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凌祎城沒等到她的回答,俯身將她的安全帶系好。 “去哪兒吃飯?” 他磁性的聲音擦過她的脖頸,呼出的熱氣撩過她敏感的肌膚。 歐瓷不由得往車窗的方向縮了縮。 “躲什么?” 男人有些不高興。 歐瓷的目光看向之前掛美人魚的地方,現(xiàn)在卻是空空如也。 她努了努嘴:“小家伙呢?怎么不掛了?” 凌祎城挑眉:“不需要掛了?!?/br> “為什么不需要?” 凌祎城放開她的手,直接去揉她的腦袋:“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很明顯,男人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歐瓷在心里思慮一番,很認(rèn)真的問他:“凌祎城,是因為她回來了嗎?” 因為虞青青回國了,所以他不再需要睹物思人。 凌祎城的手指很有節(jié)奏的敲著方向盤,聽到歐瓷的問題,他偏過頭諱莫如深的看她一眼。 歐瓷沒躲,迎著他的目光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問題如此執(zhí)拗。 明知答案,還是想要聽男人親口說出來。 凌祎城的手指從方向盤上離開,然后扣住她的下巴在她的肌膚上碾磨。 一個吻,猝不及防地落在歐瓷的唇瓣上。 蜻蜓點水,卻又暗藏著力度。 歐瓷有些疼,狠狠地抹了抹唇角。 凌祎城再次被嫌棄,眉心微擰:“還是不習(xí)慣?” 歐瓷:“……” 總是如此暴戾,她又不是受虐狂,為什么會習(xí)慣? 心里腹誹,嘴里沒說,繼續(xù)不急不躁等他的回答。 凌祎城知道她是跟自己耗上了,慢條斯理啟動慕尚,然后朝著樓外樓的方向開去。 位置是宋川提前就定好的。 餐廳經(jīng)理見到凌祎城,趕緊將他和歐瓷迎到二樓包間。 歐瓷沒心思吃飯,扒拉了兩口之后默默的咬著筷頭。 凌祎城將銀魚丸子舀到她碗里:“不吃飽,哪有力氣干活,嗯?” 歐瓷瞪他一眼,男人表現(xiàn)出的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可她就覺得他的眸子里閃著jian佞的光。 凌祎城用叉子叉過一塊驢rou喂到她的唇邊:“非要知道?” 歐瓷緊抿著唇瓣,繼續(xù)瞪。 凌祎城難得耐著性子哄:“張嘴,吃完我就告訴你。” ☆、第66章 離我的女人遠(yuǎn)點 歐瓷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的兩顆黑眼珠子,然后機(jī)械的將rou包到嘴里。 凌祎城見她不情不愿的樣子,干脆將她扎成馬尾的頭發(fā)也揉得亂糟糟的。 歐瓷怒意攻心,這個男人怎么就這么喜歡揉她的腦袋? 揉就揉吧,就不能像路璟堔那樣溫柔一點? 正要發(fā)怒,就聽到男人說到:“小家伙丟了?!?/br> “丟了?怎么丟的?” 歐瓷顯然對這個期待已久的答案很不滿意。 凌祎城撒謊是信手拈來:“上次車禍,車送到修理廠,昨天宋川取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br> 歐瓷:“……” 貌似很天衣無縫的解釋,可一下就變得好沒趣。 心臟空出來的那塊不停地往里灌著冷風(fēng),有些難受。 “我去洗手間?!?/br> 歐瓷的頭發(fā)頂在頭頂像雞窩,也不等凌祎城同意,她起身就走。 到門口時干脆將馬尾拆下來,一頭黑色的長發(fā)披散在腦后。 發(fā)誓不穿裙子的歐瓷今天照舊穿著天空藍(lán)的長裙。 不過裙子不是她的,是凌祎城早上時候給她準(zhǔn)備的,型號,款式,顏色都合她的心意。 關(guān)鍵她的裙子被男人撕壞了,只能勉為其難穿上。 她的背影纖柔優(yōu)雅,黑色長發(fā)配著飄逸的裙擺,很是讓人怦然心動。 凌祎城心思蕩漾,從椅子上起來:“我陪你?!?/br> 歐瓷轉(zhuǎn)身,憤憤地瞪他一眼:“女廁所你也去?” 凌祎城:“……” …… 歐瓷心里煩,打算在走廊上閑逛一圈。 好巧不巧,就在她繞過一道轉(zhuǎn)角時,旁邊一扇包間的門開了。 歐瓷赫然看到路璟堔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穿著淺灰色休閑裝,照舊和從前一樣一副長身玉立,矜貴儒雅的模樣。 此時的他正在打電話,另一只手指間夾著煙,剛說兩句話就會吸上一口,動作熟稔又自然。 看起來煙癮不小。 歐瓷皺眉,從前的路璟堔是不抽煙的。 轉(zhuǎn)念一想從前她也不抽,現(xiàn)在不也是偶爾會抽上兩支? 人總是會變的吧。 這是歐瓷繼車禍的夜晚之后第二次見到他。 說心里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假的。 畢竟他曾在她的生命里以救世主的方式出現(xiàn)過。 她愛過他,也恨過他。 為了避免自己的情緒失控,她閃身一躲,躲到旁邊的樓梯口。 歐瓷就是如此沒出息,明明犯錯的是路璟堔,搞得她自己像是千古罪人。 臉有些發(fā)燙,心臟還在砰砰跳。 就在她將自己小心翼翼的藏起來時,樓梯口的上方處卻傳來女人的低喘。 歐瓷此時的位置剛好在樓梯正下方,她即便望斷脖頸也只能望到白色的天花板。 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xù),嬌喘的,難耐的,還有一絲緊張。 “別,哎,袁浩,別弄那里……” 這聲音? 歐瓷使勁將自己的耳朵豎起來,她怎么聽著有些像是歐玥。 接下來,一道低沉的男音徹底證實了她的猜測。 “小寶貝,你這么風(fēng)。sao你男人知道嗎?嗯?” 隨之而來就是歐玥壓抑地尖叫:“啊,駱袁浩,你輕點……” “輕點怎么能行?小寶貝兒,是不是穆司南那個廢物不能滿足你?” 歐玥心下黯然,上次在醫(yī)院,她真以為穆司南會過來陪她產(chǎn)檢,結(jié)果…… 嬌嗔一句:“以后別提他?!?/br> “好,不提,提他我也覺得晦氣?!?/br> 一陣窸窸窣窣解皮帶的聲音之后就是駱袁浩一聲滿足的喟嘆:“啊,你這個小妖精。” “……” 歐瓷實在聽不下去,腦袋里有血液不停地往上涌。 樓上此時是什么情況她不用看就知道。 駱袁浩是誰? 歐玥怎么會和他一起? 她不是很愛穆司南的嗎? 歐瓷緊張地捂著自己的嘴,盡量不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還剩不到兩個月就是穆司南和歐玥的婚禮,婚禮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任誰都知道當(dāng)事人肯定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 特別是像她這種尷尬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