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耳畔是一聲沉重的嘆息。 歐瓷無暇在意,手臂勾過他的脖頸將腦袋蜷縮在他的懷里,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 路璟堔在走廊上掛斷電話回頭時,身邊剛好閃過一道纖細的背影。 只是一眼,他就認出了是歐瓷。 比起在美國,她好像更瘦了。 路璟堔的眸色里是濃烈的疼惜,一路追隨,他看到歐瓷進了包間。 怕自己的貿(mào)然出現(xiàn)讓歐瓷反感,路璟堔想了想招來魅色的服務(wù)員遞給她一疊小費:“你進去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人?” 服務(wù)員借著端酒水的機會進去再出來:“就三個女人?!?/br> 路璟堔眉心微蹙:“看清楚了?” 服務(wù)員點頭:“看清楚了,一個男人也沒有?!?/br> 她見多了男朋友或者老公跑來捉j(luò)ian的戲碼,所以特意強調(diào)里面沒有男人。 路璟堔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今晚你替我注意一下,有動靜立刻告訴我?!?/br> 服務(wù)員有些納悶,都說沒有男人了,還注意什么呢? 但她收了人家的錢,客人怎么說她就只能怎么做。 路璟堔將包間開到歐瓷的隔壁,一個人坐在卡座上喝悶酒。 他是昨天到的西城,今天來魅色只是為了見一個律師朋友,沒想到會遇見歐瓷。 西城有著近千萬的人口,茫茫人海能再次相遇,難道不足以說明兩人情緣未了嗎? 路璟堔的指間夾著煙,整個包間里都是嗆人的煙味。 就在一包香煙快要見底的時候服務(wù)員終于慌慌張張推開了門:“先生,隔壁包間有兩個女人出來了。” 路璟堔迅速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里,剛起身就看到沈鈺兒攙扶著葉藍汐從他的包間門口路過。 路璟堔是認識兩人的,也知道她們是歐瓷的好友。 既然她們離開,也就是說里面只有歐瓷一人。 路璟堔又給了服務(wù)員一疊錢:“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處理?!?/br> 服務(wù)員驚喜的道謝。 路璟堔走到門口時又冷硬地補了一句:“今晚的事情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他指的任何人其實是穆司南。 在美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知道歐瓷和穆司南結(jié)婚的事情,當時兩人辦理結(jié)婚證太迅速,而他也被很多事情纏身無法離開。 昨天急忙回西城,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找沈青遠幫助歐瓷辦理離婚案。 結(jié)果等他到了魅色時才接到沈青遠的電話,說是他突然有事去了外地出差,需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陰差陽錯,沈青遠沒找到,卻碰到醉醺醺的歐瓷。 路璟堔本就是為了她而不遠萬里奔赴,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推開包間的門就看到歐瓷蜷縮著小小的身體,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他俯身將她抱到懷里,歐瓷毫無意識地將雙手攬上他的脖頸,兩人親昵的姿態(tài)讓路璟堔的心情萬般復雜。 若不是因為她醉酒,估計此時的歐瓷一定會一刀捅進他的心臟。 動了動唇,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貪念的擁她在懷感受她溫潤的肌膚。 在美國,無數(shù)個夢里都有她。 醒來,依舊是他獨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此時月匈口間的那種踏實和妥帖終于讓他的心臟不再空落落的疼。 即便只是偷來的片刻也很欣慰。 直到歐瓷喃喃地喊出凌祎城的名字。 路璟堔筆挺的身姿才猝不及防地僵住了。 凌祎城? 歐瓷是在什么時候認識他的? ----- 魅色停車場。 凌祎城突然接到沈青遠的電話。 “有事說事?!?/br> 凌祎城關(guān)上車門往電梯口走去,他忙著去接歐瓷。 沈青遠在那邊吊兒郎當:“哎,哎,祎城,你可要對我溫柔點,要不然我不會告訴你路璟堔回國了?!?/br> “誰?” 凌祎城的眸色在無聲無息間凝結(jié)成霜。 “哦,我剛才說了什么嗎?好像沒說啥啊?!?/br> 沈青遠還在電話里吊胃口。 凌祎城已經(jīng)微瞇起那雙寒涼的眸:“沈青遠,給你三秒時間,如果你不想魅色在今晚變成廢墟的話?!?/br> “喂,喂,祎城,魅色的一磚一瓦都是我一手一腳填起來的耶……” “一……” “搞什么?” “二……” “等等,等等啊,我說,我說還不行?那個,路璟堔回國了,他剛才給我打電話來著,我估計他現(xiàn)在就在魅色,嘟嘟……” 沈青遠看著黑屏的手機罵了一句臟話:“娘的,到底是女人比勞資重要?!?/br> 凌祎城疾步推開18號包間的門時,里面就一個服務(wù)員正在收撿茶幾上東倒西歪的酒瓶。 ☆、第55章 如果我說不呢 凌祎城一步一步朝著包間走進,身姿筆挺的男人滿眼寒霜。 “人呢?” 他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服務(wù)員回頭看到男人渾身肅殺之氣,手一抖,瓶子掉地上摔碎了。 “先,先生,您找誰?” 凌祎城環(huán)顧四周,視線落在沙發(fā)角落的手機上。 他認識,是歐瓷的。 醉得連手機都忘了拿,該是喝了多少酒? 這個女人,稍微給她一點陽光她就會順桿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臉的本事最見長。 男人幾步上前撿起來捏在指尖:“我問你,這手機的主人呢?” 服務(wù)員驚慌失措的解釋:“先生,我不知道,我沒看見手機,也不知道什么主人,我,我……” 問也等于白問。 “嘭!” 她還沒說完,包間的門已經(jīng)被凌祎城重重地關(guān)上。 走廊外,凌祎城在給沈青遠打電話:“讓你的經(jīng)理馬上去監(jiān)控室?!?/br> 沈青遠聽到他的聲音帶著急切,也不由得正經(jīng)了幾分:“出什么事情了?” “費什么話?兩分鐘之內(nèi)見不得他,他就可以滾蛋了。” 沈青遠:“……” 靠!是他的魅色,他的經(jīng)理,好不好? 凌祎城憑什么讓人家滾蛋? 嘟囔之后,沈青遠的電話打到魅色經(jīng)理的手機上:“一分鐘之內(nèi)趕去監(jiān)控室找凌總,要不然你就給勞資滾蛋!” 經(jīng)理:“……” 他今天出門是沒有看黃歷么? ------ 監(jiān)控室。 經(jīng)理那個倒霉蛋氣喘吁吁地指揮著手下的工作人員調(diào)配整個會所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 凌祎城站在一旁,面色陰鷙。 “找到了。” 經(jīng)理疾呼出聲。 凌祎城微瞇著冷寒的眸子看過去,視頻里的監(jiān)控正對著地下停車場,路璟堔抱著歐瓷從電梯出來的時候,與此同時,他剛好從旁邊的電梯進去。 兩人也就是所謂的擦肩而過。 凌祎城的眸色里有戾氣在止不住的翻涌,伸手指過去氣勢逼人:“立刻將后面的調(diào)出來。” 他的一言一行都透著上位者獨有的森嚴和狠厲。 經(jīng)理冷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