶都得現(xiàn)燒。 “諸位,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沈凌試探著問道,“可有什么讓在下幫忙的?在下一定竭盡全力,為各位分憂?!?/br> “沈老板啊!”有人站起來表情有些急躁,也不在意沈老七在場,直接叫沈凌沈老板。 沈凌連忙擺手,長幼有尊,跟身份地位都沒關(guān)系,有沈老七在場,他就只能是小沈老板,“不敢,各位都是前輩,叫我沈凌就好。” 那人大約也覺得自己稱呼有些混亂,順勢點頭,“那就叫沈兄弟好了,沈兄弟??!聽沈老七說你也被姚氏逼迫,賣了瓷器的分股,可是卻不甘心,想要自己再建一個廠子,挖了以前的工人來做?” “是??!怎么大家都知道了?”沈凌微笑,看了眼沈老七,“雖然也沒什么可瞞人的,但是,我的工人還沒挖完,各位還得……” “保密,保密!我們明白!”那人連忙回答,又問,“你就不怕?沈老七說你可能有什么依仗,不知……” 沈凌又看了眼沈老七,沈老七連忙道:“猜一猜不成么?你要是沒依仗,怎么敢就這么再建廠子?” 沈凌回頭微笑,知道沈老七并沒有將他的事情全部吐露給外人知道,也便道:“是,我是打算再建廠子,只是不知道各位今日來是為了什么?” 沈老七在姚氏想收購他的布莊之后便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要跟著沈凌混,實話說姚氏一開始并沒有那么大的胃口要吞并所有人,還是他鼓動姚氏仆人去做的,他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極低,把對方捧的高高的,言談之間透露了好幾家生意怎么怎么賺錢,才使得對方膽子胃口都跟著大,收購旁人,犯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