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jié)
“那他們……” “你們也注意一點影響,好不好?” 安之還有很多很多的疑問,紀言卿卻不知從哪個角落里鉆出來打斷了她的話。 此時她才驚慌的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凌祎城懷里,她緊貼著他的胸口,甚至不知在什么時候她因為緊張,一雙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衣擺。 ☆、第179章 合歡 安之囧得不行,假裝輕咳幾聲:“咳咳,老大。” 她一邊說,一邊掙扎著想要從凌祎城的懷里出來。 凌祎城的手卻扣得更緊:“躲什么?” 紀言卿挑著眉,也附和一句:“對啊,我都看見了,還躲什么?” 安之趕緊解釋:“那個,老大,其實我和他并不是你看見的這樣?!?/br> 她不知道紀言卿和凌祎城同穿一條褲子的關(guān)系。 “的確不是?!?/br> 紀言卿很肯定的點頭。 安之松了一口氣,然后又聽見紀言卿說:“你們還有一個女兒?!?/br> 他必須下這么一記猛藥,這個破地方,他早就不想呆了。 安之被凌祎城帶走,他也正好能脫身。 前天休斯來電話說身體好得差不多了,待他來將工作交接一下,紀言卿的使命就算是圓滿完成。 安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帳篷的,她躺在防潮墊上整個腦子一片空白。 帳篷外吵吵鬧鬧,那是凌氏財團派遣的車隊到了。 原本他們是和凌祎城一同出發(fā)的,只是凌祎城心急如焚,硬生生比他們提前一天到達這里。 車隊一共由十多輛大卡車浩浩蕩蕩組成,上面滿載著生活日用品和藥品,紀言卿正在麻利地指揮著大家搬運貨物。 部落的老酋長也來了,壯年的男男女女一起動手,很快就將那些東西從卡車上搬到地面,壘成了十來座氣勢磅礴的山丘,所有的人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笑容。 當然,除了他們的大財主。 凌祎城就站在安之的帳篷外,跳躍的篝火將他的身形映照在帳篷之上,安之只看影子就知道是他。 這里,也只有他才會如此氣勢逼人。 安之躺著沒動。 她現(xiàn)在誰也不想見,凌祎城才剛來一天,她這半年來的平靜生活便被他徹底打亂了。 原來她和他不止上過床,還有一個女兒。 那女兒呢? 是健健康康的活著,還是如路璟堔說的因為她的病情而夭折了? 她和凌祎城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分開的呢? 她和路璟堔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安之不敢再往下想,腦子里像裝了整箱的蜜蜂,嗡嗡嗡的鬧個不停。 凌祎城也沒走,就那么筆挺的站立著,指間夾著煙,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 整個夜晚,他就靜默地守在安之的帳篷外。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去思考和冷靜,那他就給她時間。 紀言卿有些不忍心,忙碌之余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過去打擾。 兩人的事情得兩人自己去解決,外人還真幫不上忙。 康泊和剩下的團隊成員也看出了幾分端倪,平常組織里也會有不定時的捐贈,他們的團隊人最少,分得的物資卻是最高端最豐厚的。 以前他們以為是休斯的原因,聽說休斯在總部很有分量,現(xiàn)在一看,應該是安之的原因。 凌祎城這是在砸錢哄女人呢。 跟拍的那名記者忍不住拿出相機拍了幾張,天邊明月高懸,凌祎城的身姿在清輝的月夜下孤寂又冷清,記者看得都有幾分動容,當晚寫下一篇新聞稿,題目叫做守望的愛情。 遠在美國的蘇曼第一時間看到照片上男人的背影時,她都不用懷疑,這就是凌祎城。 世間也只有他最深情,也唯有他最無情。 ……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地平線上升起時,安之拉開了帳篷的拉鏈。 外面的人都散了,昨晚大家差不多忙碌了整個夜晚,今天仿佛在集體修整補眠,空蕩蕩的村落里只剩下幾只雞在埋頭啄食。 凌祎城的眉間明顯彌散著倦容,他已經(jīng)整整三天三夜沒有合眼,紅血絲充盈著整個眼球,在朝陽的映照下他幾乎不能再睜眼。 安之輕嘆一聲,從帳篷的枕頭下翻出一瓶眼藥水。 那是她的失眠利器,每當眼睛因為睡眠不足而酸澀難忍時便滴上幾滴,情況就能緩解很多。 她起身,將眼藥水遞過去:“你要不要?” 凌祎城已經(jīng)站得渾身僵硬,雙腿發(fā)麻,稍稍往前邁了一步,整個人的身形便踉蹌著往前倒。 安之出于本能抓住了他的胳膊:“小心。” 她的手很涼,貼在凌祎城的胳膊上卻在一瞬間將他的血液點燃。 凌祎城順勢就將安之抱到了自己的懷里,再俯身貪念地將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菲薄的唇輕吻著她的肌膚輕聲說道:“老婆,我好想你?!?/br> 這個聲音,曾在安之的那些光怪陸離的夢里出現(xiàn)過很多次,她不知道是誰在她的身畔喃喃自語。 現(xiàn)在它們終于有了歸屬,是凌祎城。 是她無意識脫口而出,一直在艱難找尋的凌祎城啊。 安之沒有曾經(jīng)的記憶,可她莫名就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并不排斥他的擁抱和親吻。就像曾經(jīng)她在電腦里翻閱的那些凌祎城的信息資料,于千萬人中,她就知道是他。 那應該是深埋于她骨髓里的情感,她只是不小心迷失了方向。 這兩年她一直在等他,等他將她找回去。 安之的雙手垂落在兩側(cè),她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擁抱他。 知道是一回事,但突然要接受如此親密的狀態(tài),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最后,她只是在凌祎城的肩上輕輕拍了拍:“要不要吃點東西?” 她昨天偷偷觀察過,凌祎城估計真是有潔癖,這里的飲食一點也沒有沾,就喝了一些礦泉水。 這樣下去,即便是鐵人也會垮的。 凌祎城不得不松開了她,眸色落在她桃色的唇上,喉頭滑動,卻強忍住沒有親吻。 安之還是有些不自在,斂了眉:“要吃紅薯嗎?” 車上有現(xiàn)成的,丟幾個到火堆里烤,很快就能飽腹。 “我來。” 凌祎城拉過她的手,兩人走到他的悍馬旁。 安之愣了愣,這是? “上車?!?/br> 凌祎城將副駕駛的門打開。 安之猶豫片刻還是坐了上去,凌祎城將車門關(guān)好再坐上駕駛室,踩了油門一路疾馳。 她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她也沒問,目光注視著窗外廣袤的草原。 草原上的一切都比城市更富有美感和生機,白云在天空中劃拉出纖長柔軟的細絲,低矮的灌木會勾勒出地下水的線條,成群的羚羊,斑馬在嬉戲,覓食,也有鳥雀在天空中嘰嘰喳喳。 一個小時之后,悍馬終于停在了一棵大樹下,這是草原上能偶爾一見的金合歡樹,只是這棵金合歡比安之曾看見過的那些樹木更高大,更漂亮。 粗壯的樹干撐起一線平頂?shù)臉涔?,像一顆巨型圖釘釘在草原上,細密的枝丫散射開來將濃烈的陽光遮擋在外,這里簡直就是避暑觀景的絕佳場所。 “下車?!?/br> 凌祎城率先跳下來,然后開始從后備箱里搬東西,安之站在一旁看了看,竟然是充氣的床墊,還有各種各樣的零食,礦泉水,飲料什么的。 再接著凌祎城搬出一些劈好的干柴,打火石是他隨身攜帶著,“擦擦”的聲音之后,一堆篝火就在安之的眼睛里不停地跳躍。 后備箱里還有紅薯,麻利地丟幾個進去,凌祎城終于拍了拍手。 “先休息一會兒?!?/br> 他率先躺在床墊上看著安之,整個眼睛紅通通的。 安之吞了吞口水:“其實不用這么麻煩?!?/br> 他們從村里離開時,帳篷前的篝火還在燃燒,烤紅薯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這個男人偏偏折騰老半天。 凌祎城仰躺的姿勢呈大字型,據(jù)說這樣的男人骨子里霸道。 安之沒睡上去,而是撿了一跟枝丫蹲在那里撩撥柴火。 “你盯著它看,它也開不了花兒?!?/br> 凌祎城輕嘆一聲,起身將安之抱到床墊上坐好。 “先喝點水。” 他遞給她一瓶,然后自己擰開一瓶。 安之輕抿了一小口,手指在那堆零食里扒拉著。 “想吃什么?” 凌祎城微微偏頭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