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不會讓你們打起來的?!?/br> 凌祎城挑了眉梢冷笑,聲音聽起來格外滲人。 歐瓷知道他生氣了。 以他矜貴無比的身份竟然遭遇到需要躲躲藏藏的時候,嗯,的確委屈。 她又想到這個男人三番五次幫過自己,只能硬著頭皮又補了一句:“我?guī)湍?,只幫你,行了吧??/br> 男人淡淡地看她一眼,一臉勉為其難的樣子:“扶我進去。” 謝天謝地,她終于連哄帶騙請動了這尊神。 歐瓷趕緊攙扶著他往臥室走,凌祎城幾乎將整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到她身上,順帶著手臂環(huán)過她的腰,呼吸噴薄在她的發(fā)絲間。 歐瓷渾身發(fā)燙,凌祎城的掌心太過于炙熱,她覺得被他摟到的地方都在噼里啪啦地炸著火星子。 但是,她只能憋著氣,敢怒不敢言。 此時男人是大爺,得順著。 …… 臥室。 凌祎城一聲不吭地躺在歐瓷的床上,淺藍色的白底小碎花和他深灰色的商務襯衫,黑色的西褲極為不搭。 那種感覺就像高冷范兒一下子被nongnong的山野氣息所淹沒。 簡直不忍直視。 歐瓷很不厚道的想笑,咬了唇使勁兒的憋著。 最后干脆胡亂扯了碎花被子將他蓋得嚴嚴實實。 眼不見為凈。 凌祎城鐵青著臉,將手臂伸到被子外,筆直的大長腿也甩出來。 歐瓷無奈地看他一眼,輕聲安撫;“凌總,抱歉,請你忍一忍,片刻就好?!?/br> 臨出門時還不忘細細叮囑道:“記住,待會兒你可千萬別出聲?!?/br> 男人的眸子里滿是紅血絲,但眉梢卻像是凝了冰。 歐瓷不敢再看,趕緊將臥室的門關上。 還鬧脾氣呢? 誰讓他醉酒后無緣無故地跑過來給她添麻煩,她都沒讓他躲進衣柜已經是看得起他了。 想雖這么想,可她再去到客廳的時候還是刻意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裝成剛睡醒的樣子。 門外,穆司南已經是很不耐煩的語氣:“歐瓷,開門,你tm到底聽見沒有?” 半夜三更,他這么鬧騰自然會惹得周圍鄰居的不滿。 歐瓷不想給別人添麻煩。 深吸一口氣,她將門打開然后先聲奪人:“穆司南,大晚上的你在瘋什么?” 穆司南抬腳就準備往里走。 歐瓷伸手攔住了他。 “穆總,我再次提醒你,這是我家。” 穆司南這次也沒再往里硬闖,只是站立在門口將歐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亂糟糟的頭發(fā),白凈的小臉,碎花的保守睡裙,渾身上下好像并沒有任何可疑的跡象。 但他依舊是一幅懷疑的目光:“老婆,剛才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老半天不出來開門?” 歐瓷擋在他面前冷笑一聲:“穆總想要什么答案?偷情?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一連三個反問,穆司南沒想到她能將話說得這么直白,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或者不是都無所謂,慢走,不送。” 臥室里有人,歐瓷到底是心虛,轉身準備關門,穆司南一只手臂擋上來:“小瓷,我們是夫妻,結婚這么久你既然不回婚房,那今晚我只能睡在你這里了。” 歐瓷的腦子“嗡”一聲炸開,里面像是有無數只蜜蜂在飛。 睡這里? 先不說她對他的厭惡,單單只是她床上的那個男人就夠她吃一壺了。 想也沒想她就脫口而出:“不行!” “為什么不行?”穆司南眸色中的疑惑更重:“歐瓷,你心里是不是一直有人?” 歐瓷也是急了:“我心里有人怎么了?你不也在我們的婚床上玩女人?穆司南,我早就說過我會和你離婚,馬上離婚。” 說到離婚,穆司南面色陰鷙,一步一步朝著歐瓷逼近:“想離婚?下輩子吧。” 歐瓷神色一滯,她就知道離婚這件事情很麻煩。 不但有來自穆司南的拒絕,還有歐博遠的壓制。 穆司南沒容她思考,又繼續(xù)說道:“歐瓷你告訴我,你的第一個男人到底tm的是誰?” 是誰讓她這般念念不忘? 這個問題,其實歐瓷在撞見穆司南和柳青那天本來是準備解釋的。 可現(xiàn)在她覺得根本就沒了解釋的必要。 她在穆司南心里干不干凈,有沒有男人都無所謂了。 大家已經撕破臉皮,歐瓷也變得口無遮攔:“穆司南,那個男人不管是誰都比你好?!?/br> “比我好?呵呵……” 穆司南極怒反笑,他伸手便將歐瓷拉到自己懷里。 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伶牙俐齒,必須受到懲罰才行。 他扣著她的腦袋便狠狠地吻下去。 歐瓷掙扎著,用盡了全身力氣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響亮的聲音在夜色里也顯得格外的清脆無比。 穆司南被打得臉頰偏向一邊,他抬手抹了抹唇角,竟然出血了。 男人渾身上下都翻涌著戾氣,歐瓷忍不住往后退。 她的身后就是沙發(fā),沙發(fā)上有凌祎城之前蓋過的空調被,還有他進門后隨手丟在上面的西裝外套。 黑色,擱在淺色沙發(fā)上醒目又刺眼。 ------ 穆司南的確是氣瘋了。 歐瓷的那一巴掌將他身體里最后殘存的一點理智都扇得干干凈凈。 他盛怒地看著歐瓷一臉戒備卻又故作鎮(zhèn)靜的樣子,就恨不能將她壓在身下艸得她哭鬧求饒為止。 女人再強,只要上了床,終究會軟成一池春水。 穆司南的想法很偏執(zhí),事實上他也那樣做了。 直接將歐瓷抱起來丟在沙發(fā)上。 歐瓷的頭重重撞到沙發(fā)扶手暈暈乎乎的,還沒來及反抗,穆司南的目光便沉下來,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件西裝外套。 一看就是男款,面料矜貴,價值不菲。 “誰的?這衣服是tm誰的?” 他將外套拿起來擰在手里抖了抖,眼神陰鷙得可怕。 歐瓷并沒有回答,而是突然翻身從茶幾上抓過一把水果刀,手腕隨意一晃,刀鋒便在燈光下閃著寒涼的光澤。 “穆司南,今晚我就明確告訴你,你如果敢碰我,要么我死,要么你死?!?/br> 穆司南盯著她譏諷地笑,笑她是如此的自不量力。 男女力量實在懸殊得可怕,他反手就將歐瓷的手腕抓住。 再用力一捏,她本就有陳舊傷,疼痛之下那把刀“哐”一聲跌落在地上。 穆司南將薄唇湊到歐瓷的耳畔,磁性的嗓音從他的唇齒間緩緩溢出:“親愛的老婆,即便我真要死,也只會是死在你的身上?!?/br> 歐瓷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她怕自己被穆司南強占,更怕凌祎城聽到動靜從臥室里出來。 她真不想因為自己的這些破事將他牽扯進來,雖然他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歐瓷頻臨崩潰的時候穆司南的手機突然就響了。 他壓著歐瓷煩躁地看了看屏幕,竟然是穆家老宅的號碼。 接起來,穆司南的聲音帶著怒不可遏的暴戾:“李釗,你最好告訴我現(xiàn)在有急事,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你?!?/br> 李釗是穆家老宅的管家,也不知他在那邊說了什么,穆司南臉色突變起身就往外走,整個人步履匆匆?guī)鹨魂嚰诧L。 直到走到門口他才回頭看了一眼歐瓷:“歐瓷,你tm給我聽清楚,明天晚上你必須出現(xiàn)在鳳凰湖的婚房里,要不然我會立刻撤銷對歐博遠的資金支持?!?/br> “哐!” 防盜門轟然關上。 歐瓷全身虛脫地癱軟在沙發(fā)上。 ------ 臥室。 凌祎城的身上照舊是蓋著小碎花,與之前不同的是他的手里多了一部手機。 手機上顯示著一截短消息對話框。 “宋川,立刻將穆長青玩女人的視頻發(fā)到他老婆的手機上?!?/br>